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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10-23
流澜眼尖没有遗漏女子悦儿惊恐的表情,他不解地挑起眉,啧,这是……怎么流澜脸色有些发白,胃里一阵翻涌,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咙,让他差点把隔夜饭都稀里哗啦地吐出来。他娘的,血肉融为一体?他还能再恶心点不?
弦缈见流澜变了脸色,以为他是害怕了,不由愉悦一笑,支起身子走下软榻,长袍拖拉到地上,赤着双足走到流澜跟前,绝美的脸颊凑近流澜,抬起手想摸上他苍白的脸颊,谁知就要在他的指尖触上的一瞬间,流澜瞬间移开数步,一脸笑眯眯地悠哉而立。
“怎么,害怕了?”妖孽的脸上露出欠扁的得意笑容,眼眸流波,媚眼勾魂,他拢了拢宽松的长袍,又向流澜迈进了几步,步步逼近,嘴角始终扬着笑,像是猎人从容而警惕地靠近自己的猎物,目光中却又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流澜嗤笑,“我曾在你手上吃过一次亏,你觉得我还会傻得再吃第二次亏么?弦缈阁主,我心里可是一直惦记着一定要还你送我的那份大礼的,礼尚往来可是我们武当的良好传统美德呀。”
师傅说:礼尚往来,侠士也。
大师兄玄阳说:谨遵师父教诲,我会记得向来拜访的侠士客人们要见面礼的。
二师弟容峥说:谨遵师父教诲,我会去串门的,串门多多,礼物多多,回礼嘛?我把我亲手种的狗尾巴草变成花环送给他们?
三师弟祀烨说:靠他娘的礼尚往来,敢跟我要回礼,我先把他揍成软脚虾再说!
四师弟弥尘说:我可以给回礼……但他们敢要么?
而流澜则认为:你送我一锭金子,那我便还你一枚铜板,你送我一拳,那我便送你上西天。
虽然流澜一直觉得他自己是个非常正直的侠士。
但是事实上,如果列举出他二十七年间做过的所有大大小小的事,追本溯源,公正无私为民除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乐善好施仗义疏财等等这些褒义词和他真的没有一铜板的关系。
“看来我送给你的那**滋味让你很难忘呢,不过我很好奇小流儿当初是如何解毒的呢?音绝阁的独门霸道春药几度**,世上只有我一人有解药,难不成小流儿你还有配出解药的本事?”
弦缈长臂一揽,将呆愣中的女子悦儿搂进怀里,一双骨干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抓住她胸前的浑圆山丘,旁若无人地狠狠揉捏,粗暴得几乎挤.捏成变型的面团,女子悦儿咬紧唇瓣不让痛呼声溢出。
流澜望着女子悦儿痛苦的表情,神色中微微露出些愧疚,一眨眼间又消失不见,快得没有任何人发现流澜对这女子的奇怪态度。
只看了女子几眼,流澜就一脸平淡地移开视线,冷眼看向笑得一脸扭曲狰狞的变态妖孽,“你不是把我的身份调查得一清二楚么?哼哼,你那些小毒只是在我面前班门弄斧罢了。我劝你收起你准备好的毒,除非你能找出天下第一毒,否则你的下场只会是自取其辱丢人现眼!”
为了以后还能提防这个变态妖孽兼小人,流澜还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百毒不侵。
“你太嚣张了,小流儿,你忽悠人的本事倒是不赖,呵,如果你们武当有解毒的本事,那顾瑾之的毒怎么就让你束手无策了?”
流澜摊手,痞痞道,“我不解并不代表我不会解,我只是懒得惹麻烦罢了,若是帮顾瑾之解毒便必会牵扯进他们两派之间的恩恩怨怨,两情敌为爱生死较量再加上内讧争权夺利,如此精彩的戏比起搀和我更想当个乐呵看戏的。”
弦缈眯起漂亮的凤眼,将怀里的女人甩出去,紧盯着流澜淡然自若的脸,思忖着流澜话里的真实性。
突然,他勾唇笑了起来,“我听说数日前你的儿子走丢了?令郎不慎走失真是不幸,需不需要我帮你们父子团聚呢?”
这个无比阴险狡诈颠倒是非的变态妖孽脸上**裸地写着,来求我吧,快来求我吧……
流澜握紧拳,将手背向身后,暗暗深呼吸,控制住自己胸膛里翻滚燃烧的怒火,不让自己的拳头一时失控去亲切地问候他的漂亮脸蛋。
“不劳你费心,我的宝贝儿子我自己会找。”流澜脸色有些阴沉,声音压得极低,似是在极力压制着他的愤怒。
弦缈笑得很欠揍,“你确定你能找得到你的宝贝儿子?你若是求我……”一股大力突然袭向他,凤眼微微睁大,还未说完的话尽数吞回喉咙里,流澜的脸离他很近,近得他能看到流澜黑瞳里的熊熊火焰,灼灼而烈,照耀得瞳孔妖异而绚烂。
多漂亮的眼睛,弦缈看得有些着迷。
流澜揪紧弦缈的衣领,凌厉的怒眸射出令人胆颤的冰冷目光,冷冽的杀意让周围的气温都降了几度,紧绷的气氛一触即发。流澜狠狠瞪着弦缈,语气冰冷得毫无温度,“别逼我宰了你!”流澜话中的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字字如冰。
弦缈充耳不闻,也毫不在意自己的衣领被人呢粗鲁地揪扯着,他伸出手向流澜的脸颊摸去,流澜察觉到他的意图,眉毛皱得死死的,极度厌恶他的碰触,于是几乎是瞬间,流澜甩开弦缈的衣领,身子向一旁瞬移,躲开弦缈伸过来的手。
流澜的眼睛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弦缈一步一步地迈近,他离流澜愈近,流澜眼里的厌恶便愈盛,然而弦缈却笑得愈加妖孽,即便是倾城倾国亦不在话下,他入迷地呢喃着,“小流儿,我喜欢你的眼睛,更喜欢你眼睛里坦诚的厌和灼热的怒火,它让你的眼睛黑得像黑色珍珠一般,又散发出灼灼焰光,美得妖艳……”他突然莞尔一笑,笑里带着几分得逞后的狡诈,“已经晚了,你以为不让我的手碰到你就不可能对你下毒了?呵呵呵,我的衣服上可是有撒了三种以上的剧毒……你现在求我,还不算太晚。”
流澜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他正想运行内力探查一番,突然他捂上胸口,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他紧皱的眉和咬紧的唇泄露出他此时正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他艰难地张了张口,一字还未吐出,嘴角就先流出了一道殷红的鲜血,他的身子微微摇晃了下,气若玄虚地哼道,“你做梦……”
“我喜欢你垂死挣扎倔强不服输的性格,这样的你会激起我嗜血的爱好呵。”弦缈悠哉地笑看着在做困兽之争无谓挣扎的流澜。
流澜呲牙咧嘴地回了个冷冷的笑,“我可是说过要送你回礼的,难道你忘了么?”
弦缈突然察觉出不对劲,慌张去探自己的内力……丹田空荡荡的,该死!自己什么时候被下毒了?!
“呵呵呵呵,我和你都中了对方的毒,我们就看我和你谁能笑到最后。”流澜冷冷一笑,“当然,若是你受不住了可以去求我。”说完后,流澜转身,从容而缓慢地向门外走。
“你以为你能走得出去么?!”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得摆了一道的弦缈心里大为光火,胸口越来越闷痛,让他暴躁地喝道,“司琅!”
还未走到门口,一道黑影从角落里闪出,拦在门前。拦在门前的灰衣男子相貌平平,并非俊美却也并不难看,他双手环胸,怀中抱着一把剑,此时剑从剑鞘中伸出几寸,银光闪烁,寒光冷冽,杀气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