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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沛炀身子一怔,低声道,“向来是我欠着你,又何来两迄。”也是在他说完以后,他才发现他第一次没有对她用“朕”……
陶蓝靛似乎没有发现这一点,自嘲着说,“那你是不是该报答点什么?”
赫连沛炀一瞬间目光如炬,“在我有生之年你将是唯一的皇后。”
唯一的皇后……她听着怎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唇角含笑,不知是喜是悲,“若是那样,你心里的人怎么办?其实,你也挺恨我吧,偏偏只有我才能,又偏偏我父亲是北晟的皇帝,否则你是可以随便封我做个什么夫人,妃子之类的吧,你一定恨我浪费了皇后的位置,嗯,你可以放心的,这位置坐着实在不舒服,我不要便是,至于你所说的你欠我,欠都欠了,你要是想偿还,不想欠我……当初又何必欠下呢,所以我不用你还了。”
她偏头看他,纵使心里再苦也蒸发不出任何的水分了。
“我知道你,你在气我,这些事还是等你身子好了再说吧。”他起身,在她头上一触,正打算离开,身后女子半真半假的肆虐之声响起,“赫连沛炀,你的心够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皇后?你这个皇帝又能做多久,你不封花环做皇后,该不会是不想让她做亡国之后吧!”眼下,朝廷里谁人不知,晋王,太皇太后,太后三人一直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蚁,如今相聚开封,到时候江山易主只是一眨眼的事。
陶蓝靛眼神毫无焦距,眼前男人的身影修长清瘦,光线透过纸窗射在他身上,他开始变得模糊,透明,是她无法抓住的。
“我们挺像亡国帝后的不是?”男人轻声回应。
她骂一句,“疯子。”
莫过宫——
“清儿,给我。”朔王从花清和手中接过她刚喝完的药放在一旁,见她要起身,唇角一勾,“你身子刚好,还要多几天疗养,就不要起来了。”
看着朔王一脸认真的样子,花清和无奈,只好靠坐在床上。看到花鸾语站在窗子前一动不动很长时间,她开口道,“姐姐,你去看看皇上吧,这里有他们陪我就行了。”她给一旁配药的凡静使了使眼神,想着她来应她几句,却没想到凡静说道,“清儿,不是姑娘不想去,皇上这几日都住在朝清宫,也下了命令,任何人不能打扰。如今也都不知道皇后是生是死。”
花鸾语转过身看着凡静,一声冷笑,“静儿你怨我又何必往我心口捅刀子,皇上这几日什么人都不见,我去了也是……”
凡静开口,“皇后娘娘甘愿放弃自己性命去救清姑娘,皇上这样待她也是应该的。姑娘你又有什么好心痛的,挥刀流血的可不是你……”
“静儿,不要说了。”
凡静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说话的不是其他人,正是两天未见的皇帝。
花鸾语见到来人,先前的不悦顷刻烟消云散,忙上前去挽住男人的手臂,“皇上,这两日不见你,我有些担心……担心皇后娘娘,她还好吗?”
赫连沛炀在她手上轻拍了两下,“皇后已经醒了,她倒是命大。”
“那真是太好了……”花鸾语喃喃道。
“皇上,我去看看皇后娘娘吧。”凡静在一旁说道,她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悦,她就知道皇上不会让皇后死的,如果没有皇上的帮助,皇后九条命也不够用的。
赫连沛炀点点头,继而去看靠坐在床上的花清和,问道,“身子好些了吗。”
花清和舒心一笑,“吃了凡姐姐制好的药,蛊已经解开了,这两日有十一爷照顾我,身子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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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蓝靛送走了凡静,林洁拉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这两天是怎么回事,朝清宫搞得像监狱一样,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还有你,你整天呆在屋子里干嘛了,脸色有些苍白,你没事吧。”
陶蓝靛轻轻一笑,“我能有什么事,宫里有位娘娘失血过多,等着别人献血,可偏偏她是RH阴性型血,我这身子的主人和她是同样的血型,我就给她献血的,没想到一下子献多了,就晕了,赫连沛炀这几日给我疗养呢。”
林洁听完后,脸色一黑,“陶蓝靛,你唬我吧,找借口也得找个像样的才行啊,献血?你当是在中国啊,这里那有什么仪器给你输血!”
陶蓝靛一皱眉,“怎么没有,这里会武功的多的是,他们有真气,靠真气输血,知道吧!”
她半哄半骗将林洁哄回去了,自己在月下,在寒风里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将头枕在石桌上,桌子冰凉冰凉的,她的脸喝的红通通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嘻嘻的笑着,“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想看到你。”
赫连沛炀解开身上披着的狐裘披在她身上,“今年的冬天要比以往来的早,也冷的多。”
他在她旁边坐下,看着她喝醉的样子,唇角浅勾,大手在她头上轻轻的一遍又一遍的抚着,“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比现在乖巧多了,静静的躺在床上,伸出细细的胳膊,咬着唇让你父亲在呢胳膊上划开了一道口子……当时我记得我问你你愿不愿意救我母妃,你没有丝毫犹豫的向我点头,其实我那时是不希望你点头的,因为我不希望她可以活下去,也不希望你痛苦……”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听不懂。”她摇摇晃晃的起身,伸手指着他说道,“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都快恨死你了,说什么在我生辰那天要我献血,有你这么帮人庆祝生日的吗?”她举起自己缠着纱布的胳膊,“这里说不痛那是骗人的,但是这里,心这里才更痛,你知不知道。不对不对,你不知道,赫连沛炀没有心,怎么会知道心痛的感受。”她似乎是在对他说话,又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
赫连沛炀眼眸一眯,大手环住女人的腰部,微微一收,薄唇轻扣住女人的红唇,良久他松开她,看她的目瞪口呆,不觉轻笑出声来,再次附上了她的唇,他的舌侵入她的檀口中,卷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和气息。津液相抵唇齿每一处都教缠过。他的舌顶到了她的咽喉深处,缠遍她檀口里的每寸芬芳,全然是掠夺,她又羞又恼,忍不住伸手去打他。却被他的大掌剪缚了双手在背后他另一只手紧压在她脊梁上,她胸前的柔软便只好没有一丝缝隙的贴合在他强健的胸膛前,让他享受写她的软腻,因为先前的挣脱,此刻的陶蓝靛大红色衣服已滑落一半,微红的脸颊与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镀上一层银色。
终于,他肆虐完她的口舌,那薄薄的唇慢慢移到她的颈项,在他雪白的颈子间留下了他的痕迹,“琛儿,对不起。”
怀中的女人身子轻微一颤,他将她搂紧,另一只大手则将她滑落的衣服快速带上去,他将头垂在她肩上良久,才说道,“外面冷,我送你回去。”
陶蓝靛双眼半睁,一手揉着太阳穴,“我自己回去,你走吧,走吧。”说着便晃悠悠的进了屋里,顺带着关上了厚厚的门。
赫连沛炀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一把木梳,他原本打算在她生辰上送给她的,到了现在也没送出去。
陶蓝靛关上门后,便沿着门缓缓蹲下去了,今晚她喝的酒其实不多,见到他后,都是在装醉……身上还披着他的狐裘,有着他的气息,其实她喜欢与他亲近,只是那只是她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