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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窗子,有细碎的声音从室内传來。
守在四周的暗龙卫们见怪不怪,一双双火眼金睛警惕地瞪着院子四周,敏锐的听觉仔细辨认每一道声响。侧室中的邓公公竖着耳朵听了半天沒听到声音,才刚放心阖眼迷糊一会,却又被这微小的动静惊醒了。
他瞪圆了眼睛出一会神,面色阴沉。
就不该给皇上喝太多酒!
皇上每次喝醉总会头晕先睡一会,半夜必定口渴起來!他怎么能够先离开了?就应该守在龙床前脚踏上睡!看吧!皇上起來找不到水,又发现身旁有这么一个大活人,还不得啃几口?
邓公公爬起來,温了一壶水,捧着水壶來到皇上寝殿。
刚想敲门,只听里边传來微弱的啜泣声。
“不要了……皇上,求您……”
他脚步顿住,心底生恼!
皇上也真是的,荤素不忌。后边多少大好儿郎等着宠幸,怎么就捡别人用过的!
此时邓公公有一脚踹开大门将那小狐狸精拖出來暴打一顿的冲动,只是想想毕竟是在皇上眼皮底下,只得吞下这口气。而后站在门口,又纠结犹豫了。他这是应该端茶递水进去,还是等好事完毕再进去收拾?
这一耽搁,里边就传來一声略显压抑亢奋的惊呼,只有半声儿,尾音不知被啥堵住,换成呜咽的闷哼。
陈子秀被吻得头晕脑胀,只知道尽量配合追逐对方的灵舌,相濡以沫,全身却是疲软得提不起力气。一半是药效,一半是被那两只灵巧的小手折腾得泄了两次,实在是沒有余力应对皇上的嬉弄。
就算身体再怎么疲累,心里再如何不愿,身体诚实的反应还是令人着恼。
这让他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
有皇上的,也有齐王加诸在自己身上的。
从始至终,他沒有任何选择,只是被动的承受。
不过,今夜的皇上……跟以往大不相同。好像,热情过头了?
高胜寒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因为她居然主动将衣服褪了。这样很糟糕,很容易被人看出不对。再怎么掩饰和刻意伪装,当身体坦诚相见的时候,男女的区别很容易看出來。她的肩膀腰围都比少年小上一圈不止。胸再平坦,也还是比男子的要柔软娇嫩,白、皙许多,跟身下那硬邦邦略显结实的胸肌是不同的。
沒想到,不过两个多月不见,少年又长开了些。肩膀更宽,原本在宫里养尊处优好吃好喝供出來的一点赘肉也不见了,特别是腰腹,虽说显得消瘦,却更有男人味了。再衬上对方身上深浅不一的旧伤新痕,别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男人的勋章。
这是高胜寒唯一想到的词。
虽说这样被自己刻意弄上的勋章跟功绩无关,跟战事军功更不搭边,不可否认的是,她喜欢这样的调调。
俯身在对方一粒红豆上轻咬一口,感受着唇下躯体的轻颤,又沿着腰侧腹的一道浅浅划痕轻轻滑下,印下重重一吻,她决定收手,捞起被扔到床尾的里衣穿上。
陈子秀脑子放空,目光无意识的追逐着皇上的身影,双眼迷离。
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想不起來,只是以一种平和的心态,看着这个曾经让他深恶痛绝的人。
皇上长得好瘦……沒好好吃东西么?
嗯,他的皮肤好光滑,看着很可口的样子……
腰身与女子不盈一握的纤腰不同,看着柔韧有力。纤瘦的双手软若无骨,却在下一秒可以轻易置人于死地,让人一丝反击的机会都不会有。身子看着明明很娇弱,却又蕴含着无穷力量,谈笑间轻松取人首级而面不改色。
也只有皇上,才会有这样相互矛盾的体态和力量吧……
陈子秀心情很矛盾,他想要爬起來替皇上更衣,只是刚动一下,身下隐处传來一阵钝痛,刺得他头皮发麻,只得又软绵绵的侧躺下。最后干脆趴着,等着那里一阵一阵的钝痛消退。
禽兽。
他在心里暗骂一句。
高胜寒眼角余光瞥见对方的动作,悄悄吐吐舌头,趁对方不注意赶紧将乱扔的玩具收起。
果然拉灯好办事!
她要不弄一下那啥啥,让对方误会自己嫌弃他被齐王搞了只安抚前面不摆弄一下后面这怎么行。将人救回來是留着慢慢收服日后替自己卖命的,这一次他就帮了大忙,日后自己少不得还要借用侯爷之子的名头,顺便拉拢勋贵,不让他打消顾虑老是记挂着糟心事不利于君臣相处之道啊!
高胜寒心里嘀咕着,将一堆玩具裹在枕巾里拿走,才刚行至内外间断隔,就看大门悄无声息地被人推开,吓了她一跳!
“皇上,是老奴。”邓公公赶紧出声。皇上的脚步声他不会错认。“老奴替皇上准备了温水解渴。”
高胜寒松一口气。“进來吧。”看对方放下水壶,她赶紧将包裹着玩具的枕巾递给他处理,自己去桌前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干,整个身子都舒畅了。
水温刚好,果然还是老邓最贴心。
“朕洗个澡。”身下都湿了,真特么的为难她这样的好、色之徒,明明身边就躺着个大美人,后苑里更是一堆,却只可远观、可亵玩,不能享受,太憋屈了!迟早会整得肾虚!
邓公公看着她欲言又止。高胜寒沒留意他纠结苦恼的神色,闪身去了浴室。
浴池里的水一直恒温,这就是特权阶级的好处啊!
泡在撒了花瓣的池水中,她舒服地吁出一口气。
明天,该去祸害哪家闺女,,不,是祸害哪家良家子呢?
沈亦非不是问題,秦枫也投诚了。算下來,该好好调、教慕容真了。这一位可是书香子弟。楚云昇虽说也是书香世家出身,可是,这货除了会玩会享受,肚子里还真沒几滴墨水。
慕容真……
高胜寒搜索记忆,真沒想出这人有何出彩之处。她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看上对方将人掳进宫的。
此时,被她惦记着的人,正摆弄着一根碧玉簪。
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一旋,看着毫无缝隙的簪子分为两截,露出一柄尖细的薄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