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种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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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围的空气之中都充盈着丰沛的灵气，那气势惊人的灵气在四下激荡着，浓郁的灵气一下子就让被吸干了灵力变回原形的秦墨秀化为了人形。
秦墨秀变回人形之后，立刻就挣脱了束缚着她的长鞭，转身回到了秦鹤生的身边，她惊讶地看着凭空出现的巨大透明花苞，十分好奇：“好磅礴的灵气，好漂亮的花呀！”虽然是个魔修，但她的骨子里对一些漂亮的事物还是无法抗拒的。
那朵漂浮在半空的巨大透明花苞，漂亮而妖异，美得有些令人窒息，但更令人着迷的却是它浑身上下充斥着的磅礴灵气，如此惊人的灵气，即便是在一千年前灵气尚未开始变得稀薄的修真界，也不曾有过。
姜海晏也十分惊讶，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这个大花苞里，恐怕藏着这么多年来这群魔修从修真界掠夺来的所有生机和灵气！
彪形大汉和儒雅男人的眼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了一丝贪婪之色，不过却转瞬即逝，他们虽然贪婪，却也不蠢，先不说他们打不打得过临渊尊者，就算这藏着磅礴灵气的花苞现在真的被他们抢到手了，他们不通过传送阵离开这个小世界，一旦这个小世界的灵气枯竭了，那他们可不就只能等着坐吃山空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神秘人释放出那个应该是终极版本的夺灵阵里所有灵气凝结而成的灵气之花后，便开始试图去启动那个传送阵，启动传送阵显然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如此巨型的传送阵。
姜海晏垂下眼帘，用余光打量着四周围，同时警惕着秦鹤生的一举一动，他心下不由有些奇怪，刚才秦鹤生明明说了只带他和秦墨秀走，但现在眼看传送阵马上就要启动了，怎么秦鹤生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难道秦鹤生刚才说的话，果然是在骗他的？
就在姜海晏琢磨着秦鹤生刚才那句话的时候，下一刻，异变突生！
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巨大透明花苞忽然缓缓地开花了，原本含羞闭拢着的巨大花瓣忽然一瓣瓣地张开了，晶莹剔透的花瓣散发出了浓郁的灵气，当一片片花瓣完全绽放之后，便露出了里面的花心。
“好漂亮啊……”秦墨秀微微睁圆了眼睛，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对漂亮的花花草草没什么抵抗力，但就在她忍不住往前一步，想要看得更加清楚的时候，下一刻，秦鹤生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后一拉。
“尊主？”秦墨秀一时没反应过来，而下一刻，她还来不及娇羞，便看到秦鹤生同样伸手抓住了姜海晏的手腕往后拉了一步。
姜海晏顿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挣脱了秦鹤生的手。
他同样搞不明白秦鹤生突如其来的反应，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因为那朵巨大的花苞在绽放出了美丽的花瓣，露出了花心之后，下一秒，原本寻常的花心，忽然长出了一张巨大的嘴巴。
那张嘴巴占据了那朵花的整个花心，边缘一圈全都是锯齿状的锋利尖牙，那些尖牙还闪烁着肉眼可见的寒光，不等那群站在灵气之花下面的魔修反应过来，它便大张着一张狰狞的嘴，猛地将最靠近它的一个人吞进了嘴里。
它的嘴巴相当巨大，非常顺利地就把一个成年男人完整地吞进了嘴里，甚至不给人反应过来的时间，那张巨大的狰狞的嘴巴便闭合了起来，仿佛咀嚼一般的蠕动了几下后，等它再张开嘴的时候，它嘴里的男人已经消失了，而尖利的牙齿之间只残留着隐隐的血迹。
与此同时，它那舒展开来的花瓣似乎变得更大了一些，整一朵花也变得更美丽妖异了。
很多人一开始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毕竟传送阵马上就要启动了，他们已经松下了一口气，开始幻想到了其他灵气浓郁的小世界的日子，有些人甚至幻想着去了其他小世界，也许他们这些不被天道眷顾的魔修飞升的几率就能大大增加了……所以在异变发生的那一瞬间，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够反应过来。
哪怕是秦鹤生手下的四大副手之二的那两个副手也没有反应过来，那个眼镜儒雅男呆呆地看着眼前忽然张开了血盆大口的灵气之花，大脑一片空白——刚才那个彪形大汉是站得离灵气之花最近那个人，所以在灵气之花发狂暴走后吞噬掉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个彪形大汉。
他刚才亲眼目睹了那个彪形大汉是怎么被那朵灵气之花一口吞掉瞬间死亡的景象。
“怎么回事？！”
“夺灵阵变异了？！”
许多魔修惊叫了起来，他们通过这些研究改造后的夺灵阵掠夺了许多灵气，得到了许多好处，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居然会栽在这些夺灵阵手里！
吞下了那个彪形大汉之后，灵气之花没有丝毫停顿，继续朝着下一个人发动攻击。
被袭击的人当然不可能被动挨打，立刻开始反击，但很快，他就绝望地发现——
“攻击没有用！”
无论是灵力攻击还是法宝攻击，在接触到灵气之花的一瞬间，就会被血盆大口一口吞下。
那个魔修绝望之下只能放弃攻击，转身逃跑，但下一刻，他就被忽然从血盆大口里射出来的藤蔓抓住了，随后，又是一口没。
魔修们拼命反抗，无数法宝攻击不要钱似的朝着灵气之花砸去，但没有起到丝毫作用，那朵灵气之花反而在吞噬掉了几个魔修以及法宝攻击之后，越长越大，越长越美丽。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墨秀已经惊呆了，她呆呆地睁着一双美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就在刚才，她还以为她马上可以和尊主一起，和其他人一起离开这个小世界，前往其他灵气充沛的小世界了，就算带上了那个讨厌的家伙，但她也可以为了尊主暂时忍耐……但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却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尊主，为什么？”她下意识转过头去，看向了她最信任的尊主。
与此同时，那个眼镜儒雅男在反应过来之后，也朝着那个神秘人扑了过去。
“赛公输！你居然想害死我们！”
那个神秘人连忙躲闪，但他的修为实力显然比不上眼镜儒雅男，几下子便被打倒制服了。
眼镜儒雅男狠狠地隔着面罩扼住了神秘人的脖子：“你居然敢害死我们？快说！怎么对付那玩意！”
面对秦墨秀的提问，秦鹤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墨秀，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去其他小世界，我们三个人就够了。”
与此同时，神秘人被死死扼住了脖子，只能闷声说：“是……是尊主的……命令……”
“尊主的命令？！”眼镜儒雅男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红了，他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了秦鹤生一眼，却见秦鹤生一脸微笑，仿佛早有预料，顿时恨得咬牙切齿来，“你疯了！你以为你这样做，他就会带上你一起走吗？你也会死的！”
就算被狠狠勒住了脖子，神秘人却依然闷声地说着：“尊主的命令……不得不从……”
“不对！”眼镜儒雅男脸色一变，忽然伸手扯下了神秘人脸上的面罩，却发现这个和他一起共同给临渊当了好几年副手的家伙，居然浑身僵硬，目光呆滞，没有丝毫的呼吸和生命的迹象……
“居然是傀儡！”
实在是太可笑了！这个和他当了这么多年同伴的家伙，居然只是一个秦鹤生炼出来的傀儡！怪不得这个家伙对秦鹤生那么言听计从，怪不得这个家伙根本不怕死！
就在眼镜儒雅男恍然大悟之时，下一秒，他却感觉到背后一股充满了血腥味的热气袭来，他下意识转过身去一看，却正好对上了一张血盆大口……
不过短短几分钟，整个传送阵前已经是一片尸横遍野血流满地的惨状，这朵灵气之花显然只吃灵气不吃人肉，在吸干了那群魔修体内的生机和灵气之花，它便张开嘴巴，像吐骨头一样把尸体呸呸呸地吐了出来。
秦墨秀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整个人完全不敢反应过来。
作为陪伴在秦鹤生身边最长最久的人，她对这些魔修说不上太喜欢，也说不上太讨厌，她很清楚这些人是畏惧于秦鹤生强大的实力才甘心臣服，但她并不在乎，因为她一直认为，秦鹤生的身边只要有她就够了，她一直陪在秦鹤生身边，看着那些魔修来来去去，看着秦鹤生座下有实力有能力的手下越来越多，却没有人能代替她的地位，她很开心，很满足……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会有今天这样的一天。
秦鹤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墨秀，别看。”
他伸出手来，遮住了秦墨秀的眼睛。
姜海晏冷冷地看着那群魔修尖叫着四下而逃，心下没有太大的触动，毕竟他曾经亲眼见过那群魔修是怎么利用夺灵阵掠夺别人的生命，如今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他心中没有丝毫的同情，不过……
“那个傀儡……”
姜海晏皱着眉看着神秘人面罩下的面容，却总是觉得似乎有些似曾相识，仿佛曾经在哪里见过似的，很快，他就想了起来——
古往今来不少高阶修士在渡劫之时陨落，这些陨落的修士只能魂飞魄散不入轮回，为了避免渡劫失败魂飞魄散，有一位天赋异禀资质出众的锻造师锻造出了一件可以凝聚魂魄的法宝，并告诫他的弟子，一旦他渡劫飞升失败，就以法宝凝聚他的魂魄，只可惜这位大师虽然天纵英才，却识人不清，在他渡劫飞升失败魂飞魄散之后，他的弟子便携着那件法宝消失不见了……
当初姜海晏为了找到那件传说中的凝魂法宝，找了很久，找了很多地方，终于找到了那个锻造师失踪已久的弟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背叛师门的心虚和懊悔，那个弟子神情恍惚，对上姜海晏几乎毫无招架之力，几下子就被姜海晏抢走了那件凝魂法宝。
姜海晏把凝魂法宝抢到手之后，立刻回到蓬莱岛，试图以凝魂法宝凝聚那个人的魂魄，可惜他回来得太迟了，那个人的魂魄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他竭尽全力也只能凝聚到了一缕破碎的残魂，魂魄破碎者无法进入轮回，指的是无法再以人形投胎转世，那个人的一缕残魂自然还是可以进入轮回的，但因为魂魄破碎，永远无法转世成人，或是转世为梅兰竹菊之类的花花草草，或是转世为鸡鸭狗猪之类的畜生，甚至有可能转世为一块石头，一粒沙，一滴水。
其实这一世已经不是姜海晏和那缕残魂的第一次相遇了，这一千年来，他一直在有意无意间不停寻找那缕残魂的轮回转世，那个人的第一世，是一块长在沙漠中的石头，沧海桑田，世事变幻，短短几十年，那块石头便因为沙漠中不断肆虐的狂风逐渐湮灭化为了尘土，没有人知道那块石头何时出现何时消失，除了姜海晏，在那块石头消失前的一年，他曾在那块石头上取下了一块碎石，但当第二年他重新回到那片沙漠的时候，那块石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没多久之后，他又遇到了转世成兰花的那缕残魂……这一千年来，他都在不断地寻找，只可惜无论经历多少次轮回，那缕残魂的转世依然都无法开灵智，始终处于浑浑噩噩的混沌状态，直到二十年前，姜海晏从一只野猫的口下救下了一只仓鼠。
姜海晏捧起了那只小仓鼠，一下子就知道了这只小仓鼠就是那缕残魂的转世，几世轮回，他已经对那缕残魂的气息无比熟悉了。
看着躺在他手心里蜷缩成团瑟瑟发抖的仓鼠，他的心情十分复杂，一千年前的那个白衣修士是如何的不染凡尘超凡脱俗，即便放眼整个神州大陆也是数一数二的高阶修士，距离渡劫飞升不过一步之遥……
像那样天资过人惊才绝艳的高阶修士，谁能想到他历经多次轮回转世，却依然无法开灵智通世事？他浑浑噩噩了好几世，甚至再一次转世，依然转世成了一只弱小无力只能沦为凡人手上玩物的宠物仓鼠。
姜海晏想起昔日那个一袭白衣惊才绝艳的高阶修士，心下不忍，终是将剩下的半颗饕餮妖丹拱手相让，那原本天资愚钝不该开灵智更不该成精的仓鼠，终究还是在得到饕餮妖丹之后开了灵智，走上了修炼大道。
为那缕残魂的转世取了旧主的名字之后，姜海晏便拍了拍屁股潇洒离开了，妖丹全失，他根本活不了多久了，他只想找个安安静静的角落，一边吃吃喝喝一边悠闲等死。
谁知他等了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却还是没有死。
直到二十年后，他又一次遇到了已经修炼成精的仓鼠精。
姜海晏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定定地盯着那个神秘人面罩下的面容，一字一顿地说：“……怎么会是你！”眼前这个神秘人，分明就是当年被他抢走凝魂法宝的那个锻造师的弟子！
“自然是他，”秦鹤生微微一笑，“如果没有他，我怎么可能得到那么多法宝和夺灵阵？”
姜海晏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难道说一千年前，那个锻造师魂飞魄散之后，他的弟子之所以没去救他……是因为你？”
秦鹤生微微一笑：“不错，早在那位锻造师魂飞魄散之前，我便已将他的弟子炼为傀儡，谁叫那位锻造师不愿臣服于我向我效忠呢？虽然他的弟子在锻造天赋上不如他，但一个忠心耿耿永不背叛的傀儡弟子，倒也算胜过一个能力强大却随时有可能背叛的师父。”
姜海晏沉下脸来：“所以那个锻造师的弟子根本没有背叛他，只是因为被你杀了，所以才……”
“据说那位锻造师最喜欢炫耀徒弟，常常说他这辈子最得意的不是他的锻造能力，而是他收弟子的眼光，他对他的这位弟子相当信任，所以才放心地将凝魂法宝交给了这位弟子，”秦鹤生拉长了语调，慢条斯理地说，“……也不知道他在魂飞魄散弥留之际，可曾后悔过自己识人不清？”
姜海晏忽然握紧了拳头：“所以说，一千年前，我拼命去找凝魂法宝，却怎么找也找不到，也是因为你把人藏了起来？！”
秦鹤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坏吗？”
姜海晏怒极反笑：“难道你还想说我冤枉了你不成？”
“那时我受了重伤，只能找个地方藏起来慢慢疗伤，”秦鹤生淡淡道，“傀儡在没有主人的操控的时候，会按照生前最后残留的一丝意识行动。”
按照生前最后残留的一丝意识行动？
姜海晏皱了皱眉，忽然笑了起来，那个傀儡生前最后残留的一丝意识是什么？自然是躲起来，不被秦鹤生抓到，因为他还要去救他的师父……一个锻造师要躲起来，自然有很多方法，毕竟他们精通各种机关秘术，怪不得当年他找了那么久，却始终找不到！
秦鹤生这个家伙，居然还敢说一切和他无关？
姜海晏气极反笑，他垂下眼帘，淡淡问道：“……为什么要杀了那些魔修？传送阵需要的灵力不够？”
“根据赛公输的计算，的确还不够，不过你放心，现在已经够了，”秦鹤生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现在的灵力已经足够启动传送阵了，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个小世界，前往其他灵气浓郁的小世界了，在那里，我们就能像以前一样，海晏……”
姜海晏抬眼看着秦鹤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果然不是他。”
秦鹤生笑容一滞：“你在说什么？我明明就是他，我是他，他是我，我们两个人是一体的。”
“你才不是他，”姜海晏转头看着那朵还在四下肆虐吃人的灵气之花，冷冷地说，“他才不会干这种事。”
秦鹤生挑了挑眉，微微一笑道：“我本来打算用那群修真界的人启动传送阵，但怕你会因此讨厌我恨我，所以才换成了魔修，怎么？在你眼里，这些魔修不都死有余辜万死不惜吗？”
姜海晏冷冷地哼了一声：“你错了，像你这样的人，才死有余辜，万死不惜。”
他话音刚落，便转身朝着那朵浮在半空中的灵气之花扑了过去。
秦鹤生顿时脸色一变：“你想干什么……”
下一刻，姜海晏就地一滚变回了原形，他的原形是一只长相狰狞的人面羊身的巨兽，眼看吓人，近看更吓人，简直能让闻风丧胆，能止小儿夜啼。
巨兽落地之后，又一次腾空跃起，朝着半空中那朵美丽妖异的吃人花扑了过去。
察觉到有活物逼近，吃人花立刻龇牙咧嘴地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一整圈锯齿状的狰狞利齿，十分可怖。
与此同时，那只人面羊身的巨兽也同样张大了嘴巴，它的嘴巴居然更加夸张，一张开居然从头部一路裂开到了脚下，几乎整个身体都是嘴巴！而且最可怖的是，它的嘴巴里长满了一层又一层，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尖利无比甚至还长着倒刺的利齿……
巨兽一张开嘴，就连那朵吃人花也惊呆了，它原本盛气凌人的模样似乎也蔫了几分，闪烁着可怖寒光的利齿仿佛也黯淡了几分，但下一刻，不等它反应过来，那只巨兽便朝着它扑了过来，占据了整个身体的嘴巴猛一下张到了最大。
半空中就像忽然出现了一个吸力极强的黑洞一样，那朵吃人花还没来得及挣扎一下，就被黑洞猛一下吸了进去……
那只巨兽甚至没有咀嚼一下，便把吃人花囫囵地吞进了肚子里。
四周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那些侥幸逃出生天的魔修，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只忽然出现的人面羊身的巨兽，原本绝望的心情顿时变得更绝望了——
完了完了，要是被之前那朵吃人花吃掉，他们说不定还能留个全尸下来，但如果是被这只巨兽吃掉，他们怕是连渣渣都不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