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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个妃皆被这变故弄得一愣,她们万万想不到这个女人的胆子居然这么大。连昭夫人都敢打,更没想到的是主子胆大,丫头的胆子也大。那一下又一下的,可没有因为昭夫人是皇室中人而有半点留情。
虽然夫人这一位置是不高,但是在她们之中确实不低了!让她们一时间没得反应,待反应过来之后昭夫人早就被那个丫头给扇肿了。
“于锦舒住手!”其中一名妃子尖叫道。
她们的位分可是比昭夫人还低啊,要是昭夫人出了什么事,皇上第一个治罪的就是她们!
另一个妃子推了最先开口说话的妃子一下,瞪了她一眼。才咬牙对着于锦舒道:“铭王妃,昭姐姐也只是关心你,没有其它意思的。您快把她放了吧。”外界都传闻说于家大小姐最是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了。
温柔可人,善解人意这八个字在她们后宫之中的解释就是好欺负,可以任人欺凌的人。而且那时候看见这位于大小姐的时候她的确是瘦小瘦小的,她们的一个眼神都能让她缩下头。在她们心中,小时候是这样,那长大之后再变也变不到哪去。
再加上铭王又是个无权无势的王爷,这两个人加起来不就是好欺负的了吗?
哪曾想到,这于锦舒会变得这么毒辣,一点都不给她们皇室留颜面。
“铭王妃,您把昭姐姐打了又怎么样,您再不放开她的话小心到了圣上面前你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说话的是慧美人,这时候也就只有她敢站出来了。
众妃子看见她出来说话,都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们中也有位分比慧美人高的,但是于锦舒连昭夫人都敢打,更别说她们了。而慧美人是祈王的生母,祈王这几年来的事迹都传进了皇城,为整个皇室最行事乖张的一个王爷。又握了容锦国一半的兵权,整个京城谁都能惹,但是唯独祈王碰不得扰不得。若有人惹他不如意了,他可不管你是朝廷大臣,还是圣上钦点之士。只要让他不高兴了,那就等着人头落地好了。
皇后的庶哥就是一个例子,当年就是说了一句侮辱了谨年妃的话,便被当年年仅二十的容祈当着皇上的面一剑砍下了项上人头。
也就是这一刀,皇后和祈王的关系直接恶化。对皇后来说,死了一个庶哥并不算什么,她本就不是什么重情之人,就算她的亲哥林国舅在她面前死了,她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只是容祈这一刀要得不仅仅是她一个庶哥的人头,还有她皇后的威严!等于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扇了她这个一国之母一巴掌!她更气得是,皇上居然对这逆子的行为没有丝毫的反应,更没有任何的处罚。
自此之后,别人见到容祈能避则避,避不了也得随身带着从哪搜刮来的珍宝防身,以防哪天避不了还可以救急。至今为此,说实话容祈收到的贿赂还真不是太子和皇后加起来可以比拟的。
所以连带着这份关系,纵使慧美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八品美人,在宫里也无人敢欺凌。就连皇后就算再不愿都能不见就不见的主了。
“那这位娘娘的意思是,我家小姐现在放了这位昭夫人就能有好吃的水果吃了?”乐谣闻言停了下来,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地望着慧美人。
想打她家小姐嫁妆的主意,这几个老女人脑子没问题吧!居然还敢羞辱小姐,真讨厌!
“大胆!这位可是祈王妃的生母,你一个下贱的奴婢居然也敢和娘娘顶嘴?!”一旁的妃子看到慧美人出头了,立马顺溜地讨好。
“那你这个下贱的坯子也对本姑娘放屁?”乐谣立马睁大杏眼瞪了过去,转而又哭丧着脸望向言清:“言清,她们欺负我!”
她这个时候才不找【禁】小姐,小姐现在看好戏还来不及来着。
“就知道皇室除了会欺负老实本分的人之外干不出什么好事!”容旭那个太子是这样,皇上也是这样,现在这些皇室的女人也这样!
“住手!”
慧美人开口制止,笑面望着于锦舒,眼神轻蔑而不屑,只是口中却道:“王妃您看,这都是一场误会。今日是王妃大喜之日,一个新房打打闹闹的传出去对王妃您的名声也不好,何必要将事情弄得这么僵呢?王妃还是和昭姐姐陪个不是,这事就过去了,咱们也就不来打扰了。”
于锦舒头带着薄纱,透过红纱将眼神扫向那一袭深蓝华服的妇人身上:“那这位的意思,是说本妃的错了?”
慧美人皱了皱眉,似有些为难地道:“若是王妃不肯道歉,让这名丫环给昭姐姐道个歉也行。”
“本宫还要划花那个贱人的脸!”被打得晕头转向的昭夫人终于在此刻回神。
“于锦舒,如果你识相,就把这个丫环让出来。本宫看在太后的面上可以不与你计较今日之事!”
“你一说本妃倒是想起来了,太后还是本妃的姑姥姥呢。那今晚之事还是先不算吧,明日正好要进宫,我们一同去太后殿内说说话吧。”于锦舒歪头,嘴角在红纱下勾出柔和地笑意。
站在一旁的六名侍女到底是眼色极高的,一看自家女主人的表情便知道今晚是别想善了。
这几个妃子也真是个没脑子的,平时怎么不见她们这么对别家出嫁的小姐?今日就当他们铭王府好欺负的吗?
虽然她们也想揍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女人一顿,但是今日毕竟是爷的大喜之日,不能就这么毁在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手上。
便对视一眼,一名侍女会意。便悄然出了房门,其余五个便留在房内。今日爷吩咐她们要保护王妃的,她们不能离开半步。
屋顶上。
于继烨皱眉看着那名侍女飞身行走的身影,疑惑道:“我说舒儿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她的心胸虽然和大度扯不上边,但是最起码行为还是很有礼的。今天怎么就把这个皇帝的女人给打了呢?”
温情支着下巴,妖娆的身段仿若无骨的靠在八角瓦上。皱眉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复又有些不确定:“于锦舒这厮……是紧张?”
“紧张?得了吧,爷长这么大还没见这丫头什么时候紧张过……除了爷要她付钱的时候。”于继烨嗤笑了一声,将手中用油纸包包着的瓜果递给温情:“丫头,过来给爷剥了。”
“去!”温情白了他一眼:“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要吃自己剥!”这男人从她认识他的时候,就是他拖着于锦舒非威逼着自家妹妹给他剥掉瓜子。喜欢吃这些东西,却又不喜欢自己剥。每次要么就是威胁于锦舒,要么就是威胁她!
于继烨挑了挑眉,将手中的瓜果袋收回。“你说那丫头紧张……是真的?”
“估计是。”如果这十几年来的交情不是白交的话,她的猜测应该是正确的。只是……于锦舒会紧张?她会紧张?温情纠结。
屋内。
待那名侍女走后,五名侍女对看了一眼,又将眼神转向言清和乐谣的方向。
言清和乐谣同时皱眉,不明白这五个人的意思。
而在第一个侍女快如闪电的动作之后,言清和乐谣了然。七人一个闪身已经来到了这些妃子的身后,动作利落地对着昭夫人慧美人等人的后颈横劈而下。
不消片刻的功夫,十几名处于深宫中的娇养妃子便被劈昏在地。
乐谣确定全错过去了之后,才站起来拍了拍手,看着那五个侍女“嘿嘿”奸笑:“哟,看不出来你们一直当哑吧的,还真有几下子啊。”
五名侍女并不搭理她,只是对着一旁静坐着的于锦舒拱手道:“王妃,小雨已经过去找府内的护卫了,一会就可以把这几位娘娘送出王府。是奴婢们失职,让王妃受扰了。”
于锦舒端坐着,微微笑了下:“都辛苦了。”心里微微有些疑惑,昭夫人与她并没有见过面,若是说真贪图她那点嫁妆这点说得未免有些牵强。
那些摆放在桌上的都是于明瑞送的,而于明瑞也并没有送什么奇珍异宝,都是一些普通的寻常贵族之间可见的珠宝首饰一类。而这些东西在宫里要多少有多少,要说这些娘娘还会稀罕这等常见之物还为了这些东西在明知道她是太后的外孙女的情况下还与她作对,着实有些说不通。
为首的一名女子看出了她的疑惑,垂头道:“昭夫人乃皇后一党。”
于锦舒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只是不知道是皇后指使的,还是这个昭夫人擅自做主,想讨好皇后。
所谓的“护卫”就是一群着黑衣身影矫健的一群人,只见他们利落的拿出大麻袋一人一个都装进了麻袋里。而后一人扛一个,三两下便消失在了在了房内。
等了不知道多久,才听到沉稳的脚步声推开了房门。径直走向了端坐在床边的她……一下一下,似有钟声敲击着她的心脏。
“都退下。”容铭摆了摆手,示意。
言清和乐谣看了于锦舒一眼,待看到她的点头手,才转身挥开房门跟着前几名侍女走出去。
容铭一身红衣,颀长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她。红衣的颜色印着她的肌肤都有些红了。
抬手缓缓地将那红盖头掀起,露出了盖头下绝美精致的容颜。
容铭看着面前容颜绝美的女人,薄唇缓缓勾起:“这对凤凰对钗配你,果然没有配错。”
于锦舒抬头望向那俊美无俦的面容,皱眉不解道:“为什么没有项链和手镯?”天蚕丝这等可遇而不可求的面料制成的纱衣都送了,她不认为他会缺那几个钱。
闻言,容铭的目光顺着她的面容滑向那白皙纤长却又有些空荡的美颈:“东西挂多了是累赘。”说罢,便走向桌面,倒了两杯水酒。一杯递给了于锦舒。
于锦舒伸手接过,顺着容铭伸过来的那只手臂也绕了过去。皱眉将杯中的酒喝下。
她会喝酒,甚至是从未醉过。只是她喝酒的次数曲指可数,而且就算喝多少次也还是习惯酒的味道。
容铭接过空杯,放置一旁。
修长的指骨绕过于锦舒的面容,将那对凤凰对钗抽出。
没了发钗的固定,三千青丝如瀑布般流泻下来,美丽而又柔软。
“你……”于锦舒不解地看着他,她突然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容铭的嘴唇突然勾出浅浅的痕迹,修长的指骨抚着她的秀发:“成为真正的夫妻最关键的不是拜堂,而是……”容铭看着她的神情挑眉道:“洞房花烛之夜。”
于锦舒眸子闪了闪,心里再三确定了他的意思之后,便伸出白皙的手指,解下束腰,缓缓褪下那一层红色外衣,只剩下一件大红绣金牡丹的裹胸。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胸前的风景半裹于裹胸内。于锦舒抬眼,眼神询问地看向那目光清冷深邃没有一丝波澜的男人:要我帮你脱吗?
她从今日起,便是铭王妃,容铭就是她的丈夫。她不是一个重感情的女人,也不是一个身和心不能分开的女人。她的身,是娶她之人的;她的心,是她自己的,从未交付过任何人。所以就算这个男人和她并没有感情,或许连了解多少都是问题。但是只要他现在是她拜过天地的男人,她就会尽到妻子应尽的义务。
容铭挑眉,看着那一片诱人的风景。接着颀长挺拔的身影站了起来,修长白皙的手指解下腰间的银蟒腰带……
于锦舒看着他的动作,眨了眨眼睛,好像这个男人身材不错的样子?继而淡定地掀开床被,安静地躺了进去,看来是不需要她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