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光芒（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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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为什么要來我家？”向阳背对着耀城，似乎在害怕不小心走火。

    “你难道沒听说吗？”

    “听说？”向阳摇摇头，却发现背对着他的耀城看不见他的动作，于是，“听说什么？”

    “原來你这么不关注我啊，我可是你的男朋友……”耀城故作轻松的语调里却隐隐埋藏着强烈的失落，“哈哈，又掉了一个字，男‘性’朋友。”

    “要说你有什么事的话……”向阳忽然回想起今天中午他在洗手间听到几个校体育队的体育生谈论今天有个体育生被逐出了体育队，貌似教练一直在找机会开除他，而把柄现在才抓住，“你……不会被……”向阳迟疑，半晌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是的。”

    沉默迅速袭击这个狭小的空间，两个人无言以对，一个在尴尬该怎么进行话題才不会触碰到他的痛处，另一个则因为全身难言的燥热开始悸动不安。

    “那你……”向阳欲言又止。

    “我沒怎样啊，沒有不爽，只是觉得要推出也是应该我自己向教练申请的，而不是他把我开除，仅此而已。”

    听到这些，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那他抓到你什么把柄呀？”

    “你不知道呀！哈哈，就是……”耀城翻过身來，左臂环住向阳腹部，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热度急剧升温，向阳的臀部甚至感到了另一个男生的凸处，“就是因为我喜欢你呀！教练竟然以这种方式向学校申请，把我逐出体育队，呵呵，我一向都表现得那么优秀，以至于他一直记恨我，却无从下手，现在……呵呵，搞笑。”

    燥热像病毒一样，两人迅速的被感染。

    9。坑爹过往事

    “他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向阳打开一点被子，发现自己的凸处微微翘起，抑制住狂乱的心跳，他镇定的问。

    耀城将向阳抱得更紧了，“我來讲个故事，但是，是要有报酬的！”

    “报酬？什么？”

    “你先答应。”

    “……好吧。”

    “那我先來讲故事吧！你一定不知道我找你借那一千是去做什么，其实是去就我们体育队的教练……”

    “为什么？”向阳急切地问。

    “不要插嘴，让我一个人说完好不好？”

    “哦……”

    “其实，我们的体育教练就是我父亲……在我刚刚出生的时候他就离开了我。母亲和父亲的婚姻是双方父母包办的，两人完全沒有任何感情之言，为此，父亲和一个与他交往三年的女人分手，导致那个女人最后失魂落魄，过马路遇到车祸，被撞成残废。一边是妻子，一边是他的情人，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但是母亲很体谅父亲，在父亲矛盾无助的时候，是母亲给予关怀，母亲甚至主动提出离婚，可是那个时候，他们有了我……”

    “那最后他们离婚了么？”

    “渐渐的，父亲被母亲的热情善良温柔体贴所打动，他决定既然一定要伤害其中一个女子，他决定……离开旧情人，完全属于母亲。”

    “那么……为什么……”向阳不解的摇头。

    “为什么？呵呵……”耀城轻笑起來，笑声里透着藏不住的苦涩，“我杀了我的母亲呀！”

    “……”向阳惊异看着耀城，在他的面无表情里分明读出了，，心痛。

    “父亲越來越爱我的母亲，也许像他们那样从一开始的讨厌或者视若无睹，经历过一些事情发展到的热恋才会迸发出令人羡慕和真挚的爱情，这样的爱情才会至死不渝，才会让两人都离不开彼此……他们两个像是不被破坏的圆，维持着平衡……而，我却打破了它……”

    “什么？不懂……”

    “就像刚刚说的，我杀了我的母亲，在我出生的那一天。外婆对我说，那天雨下得很大，黄昏，母亲开始阵痛，父亲在外地出差，奶奶和爷爷把母亲送进医院，可是由于路滑，在医院里，爷爷不小心滑了一跤，就这小小的摔跤，让爷爷的半身不遂，再也不能行走。母亲被推进产室，却发现她的体质其实是不适合怀孕的，因为她有风热症状，怀孕和生产都是很小心的事情，虽然据说在怀孕期间也被仔细的照顾，但是，最终还是出现了难产……”

    “你就像是个……”

    “瘟神！”耀城毫不在意的说道，“仿佛我的出生注定就是一场灾难。医生将母亲的情况告知奶奶，让奶奶决定必要时是留人还是留孩子，最终，在权衡之下，奶奶决定抱住母亲，可就在她签完字时，一直信佛的奶奶认定自己残害了一条生命，就这样一命呜呼的躺在了产房外的长凳上……母亲大出血，尽管奶奶签了之前的协议书，但是医生发现母亲的情况难以控制，于是自作主张的将那个孩子，也就这我这个瘟神拿了出來，最终，母亲也死于失血过多……”

    “怎么这么悲惨！”

    “当我父亲赶到的时候，只见到母亲和奶奶的尸体和爷爷无法动弹的身躯，当然，还有小小的我，但是我怀疑父亲根本就在想如果沒有我就好了，是啊，如果沒有我，家里也不会出那么多事。

    “更大一点的时候，父亲由于工作事情沒有时间亲自照顾爷爷，于是请了钟点工，他把我放到摇篮里，摇篮其实离爷爷的床很近，我莫名的哭了，爷爷唤钟点工过來抱我，才发现钟点工出门买菜不在家，我哭泣的噪音让爷爷受不了，最终决定过來哄我……可是下体瘫痪的他在从床上挪到我身边的时候，一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來，头朝地，于是一命呜呼。”

    向阳犹豫要不要说，最终还是说了出來：“你果然是颗灾星。”

    10。相望几千年

    “是啊，那天父亲闻讯从外地赶回來的时候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愤懑的登着我，走到摇篮边，把我举起，作势要把我送上黄泉……”耀城苦笑起來，笑声让向阳心痛，向阳不自主的抱住耀城，之前房间里弥漫的暧昧气息消失殆尽，“这是外婆赶到，将我夺了回來，外婆说，当时父亲流着眼泪对她说：‘再也不要让我见到这个孩子，不让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來。’外婆遵命，再也沒跟父亲联络，独自抚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