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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擅自下山,也是移交司察长老审理,用不着在无极殿摆下这么大的盘问阵仗吧!何况她是拿着通行令下山的,虽然多带了玉浓和董捷尔,但又没有闯出什么祸事,也不算违背门规啊?
正在单萱还纳闷着的时候,永生却已行礼,开口道:“掌门!”
掌门看了永生和他身后的单萱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单萱这才反应过来要行礼,可不待她开口,永生又小声跟她说:“跟我来!”
“啊?”单萱惊讶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忙跟上永生。
一行长长的队伍,永生带着单萱站在队伍的最右端。
此时觅云和玉浓站在队列的最中间,也就是正面能看到掌门的位置,而董捷尔原先就站在队伍的最右端,多了永生和单萱两人以后,和单萱中间只隔了一个永生。
“都到齐了吗?”掌门问。
觅云出列,点数后回道:“回掌门师父,都到齐了!”
掌门点头,觅云归队。
顿了顿,掌门庄重地说道:“此行由你们大师兄,带领你们前去崂山吊唁,希望你们能谨言慎行,一路多加小心。”
“是!”弟子们整齐应道。
单萱却还在云里雾里,吊唁?去崂山?什么情况?
本来一听掌门并不是说他们下山的事情,单萱立马就放松了下来,可又听到是崂山,就想起了文渊真人去的不正是崂山,为谁吊唁竟然要出动这么多人?心中难免有了一点猜想,可又实在不敢确认。
往左手边看过去,永生和董捷尔此时都在看着掌门,并没有人察觉到她疑惑的眼神。
“单萱!”就在单萱左顾右盼的时候,掌门突然喊了单萱的名字。
“是!”单萱赶紧应道。
掌门看了一眼低头作揖的单萱,“你师父让我告诉你,记得把通行令随身带着!”
其实永生在过来的路上也问过单萱,通行令可带在身上?单萱当时说带在身上。但其实通行令还在董捷尔手里,忘记要回来了。
此时又听到掌门这么说,知道这应该是师父特意交代的,可既然是随大家一起下山,还要带通行令干什么?心中略有疑惑,可面对掌门的交代,也只能先应下来。“是,弟子知道了!”
“明早卯时四刻,听见钟响三声,便从无极殿出发,现在大家回去准备,好好休息。”这句话自然是对在场所有的人说的。
“是!”一声整齐的声音落地,该散的也就散了。
掌门刚准备动脚离开,却不想玉浓上前一步说道:“启禀掌门,弟子近几日身体偶感不适,还望掌门批准,弟子能够留在天仓山。”
玉浓跟崂山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她不去吊唁也还说得过去,可她明明是个爱玩的性子,最开心的莫过于可以下山历练,眼下可以长途去崂山一趟,她却自己请愿不去,实在让人有点费解。
掌门看向觅云,见觅云也只是看着玉浓,似是也不明白她为何提出这样的要求。但大家都能看得出来的是,玉浓此刻的脸色的确是略显苍白的。
“嗯,那你就留在天仓山好好调理身体吧!”掌门说完便转身准备回去休息。
“掌门!”不想董捷尔也叫了一声,“弟子今日给自己卜了一卦,这两天不宜出门,还望掌门也批准弟子可以留在天仓山。”
掌门沉默了片刻,卜卦是假,不想去却是真的。
此时无极殿偏殿只剩下掌门、觅云、永生、单萱、董捷尔和玉浓六个人。
“退下吧!”掌门只是让董捷尔退下,却也没说不可以,那就是不反对了。
等掌门一离开,单萱便急急问道:“我们这是去给谁吊唁啊?”
永生一愣,“你不知道吗?”
见单萱摇头,永生伸出食指敲了敲他自己的额头,“是我的疏忽,只记得让你带上通行令了…我们这次去崂山,是因为崂山掌门…去世了。”
葫芦道长?
单萱想起文渊真人此次去崂山的目的不正是为了给葫芦道长贺寿的么?那么精神抖擞的老头,怎么说死就死了呢?脱口而出一句,“他怎么突然就死了?”
这话一问出口,单萱也觉得不妥,忙又改口问董捷尔:“你为什么不去?”
虽然单萱跟葫芦道长只有两面之缘,但单萱自认她和葫芦道长也算略有交情,这一趟肯定是义不容辞的。她此时心里为葫芦道长觉得可惜,并没有注意到玉浓此时的状态不好。
董捷尔只耸了耸肩,用眼睛示意单萱去问玉浓,他是看玉浓不去,他才不去的。
等单萱看向玉浓的时候,玉浓也正看向这边,欲言又止,开口却只说:“今天有点累,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也不容大家作出反应,直接就转身出了偏殿。
单萱见玉浓闷闷不乐,这才恍然想起来初年和半夏的事情,他们都走了,那三个孩子可就只能自生自灭了。
董捷尔凑到单萱耳边低声说:“她心里记挂那三个孩子的事情,通行令就留在我这里,你到时候就说你忘记带了,明白吗?”
果然,董捷尔的一句话,证实了单萱的心中所思。
单萱点了点头,虽说去司察长老那里说明情况,司察长老也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人,借一张通行令应该也没有多困难,可终究是太过麻烦了。
想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强调她带上通行令,可竟然玉浓和董捷尔有心,她自己也很不放心,就让他俩带上自己的心意,关照关照那可怜的三个孩子吧!
相信师父就算知道了,也能理解。
董捷尔确定单萱点头,就打着哈哈说他回去了,和觅云、永生道了别。
只剩下单萱、觅云和永生三人,单萱自然也想告别离开。
“那我也就先回去了啊!”单萱用手指了指外面,想离开的心情已经表现在了脸上。
永生点了点头,觅云却皱着眉头,喊了单萱的名字,“单萱!”
“是!”单萱低着头赶紧应道,态度恭敬地跟回应掌门的时候一模一样。
觅云却不想单萱跟她这么生疏,毕竟她是小师叔的徒儿,他们是师兄妹啊!“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下山的?”
单萱赶紧抬头看了觅云一眼,虽然没有被问责,但他们应该都知道了吧!“我们…我们只下山了两次,昨天和今天!”
“你今天好像没有下山,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清楚吧?”觅云猜测。
但其实董捷尔已经和单萱大致说了一通了,可毕竟也不算亲眼所见,单萱只好摇头说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觅云和永生对视了一眼,其实他们小时候也总想着下山玩耍,到后来下山便不是为了玩了,再过一段时间就会觉得,与世隔绝地潜心修道才是更为轻松和快乐的事情。
“怎么了?”单萱怯怯地问道,总感觉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觅云却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事,都是要下山历练的,注意安全就行。”
单萱又看了看永生,永生只是对她浅笑,和煦如春风。“单萱明白!”
又互相寒暄了两句,单萱拒绝两人送她回长乐殿的提议,总算和两人道别。
想起明日一早就要下山,这还是她第一次以天仓山弟子的身份造访别派,竟是葫芦道长的丧事,心中难免百感交集。
以致回房洗漱后,仍辗转难眠。
想起玉浓和董捷尔,通行令留给他们使用,倒不是怕他们闯出什么祸端连累自己。只是担心他们下山万一遇到了不测,她自己难辞其咎,便起床拿出笔墨为他们留下只言片语,聊表关心。
本来各给玉浓和董捷尔写了一封,后来想想,将两封信揉掉,只重新写了一封给董捷尔,拜托他帮助初年、半夏、宝庭度过难关,也时刻照顾玉浓。
等终于写好,已接近子夜,单萱想好怎么跟文渊真人解释为什么没有带通行令的说辞,终于打着哈欠准备睡一会儿。
刚准备躺下,又想起了跟亡垠的亥时之约。
虽然还没有到约定的时间,但眼下她要去崂山,显然不能赴约了。又赶紧写了一份书信,送到了潭边。夜里风大,总担心石子压不住信封,会被吹走,便用发带绑在了柳树的树干上。
夜已深,单萱干脆将给董捷尔的那封书信从门口塞进去,才回了长乐殿。
几乎一夜未眠,稍作休息,便又要去无极殿集合。
单萱并不了解其中流程,觅云忙于整顿队伍,她干脆跟在永生的身后,一见没她什么事就闭目养神。
“出发了!”永生轻轻唤了一声。
“啊?哦!”单萱糊里糊涂地擦了擦嘴,想要站着睡着也不太可能,就是有点迷糊,见其他人都已经手握长剑,也赶紧召出含霜剑。
永生略显诧异,没想到单萱已经驾驭得了含霜剑了,但也没说什么。
觅云打头,一行人御剑飞行,前后有序,左右兼顾,往崂山方向飞去。
单萱跟在最末,永生原本习惯于陪在觅云左右,但看单萱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便选在了和单萱并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