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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龙潭虎穴,战群雄。
凌晨所到之处,众人尽皆惶惶逃跑,一片狼藉,眼中充满了害怕,虽然他们都是普通人,但是对生命的珍惜,无疑是做的最好的,不求大富大贵,不求君临天下争霸江湖,平安一生,安静终老,是最大的期望,处在这样的乱世也是奢望。
凌晨没有在乎这些人,当踏上修炼一途就与这些人不同了,中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这些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忍和逃。
除了逃跑的普通人,看不到一个修士,凌晨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但是别无选择,烟柔雨是他带出来的,没有理由弃之不顾。
罗新城很大,但是凌晨就这样有意无意的朝着中心位置走去。剑魔再现的消息传出很远,有很多德高望重的人纷纷前来,欲替苍生除魔。
“剑魔凌晨,你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你很久了。”凉初晨很镇定的站在前方,嘴角扬起戏谑,但是他的内心始终有着害怕,当初奇怪诡异风场让他心生胆颤。
“你不逃走了?”凌晨讽刺,前方好歹也是落尘宗的一个师兄,却只敢落荒而逃。
凉初晨知道凌晨说的是明幽谷外的一役,这是他感到羞耻的事,但是被凌晨这样毫无顾忌的说出来,幸好身旁都是落尘宗的弟子,当初也选择了逃跑,“我自然不用逃跑,要逃的恐怕是你,只是你自己却送上门来。”
“我可不认为你们就能杀死我”
“狂妄,你知道...”他话尚且未说完,只感觉脖子处冰冷异常,剧烈的震鸣声欲震破耳膜。两句尸体倒地,胸口有细小的伤口,这是风之源集中手上化作剑形的风之刃,攻击力不是很高,但是速度奇快无比。
“我知道什么,你可以说说看。”凌晨继续讽刺。居上临下,杀凉初晨只在眨眼之间。凉初晨是尊级巅峰的实力,此刻面对凌晨只觉得是一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
凌晨不知道自己到了尊级实力的何种范畴,但是外界的等级划分未必准确,战力永远不只是灵力那么简单,不必衡量也罢。
凉初晨此刻虽然被凌晨掌握着生死。心底也很胆惧,但是口头却不服输。道:“你可知道城里有多少人在等着你来送死。”
凉初晨一共带着四个人前来,倒下两个还有两个,但是生者却被无形的压力压得动弹不得,犹如深陷泥窝之中,凌晨仿佛不知道身旁还有两个活人一般,我行我素。很自意,道:“你真的以为他们能够杀死我?”
凉初晨感觉到凌晨是真的不害怕,或者不知道害怕。道:“你真的很自负,莫以为以你现在的等级实力能活下来,就算剑魔的传闻是真,你也未成真正的剑魔。”
“哦,你也知道我未成真正的剑魔,可惜你们为何还是置我于死地?”
“握剑者死!”凉初晨倒是胆大了,或许知道落在了凌晨的手上,没有生还的可能,死之前也能一逞口舌之利。
身旁的两人被这声惊喝震得恢复过来,手脚依然颤抖,但是神识清醒,他们想起师门的警训和剑魔的传闻,脑中的想法顿时被大义灌满,举起手中的利器,欲与凌晨同死,可惜手未落下,脖子也不曾感到疼痛,已经失去控制力,双双倒地。
凉初晨欲趁机逃走,他知道自己不是凌晨的对手,可惜短暂的一瞬之间风刃又架在脖子上,实力的差距是如此巅峰无可奈何,看着心惧,叹道:“剑魔果然无情。”
凌晨好笑:“无情?谁无情?你欲走弃他们于不顾,激起他们对剑魔的杀意,自己背道而驰,你这样的人死一百遍也难洗刷罪过。”
凉初晨怒目圆睁,他真的没有了逃走的心思了,可是生死又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别无办法,只得恶狠狠的道:“你想做什么,有种就杀了我。”
“杀你?怕脏了我的手,告诉我楚秋生在哪,烟柔雨是否还在这里?”凌晨道。
凉初晨本已抱死决心,此刻听闻凌晨不想杀他,顿时又变了另一番打算,只要不死,绿水长流,总有让凌晨后悔的一天,可是凌晨是如何知道楚秋生的存在的,莫非...
“你杀了战狂?”他道,眼底有着恐惧。
凌晨知道战狂有着深厚背景,说不定比落尘宗更加强大,虽然到现在还不知道落尘宗是怎样的门派。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话你就死定了,战狂是狂战宗的逆鳞。”凉初晨很害怕,若凌晨真的将战狂杀死,那他酱油多么强的实力,再者狂战宗不会饶过凌晨,也不会饶过他。
凌晨不想继续浪费时间,道:“少说废话,楚秋生在哪。”声音很平淡,但是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严。
凉初晨战战兢兢,生死在别人一念之间的耻辱实在难以忍受,可惜除了继续忍受别无其他的方法,道:“他在洛人府,烟柔雨也在那里。”
凌晨嘴角轻笑,手掌风刃极速旋转,,猛然挥下。
“你说过不杀我的。”凉初晨眼中不满对死亡的恐惧。
“我是说过不屑杀你,可没说不废了你。”撕的一声,凉初晨筋脉尽断,修炼者最重要的哟跟灌输灵力的通道被毁,随即露出痛苦的神色,双目失去了色泽,灰暗一片,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以后的生活,贫苦的人生,孤独终老。
任由凉初晨忘记哀嚎的失落,修炼一途这样的人不知几许,留其一命已是天大的恩德。凌晨昂首阔步,信步慢悠的走向洛人府,他不知道那时什么地方,但是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原本宽敞的街道已经空无一人,一身白衣的影子在街道渐行渐远。天地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狂风作伴,本来光彩夺目的天气变得黑云笼罩,大雨滂沱,天地仿佛在为他哭泣,为剑客黯然。
凌晨抬头眼望。这天地不是恶人所创么,不是要换天么,为何天地能有如此情绪,清晰的感觉到天地在嘶啸,亦在恸哭,他也懂剑的孤独与执着么?
长衫已湿。破殇在鸣,突起的大雨淋湿了视线。抬望眼,洛人府三字金硕斗大,他知道,一入此门,九死一生,无悔之人寻无悔之道。剑道在于执着,人生在于无悔。
“剑魔果然是剑魔,胆大非常人。明知是死局,却依然选择了正大光明。”凌晨刚进入他们的视线,如狂雷般的声音已经传来,听着像是赞赏,倒不如说是嘲讽。那
人不是楚秋生,而是一个雄壮干劲的中年,坐在大堂之上,凌晨看见了烟柔雨,相隔多日,依然风姿绰约,但是已憔悴很多,双目泪痕,流满脸颊,他眼神有着喜色,但是更多的是后
悔与责备,责备自己不该彷徨,责备凌晨不该前来,继而又是迷离,相同的处境,相同的人,每次危机关头凌晨挺身而出,只不过今日形式比之当初危险百倍。
很明显烟柔雨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大堂之上端坐六七人,凌晨看得出六人实力的深浅,楚秋生是王者初期,还有一人深如大海,灵力磅礴,他气表不凡,超越凡人,凌晨知道这是帝者,他的恐怖最难猜测,不过若是假设成立,他无惧。
凌晨面对的压力很大,这样的局面古来几人遇见,莫说只是单一对待尊级,就算是王级高手也少有出现,真正的必死之局,凌晨倒是放松了,全身心的松懈,他们开口说话就说明了不会立马攻击,像这样的人在处决之前必有一番说辞,他要趁这段时间调整到无我无相的心境。
“剑客的执着又岂是你们这些鼠辈明白的。”凌晨回应道。
“鼠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剑魔又岂能谈论天下人。”那个中年人放言狂笑,手指凌晨,就像大堂之上的审判。
“那也只能说明天下人和你们一样愚不可及。”凌晨毫无畏惧,即使到了这样的境地依然泰然自若,安然处之。
楚秋生站出来,他是二十六的年纪,如此年轻就到了王者的境界,的确很是天赋,可惜比之战狂少了几分直爽,嘴角的邪笑足够争鸣此人必定阴险异常,只听他道:“天下人纵然愚不可及,也不是你能指责的,剑魔祸乱苍生,我们只是替天行道,他们只会记住我们的功劳,又岂能责怪我们以众欺寡。”言之皆放在天下人的大义上,进可与天下人共进,退可与天下人共退,十足的伪君子。
“你们这是数落剑魔的罪行?”凌晨冷笑,不为所动。
“我乃洛人王,今日就要提天下人铲除剑魔,以保苍生的安危。”又一个中年人站起来,自称洛人王,这里应是他的府邸了,他也是王者之中最强的人,距离帝级领域也只有细小的差距。
果然,他一出口,大堂之上剩下几人都站起身来,自报名讳,言之为天下除魔。
“我乃齐一鸣。”
“段厉波。”
“傲人王。”
“春自在。”
剑魔千年误为魔,但是这些人却也是一身正骨,不作违背侠义之事,凌晨先前一概而论鼠辈之为,倒也冤枉他们了,让凌晨死也让他死的明白,若非剑魔之事事关重大,他们也不会以多欺寡,只有那个帝级高手一直端坐,露出不屑。
若是凌晨知道这些人的名声,一定会大吃一惊,这些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之流,侠名远播。
凌晨祭出破殇神剑,神剑有灵,已感受到了此时的情形,但是如同凌晨一样毫无畏惧,欲一战,兵器分神兵利刃与普通冷兵,但是天下兵器都一样,以战论强弱。
“好神兵,可惜是剑,我就用我的九镰刃来试试剑魔究竟有多强。”洛人王开口赞叹,只是站眼见现身凌晨的眼前,他是王者巅峰的高手,速度很快。
凌晨不畏惧,论速度他有自信。虽然对方是王级实力,但是风之源经过水质的修复,随着他的实力增强,风之源的力量也增强,脚下电光闪,身影如鬼魅。飘忽不定,洛人王的九镰刃未曾触及到凌晨。
洛人王惊叹,凌晨真是天赋异禀,以他王者级的实力都不能立擒,虽然刚才只是小小的试探,对方若不是剑客。必定可与千古的英杰争锋,只是选错了道路。
洛人王一击不得手。不再攻击,而是后退到大堂上,意让其他人上。
齐一鸣站出身,手中是一把金黄灿灿的大刀,一看就不是凡物,只怕已经接近了神器的领域。齐一鸣大吼一声。身子猛地跳起。
“金破刀!”这就是这把刀的名字了,对兵器领悟到一定境界的人一定知道手中兵器的名字,这不同于单纯刻意其上的。而是已经领悟到了真正的刀心意。
如巨山猛坠,凌晨想要偏躲,可是发现竟然移动不了,这不是心境被敌人占据,而只是单一的身体不能动弹。
“这。。。”凌晨如此短的时间内寻找不到破解之法,只能讲破殇横档,齐一鸣有着山岳般的力量,凌晨实力已经有所增强,可惜还是修炼巅峰时间尚短,与真正的高手之间的差距还是太大,齐一鸣算得上是真正的高手。
凌晨双膝险些跪地,胸口气血翻涌,张口猛吐红血,融合在雨里,俨然如同下起了血雨。地上石板如丝网般破裂,最后飞起,砸落在身上,凌晨已经不知疼痛。如破盘一样大的坑,凌晨就处在当中,脚下的黑暗,衬托长衫白衣,就似剑客之道,执着的选择,黑暗的未来。
齐一鸣没有乘胜追击,今日对小辈出手已经犯了他的大忌,岂能一而再再而三。他道:“这是刀域,你能抗住必杀的一击已是难得,虽然你是剑魔,但我承认你是一条好汉。”
凌晨缓平气血,平复急躁的呼吸,隔了半晌才道:“这就是你对刀的领悟么,有这样的领悟必定不是心胸狭隘之人,看来你们比一些人光明正大多了,只是为何要拿烟柔雨来要挟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却很愤恨,针对他一人是因为他是剑魔,但是烟柔雨何罪之有,无辜卷入战场之中,对拼的那一刻,他知道了对方的心意,此人是正义之士,一把刀的刀意能够反映那个人的心思,这就是高手的对决。
“她并不是我们抓来的,今日不管你生死,我们都会放了她。”洛人王开口,说话很正气,凌晨看着他的眼神,知道这个人一诺千金,不会违反自己的诺言,道:“多谢,今日我便不与你动手,还你人情。”
“不必,你大可放手一搏,我在此等你此只为诛魔。”洛人王再次开口,其他人也是赞同,不过看着凌晨的伤势没有上前,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他们与洛人王
为友,果然有正义之处。
突然,一道快若风的飞镖趁凌晨不备直接打在了凌晨的左肋,那里流血,原本手上的身体再创重伤,飞镖威力很大,若不是凌晨直觉的偏移,恐怕整只左手已经报废,楚秋生摆弄手里的金锥,很是得意,金锥之法是他的秘诀,趁其不备功其不意,这是师门教导之法,他自己也十分赞同,与人对战,敌以伤,自己赢得轻松。
“卑鄙小人。”凌晨拔出金锥扔在地上,左肋处深陷了一个窟窿,他直视着楚秋生,方才出手的洛人王和齐一鸣都是正大光明,只是楚秋生却这般小人姿态,原本这样的局面已经无处逃生,却还这般落井下石。
楚秋生不以为意,对凌晨的辱骂也不为所动,道:“卑鄙小人?对于剑魔从来只需要已死论之,我杀了你,便是拯救了世界,拯救了苍生。”他向来厌恶洛人王这一类的自称正道的所作所为,做事只求目的,不问过程,这才是生存的法门,因为他的师门强大,也无惧流言蜚语,说三道四。那位帝级高手在旁边有着欣慰之色,他是楚生们的人,楚秋生正是楚生门的三弟子。
“那就来吧,看今日是你死还是我亡。”凌晨右手举着破殇,绽放精光,一道流光劈向楚秋生,这一击积蓄了很强的力量,楚秋生看着感到恐惧,对方只是尊级的实力,竟然发出这样可怕的招数。
帝级高手随手一摆,便化解了凌晨的重击,他欣喜,不是因为凌晨很弱,而是他能出手,心里自语:“难道传说是假的?”他有不解。
凌晨也是不解,难道假设不成立?华古说的是假的?帝级高手能灭剑魔?
而楚秋生则是自傲的看着凌晨与众人,有帝级强者随从,圣级不出,天下那里去不得,飞速上前,大步横过,金锥一根一根的朝着凌晨速射。
凌晨虽然先前积蓄力量的一击被帝级高手化解,但是却不心急,机会是靠自己创造的,能够遇到第一次,也能创造第二次。【五千字两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