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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将军府晚风轩的主子,让丫头们看的心惊胆颤。
时而发呆、时而发笑、时而皱眉、时而叹气。
这怎麽看怎麽像是少女怀春,思念情郎的模样。
我呸呸呸童言无忌,疯人疯言,胡说八道。
“唉。”这已经是坐在庭院里的香绵第二十一声叹息了。
坐在对面的香草虽然没有叹气,垮着脸蔫趴在桌面上。
“香绵我好怕。”香草悄悄移到她的身边扯着她的衣角说道“要是被将军知道姨娘心里有别人。”
後面的话被吞进肚子里,她不敢说出来,她怕万一被别人听到。
“唉。”香绵的第二十二声叹息,她也怕将军知道的後果,可是她们又能做什麽。
只要明天将军一回来,光瞧见姨娘魂不守舍的样子,根本不需要说任何话就能看出来。
将军又不是呆子。
啊…香绵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你们在那里发什麽呆。”洪玉走出房间就瞧见二个傻妹坐在大树下。
听见突然传来的声音,香绵香草噔的站起身,转头往房门看去。
“姨娘,您该休息了。”
“姨娘,您终於出来了。”
她们俩同声打招呼,相同的表情呆滞。
“帮我准备热水沐浴。”洪玉心情好不计较她们的怪异,哼着歌儿又进屋里。
“看来姨娘的心情很好还会哼曲。”香草低声说道。
“唉。”香绵站在厨房里远眺着主子的房门口,飘出第二十三声叹息。
今夜注定会有一人甜蜜入梦,而二人会辗转反侧难己入睡。
当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内时洪玉就已经醒来。想到再过一日就可以见到人,不由自主的想笑。
睡的好心情好脚步都变得轻快,走出房门看到在打扫庭院的丫头,她开心的打声招呼。
乍见二张脸四只眼四个黑眼圈憔悴面容,洪玉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怎麽回事昨天还好好的。”她将丫头们到大树下的圆桌坐着手掌贴上额头“你们是没睡好还是生病了。”
香绵香草对视苦笑,她们是折腾一整夜睡不安稳,姨娘是双颊红润精神好。
“奴婢让姨娘担心了。”香绵紧握着她的手,红了眼眶吸着鼻子。
放眼整个大甯国会关心奴婢只有姨娘。额头上的温暖让她感动的想哭,只想哭。
香绵是忍得住另边的香草眼泪直接掉下来,整夜担心害怕此刻心灵脆弱的很。
“你们怎麽了,是不是受委屈了。”洪玉蹙着眉目光锁在她们脸上,难道昨晚发生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我们担心姨娘。”香草没那麽多顾忌,瞧着香绵迟迟不开口就别不住。
“啊。”洪玉这下也昏头“担心我?什麽事要担心?”
“奴婢觉得姨娘还是别往外跑,您进了将军府是将军的人了。”香绵说的很宛转。
洪玉抬着眼想许久压根听不懂这麽宛转的话。大清早是在猜什麽哑谜。
“姨娘您…”香草乾脆直接了当挑开揪在心底的念头问道“您心里是不是有别的男子。”
看着眼前满脸担忧的脸,洪玉这才回神顾掌柜昨儿个说的是位公子,如果王梅真附身为男子该怎麽办才好。
她的沈默看在丫头眼中就是明明白白认了,她们顿时觉得眼前发黑手脚发软,心脏一瞬间竟停止了跳动。
“姨娘千万不可以,不可以。”香绵顾不得分寸扑到身前抓住她“要被知道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洪玉笑着安抚她们“是心灵契合能豁出性命的姐妹。”
姐妹?原来那位公子是女扮男装。
香绵抚着胸口全身终於轻松。姨娘会那麽激动是因为找到好姐妹,自己脑袋瓜在胡思乱想什麽。
“都是奴婢糊涂了,姨娘您别跟奴婢生气。”香绵很是惭愧恭谨的对她福身“活该让奴婢白担心受怕一整夜。”
洪玉明白香绵是把她说的姐妹和顾掌柜口中的公子混到一块,也懒得再费劲解说,一切得等到後天见到人,或许他真的是装扮後的她吧。
“闲着没事,去碧竹院找大嫂。”洪玉抓起新做的玩偶,今天她的心情还处在兴奋期,根本静不下心里做事,瞎扯淡是打发时间最好的办法。
到碧竹院门口就听见里面叮叮咚咚响。肯定是小韩祥在推学步车走路。
大宅里受宠的嫡子太好命,每天被奶娘仆妇抱着走,欠缺锻链腿力的结果一岁多还走的不好,洪玉就彷照前世的样子画学步车图,让韩岳寻人做了二台给双生子。
“乖祥祥,姨姨来了。”洪玉人未到声先到叫着。
“玉儿终於露脸见人喽。”萧氏笑着迎上来不忘消遣她“我还以为早把我给忘了。”
“姨姨,抱抱。”小韩祥推着学步车到她身前,就扑到腿上扒着不放手。
“哎哟我们可爱的祥祥又长大了。”洪玉抱起小娃向上抛了几抛。後在他粉嫩的小脸颊狠亲一口,惹得小娃咯咯直笑。
“我那敢忘了大嫂,也是前阵子忙嘛,今天得空就来您跟前报到了。”洪玉笑着坐在她身旁。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萧氏递杯茶给她轻声问道“皇上今天亲临奉天大营验收防身术。应该都准备好了吧。”
“那些将士都有底子学的很快,皇上应该会满意才是。”洪玉抿着茶说道。
“多亏有你帮忙,二弟也对你赞誉有加。”萧氏突然凑到她面前说道“听二弟说,你在演武场连续几个过肩摔把他给摔倒在地。真想不到你竟有这等身手。”
洪玉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韩岳什麽时候变长舌公,还有大嫂居然也会有八卦的兴致。
“他怎麽连这个也跟大嫂说,我还以为他会很不甘很恼火呢。”洪玉呵呵笑着。
萧氏却是一脸高深莫测含笑的样子,瞧的洪玉浑身不自在四下打量自己是不是有那里不对劲。
“大嫂怎麽这样看我。”瞧了一圈确定自己没有那里有问题她说道“是我那里做错了吗。”
“你老实告诉我,你对二弟是怎样的心思。”萧氏没有马上回答,让奶妈把韩祥抱进内室严肃的面对洪玉问道。
“什麽怎样的心思,大嫂您再问什麽。”她尴尬的说道。突然问这些实在让人别扭。
“从你在庙里对我说那番话到这段日子相处,我把你当自家妹子看待,真的很喜欢你。”萧氏握着她的手认真的说。
“我很清楚大嫂是真心疼我。”洪玉真有些迷糊了“只是今天为何说这些话。”
“你可知道二弟这一个月都独自睡在书房。”萧氏看着她的眼眸说道。
“昨天有从丫头那听金铭金宸说了。”洪玉沉下脸心里有些不舒服,昨天长随在丫头面前透风,今天萧氏直接在她面前提,难道他睡书房倒成了她的过错,接着该不会换老夫人老太君训话了。
她脸上的变化全落在仔细瞧着她的萧氏眼里。顿时明白她心里起疙瘩了。
“玉儿你别误会,我提这些与二弟无关,是怕你不了解内情对二弟起嫌隙,你耐心听我把话说完再做计较可好。”萧氏柔声说道。
“大嫂请说。”她这般放低姿态,洪玉也不好再板着脸,缓了缓情绪静待下文。
“韩家自曾祖父兄弟五人跟着先皇打天下,最终只留下祖父一枝独苗。虽然子嗣艰难也不曾纳妾,到了婆婆这代总算生有二子,可还未见长子成家公公便战死沙场,我与夫君新婚那年祖孙三人共赴战场,二弟因年轻气盛私自带兵至敌营欲烧粮草受困,夫君急忙带将士前去救援,为保护二弟胸前中了一箭死在二弟怀里,韩家自此又是一枝独苗。”萧氏说到此泣不成声,洪玉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说话,任由她将心里的悲苦尽情发泄“初闻恶耗我恨透了二弟。都是因为他任性夫君才会身亡,也没能让我为夫君留下血脉,心绪大乱下我拿起剑朝二弟背部砍了一刀,二弟伤逾後每天泡在酒缸里喝的酩酊大醉,就这样颓废了数月之久,是三王爷费尽心思才让他振作起来。”
“原来他背後的刀疤是这样来的。”洪玉这才恍然大悟为何之前她瞧见问起,韩岳会有那种悲伤的表情,她还误会他矫情使性子刺了他几句。心底不由得起了一股愧疚感。
“是啊,那是被我砍的。”萧氏苦涩的笑了笑。
“大嫂会这麽做也是人之常情,韩岳不会怪你伤了他。”洪玉说道。
“你说的没错,二弟确实没有怪我。甚至说过长嫂如母要照顾我一辈子。”萧氏拍了拍洪玉“可我那实心中对他只有恨,还说了很多狠毒的话,没有想过二弟心里的苦绝不会比我少。”
“之後大嫂为何会去观音寺带发修行。”洪玉问道,照理说老太君老夫人甚至韩岳不可能会答应,而萧氏在观音寺修行了六年。
“在将军府我很痛苦,这里到处是夫君的影子,思念煎熬的让人快要疯狂,我求老太君让我到观音寺出家,在佛祖面前为夫君诵经念佛,否则就给我条白绫去寻夫君,是老夫人疼惜让我去观音寺带发修行,每日虔诚礼佛我才能渐渐摆脱伤痛平复心情。”萧氏想起这段往事仍稀虚不已。
“那韩岳呢?他也同意大嫂带发修行?”洪玉实在不相信他会接受。
“二弟知道後就到观音寺找我,见不到我便跪在观音寺外。”萧氏说到此眼泪扑速速落下“不管是烈日刮风下雨他就跪在那不走,整整跪了五天直到昏倒。”
“所以,大嫂就放下对韩岳的怨恨,而韩岳不得不让大嫂在观音寺安宁度日。”洪玉轻声说道。
“古灵精怪。”萧氏笑着伸手搓了搓洪玉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