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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04-16
“不许走!”
暗延没有回头,只是站直了身子,任袖子被流澜拉着。
“你为什么要给我这块玉佩?”
“它是你的。”
“如果我把它还给你,那它就是你的了。”
“我不会收回它。”
“那你为什么非要给我这玉佩,我要理由!”流澜固执的时候千马也拉不回。
“………”
“不许沉默,不许不说话,不许装木头人!”
“……你们中原人的习俗。”暗延的声音飘忽地响起,不同于他往常的淡然语气,有些不寻常,却又听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啊?什么习俗?”
“婚嫁,送聘礼,收了则代表同意。”
“………”这次轮到流澜哑口无言了,冰凉的玉佩攥在手里,此时却有种灼烧感,烧得他的脸也**辣的。
暗延终于转过了身,直直望着流澜,黑眸中带着某种不容让人拒绝的期盼,“你会收下它,对么。”
流澜脸热热的,撇过头去低低骂道,“你这个笨蛋……”
暗延捧住流澜的脸,俯下身子轻轻啄了他的眉眼,鼻尖,唇角,若有若无的清香将流澜的思想束缚,沉迷于暗延难得的温柔。
“收下它,澜。”唇齿间的呢喃,带着某种魔力,蛊惑人心。
两次不同的交予,便是两种不同的意义。
第一次,是澜索了去这玉佩,然后捡走了失去记忆的他,给他玉佩上的名字,暗延。
而这一次,却是他亲手放到澜的手心里,这块玉佩不代表霓裳宫宫主君无名,仅仅代表一个叫暗延的心中有所爱恋的平凡男子,让澜拥有他,而他亦拥有他。
烛火闪烁,暧昧的晕染中,流澜的睫毛颤了颤,缓缓闭上眼睛,吻上暗延的唇,唇角微微扬起。
“嗯。”
暗延握住流澜的肩,两个紧紧相依的身影缓缓倒在床铺上,彼此的发丝凌乱纠缠着,是谁的唇吻落在谁的锁骨,是谁解开了谁的衣衫,谁的喘息渐渐低沉急促,烛火未灭,彼此的容貌都映在彼此的瞳孔之中,恍惚而醉人。
“等等——!!”
流澜揪了把暗延的青丝,突然大叫喊停。
暗延艰难地从流澜的脖间抬起头,黑眸中暗涌着隐忍与埋怨。
……这时候叫停,很要人命的。
“你欠我三个字!”流澜仰起头,微微急促地喘息着,脸色绯红。
“……嗯?”暗延不解,于是埋头继续方才做的事情。
流澜却不如他所愿,两手两脚并用将暗延推搡到床边,然后自己飞速地抄起被子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暗延瞪着被子,在考虑要不要将流澜从被子里拨拉出来。
流澜如敌临阵般警惕地瞪着暗延,提防着暗延的一举一动。
暗延被流澜的眼神瞪得胸口有些闷痛,心中的欲.火渐消,他不禁有些怀疑,方才的激情暧昧是不是只是他的一场周庄梦蝶,周庄梦醒,梦里的蝶便消散不见了。
“澜……”暗延率先败下阵来,耷拉着脑袋坐起,背影瞧着十分落寞。
流澜咬紧唇,强逼着自己不许心软,“如果你想不起来那三个字是什么,那你今晚就睡地上吧。”然后翻身躺下,面对着发黄的墙壁。他怕,再看下去,自己就不忍心了。
床板发出咯吱的细微声响,是暗延起身离开了床,烛火被人吹灭,茅屋陷入黑暗中。
等了许久,再无声响发出。
流澜气得暗骂,真是气死他了!这个笨蛋,笨死了蠢死了!
心里憋着气的流澜一直到了后半夜也没能入睡,最后他如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坐起,身体如猫一般灵活地跳下地,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黑白分明的炯亮大眼微眯起来,扫了一圈小小的茅屋,凭借着从窗外渗进来的微弱月光,他一眼就发现了他要找的人。
流澜踮着脚尖悄无声息地凑近过去,轻轻地跳到对面的凳子上,双手托着脸颊专注地望着熟睡中的人。
暗延依旧穿着白日里的衣裳,也没有披件厚点的衣裳,他就这样以单手撑着下巴靠着桌子的姿势睡着了。
他的五官融进阴影中,瞧不清他熟睡的模样,流澜伸出食指在空气中比划着,想象着他熟睡中的模样。
是不是睡着了他和清醒时的他一样,爱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冷淡脸?
他的眉头此时是皱紧着还是舒展着?
这个笨蛋是不是在梦里还在苦思他想要的那三个字是什么?
嗯哼哼……
比划着的手指一顿,往前戳了戳,似乎是在戳暗延的额头。
这个笨蛋,不知道不会问么……
虽然自己不一定会告诉他……
手指转了方向,流澜戳了戳自己额头。
和这个笨蛋呆久了,自己也快变笨了,变得爱和这个笨蛋较真了唉。
明知道他对于感情还很白,自己干嘛非要欺负他呢,以后时间还很长,总有机会会让他自己说出那句话的。
流澜眯起眼睛,笑得狡黠,这笨蛋一直觉得是他拐了我,嗯哼,还不知道是谁拐走了谁呢。
不过……拿一块玉佩就想将他绑在他身边,这个呆子……这算是求亲吗?
他们两人虽然都是身为男子,也不注重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这些繁文缛节,但是……他要求亲也要挑个不错点的地方好么!
在这个小破茅草屋里,什么话也不说,就直接将玉佩塞进他手里……
唉,流澜暗暗叹气,扶了额,这倒真像是暗延的行事风格,笨死,蠢死,呆死的风格!
一晃神的瞬间,等流澜在抬头看向熟睡的暗延时,却望进了一双深邃的黑眸。四周明明很黑,他甚至连暗延的脸都看不清,却独独能看清暗延的这双眼睛。
比墨色还要深,却也比璀璨的星还要夺目。
流澜面不改色地直视着暗延的黑眸,“我渴了,来喝水。”
“哦。”暗延垂下眼眸,很自然地伸出手为流澜倒水。
由于暗延一直撑着手臂睡觉,手臂一时发麻得连水壶都没有握紧,倒出的水抖出了杯子外面。
流澜抢过水壶,直接对着壶嘴大口喝起来,咕嘟灌了几大口才放下水壶,瞪着暗延,“去床上睡觉!”
暗延摇头。
流澜登时跳起,狠狠瞪着摇头的暗延,“你……”从他失忆起,暗延就从未拒绝过他的任何要求,今天还是第一次,暗延拒绝了他。
“那三个字,我还没有想到。”
该死的,他差点忘记了暗延固执起来比石头还硬。
不过再硬的石头,他轻轻一敲,也非破不可。
“没有你暖床,我冷得睡不着觉。”流澜委屈地咬了唇,哀怨地看着暗延。
此话一出,暗延立时兵败如山倒,带着自责与歉意跟着流澜回到了床上,硬石心甘情愿化作了暖床的暖炉。
流澜两手两脚并用缠上暗延,脑袋窝在胸口处蹭了蹭,然后心满意足地扬起了嘴角。
其实暗延的体温偏凉……除了发情的时候,但是他就是喜欢搂着暗延睡觉,习惯是一种戒不掉的毒,他早已深深上了瘾。
暗延轻轻回搂着流澜的腰间,低头在发间落下轻轻的一吻。
其实他方才一直没有睡着,早已习惯搂着澜睡觉的他,离了澜竟失眠得不法熟睡。
其实他只是闭着眼睛想事情,所以澜偷偷下床时他是知道的。
他也知道,澜蹲在对面看了自己很久。
他喜欢澜专注注视自己时的目光,这样会让他觉得在澜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其实,他觉得自己似乎也是个有心机的人。
他喜欢澜向自己闹脾气,他想宠着他,惯着他,然后让澜最后,再也离不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