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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直接还击反驳道:“难道身为大不列颠的将士,不应该为国捐躯?要是都像你这样想,那大不列颠还能成为世界头号强国,成为日不落帝国?只怕早就败落了。”
格莱斯顿又跳了出来,还是老一套说辞,但十分有效:“首相先生,问题是日不落帝国如今已经丧失了整个东印度群岛和远东地区,已经不是完整的日不落帝国了!而且,我们必须面对一个残酷的事实,尽管我也很难接受,但我还是要说,帝国犹如一艘失去动力的巨轮岌岌可危:印度的叛乱一天没解决,帝国这艘巨轮便一天没有动力!维持大不列颠王国的世界霸主地位的,不仅仅是王国的军队和枪炮,更多的是依赖大不列颠王国发达的工业基础、活跃的金融经济和垄断世界的贸易!
我信奉一件事情,枪炮都是黄金买来的。没了资金,一切都是空谈!罗素首相,我想问一句,要是没了外贸,大不列颠的国库还有英镑可以支付士兵们的俸禄吗?想要发动大规模地开战,先将以往战死的士兵们的抚恤金都补齐再说。”
罗素还想再辩说一番,休*皮尔金顿阻止了他,直接道:“综合大多数议员们的意见,我认为,王国目前不具备向中华帝国全面宣战的时机和条件。而以王国目前的财政状况,更不能中断东方的贸易,因此,也不能对中华帝国实行贸易封锁。
但鉴于中华帝国对我大不列颠王国的干涉与敌对举动,大不列颠王国正式向中华帝国提出严正抗议与警告,并将驱逐其在领土内的所有外交领事人员,没收违法的商贸公司以及商人的财货物冲入国库。并对中华帝国所有入境货物增收10%的靠港关税和相当于货物价值10%的海上护航费,任何不缴纳费用的货船将不予得到保护,很可能面临海盗的掠夺。同时,由女王陛下颁布命令,禁止向东方输出任何军舰、武器和成品工业机器,以及可用于制造军舰武器的图纸、钢材、电缆等物资。”
休*皮尔金顿的这一决议,立刻得到了大多数议员的支持。尽管首相罗素强烈反对,坚持要求对华宣战,但得不到大多数议员支持的他,即便是首相,即便有维多利亚女王支持,仍然无济于事。
不过,罗素最终被说服,喊出一声为了印度暂时隐忍,但希望越早越好之类的话语。至于具体由什么隐秘,却不为人知了。
下议院通过三个大决议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伦敦。
刚刚平定了工人暴乱的伦敦街头,犹如过节一般,众多的百姓开始庆祝起来。是啊,对于这些普通的百姓来说,好好生活才是最主要的,至于其他的国家、民族之类的与他们相隔太远,他们并不关心。但工人暴动造成的伦敦城区生活的瘫痪,让他们意识到,和平的生活的美好。
因此,议会的决定,政府准备与爱尔兰进行和解,让人们长舒了一口气,不说被抓取当兵战死沙场,一旦战争爆发,不可避免地要多征税,他们的日子便会过的更加艰难。
而原来传言的要与遥远的中华帝国宣战,甚至禁止中华帝国的一切货物之类的说法,最终证实了也是谣传,至于征收关税和禁止部分商品,这些老百姓不会在意。他们只是知道,大不列颠王国并没有中断与东方的贸易。
与百姓在街头庆祝不同,伦敦的各大报纸,虽然不是对此消息三缄其口,但也只是简单地草草报道便了事。
《泰晤士报》赞扬了议会的为民考虑,声称议员们驳回了首相的提议,避免了将大不列颠王国拉入深渊,同时批评了首相罗素的鲁莽,直接指责他不适合担任首相,否则迟早将大不列颠拖入四面作战穷兵黩武的深渊。
不过,《泰晤士报》文章的作者表达了对与爱尔兰叛军的谈判的担忧。
议会通过决议的第二天,德比和格莱斯顿便派出使者,先行前往爱尔兰的首府都柏林,与叛军接洽,准备商谈和平解决爱尔兰叛乱问题。
两天后,消息传回,爱尔兰叛军首领同意与大不列颠王国的使者谈判,要求德比和格莱斯顿赶到都柏林进行商谈。
于是,五天后,都柏林原本的市政厅前。
这所维京建筑群除了是大不列颠统治爱尔兰岛的政治中心外,还是作为大不列颠的“伦敦交易所”,成为大不列颠第二大城市都柏林的金融中心,深深打上了大不列颠的烙印。
德比伯爵和格莱斯顿看着眼前的市政厅,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凝重。两人均记得,市政厅前有个巨大的维多利亚黄铜铸像,但此时已经被拆除了。
距离黄铜像原本位置不远的地方,似乎有些其他的雕像。但此时格莱斯顿注意到德比伯爵脸色大变,似乎见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他急忙将他的绅士帽往下一拉,罩住半边脸,急匆匆地拉着格莱斯顿进入守卫森严的市政厅。
格莱斯顿有些奇怪,被拉着的他还回头连连看了几眼,很快便发现了端倪。
市政厅前广场铸造不久的维多利亚铜像虽然被拆除不见了,但旁边不远,市政厅的侧面多了数尊更为巨大的不知道是黄泥还是水泥浇筑的维多利亚人体像群。
之所以称之为维多利亚人体像群,是因为一共有五组维多利亚的雕塑,且都是裸着,极富艺术感和立体冲击力。最关键的是,这五组雕像中的维多利亚,都是同一名男子交缠在一起,而且是五名不同的男子,其中的维多利亚都是跪着的,或半跪或坐跪或趴跪或扭转180度的高难度空中仰跪,均神情妩媚,似乎正承受着那某种不可描述之事,她嘴唇微张,舌头轻卷,正在婉转低吟一般。
而其中的第三组雕像中的男子,模样与德比伯爵十分相似,格莱斯顿再定睛一看,正是德比伯爵,只不过比如今年轻一些,是十多年前的德比伯爵。而最后一组雕像的那个男子,显然就是时常侍奉在女王面前的仆人约翰*布朗。
格莱斯顿顿时明白过来!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愤怒!
很明显,这是爱尔兰人对维多利亚女王乃至大不列颠王国极为恶毒的污蔑和羞辱!关键是,爱尔兰人从叛乱成功到现在,也没多长时间。其他那么多的事情不做,竟然有心思弄这些雕像群,这个用心之险恶,对维多利亚女王和大不列颠的仇恨,可见一斑!
格莱斯顿也曾听说过关于维多利亚女王的一些绯闻。除了当初还未与阿尔伯特亲王成婚的时候,她与当今的沙皇亚历山大那场轰轰烈烈却无疾而终的初恋之外,就算是婚后与亲王感情很深,但据说身体却屡次背叛,甚至有些还是阿尔伯特亲王自己提出来的,毕竟,他的体弱多病给予不了索求无度的女王最充实的满足感。
而这街巷的流言之中,便有关于几位担任过首相的德比伯爵、罗素爵士等四位,加上女王的仆人约翰*布朗,正好是五位情人,正好对应着那五组雕像。
可这样将维多利亚女王赤身裸梯地那幅模样堂而皇之地摆出来,供公众观看把玩,便是最为羞辱的行为了。即便是格莱斯顿对于女王没那么尊敬,也还是感觉面红耳赤,一种愤怒油然而生。不过,他想的却是,德比爵士竟然不知为何能忍住,假装没看见一样,不愧是当了首相的人。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过多可困扰两人,像德比和格莱斯顿这样久居政坛的政客,不是那么轻易收到外界的干扰,他们两人的眼中,还是此次谈判最为重要。
进入市政厅,爱尔兰叛军的首领在数十名身穿统一的红色短裙的爱尔兰民族服装,凑成的军装的所谓爱尔兰独立军士兵护卫下,接见了德比和格莱斯顿两人。
“德比爵士,哦,还有这位格莱斯顿先生,请允许我来介绍一下!”站在前面的两个爱尔兰人中稍稍年轻的一个,主动上前伸出双手,握住德比的手,摇晃起来:“这位便是我们‘芬尼亚社’的社长斯蒂芬斯,是我们爱尔兰的伟大领袖。噢,对了,我叫夏尔,是‘芬尼亚社’的常务副社长,跟随领袖身边辅佐的。”
德比和格莱斯顿两人连忙以英格兰礼仪示意行礼。
稍微两句话的寒暄,双方便再没有任何客套,直接进入正题。
“德比爵士,听你们上次派来的使者说,大不列颠王国准备与我们和谈,和平解决爱尔兰的问题,是这样吗?”夏尔直接开口问道:“你们准备要我们付出什么代价?”
德比心中一凛,这位名叫夏尔的爱尔兰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不像斯蒂芬斯,此人在爱尔兰叛乱之前德比就曾经听说过,这个叫夏尔的爱尔兰人似乎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而且,见此人的架势,根本就不安规矩出牌,哪里像斯蒂芬斯的副手,简直根本就没有斯蒂芬斯说话的份,完全就是他做主的样子,而斯蒂芬斯倒更像是一名傀儡。德比不由怀疑,此人会不会就是那中华帝国派来之人。
不过眼前还是先应付好此人的问题再说。德比定了定神,与旁边的格莱斯顿相互看了一眼。
此次来爱尔兰虽然说是由两人一起负责,但实际上两人都知道,肯定还是以德比为首,毕竟,德比的资历在那,而且他本身就是外交大臣兼爱尔兰事务大臣,熟悉对外交涉事务。而且,他曾经做过首相,性格稳重,能掌控大局,由他出面,便抛给爱尔兰一个信号:大不列颠王国愿意将它当成一个国家来谈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