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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怀听了脸色一青,在场的人大都知道事情的真伪,那婢子没偷她的玉镯,皇上更没有将那玉镯赠了钟离红琛,但,皇上却陪钟离红琛圆了谎,是也,皇上未必知道事情的真相,换种说法便是即使那婢子真偷了她的玉镯,只要钟离红琛愿意,皇上还是会与她配合!柯怀想着眼里忧愁,却又立马宽了心,嘴角一勾,她不用担心钟离红琛对她的威胁,皇上的心虽不在她这儿,却也不会在皇后那儿。
一一瞥过在场的众妃,她们虽并未出声但陶蓝靛还是知道她们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冷笑,既要为伍,何不胆大?落在这儿做乌龟,倒不如回家洗了睡。
她上前说道,“时间不早了,红琛便带婢子回宫午膳,各位妹妹也都先散了吧。”
她转身之际,忽见凡清使了轻功从远处赴来,见了礼,在赫连沛炀耳边说话,那人离她极近,再加之,凡清似乎有意让她听见,她唇角苦涩,那人脸色一变,匆匆离开,凡清紧随其后。
凡清说,莫过宫的娘娘又犯病了。
她看的真真切切,那人眉目拧住,关不住的担忧。
什么时候,淡如梨花清水的皇帝也有这样的神色。
原来莫过宫娘娘便是他心上之人。
昨日,林洁看着她的容貌说,陶蓝靛,你倒倾城……
现在想想,不知是喜是悲,有人不爱倾城。
再次回神,眼里早没了那人的身影,她拉过林洁,“我们走吧。”
这一路上,林洁叽叽喳喳,多半是讲了深宫人心险恶,住的都是些蛇蝎美人,她也多半没听进去,只听见林洁说,皇帝大人有够倾城,从前看小说里讲古代皇宫全是些天人之貌,看看中国的乾隆康熙我就不信,今日真见了年轻气盛的皇帝!
她淡笑,那人风华一身,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子,他心上的人福气定好……那位莫过宫娘娘。
心里免不了难受,堵慌。
也罢,让那人心系的女子也一定好。
她心里难受,全然没注意身边的林洁已经没了声音,在她们快到朝清宫是,红衣男子从门口向她们走来。
“九嫂。”赫连允朔向陶蓝靛行了礼。
林洁跟在陶蓝靛后面,叫她九嫂的,整个天下也就只有一个,便是先皇十一子,如今的朔王赫连允朔,倒也是绝色男子,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行礼,却听他说,“九嫂,九哥在御花园走的急,疏忽了九嫂,他有急事,便让允朔代他送送你,却不想九嫂已经到了宫门口。”
陶蓝靛听了,看着眼前男子与她同是一身红装,他的苦心她明白,只是为何?
他会出现在她眼前,她敢肯定绝不是奉了赫连沛炀的命令,那人是皇帝,纵使对她“宠爱”,也不会倒让人代劳的地步,何时,皇后回宫需要皇帝来相送了,而且,现在赫连沛炀应该在莫过宫吧,那位娘娘身子好像不大好,赫连沛炀走的急,又怎会想她是否需要人来送呢?
“多谢朔王了,朔王有这份心,红琛已经受宠。”
赫连允朔见她面色不太好,以为她走了那些路累了,朝清宫到御花园虽不远但她想是走了两次,路程也就不少了,便对她身后的林洁说道,“我九嫂累了,你快扶她回去吧。”
林洁本是自由惯了的,尽管赫连允朔要她做的事是为陶蓝靛好,但就是不喜欢别人命令她,奈何眼前下命令的人是王爷,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伸手扶陶蓝靛进去了,只是嘴里还嘀咕着一些话。
赫连允朔是练武的,耳力极好,自然听到那小蹄子说了些什么,林洁说,若不是你在这儿说着废话,我们早就进去了。
他挑眉,眼里闪过一丝暗光,不是因为那婢子是皇后的,他绝不会允许有人这样冒犯他!
陶蓝靛听着林洁嘀咕不停,轻声笑骂道,“怎么你现在还有心情怪别人,今天不知道是谁给我了一个烂摊子!”
林洁看到陶蓝靛似笑非笑,似生气又非生气的样子,立刻吓得不敢动,今天,她理不得人。
进了屋子,陶蓝靛只说道,“皇宫不是旅游的地方,就如今天,即便你不惹别人,也会有人来招惹你,今天若不是赫……”眼里浮出那人的样子,心里只一颤,若不是那人帮忙,她今天根本没办法把林洁救出来,她不是侦探,古代也没什么摄像记录,求的只是个人证物证,她两者全无……
见陶蓝靛愣住不语,林洁不免有些好奇她要说什么,忙问道,“若不是什么?”
她一丝迟疑,“没什么,你以后少在宫里转,如果有机会,我会想办法把你送走。”对于喜欢赫连沛炀的事,她从来都是只字未提,今天以后,更不该说了,莫过宫娘娘之后,她该有自知之明,献给自己一朵桔梗,无望的爱,本就该埋葬。
“啊,送走,你要把我送哪,我人生地不熟,你怎么能把我丢了呢?”林洁立刻大叫起来,若是因为今天的事她就要把她赶走,也太小气了,呜声道,“我以后不会给你惹麻烦了。”
佩珠走来说饭菜布好了,她便淡笑,“这里我只有你,又怎么会把你丢了呢?以后我们都一直在一起吧。”嗯,有机会,便和林洁出宫,平凡的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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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过宫
“她怎么样了?”
一行人站在床榻边,除了赫连沛炀一脸平静,个个神色微紧,凡医女帮床上的人把完脉,退到一边,花环立刻坐到床边,紧紧握着床上女子的手喃喃道,“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凡医女秀眉微蹙低声道,“清妃娘娘近日发病逐渐频繁,过不了多久便……不知姑娘那边,奴婢该怎么说?”
赫连沛炀抬眸看向窗外,明明是中午,窗边却受不到一起阳光,眉心有些酸楚,他道,“清妃不会有事,再过十多天,便是皇后的十六岁生辰,这件事,鸾语也是知道的。”
凡静听了眼眸睁大,吃惊道,“皇上,你要那样做?姑娘她也同意了?”
赫连沛炀薄唇紧抿,可以看出他不高兴,这时候花环离开床榻,走到赫连沛炀身边,挽住男人的臂膀,满目凄凉,“静儿,我没有办法了,清儿……我不能失去她。”
“可是……”凡静刚要说下去,就被凡清拉到一旁了,卫云也在一旁,只是和凡静说,“皇上和姑娘自有分寸,这是关系到清妃的命,我们还是不要插手。”
凡静紧抓在凡清衣袖上的手猛然一松,“就真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卫云苦笑,“你这是说的什么糊话,清妃的病一年前皇上救替她治过了,我们之中,除了皇上就你懂医术,皇上当时说了什么也只有你最懂。”
凡静脸色苍白,是啊,她的医术如今已经一流,却是皇上亲传,还敌不到皇上一分,一年前皇上说了两种救治方法,其中一种是不可能的,只剩下另一种,可代价几乎是皇后娘娘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