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种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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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用一句话打破粉红气氛的正确方法。
沈河清无语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也太不解风情了。”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我哪里不解风情了，我说的明明就是大实话。”
沈河清苦笑了一声：“……你高兴就好。”
姜海晏默默地把手抽了回来，拍了拍沈河清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放心吧，虽然在我心里熊猫要比仓鼠可爱一百遍，但如果让我选择只能养一只宠物的话，我还是会选你的。”
沈河清神色冷淡地说：“……我该高兴吗？”
“谁让我养不起熊猫呢，”姜海晏语气满是惆怅地补充了一句，继续补刀，“如果养得起熊猫，那我就去养熊猫了。”
沈河清默默地掏出手机来搜了什么东西，然后把手机递给了姜海晏。
姜海晏接过一看，那是一句爱惜宠物的经典鸡汤：“你的宠物对于你来说也许只是宠物，但你对于你的宠物来说却是全部。”
姜海晏一抬头，便对上了沈河清幽幽的眼神，他只好摸着鼻子笑了笑：“开个玩笑而已！我绝对不会弃养你的！你那么可爱，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就算有人用熊猫来和你换我？”沈河清问道。
“这……”姜海晏不由陷入了沉思。
沈河清：“……”
“咳咳！别用这种委屈的表情看我，我刚刚只是走了一下神而已，就算有人用熊猫来和我换你，我也绝对不会换的！”姜海晏眨了眨眼睛，努力展示自己的真诚。
“……你明明就迟疑了。”沈河清微微皱眉。
“咳咳！我那是逗你玩呢，我哪能真的把你送出去啊，我那么喜欢你！”姜海晏继续眨着大眼睛。
沈河清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了：“……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什么？”姜海晏一时没反应过来，“我那么喜欢你？”
沈河清抿了抿唇：“你再说一遍。”
“我那么喜欢你？”姜海晏又重复了一遍。
沈河清点了点头：“那我就勉强相信你了。”
姜海晏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摸了摸鼻子说：“没想到你居然这么闷骚！”
沈河清淡淡一笑，他伸手摸了摸姜海晏的头：“一会儿就是晚饭时间了，你今天也累了吧，明天还有比赛，吃完饭之后要好好休息。”
他的身高比姜海晏高，轻而易举地就能摸到姜海晏毛茸茸的头顶，姜海晏不仅长相清秀，就连头发也很柔软，谁能想到这货居然是只凶兽呢？
姜海晏倒也没有介意自家宠物逾越的动作，听到“晚饭”这两个字后，他全身心都已经扑到了食物上，就在他准备转身出门的时候，下一刻，他就被忽然低头凑过来的沈河清亲了一口气。
惦记着食物的姜海晏毫无防备，直到唇上一软，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沈河清耍了个流氓，不等他有什么动作，一击得手的沈河清已经起身退开了，他轻笑地看着姜海晏，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偷袭成功的愉悦。
姜海晏下意识用手背擦了擦唇角，他不爽地瞪了沈河清一眼：“喂，你再这么耍流氓，我就要收你的利息了！”
沈河清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微微一笑：“那你可以亲回来，我不会介意的。”
“……我介意！”姜海晏哼了一声。
沈河清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那就没有办法了。”
姜海晏一脸痛心疾首：“儿砸啊！爸爸对你很失望！你小时候多可爱啊，没想到你居然长歪成了一个小流氓，为了社会的和谐和稳定，我决定带你去做绝育手术……走！我们这就去看兽医！”
沈河清淡淡道：“为了社会的和谐和稳定，你应该挺身而出，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你这个不肖子！我把你当儿子，你却……不把我这个爸爸放在眼里！”姜海晏继续痛心疾首，“你到底还把不把我当爸爸了？”
沈河清淡淡笑道：“后面半句难道不是我却想上你吗？”
“咳咳，我们去吃饭吧！”姜海晏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
“我的确没把你当爸爸，我把你当媳妇，”沈河清抬眼看着姜海晏，眼神微热，“我也的确没把你放在眼里，因为我把你放在了心里。”
姜海晏：“……”妈个鸡，这只仓鼠怎么这么会撩汉？这不科学！
“我饿了，我们还是去吃饭吧！”
对上沈河清若有温度的目光，姜海晏只能干巴巴地转移话题。
沈河清深知欲速则不达，倒也没有勉强姜海晏，只是轻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酒店里的餐厅的时候，其他的选手和工作人员也来得差不多了，沈河清被一个工作人员叫住了，似乎有事要商量，姜海晏便摸着肚子先去吃饭了。
当姜海晏端着堆得满满的餐盘在秦年笑的对面坐下的时候，餐厅中央悬挂着的电视正在播放着一则新闻。
“……天才钢琴家贾清冈于车祸去世，此前贾清冈正准备在r国举行个人钢琴演奏会，但却于演奏会当晚不幸车祸去世，英年早逝……”
姜海晏抬头看着电视屏幕上贾清冈的“生前照片”，就连正埋头苦吃的秦年笑也下意识抬起头来，一阵唏嘘：“没想到他居然车祸了，真是人生无常啊。”
姜海晏耸了耸肩：“对啊，人生无常。”
他知道贾清冈不是车祸，不过这种事他当然不可能对秦年笑说。
秦年笑感慨了两句，又继续低头吃饭了，毕竟他对贾清冈本来就不算太认识，如果不是贾清冈要和他男神合作，估计他都搞不清楚贾清冈到底是弹钢琴的还是拉小提琴的。
就在此时，电视开始播放下一则新闻，是关于郑奕嘉的——郑奕嘉宣布因病停演，提前结束他的全国巡回钢琴演奏会，屏幕上郑奕嘉的样子十分憔悴，仿佛一夜之间消瘦了十来斤，整个人都瘦脱形了，哪里还有他钢琴小王子的翩翩优雅？
就连秦年笑也吓了一跳：“他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太吓人了。”
姜海晏摸了摸下巴，笑了笑道：“做了坏事，良心不安吧。”
“他虽然有点高傲，但不算坏人，”秦年笑出人意料地帮郑奕嘉说了一句好话，“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我觉得他人不坏。”
姜海晏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对了，我一直有个问题很好奇……”
“什么问题？”秦年笑疑惑。
姜海晏用手托着下巴：“郑佑乾那样的豪门大少爷，应该有个未婚妻什么的吧？”虽然他知道郑佑乾喜欢男人，但有钱人家的大少爷都应该有个标配的未婚妻。”
秦年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他的确有一个未婚妻，是卫氏的大小姐，和他也算门当户对，这门亲事虽然还没有对外公开，但他之前告诉过我。”
姜海晏用手指挠了挠下巴：“这下可就有意思了……”
“什么有意思？”秦年笑一脸纳闷，“郑佑乾有未婚妻这件事很有意思？”
姜海晏笑得微微眯眼：“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郑佑乾和郑奕嘉两个人之所以能够活下来，肯定和那条黑鳞鲛人有关系，黑鳞鲛人生性凶残，占有欲爆棚，如果让那条黑鳞鲛人知道郑佑乾居然还有一个未婚妻……那这件事就有意思了，实在是有趣，有趣。
秦年笑十分纳闷，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电视上播放的新闻吸引走了——
“……下面来播放一则娱乐方面的新闻，影帝秦鹤生接演电视剧《江湖》男一，当红小生祝澜禾饰演男二……”
“卧槽！”秦年笑吓得手里的筷子都掉了，“我男神居然要和秦鹤生一起拍电视剧！那个影帝秦鹤生！”
姜海晏看着屏幕上秦鹤生的脸，也不由愣了一下。
“……接下来我们的记者将会独家采访两位主演，不要离开，稍后的节目更精彩！”
一听到有采访，秦年笑立刻双眼一亮，开始敲碗等自家男神的采访了。
播完了十来分钟的娱乐新闻之后，电视上开始插广告了。
就在此时，沈河清终于姗姗来迟，他十分自然地端着餐盘在姜海晏旁边坐下，然后十分自然地往姜海晏餐盘里夹了一块红烧鱼。
姜海晏毫不客气地吃掉了那块红烧鱼，然后他伸长了筷子在沈河清的餐盘里挑挑拣拣，最后毫不客气地夹走了几块最大的肉。
目睹了这一切的秦年笑默默地往旁边缩了一缩，试图离这对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虐狗光芒的狗男男远一点。
此时此刻的秦年笑简直坐如针毡，幸好就在此时，采访节目终于开始了，当祝澜禾的脸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那一瞬间，他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被治愈了。
接受采访的是祝澜禾和秦鹤生两个人，他们虽然同为主演，但是秦鹤生作为影帝，还是这部剧的男一，采访里关于他的部分当然是最多的。
“……你当初为什么会接这部剧呢？你已经很久没有接过电视剧了吧？”记者问。
秦鹤生微微一笑，他的眉眼略显清冷，但一旦笑起来，笑容却十分温和，翩翩君子，温润如玉：“因为看过剧本之后，觉得很适合我。”
……
“听说《江湖》这部剧没有女主角，是部双男主的剧……”
“的确如此，这部剧着重讲兄弟情，在这部剧里，我和祝澜禾饰演的角色一起行走江湖，把酒言欢，仗剑天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也是过命的兄弟，”秦鹤生的年纪虽然不大，但他的眼神比起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来说，似乎显得更为深刻和沧桑，当他看着主持人时，眼神就像沉淀了多年的老酒一般温醇深厚，“其实在很久以前，我也曾经有过这么一位朋友，我们就像这部剧里的我和祝澜禾，我们一起去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风景……”
姜海晏手里的筷子忽然啪的一声掉到了地板上，把秦年笑吓了一小跳，他虽然对秦鹤生无感，但也正看得专注，被姜海晏突如其来的一吓吓得够呛：“怎么了？”
沈河清也转过头来看着姜海晏，微微皱眉。
“没、没什么……”姜海晏勉强地笑了笑，“刚才不小心手抖了一下……”
“手抖至于把筷子都抖掉吗？你帕金森吗？”秦年笑小声地吐槽了一句。
姜海晏还在发呆，沈河清已经弯下腰去，把那双掉到地上的筷子捡了起来，然后他站了起来说：“我去帮你换一双干净的。”
“嗯？哦，好好，”姜海晏还在发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沈河清又皱起了眉头，他才干笑着说，“那麻烦你了，谢谢。”
电视上的节目采访还在继续，主持人问秦鹤生：“你的那位朋友是谁？难道是你的女朋友吗？”
秦鹤生微微一笑：“不是女朋友。”
“只是普通朋友？”主持人继续追问。
“是我的宠物。”秦鹤生勾唇笑道。
“……秦影帝真会开玩笑。”主持人狂汗。
姜海晏正想把沈河清的筷子拿过来继续吃，听到秦鹤生的话之后，他一个发呆，下一刻，只听他手中一声“咔擦”脆响——
那双铁筷子居然被他活生生地掰断了。
秦年笑目瞪口呆地看着姜海晏手中那双断成两截的筷子，整个人都快不好了。
“卧槽！你怎么回事？你刚才是在表演杂技吗？人家胸口碎大石，你徒手掰铁筷？卧槽卧槽！这可是铁筷子！你怎么掰断的？难道这玩意儿其实是空心的？”
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秦年笑把筷子塞到嘴里，然后猛地咬下去，结果——
“嗷嗷嗷嗷！好痛……呜……牙要掉了！”
他泪眼汪汪地捂着嘴巴，低头一看那双铁筷子，别说裂痕了，连咬痕都没有……
“卧槽！难道你练过的？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铁砂掌？大侠，受我一拜！”
就在此时，沈河清拿着一双干净的筷子回来了，不过当他看到姜海晏手里断成两截的筷子之后，他不由陷入了沉默。
姜海晏回过神来，他干笑了一声：“一不小心太用力了……”
“我再不小心也掰不断铁筷子啊！大侠教教我吧！”秦年笑一脸崇拜。
姜海晏咳了一声：“这个教不了，天生的。”
“……我再去拿双筷子。”沈河清无奈道。
姜海晏默默地拿着新筷子，不敢再用力了，但坐在他对面的秦年笑却拿着筷子不停使劲，似乎在尝试掰断筷子，直到电视屏幕上被采访的人换成了祝澜禾。
一看祝澜禾出来了，秦年笑立刻就专心致志地看起了采访，然而此时姜海晏却又开始出神了，他满脑子都是刚才秦鹤生说的话，虽然他知道一切很有可能只是巧合而已，但是刚才秦鹤生说话时的神情却又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姜海晏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觉得他整个人就像坠入了一团迷雾之中，无论如何都看不清猜不透……虽然他觉得一切有可能只是他想多了，但心中却总有些隐隐的不安，哪怕他根本不知道他有什么好不安的。
虽然失去了妖丹，但他好歹也是曾经凶名显赫的上古凶兽，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他的能力和活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在这个修真界已逐渐走向没落的人间，除非是遇到了世界末日之类的灭世危机，一般二般的危险对于他来说都不算个事，根本不痛不痒……在这种情况下，到底有谁能对他造成威胁？到底有什么样的危机能让他产生不安？
难道世界末日真的要爆发了？
生化危机？丧尸狂潮？
就在姜海晏一本正经地胡思乱想的时候，沈河清终于回来了，看着姜海晏神游天外心不在焉的样子，他不由微微皱眉，然后抬头看了电视屏幕一眼，刚才他一直看着姜海晏，当然知道姜海晏两次失态，都是因为看到了秦鹤生。
秦鹤生……
沈河清眼神微沉，他不知道姜海晏为什么会对秦鹤生那么在意，他曾经见过秦鹤生，知道秦鹤生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而已，因为他能感觉到秦鹤生身上没有丝毫的灵气，既不是修真者也不是妖修，简而言之，秦鹤生除了长得帅演技好之外，没有什么值得姜海晏关注的地方，只除了长得和他有点像之外。
但是秦鹤生和他长得有点像这件事，姜海晏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沈河清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微暗的眸光。
他很在意姜海晏为什么会在意秦鹤生……
但他也知道，如果他直接问的话，姜海晏肯定不会把真相告诉他。
正因为他知道姜海晏不会说，他心里更是烦躁不安。
秦鹤生……
姜海晏当然不知道此时的沈河清在想什么，他纠结了一会儿便回过神来了，继续开始埋头苦吃，他吃着吃着，嫌餐盘里的肉，又开始从沈河清的餐盘里顺手牵肉。
等沈河清反应过来，拿起筷子准备吃饭，便哭笑不得地发现餐盘里只剩下几条菜了，他抬头看了姜海晏一眼，姜海晏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
晚饭过后，姜海晏拒绝了秦年笑跪求拜师的请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幸好秦年笑也知道姜海晏明天还要比赛，没有过多纠缠。
洗完澡之后，姜海晏刷了一会儿微博，感谢了一下粉丝们的加油之后，他就觉得有点困了，于是丢下手机倒头就睡。
睡着睡着，他便做了一个梦。
依稀之间，他似乎又回到了千年以前。
自从那个人魂飞魄散之后，他时不时就会梦到过去的事情。
大梦一场，醒来却只有惆怅。
但是这一次和过去的每一场梦都不同……这一个梦，似乎特别真实。
姜海晏呆呆地站在河边，看着那个人坐在岸边的石头上烤鱼。
那个人穿着一袭白衣，正挽着袖子一脸认真地烤着鱼，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鱼烤好了，海晏，快来吃吧。”
姜海晏呆呆地看着那个人的脸，那人眉眼略显清冷，笑容却是那么的温和，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似曾相识。
见姜海晏一副呆呆的样子，那个人微微皱眉：“怎么不吃？你昨天不是闹着非要吃烤鱼？难道还在生我的气？”
姜海晏依然呆呆地看着那个人，没有回答。
“……是我错了，”那个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明明已经有你了，怎么会收别的妖宠，我先前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姜海晏依然呆呆的。
“我错了，”那个人无奈苦笑，“我以道心发誓，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妖宠……你总该原谅我了吧？”
姜海晏回过神来，他缓缓地慢慢地，“嗯”了一声。
这一幕，他当然记得，当年他和那个人曾一起去修真者集市凑热闹，在集市中遇到了一个卖高阶妖兽的修真者，那高阶妖兽极其少见，那个人一时好奇便上前想看个仔细，因为饕餮的威亚，一直暴躁不安的高阶妖兽立刻安静下来了，结果那个卖妖兽的修真者一口笃定那高阶妖兽与那个人有缘，非要那个人买下来，那个人十分无奈，只能婉言拒绝说他虽然想收妖宠奈何囊中羞涩……
结果，他就被小心眼的饕餮记上仇了。
“你肯原谅我就好，”那个人勾起唇角，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过来吃烤鱼吧。”
他抬起了手，举起了手中烤得微微焦黄的烤鱼。
姜海晏低头看着那人手中看上去很好吃的烤鱼，却没有伸手接过。
“怎么了？还在闹脾气？”那个人无奈笑道。
姜海晏垂下眼帘，慢慢地说：“虽然你装的跟真的似的，但你还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你烤的烤鱼，没有香味。”
那个人笑容一顿，很快却又笑了起来：“怎么会没有香味呢？你认真闻一闻。”
姜海晏面无表情地说：“现在是有香味了，不过这是你刚刚才变出来的吧？你当我灯塔水母呢？”
“……你到底是谁？”
“装成他的样子，有什么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