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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要从多年前的那个晚上说起。
当晚,还是上下级关系的穆明剑和柴郡瑜一起到薏园消费。
这对陆薏霖来说那完全是显摆、挑衅。
由于对柴郡瑜做过出格的事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陆薏霖表面上只有对他们客气相待、作陪、相送。回到了监控室,看着停车场里柴郡瑜的车开出,陆薏霖却冷冷的、低低地说了一句:“终有一天你来就不会走!”
陆薏霖的身后郝玉如推了推鼻梁上的大黑框眼镜,无任何情绪地看了陆薏霖一眼,然后走出了监控室。
“你去哪?”陆薏霖提高声音问。
郝玉如见左右无人,再不出声也躲不过去了才停下脚步说道:“换班时间到了,我该下班了。”
“接班的人还没来,你还没交班。”陆薏霖在点不高兴。
“不是你来代班吗?换班时候你来代班也不是第一次了。”郝玉如没有回头,因为她已经看到了门外走廊里过来的哥哥郝彬如。
陆薏霖转过椅背看着门口郝玉如的背影;灯光下套裙合身的显出郝玉如接近完美的女人背影。这个背影很孤单却总是挺的很真,有一种纤细却柔韧的力量;有时候甚至是陆薏霖的安慰,因为每每看到这个背影时,陆薏霖心理就很安慰:原来有比我更孤单的人!
陆薏霖放柔了声音对着门口的背影说道:“我也很孤单,取酒来陪我喝一杯。”
“对不起,老板!我不习惯陪酒。”郝玉如希望郝彬如走快点,过来好解救自己的困境。没想到郝彬如在离门口十几米的地方被一个小生挡住,好像在汇报什么情况。
郝玉如不由的在内心嘀咕道:这是薏园的操纵中心。安全系数不亚于某些国家的保密中心;会有什么事在这个时候汇报?
郝玉如的声音在陆薏霖听来很冷、很遥远!如果刚才在大厅里面对柴郡瑜受了气;陆薏霖强迫自己忍,因为现在柴郡瑜是外人。那现在是在自己的手下面前,而且郝玉如因为做事考虑慎密周到早已经成了陆薏霖的心腹之一;受了外人的气再受陆玉如的冷淡,陆薏霖就有点软弱了。
“每个人都不陪我,想离开我,难道我就那么不受人待见?”陆薏霖话里有极浓的底落情绪。
郝玉如没有回答而是迈步出门。
“站住!”陆薏霖一声大吼,急速站起走到了郝玉如的身后,抓住郝玉如的手臂冷声问:“你去哪?还真是不得了。”
郝玉如猛的一回头,看到了陆薏霖苍白的脸就在咫尺间。呼出的冷气吹进了她的脖子。
凭着郝玉如的经验判断,陆薏霖是真的在生气。
郝玉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根一根地掰开陆薏霖的手指,嘴里说道:“在别的女人那里吃了憋就想找人撒气。今天我就算是给你个面子,成全你,不过就此一回。”
“我没同意,你不能走。”手虽然被掰开。陆薏霖还是没有放郝玉如走的意思,伸出双手正欲上前。
郝玉如不客气的一把推开陆薏霖:“别纠缠,我是去拿酒。”
…
酒!
红酒!
十二支两寸平脚水晶杯都放上了半杯冰块。红色的汁液在倒入杯子里,拼命的想给冰块那让人妒忌的晶莹加上色衣……
酒是醉人的,冰也不例外。
冰块在抗拒中慢慢地融化,半醉中灵体尽灭,改变不了任何现状;也只能把酒变的稍微的清凉!
陆薏霖看着郝玉如倒满了杯子,端起一杯说道:“来,敬我薏园最有男人味的女员工一杯酒。”
郝玉如扯了扯嘴角。不宵地问道:“你看清这酒杯的摆法了吗?”
“看清了,十二只杯摆一排呀,很整齐。”陆薏霖并不觉得杯子有什么不对。
“摆一排,你没反对,就是已经答应了你一个人喝。怎么?想反悔?”郝玉如看着陆薏霖盯大的眼看着她,她补了一句:“别装无辜,做为老板更要玩的起。”
陆薏霖指着郝玉如的鼻子。手指快点到了她的鼻子上;意外的是平日里又瘦又冷的脸上竟然没有怒气,只见他眼里还和着三分赞许,说:“行!几天不见,你长本事了。玩起你老板来了。”
郝玉如面对鼻子上的手指没有退缩:“我明目张胆地摆阵,你自己愿意上套。我还以为你是在外面野这么久,一直没机会喝酒,回来解解谗呢。”
“行,你行!”陆薏霖没有别的话说,端起一杯一饮而尽。
郝玉如没再说什么,而是点上一支烟慢条斯理地抽了起来。抬眼看向走廊。郝彬如的人影已经不见: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郝玉如急忙拿着电话打出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郝玉如急忙问:“哥,怎么了?”
为不让这个跟着自己担惊受怕的妹妹多担心,电话那头郝彬如尽量把语气变的平和:“没什么,你晚点休息,帮哥当一会班;提醒其它监控室里的人打起精神。”
陆薏霖似是没听到郝玉如打电话一样。只到喝到了第十二杯之后,他才缓缓地说道:“别太担心,你哥可从没有处理不了的事情。”
不是你哥,你当然不担心了。郝玉如虽然没回出声,镜片后的大眼毫不留情地剜了陆薏霖一眼。
不曾想,面对郝玉如不满的眼神,陆薏霖竟然难得的笑了:“全薏园大大小小的公分司,上上下下、明里暗里数万人的员工,也就是你这个比男人还硬的女人才敢用这种眼神侍候我。”
陆薏霖刀削似的脸,五管不能否认的确实很精致!这一笑还真是少有的迷人。郝玉如被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的评论吓了一跳,连忙猛抽一口烟让自己来了个被动的深呼吸,清醒一下。
陆薏霖并没很注意郝玉如,而是把侍者送来的另十二只杯子摆齐;然后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女人要少抽烟,黄脸婆都是烟熏黄的。”
郝玉如看着两排杯子,吃惊地问:“你还能喝?不要为了报复硬撑!”
“六月天的人情,得趁热还。我已经喝了一道,不算是沾你便宜了,现在我们对喝。”陆薏霖边倒酒边说,话里还泛出了少有的热情。
对喝就对喝!谁怕谁?郝玉如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在说:“老板好像从来也没把我当女人让过,我已经习惯了。”
“在怪我?”陆薏霖退去笑意,很是真诚地说道:“那是因为你的能力比一般男人强。”
郝玉如没理陆薏霖的话,自顾端杯自饮。担凡这种喝法,先喝完自己面前酒的人站上风,能取得下次摆洒杯的权力;最主要的是能决定摆几只酒杯,如果自己不能喝了就少摆洒杯;因为是对喝、平喝,少摆酒杯也不丢人。
陆薏霖好像看透了郝玉如的心事,也急着喝了一杯,然后用宣布大事的语气说道:“你拼不过我,不要抢快。”
“拼不过也要拼,求生的本能;总不能陪你醉死。” 连喝三杯郝玉如的脸色已经在微微泛红。
“陪我喝个酒就要死要活的,成心让我不开心。你就不能学着别的女人一点说点漂亮话听?”陆薏霖的脸沉了下来。
郝玉如又连喝了两杯,根本没懂陆薏霖的话一样,半醉中问道:“老板你的脸为何总是泛着冷气,跟别人欠你二百两似的,要是能经常像刚才那样笑笑,我想薏园的生意可能会再上一层楼!”
“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买笑为生的?薏园生意好不好全按你的经营方式地行走。”陆薏霖脸色更难看。
郝玉如好像真的喝多了一样,把酒当水没有犹豫的又喝了两杯,面对陆薏霖的冷色她不止是毫无惧色,竟然还伸出两指划了陆薏霖的脸一下:“说实话,你这脸不卖笑还真是可惜了。”
你真是大胆,喝了两杯就如此调戏我陆薏霖,陆薏霖真的没有任何反应的僵直着身子看着郝玉如。
见陆薏霖呆怔的神态,郝玉如更是变本加利的说道:“说实话,这薏园如果是由我全权做主;我干的第一件事就把你放去拉客。保证不出一个月就能治好你这面瘫不会笑的毛病。”
陆薏霖一把纠住郝玉如的衣领,隔着桌子拽住她:“你真是太过分了?”
郝玉如昂起头,大眼里透着不满:“你不过分吗?下班了不让下班,强迫员工陪你喝酒。看在你是我老板的面子上,我再提醒你一句,这工装虽然是薏园发的,却不是你想纠就纠的,你最好马上放开。”
眼前大眼里的不屈成份好像在哪见过?想起来了,也是在薏园,在薏园的审讯室里!柴郡瑜曾经就是满眼的不屈;那时陆薏霖伤害了柴郡瑜,柴郡瑜撞墙以死明志才得于脱身。到如今陆薏霖想尽办法摸不去柴郡瑜心底的那道痕。不管他做什么,柴郡瑜都不领他的情。不仅把他当仇人一样看待,还时时处处与薏园为难,来不来的上门来个列行检查,那是平常事。
娱乐场所常常被警方检查,不是明着坑人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