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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沧城四季如春,海、陆、空都四通八达;地球村南来北往的黑白交易也多在此拍板。
这个聚稀世富贵、稀世矛盾于一身的城市,早就有了“球村财富之都”的称号。
如果有人问浪沧城的城花是什么?
城外的人会猜测地回答:月季?兰色妖姬?玉面芙蓉?幽谷百合?还不是?不会是集神密与妖邪于一身的曼陀萝吧?
城内的人不卖关子了:都不对,是柴安安!
柴安安为何花?
柴安安是浪沧城最高学府——浪沧大学的校花。三个月前在三年一界的浪沧城选秀上,柴安安以形象满分、答题满分获得第一名;因此被冠上了“城花”。电视新闻频道黄金节目档“浪沧第一眼”对柴安安成长经历做了特辑报道——城花竟然还是从小品学兼优的好孩子!节目同时肯定了浪沧这次是相当成功的一次选秀。
一个城市再富有也就是显富呗!富人多了,显富就成了庸俗的代名词!那城市就会追求超越富裕的另一面,必须有一个健康、阳光、向上……接近完美的形象代表这个城市。在选秀答题现场以拿满分的绝对优势胜出之后,全城公认柴安安就具备了这个条件。
于是,柴安安就成全了这个城市的需要——她就是那朵绽放在市民心中完美的健康之花!
只是,柴安安真得从骨髓到汗毛都那么完美吗?
且看——
浪沧大学的林荫小道上,两个背着书包的纤长身影欢快地行走在婆娑的娇阳叶语间。
“安安,你真的要把初吻卖掉?”个头稍高的女孩就是浪沧大学模特队的队长陆晓晓。
“当然,过段时间我那标准后妈就要回来了,得趁她没回来之前把这事办了?晚了就没戏唱了。”回话的就是柴安安,个头比陆晓晓稍矮了些。可是那张脸——不施任何粉黛的那张脸!让人看着便再也不想挪开眼睛,忽略了她们时尚的穿着;忽略了阳光下灿烂的风景,只想更多地去看那精致的五官间一频一笑一嗔一怒。
太阳都不免长叹一声:难怪是城花!
不紧不慢的窈窕身影如柳随风处——闺中私房话继续:
“安安,你缺钱吗?”
“这和缺钱有关系吗?这是价值问题!我被折腾那么久;给这个城市做代言,我得从这个代言上捞点好处吧!”
“那如果买吻的是个老头怎么办?你也吻?”陆晓晓话里全是担心,可见对柴安安关心非同一般。
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就是柴安安和陆晓晓现在的写照。只听柴安安不以为然地回道:“晓晓,你还是那样,成天懒的不看只问。这个贴子上有限止的,三十岁以下,零岁以上。”
“这上面写着……什么?今晚八点准时开始?地点是‘浪沧夜唱’。安安,我真得为你担心。那‘浪沧夜唱’是成人场所!你去参选城花你妈妈都大发雷霆,我怕——”陆晓晓的话越来越犹豫不说,眼里也有惊恐,好像着眼处看到了人间地狱一般。
柴安安抢过话头说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不是成人场所还真没有人出高价钱。难道我城花的初吻就在学校礼堂牺牲?至于我妈妈,我知道怎么对付她——车到山前必有路。”
死党就是死党,明知道是没有出路还要结党营私,一起撞一回墙。最后,陆晓晓还是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好吧,我尽我所能帮你。”
晚上八点,浪沧夜唱特别节目启动!
主持人轻扭着水蛇腰走到了舞台中间:“各位来宾,今天城花柴安安光临本店,核心节目是初吻拍卖,得主与城花将当众拥吻!”
“咚——”
一声礼炮响。
七彩星光在全场爆散、闪耀、不舍地坠落;像我们就要登场的城花——柴安安的命运。
烟花落尽,一遍安静、一遍黑暗。
舞台上的光缓缓地泛出,刚才的繁华广告换成了迷彩背景。
台上走出两排着各式迷彩时装的模特,她们走到台前或站或坐的把整个背景演饰地像一个活动的森林。优雅的泉水声飘过;百鸟唱着只有同类能听得懂的歌,所有天地间的欢快是和万物共享的;长缓的古筝声音幽幽地抚过空间……
幽林深处,一袭白纱款款而来:
玉一样的面容——闪着天使才有的光芒!
风一样的身姿——从未见如此诱人的妖娆!
云一样的飘渺……
清新豆芽一样的身体,竟然只有三朵夸张的茶花在身上重要部位绽放。
雾一样的轻纱就挂在单肩上,斜漫过身体另一侧。
柴安安走过来的并不是台步,是几乎只有染着七彩脚脂甲的脚脂着地的飘过来的。她必须这样走,要不然那一群穿高跟鞋的模特就以绝对的高度把她压下去了。虽然一百七十公份的个头加上一张能迷倒天下众生的脸让她柴安安走在街上不自卑,可是在学校的模特队里她是不自信的。
柴安安不得不承认:还是“标准后妈”说得对“任何人的优势都只是相对的!”不过,她有的是对策:没有优势时也要保持绝对的强势。不都是一个“势”字结了。
柴安安在前台飘了一圈之后,以一个极其优美的身姿静止在森林背景中间,然后像玉雕一样地凝住。
台中间响起了细微地对话声,首先开口的分明就是陆晓晓:“安安,今天你真美!不过美的太大胆!”
“我也心里打鼓,不过我看到我们的特警帅锅成程来了;所以我就不怕了。晓晓,你这模特队长越来越出彩了;整了这一台新装来帮我,我决定请你们去‘渔欢谷’狂欢一天。”
“‘渔欢谷’狂欢一天虽然时间短了点。哎——为你效劳,万死不辞!不过我哥也来了。他好像带了好多卡,所有零花钱都带了。他可能也参加竟拍。”
“他来竟什么呀?他傻冒呀!我这是想骗陌生人的钱。”一般人在心里都不敢承认自己从事的事带着“骗”字,可柴安安一急,竟然随口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