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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胸前裹着布条儿?不,这不是主要问题,问题是那松散的布条里露出来的货物!

    司马睿以为自己看花了,生平第一次用手去揉自己的眼,稳了稳神,定了定睛,再次睁眼看去,没错,还是它!就是它!

    司马睿的心脏扑嗵扑嗵,跳得那叫一个剧烈!似要跳出心口!目光下移,落在那怪异而醒目的三角形红色小裤裤上,那里没有丝毫应有的突起,而是一片平坦!

    司马睿脑中嗡地一声炸开了!盯在那里眼珠儿都不会转动了!

    在愣愣中半天才醒过神之后,再看烛光中那张因翻身而甩开乱发露出的精致小脸儿,和着铺洒在床上的长发,司马睿倒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再看一眼那与脸色完全不同的全身雪肤,司马睿一手抚住心口,转身而退。

    出了密道与破屋的司马睿离了魂儿似的回到书房,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揪着胸口的衣服,感觉要喘不过气来!司徒寒是女子!司徒寒竟然是女子!东炫国名扬天下的少年上将军竟然是女子!哈哈哈!

    司马睿忽然想仰天大笑,可他却难以发出任何声音!

    回想着出使东炫国时的一幕幕,回想着她对自己的公然调戏,想着她于水中救了自己、给自己嘴对嘴地做什么人工呼吸,想着她在别馆中的吻,想着她赶来救他时的杀戮,想着她今夜如同黑夜里的幽灵吞噬了那些黑雾,想着她制造出的各式新武器,想着她处处显示着男儿与武将的豪爽言行……最后,定在了某个点上。

    这一夜,司马睿整整坐了一夜,什么都没做的整整坐了一夜!

    美美睡了一觉的司徒寒醒来后只觉神清气爽,缠紧胸布,穿好衣服打开门,秋月听到动静,立即端着水进来让他净面,“少爷,你醒啦?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昨夜睡得可好?”

    “好,好得很,像猪一样!估计来几个人把我抬走卖了我都不知道!哈哈!”司徒寒说完,双手入盆向脸上扑水,再用脸巾在脸上揉搓一通。

    秋月不满,“少爷不可以这样骂自己!”

    “好好好,管家婆,听你的,行不?”司徒寒拧干布巾擦净脸上的水。

    “少爷!”秋月鼓起嘴,又说她是管家婆,好难听的好吧!

    把布巾扔进水盆里,捏捏秋月的脸蛋儿,“好好好,是美丽可爱、花见花开的漂亮无敌管家婆行了吧?”

    秋月又气又笑。

    站在院外的司马睿露出浅淡笑容,经过这一夜,他终于做出决定,绝不以此要胁她为自己、为南玉国效力,他要为她保守这个天大的秘密,默默守护她。从秋月都不能进房的情况来看,这个秘密如今也许只有他一人知道,除了他,恐怕也就只有那生下她的女人——她的娘亲。

    女身男养,又有了如今举世瞩目的成就,从小到大,她该吃了多少平常女子吃不了的苦?受了多少平常女子没受过的罪?他不应该再落井下石威胁她使她活得更为艰难不是吗?她吻过他,他也吻过她,他一度以为自己因为他而喜欢上了男子,可如今,这个真相难道不应该让自己更加顺理成章的接受吗?

    “丞相大人!”秋月见到站在院中的司马睿,忙唤了一声,但顾不得行礼,“您这么早!少爷的头发梳好后就能出来!”

    “无妨,我只是听到你们的说话声才进来的。”他迈步进屋,那人儿端坐在凳子上,秋月正在为她梳理一头如瀑长发。

    “哎哟秋月,你是想把我的头发扯光让我变成秃驴、以后娶不到媳妇儿是不是?”

    “对不起少爷,疼不疼?我轻点儿!”

    “哈哈哈,没事儿,逗你玩儿的,不疼,两根儿头发而已,你当我是闺中小姐吗?唉,说到媳妇儿,也不知我家媳妇儿现在有没有被别人抱走!”

    “媳妇儿?抱走?少爷,你哪儿来的媳妇儿?我怎么不知道?”

    “我媳妇儿还在她娘的怀里吃奶呢,你说她会不会被别人抱走?哈哈哈!秋月又上当了!哈哈哈!”

    “少爷!”秋月气得直跺脚,嘴巴鼓得老高,明明比司徒寒还大八岁,在她面前却如同一个爱撒娇的孩子。

    司马睿看着这一主一仆逗得欢乐,那秋月口中一直自称“我”而不是“奴婢”,可见司徒寒虽然瞒着她自己的真实性别,但平日里对她都很好,不然不会惯得如此没有尊卑。

    用过早饭,看望了承大人和曲将军,又叮嘱了一番,司徒寒才带着秋月和司马睿出了相府大门。“我说司马睿,你的银子带够没有啊?”

    府门外的护卫们一听,他居然直呼丞相大人的名讳?

    司马睿笑道:“放心,只要不是买下南都,都会满足!”

    “听到没有秋月?今儿个,咱该出手时就出手,红红火火逛南都!千万别跟他客气,下次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过了这个村儿就没那个店儿了,啊懂?”

    秋月忙不迭地点头,“嗯嗯嗯,秋月今天要如狂风扫落叶,横刮整个南都!”

    “哈哈哈!长出息了!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两俊男一美女逛在比东炫国的东都更为繁华热闹的大街上,格外引人注目,而这个过程中,还不断有人跟司马睿打招呼,“丞相大人好!”

    司马睿微笑着一一点头简单回应,看得出,若不是陪着她们,恐怕还要说上一会儿聊上一下。“看来你在京城混得不错啊,人缘儿这么好?”

    司马睿但笑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百姓需要亲民之官。”

    “的确。”

    虽然司徒寒贪财,可真没有购物欲,她也只是借此陪秋月逛逛,让她撒着欢儿的买买买,尤其是南玉国的丝绸和玉器,商家们乐歪了嘴派人把一匹匹、一件件物品送往丞相府。这东西虽然是丞相付的钱,可这出银子的,定然是皇上,不然丞相一向清廉,哪有这么大手笔?再说这东炫国的贵客,皇上不出银子,难道还要用我们丞相的那点儿俸银?

    虽说司徒寒什么也没买,但看看秋月逛了一上午所买的东西,除了老爷和夫人的那份,还有娘亲和她自己的一小份,一大半都是为少爷买的,真是个贴心护主的丫头!估计回去时多加一辆马车都堆放不下!

    午饭自然是在外面吃,司马睿带她们去的地方叫竹韵轩,乍一听,不像个吃饭的地儿。可一走近,司徒寒顿时喜爱至极。

    抬眼望去,这是一座两层竹楼,房屋建筑所用的材料全部是竹子,包括两层楼的连接处都是一排紧挨着的长长巨竹,二楼中间位置竟还有一个小阳台似的地方,那半月形的栏杆也是翠竹,但可能因为时日久了,风吹日晒,所有的翠竹颜色都变成了乌灰色。

    楼的左边还有一层横向并排的长长一间竹屋,许是一楼空间的内部延伸。右手边有一道围墙,墙内种植着长长一片翠竹,整座酒楼的后方也能看到高出屋子的部分翠竹,看来这楼有后门,后门外定有一片竹园。

    右边空地处还有一株中途分成三支粗杈的大树,树下以竹围绕成栏,放置着三层大酒坛。与之方向位置整齐相对的,是酒楼左边的一座竹亭,所有的建筑物都是在结实的土地上,只这竹亭是在水面上,亭下四根圆柱伸进水中,不知是木还是竹,估计应该是巨木。

    这水是从哪里来的?正是酒楼前的一汪清池,酒楼正门前连接路面的,是一弯竹制拱桥,用餐之人得踏桥过去到楼前方的四方竹面平地,才能入酒楼大门。大门的上方黑色牌匾上题着三个白色大字:“竹韵轩”,字体刚中带柔,柔中有刚。

    整个酒楼是一个大大的长方形,这池子,估计是人工开挖的,因为表面上无河无湖可相通,但想想不应该会是死水,也许是与地下河有所相连,不然这水不得臭死!

    与围墙与竹林相对的水池左边,是一排桃树,估计三月里又会是另一番风景。

    这酒楼的主人倒真是费了一番心思,清静而雅致,更是好手笔,只这面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怕是也费了不少银子,不是达官贵人作后台,就是土豪级别的!

    嗯,不错!司徒寒点点头,看着这样的酒楼,她忽然也想开一个夹带现代元素的半古气息酒楼了。

    三人踏着弯月竹桥进了酒楼,入二楼其中一个包厢,说是包厢,其实连门都没有,门框顶上的横竹上挂着数道水晶似的珠帘,长得快垂到了地上,是以珠帘为门。

    不过,因为门是对着墙外的竹林而开,便无任何人能看见包厢里坐着吃饭的是什么人。

    三面竹墙上分别挂着裱好的字画,一副冬雪腊梅图,一副草书字,一副翠竹美人儿图,那美人儿只是画了一个翠袍背影,一头几乎及踝的黑色长发垂在身后与竹同色的翠衣上,撑着一把翠绿色的油纸伞,行在一道一直不断往上、不知通向何处的悬空木梯上,那是真正的悬空,梯下都是空的,除了并不稠密的整片竹林,什么都没有!

    虽然没有画出来,但整个画面给人带来的想象中,那梯子的尽头似乎是如置仙境的青山竹屋。

    梯下方的竹林云雾缭绕,如仙似幻,近处一片稍微放大些的竹叶上一滴雾气形成的晶莹水珠欲留欲落。

    这三副字画图中,最吸引她的,就是这幅了,说不清原因,就是喜欢。

    司马睿看着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在腊梅图上短暂停留后便长久地凝视着翠竹图,端起茶杯轻呷一口,“很喜欢?”

    司徒寒回过头来,“嗯,画功不错!意境更好!”

    司马睿点了点头,淡笑着没说话。

    “通往顶峰的天梯脚下都有跌落的危险,但若顺阶而下,却是一片美丽清新的世外竹园!”

    司马睿看着她愣了下,他第一次听到与此画原意相同的解释,刚要开口,司徒寒问道:“南方的柳木炭是四国中最好的炭,哪里是卖柳木炭的地方?”

    这是什么思维?为什么跳转得这么快?

    “你想要炭?”司马睿有些不解,虽然是比其它国家好,但将军府冬天用的炭定也是好炭,要大老远的带炭回国?

    “嗯,只要最上等的柳木炭,其它的没兴趣。”那东西是制造火药的其中一种主要成份。

    “这好办,我让人送到府里来就是,不用你亲自跑路,生产炭的场子都是在京都远郊。”

    “嗯,要日期最近的。”司徒寒点点头,若说是丞相府要,冲着他这良好的民间声望,也许比说皇上赠给外宾送来的质量更好。

    “好。”

    待上了菜,司马睿发现她根本不再像在东炫国皇宫里那样一副急吼吼的贪吃像,不禁会心而笑,这小东西,是在跟东炫国皇帝耍心机呢!

    “秋月,多吃点儿!咱们路上花银子耗时间好不容易来一趟,一定要让闽清水多出点儿血,吃个够本儿!”司徒寒拿起多要的一双筷子,使劲儿给秋月夹菜,秋月一边点头,一边嗯嗯答应着往嘴里塞拼命吃。

    司马睿心里感到好笑,这秋月被司徒寒荼毒成什么样儿了?什么都听自家少爷的,不但听话地同桌而坐,还丝毫没有了女子应有的文雅吃相。按司徒寒的话来说:“文雅?文雅是什么?能当饭吃吗?”

    她让秋月可着劲儿吃,她自己却一反常态,慢悠悠地吃,慢悠悠地喝。司马睿看着那琼鼻下的精巧小嘴儿,在喝过酒后被酒水浸润得更加诱人,忽觉嗓子发干,遂又喝了一口茶。如今知道了她是女子,才想起自己为什么当初吻她时有拥女子在怀的感觉了,原来,他的感觉没有错。

    “你也要多吃点儿,你这个年龄正是长身高的时候。”司马睿道。

    “听听,这话说是活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大娘似的!”司徒寒斜斜眼儿。

    司马睿浅笑不语。

    “少爷,下午咱们去哪里?”秋月嘴里寒满吃食,口齿不清道。

    “继续逛,今天本少由着你高兴,让你不白来!”

    “嗯嗯嗯!”秋月喜笑颜开,“少爷是世上最好的少爷!”

    “那是!将来也是最知道疼媳妇儿的男人!唉,说到媳妇儿,也不知道我家玉清现在在干什么?可别让外人吃了豆腐!”想到他,忽然想起好像没为他买点儿什么南玉国的东西,嗯,下午逛街时就给他买些小玩意儿带回去。

    她这一提玉清,还当成媳妇儿提,司马睿脸上的浅笑渐渐收敛了起来,他想起那人在船上吻寒儿的情景,一个青楼小倌儿,如何能碰寒儿这样的奇女子?这世上能配得上她的,恐怕没几个,而其中,绝没有那个叫玉清的!

    司徒寒见对面的人变了脸色,嬉笑道:“怎么了?吃醋了?哈哈!”想着都不可能,与他开玩笑罢了,“唉,玉清也是个可怜人,有着他的迫不得已。”人在皇帝的屋檐下,更得低头,差事办不好,头就没了!

    “你是同情他?”司马睿看着她,如果只是同情,又怎么会随便接受他的吻?你毕竟是女子,这样的逢场作戏怕不只是逢场作戏吧?再说,如何能用自己的身体去逢场作戏?

    “同情也好,不同情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倒是从未听过你有这样的感叹。”

    司徒寒笑了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抄起两根筷子,左右手各执一根,开始敲碗、敲酒杯和菜盘子,张开嗓子唱起自编的小曲儿:“尘啊缘,如啊水,何尽一生情啦啊啊啊,莫啊啊,多啊情,多情终伤啊己噫噫噫!”

    尘缘如水,何尽一生情,莫多情,多情终伤己。司马睿看着那张因酒而微红的小脸儿,司徒寒,你还不到十六岁,还未尝情之一味,何来这种感叹?

    “少爷这回编的小曲儿比上回好听多了!”秋月含着菜道,她已经撑得快吃不下去了。

    司徒寒照她头上敲了一筷子,“你家少爷我哪次的不好听?嗯?”

    秋月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好听好听!都好听!少爷我错了!”轻撇着嘴,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家少爷。

    “罚你把水晶虾饺吃完!哼!”

    “啊?”秋月苦了脸,“少爷,我已经饱了!”

    司徒寒不理睬。秋月认命地继续塞,继续吃,谁让自己忘形多嘴说了不该说的话来,还是当着外人的面,活该被罚,看以后还不长记性!

    看她实在强塞不下了,司徒寒才大发慈悲道:“行了行了,别再塞得把原来的东西都吐出来,不是更浪费?”

    “谢少爷!少爷最好了!少爷是世上最好的少爷!”

    “哼,别高兴太早,下午给我使劲儿刮闽清水,老子为他造武器累个臭死,今儿个你要是不把我的辛苦费刮回来,我就把你扔在南都!”司徒寒恶狠狠道。

    秋月立即笑得屁颠儿屁颠儿,“放心少爷,别的不说,这花别人钱的事儿,秋月最在行,定能办得妥妥的!绝不给你扔下秋月的机会!”

    这是什么样儿的一对主仆啊?司马睿轻笑,“好,今天下午不逛到天黑绝不回府!”

    因为想为玉清买件玉制品,所以司徒寒也进了玉器店,让秋月自己去另一家店逛,别乱跑就行。同时,她也为承大人和两位将军选了礼物,不是给他们自己用的,而是由他们带回去送给夫人、子女或小妾的。

    挑完买过走出来时,却见一男子正在一家店门外调戏秋月,那爪子正在秋月的脸上摸,周围的人们看着,却没有人上去帮忙。谁敢帮啊,那是皇上后宫淑妃表哥的儿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贵族混混儿。

    秋月也争气,啪的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那男子顿时动怒,“臭娘们儿!”举掌就要搧。

    “秋月打得好!”司徒寒把玉器盒子往司马睿手中一塞,几步就快速蹿了过去,她绝不能让那巴掌落在秋月脸上!

    这一嗓子使那男人的手停在空中顿了一下,这一顿,就是司徒寒的机会,她一拳打向男人的胸膛,将他打得连退数步,怒吼道:“你他娘的敢动老子的人?”

    不待他站稳,又一个勾拳击向男人的下巴,“你他娘的想死?”

    再一脚踹出,男人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就后退数步“咚”的倒在地上——就是有还手的机会他也还不了,不会武,还个屁啊,只会欺负欺负女人、下人和小老百姓而已!

    男人摔倒在地仰躺着,司徒寒一步跨坐在他身上,两拳在他脸上左右开弓,嘭嘭嘭嘭!

    “日你个娘的!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敢动老子的人?老子今天打花你的脸变成猪头再打爆你的蛋,让你娘的出来卖骚!王八犊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以为自己风流倜傥人见人爱是不是?”

    男人被打得嗷嗷直叫,想说话想喊人却根本叫不出来,每叫出一个字都被打回去半个!

    司马睿睁大眼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人儿没有一点儿女子形象地分腿骑在男子的胸腹上出拳暴打,嘴里还不断地骂着粗话,不,不是女子从不会有这种形象,就是男子也少见!

    赶来的男子家的家丁要上去齐攻司徒寒,呆若木鸡的司马睿才回过神来,一个招手,身后的官兵们哗啦啦进入现场,将家丁按倒在地,将心中暗暗叫好的围观百姓隔离在圈外。

    “上将军!”司马睿上前唤道,“交给官府吧!”

    司徒寒停了手,站起身,又气不愤地对那鼻青脸肿、嘴角流血的家伙狠狠补上一脚,“老子不管你什么来头、有什么了不得的后台,今天动了老子的人,老子他娘的就把你死里揍!”

    “押到刑署!”司马睿一挥手。

    “是!带走!”带不走了,半拖着走的。

    “为什么押我去大牢?我是当今圣上淑妃的侄子,你们竟敢押我?押他!是他打我!”终于缓过神儿来的男人口齿不清地叫嚷着,一说话就疼得呲牙咧嘴。

    没人理他,没人应答,有点儿消息的人就知道丞相大人这几日陪着的人乃是东炫国来的贵宾——有名的红衣上将军司徒寒,盛传一时的诗词和东炫国供应的武器都是出自他手,你欺负欺负本地的老百姓也就算了,连他的人你也敢调戏,不是活腻歪了吗?

    街上的人得知他就是司徒寒,都有些兴奋,可想想刚才的狂暴素质,骂人都骂得那么低俗,那诗,真是他写出来的吗?怀疑!

    “他娘的!净扫老子的兴!”司徒寒可不管别人怎么看她,继续骂道。

    司马睿递来一方素帕,“擦擦手,别气了,本相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也没那么严重,他也没讨到便宜,不用你为难。秋月给了他一巴掌,我自己也打爽了,没必要让你为此与皇家后宫对上而得罪人,我到时拍拍屁股走了,可你还要在京城在朝堂混。算了吧!”

    “不,你们是南玉国的贵宾,受了委屈,便要有所交待。”否则传回东炫国,岂不说南玉护短?司徒寒不再计较,可不代表百里一铭也不计较,事情虽不大,可却关系到国家颜面。

    “随便你了!秋月,南玉国皇帝没管好他家的狗,咱要让他付精神损失费,加利加息地补偿!奶奶的,给我买!买到他肉疼心疼肝儿疼全身都疼!”

    “是,少爷!”

    “今天表现不错,回家后本少爷好好奖赏你!”

    秋月呲着嘴笑,完全没有女子当街被人调戏后要死要活的样子。

    一对儿奇葩!司马睿心道,人家觉得扫兴了就回家了,她却变本加厉地让皇上出血。

    果然是逛到天黑才去酒楼吃饭,饭后回了相府,司徒寒坐在屋里喝口茶奇怪道:“这相府里怎么一个女的都没有?”

    秋月忙接话道:“少爷问这个啊,我今天倒是听到了一些,说丞相借了咱们东炫国的力打败了西风国后,皇上曾想给他赐婚,想要谁家的小姐随他选,可丞相拒绝了。”

    司徒寒惊讶:“拒绝了?”

    “据说是这样,说他现在还不想谈婚论嫁。”

    “搞单身贵族?这样的黄金汉不娶人,得有多少人替他着急,那些闺中小姐更着急!他可是抢手货!”

    司马睿的声音传来:“寒儿说我是抢手货?”

    司徒寒翻了个白眼儿,“你是属贼的吗?总是不声不响地来!”

    司马睿不接这个,“刚才路过时听到有人说我是抢手货,怎能不进来看看!”

    “是啊,就跟个金人儿摆在大街上不要钱似的,可不抢手吗!”

    这话好坏各掺一半,司马睿无语。

    “听说你们南玉国有个象山?”

    “对,就在京郊不远处,明日正是要带你们去象山玩玩儿,可好?”

    司徒寒点点头,“都早点儿睡吧!”为了秋月为了免费的东西,逛了一整天,累了。

    “好,我令人打洗澡水来,晚上好好休息!”

    泡了澡,司徒寒上了床,貌似来这儿也不错,起码受压迫的两个小球儿能轻松一下。

    司马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眼前总现出那人儿现在的模样儿。翻来覆去烙了半夜烙饼,终于还是忍受不了心里的那只小猫爪儿一直不停地挠啊挠,又悄悄来到了密道。

    再次看着那睡姿好笑的娇俏人儿,看着那因为裹布更加松驰而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小东西,司马睿的心脏跳得更加剧烈。

    看了一眼自己身下,司马睿握紧了拳,再看一眼床上的人儿,终于拔起似钉在地上的脚,悄无声息地向密道退去,不能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那人儿以男子之身给予的吻都那么美好,若……他及时刹住自己的念头,不敢继续想象下去。

    司马睿生平第一次因为一个女子而梦遗了,醒来后看着床上和衣物上的一堆白浊,愣了半天才有些羞愧地叹了口气,起身自己收拾清洗,这事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不然媒婆要踏破了相府的门槛儿,连皇上都会加入媒婆的行列热心牵线。

    象山,准确地说应该叫象鼻山,石象就在未及山顶处,石为象身,象身下有两道突出的山石,恰似两根大象的粗腿,但因为这两条腿在陡崖那方,游者并不能看到。虽然看不到这形象的两条腿,却能在山道上看见其前右腿,大象似乎正在行走迈步,前伸微屈。象头微昂,象鼻石往前突出后微向内弯着垂下,与正迈步的那条腿中间只有十指宽的石头缝隙。最形象的是,象头上还有位置准确、形状相同的象眼!

    “真乃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如天匠之作!”司徒寒赞叹不已,一行人沿着没有人工石头台阶的山路爬了半天才到顶,别说秋月气喘吁吁,连她都冒汗了。

    “所以才称之为奇景。”

    “这是什么?”秋月没见过真实的大象,倒看不出稀奇。

    “一种身躯庞大的动物,只有南玉国的西部有一些。平均寿命在六十到七十岁,最高的能活到八十岁。繁殖期不固定,九到十二岁怀孕,怀孕期二十到二十二个月,每次生产一头小象。晨昏觅食,以野草、树叶、竹叶、野果等为食。秋月,它们食量超大,每天要吃六十斤到一百二十斤的食物,可比我们能吃多了!”

    秋月惊叫道:“啊,少爷,它这么能吃,是不是很凶啊?”

    “恰恰相反,它们性情温顺憨厚,而且,智商比秋月还高!”

    “少爷!”秋月又不依了,什么嘛,拿她跟畜牲比。

    司马睿讶然:“上将军如此了解?难道见过?”

    “呃,这个,书上看过,书上看过!哈哈!”何止见过,还骑过,但没见过你们南玉国的。幸亏你们没有大量的大象,不然准会被想起训练成战象,而我,打死也不会提醒!

    司马睿一听,不再问,她显然没说实话,但又不愿说。

    当晚回相府,就传来消息,调戏秋月的男子被打了三十板屁股,投入牢狱一年。司徒寒没有任何反应,等她走了,那人就会因为宫中的淑妃而很快被放出来的。为他求情?她跟淑妃又不熟,连个顺水人情都懒得做,司马睿如果要做,就留给他好了,不过估计他不会。

    逛过南都,玩过象山,又游逛两日,司徒寒决定启程回国。在临行前,司马睿说有话要与上将军单独谈,遣走秋月,关上了门。

    默默的靠近她,静静地凝视半晌,才轻唤了一声:“寒儿!”

    握住她比男子温软多的手,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手跟男子的手毕竟是不同的呢。

    司徒寒对这样认真的温情有些愣,摸了摸他的脑门儿,笑道:“司马睿,不会真舍不得我吧?”

    司马睿看着眼前五官无一不精致扬着笑意的光洁小脸儿,想起两夜忍不住的潜入偷看,情动勃发,低头就将唇俯压了上去,牢牢地贴住。

    “司……唔……”好吧,美男送上门,不吻白不吻,司徒寒没怎么挣扎就接受了,反正自己要走了,分处两国,又不用负责任。

    当两人都因激吻而呼吸变得急促、司马睿的大手从她的背上游移到臀部时,司徒寒退出了他的怀抱,她牢记着自己的身份,坚守着自己定下的底线,脖子以下,绝不容人侵犯到,不管对面是多么惨绝的美貌。

    “司马睿,我是断袖,可你不是,我还是不要再继续害人影响你了!多谢你这几日的招待和陪伴,这就告辞了!”承大人已经很官方地向皇帝闽清水辞行过,她可以直接从丞相府出发了,自从他安排宫门守卫搜身试探后,她就对那老东西全无好感,不想看见他。

    司马睿定定地看着她,“我送你!”

    司徒寒点点头,打开门,踏大步率先向府门行去。

    司马睿一直将她送到了城外,因狂购多出的满满四辆马车使队伍更加浩浩荡荡。司徒寒没有再多寒暄,拱了拱手就翻身上马离开。

    司徒睿默默地直视那远去的娇小红衣背影,垂下眼帘儿。

    出了南玉国地盘儿,就是东炫国的炫南郡境内的玉流县,刚到玉流县驿馆停下歇脚儿,京城就来了人,说让上将军快马加鞭先行赶回,与潘将军一起攻打北冥。

    司徒寒亲手把茶杯端给驿使,“跑了一路,辛苦了!先喝口水休息一下再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潘将军又是谁。”哪来的潘将军?她得问清不是。

    驿使有些受宠若惊地喝了上将军亲手端给自己的茶、平了呼吸才知无不言道:“潘将军是新封的,他乃是皇上后宫新封的妃子潘妃的亲哥哥。”顿了一下,还是又接了一句:“听说潘妃年轻貌美,皇上对潘妃非常宠爱。”

    司徒寒一听,敢情是后宫影响了前朝,恐怕百里一铭是想让潘妃的哥哥上战场立军功以此取悦潘妃。

    妈的老子才不去呢,有功就是他的,有过就得我担着,我他妈有病才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憋屈事儿!我可不是为了你百里一铭讨好新欢而存在的!大概是吃准了我遭到刺杀后会对西风国不再留手,所以他先派人挑动北冥国,既能取悦宠妃,又能把我掺和进去,一举两得。

    做皇帝的,果然是都有隐藏的野心。可是百里一铭,你当我脑子里进了屎吗?

    同时司徒寒也好奇百里一铭要用什么理由攻打北冥,出兵无由占下风,在国际上你总得有个交待不是,又不是你家的狗,想打就打想踹就踹。

    司徒寒决定继续?,可找个什么样的正当理由却是要费一番心思的,总不能梗着脖子顶:“我就不去!”

    正与驿使罗六谈着话的司徒寒忽然肚子痛了起来,让罗六稍等,自己要去方便,顺便还跟罗六说已经拉了两天了,吃了药也没止住。

    在罗六面前连跑三次茅厕后,司徒寒不听众人劝阻坚持跟驿使一起先行赶回京都。

    两匹快马奔驰在官道上,罗六的马虽然落后于司徒寒,可看着前面那个拉肚子拉得要虚脱的红衣背影在马上不时前倾身体甚至有些摇摇欲坠,非常担心,刚要追上去请上将军歇息一下,便见一团红色从疾驰的马上一头栽了下来,在路边连翻几个滚不动了!

    罗六大惊,急忙勒缰跳马奔上前,“上将军!上将军!”

    司徒寒虚弱地睁开眼,拉住罗六的手,“我没事,扶我起来。”

    罗六小心地扶起地上的人坐起来,司徒寒见驿使蹙着眉、脸上的表情比她还痛苦似的,知道这是一个善良的人。唉,没办法,只好利用你一下了,等回京,我定会想办法补偿你。

    被扶着刚要站起来的人却“啊!”的一声又跌回地上。

    “上将军,怎么样了?是不是摔伤了腿?”罗六脸上的皮肉皱得都揪成了几团儿。

    司徒寒满脸痛苦道:“好痛,不知道断没断!我不能走了,我的马回来了,你把它牵过来,再把我扶上去吧!”

    “上将军,都这样了如何还能骑马?若再摔下来,就更严重了!”

    “你说得对,可是怎么办?若不马上走,不能按旨意及时回朝,皇上会怪罪的。”

    “就算您忍痛骑马,即便能赶回,又如何能上战场?我还是先扶您到附近的医馆看伤,同时把腹泄治好,不然带着腿伤,您上茅厕都不方便!”

    “好,那你先扶我上马,我们一起去医馆。”

    罗六费了老劲才把她扶上马,两人到了前面最近的镇子,找到唯一的一家医馆济民堂,一名三十多岁的肤白男大夫帮忙将他扶进里间一个窄窄的单床上,说是床,其实就是一块长木板上铺了一层薄薄的棉絮被。

    司徒寒趁他来扶住自己的另一只胳膊时,就探右手抓住他的右手一下似乎是借力,实际上是把一锭银子塞入了他的手心。待在床上躺下,司徒寒又冲他使了个眼色,再看了一眼罗六。

    ------题外话------

    亲爱的小主儿们,以后更新时间固定在每天早上八点整了喔!

    今天是七夕节,老实说我不喜欢这个节日,惨兮兮的,所以二少祝大家每天都过七夕节,每天都能见到所爱、和心上人在一起!么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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