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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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马疾驰在刮着寒风的官道上，李寻欢已经后悔此次因为赶时间而没有选择坐马车。

    不过前面就是保定府，在此落脚打尖一晚即可，明日就能回到家里见父兄了。

    住进了当地最好的客栈，定了间上房，随后在大堂里用晚膳时却听到周围人都在说；

    隔壁的戏园子今日竟是爆满！原来是有京城串场的名角在此登台表演，还只演出这一场！

    所以引得保定城的那些达官显贵们都占据了最佳观看的位置，而且戏园子还破天荒的卖出了站票。

    李寻欢倒没有瞧戏的癖好，于是他只一个人静静地喝着暖酒，慢饮浅酌地打发着夜晚漫长的时光。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许是没多久吧，这个客栈的大堂内居然有了些躁动，其实本就没几个客人在用餐，但是很明显的在场所有人都在发出惊讶和不解之声，抑或还有几许喜悦。

    一个油墨重彩穿着戏服的人此刻正阔然走进这大堂，毫不犹豫地就走到李寻欢的桌前，不客气地坐在了他身边，笑着道：

    “幸会李先生，别来无恙？”

    李寻欢手里把着一个小酒杯，满带疑惑地看着坐自己面前的浓妆之人，虽是旦角装扮，但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于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脸，思虑了有半盏茶时间，脑子里不期然响起的是薛蟠的声音：

    ‘小柳儿！’

    于是李寻欢笑了，眼神亮亮的笑得也很迷人，令那油墨重彩之人只觉眼前有些为此眩晕，一时间居然会有些不能自持！

    内心就还要生出荡漾时，对方说出的话又差点令他吐血！

    “在下是应该称呼你小柳儿呢？还是叫你柳老板？或者是柳大侠？”

    知道这个白衣的俊美男子已经认出了自己是谁，必须赞叹此人的聪明和眼光毒辣，自己都如此面目全非了，和他只一面之缘的人也能即刻认出!

    于是也就不再故弄玄虚，而是大大方方地明说道：“李先生莫要打趣，能唤一声湘莲已实属在下攀富附贵之举了，还请先生莫要嫌弃才是。”

    李寻欢多少也耳闻过此人的一些事迹，的确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没有害人之心，更无害人之举，而且行事也颇为侠义。

    倒也有心结交这样一个朋友，于是就放下了酒杯，抱拳道：“幸会了，湘莲兄！”

    那张油墨重彩的脸立即露出了欢心的笑容，眼神更加的湛亮深邃，故意挑高而画出的桃花眼真的似泛出了明媚桃花一般！

    但他却是忙不迭以地站了起来抱歉道：“请兄台稍等片刻，等在下把这张脸打整清爽后再一起喝个痛快，如何？”

    李寻欢当即点头，那笑容里有着期待同举杯的欣然之意……

    等了片刻，就这点时间，莫说是一个男子卸妆换衣，就是一个女子上妆卸妆，换衣捯饬都绰绰有余！

    看着店小二们打着哈欠，李寻欢很识趣地丢下一块碎银子，然后出店门就往那戏园子去。

    今夜的这个戏园子可谓是达到了人山人海的水平，不过现在大戏在早前就已经唱完，但看着园子里的一片狼藉，可不像是观众留下的，而是打斗的痕迹明显！

    心里在此刻已经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赶紧问了一个正在收拾现场的人：“这里发生了何事？京城来的柳老板呢？”

    那男人没有理会他，仍还是埋头只顾着收拾。

    李寻欢也明白柳湘莲与他们而言不过是个来此客串的，并非戏班子的人，所以不关心也属正常。于是就递了几个大钱给他，这有好处了就得说了吧。

    原来柳湘莲竟是被此地一个仗势欺人的恶霸给强行架到府里给他唱堂会去了！

    那恶霸据说和当今赵皇后和内阁首辅赵阁老沾亲带故，平时在此地也以国舅自居，虽不是无时不刻都在欺压百姓，但也会隔三差五的鱼肉乡民！

    更是仗着养了几个有身手的江湖客在府里，强抢民女这事儿也没少做。

    今日就是慕名而来看戏，立时被柳湘莲俊俏的扮相所迷惑，于是就请他过府唱堂会。

    柳湘莲理所当然的拒绝了他，于是引得此恶霸故伎重演，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客气了……

    李寻欢也知道凭着柳湘莲那混一般武师出来的身手，揍揍地痞无赖尚可，若是遇到跑江湖的，必然会落败无疑。

    那自诩为国舅的赵大少的府邸其实不难找，看来的确是有底气和财力的！

    李寻欢处在府内一高处四下俯瞰。见这个府邸建造颇大，若要盲目找人也很不容易，只得凝神静听周遭动静，期待能获知一点有用线索；

    左手边的几处院子里有妇人说话和小孩的哭闹声；

    正对着自己的几处院子传出了老人的咳嗽声，还有步伐走动声；

    而左手边的几处院子隐约的传出银铃般的几个女声！

    于是心下分析；

    那赵大少绝不会和妇孺老少住一块儿的！按他喜欢强人所难，强抢民女的性子、习惯和手段，应该是专有几处院子来供自己为歹作乐的.

    那么院子里必然以年轻男女居多，而且养的那些江湖客也会在那附近巡视，应该既作保护也是防止猎物逃跑这类的意外发生。

    如此，心下已经有了计较和决定，身形即轻飘飘地飞出，奔那不时传出女子声音的院落而去……

    话说回柳湘莲处，当他别过了李寻欢，正喜滋滋地想以最快的速度卸妆换衣的。

    不料刚刚回到戏院的后台，就被一帮看似来者不善的人给团团围住，其中一个穿着打扮不便宜之人，洋洋得意地来到自己跟前，说话的那个语气可是天下老子最大呀，不由分说的就让他立即去自己府邸里唱堂会，还就要他保持当前的这个旦角扮相。

    柳湘莲当然不得干，他今日之所以会在此上演一台戏，那是因为他一路玩耍着的游历到了保定府，身上的盘缠显得不够了。

    这柳湘莲虽也算是个世家子弟，不过由于父母死得早，家中并无固定银钱来源，一切都得靠他自己挣才是。

    于是心里就暗自寻思着这保定府算是个大地方，那些戏班班主应该听说过自己在京城里的名头。

    若再往前进，就是一些没人见过世面的小地方，那自己的名头也就不值钱了。

    所以他才会决定在保定府登台唱一出，攒点盘缠好继续上路。岂料居然会被当地恶霸率江湖之人将自己强行的抢走，难道这世间还真是没王法了！

    今天老娘要来巡视，贫道要准备接驾，本打算今日不写文的。

    可咱的老娘也傲娇啊，左等右等都不来，居然还敲了一章出来，太意外了！李寻欢贾宝玉林黛玉柳湘莲雨化田北静王

    雨化田有些漫不经心的撇了一眼门外,一个熟悉的小太监此刻伸长了他的脖子，仰着头、踮着脚正向这边不停地张望着,这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当然是万贵妃的召见。

    春意盎然的御花园里,万贵妃慵懒的躺在舒适豪华的软榻之上,面前摆着一溜儿精致的吃食,周围全是盛开的鲜花！

    雨化田一见这景象,就出声赞叹道；“果然是人比花娇,花衬人美。娘娘可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啊！这满园子的鲜花也比不上娘娘您的娇艳！”

    说完还露出了一脸的陶醉！

    当万贵妃一听到那令她一直心欠欠的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嗓音，原本恹恹无聊的神情瞬间变得灿烂，展颜一笑；“听这话,身子可果然是大好了？”

    “托娘娘的福，已是大好了。”

    抬目,看到了万贵妃眼中的隐约的泪光，心下倒也有些感动；

    ‘这女人虽是心狠手辣，权倾后宫，杀人之多是数不胜数，但不管怎样对他雨化田却是很好、很真诚的。’

    “娘娘保重，奴婢何德何能劳您如此挂怀？”

    万贵妃嫣然一笑，双眸逼近，玉手抚摸着雨化田的脸；

    “这宫里宫外呀！还是你最可心了，光瞧着就舒坦，但是以后啊！也不能时时都能想瞧就瞧的了！”

    这话说得雨化田是一头的雾水，不明白话里含有何种意思。

    “皇上已经决定让你做司礼监的掌印了，可入朝与内阁共同议事，圣旨也都已拟好，也就这几天的事了，不过想必内阁的那几个老狗都会跳起来反对的，嗨！也就那么回事儿。

    可皇上是已经做出决定的了，这几天你就耐心的等着接旨吧！”

    听到这里雨化田虽然依旧是面不改色，看不出脸上有一丁点的情绪和表情，可在他的内心里早已是一阵心潮迭起、澎湃激荡，终于能摆脱后宫的繁琐事物而入朝议政了！

    一切都正朝着自己所期望的方向行进着。

    “这几天得让你的人都消停些，别惹出了什么岔子来，现如今这宫里宫外呀可都是盯着你的啊！”

    “是！”

    “给本宫好好干！”

    这万贵妃虽独霸后宫，连皇后也被她下了招儿，没能有所出！别说儿子，就是女儿也没能有一个，在后宫也是相当于形同虚设。

    可皇后的父亲是内阁首辅赵淳亮，哥哥是镇守边关的蓟辽总督赵直，在朝廷上是文能把持朝政，武能定国安邦。

    而万贵妃的娘家人都是小户人家，皇上虽是顾惜着她，但给她的家人也多是封个散候什么的，只是享尽了荣华富贵，但是在朝廷上却无得力之人，更何况能独当一面的人能和皇后父兄与之抗衡的人。

    所以皇后虽然不得宠，但仗着她娘家父兄的势力，她在后宫却也是仗势欺人，对万贵妃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阴奉阳违的。

    而最近的气焰愈是嚣张得不行了，皇后这样不再伏小的表现让万贵妃心里感觉很是不爽，甚至还感到了威胁。

    这点其实雨化田自己也很是清楚和明白的，自己如今能够上位，也有万贵妃的一份功劳，她必须得在朝廷上有能说得起话的自己人，而扳倒皇后家的势力也是在自己计划之内的，这个腐朽的朝廷也有皇后一家的份儿。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帮娘娘达成心愿，拔掉你心里的刺儿。”

    带着魅惑的笑，捻起一食儿，放进了她的嘴里。

    万贵妃眯眼一笑，一瞬不瞬的看着雨化田精致的脸，品味着嘴里的甘甜，这两人此时已是心照不宣。

    依旧穿行在皇宫之内，雨化田一边走，一边吩咐着身边的大档头；

    “记着这几天千万别整出事儿来，让厂子里的人都安份些。”

    “属下明白，这就让在京城里的人都回厂子里。”

    “嗯，安排一下，我要见去年落榜的那几个举子。还有前几年就开始查的赵皇后家的那些资料也整理一下。”

    带着面具的大档头眉毛微微一动；“是”

    “这次皇上的急召，他要对我说什么，我大概也能知晓几分，所以此后我们西厂扛的事儿会很多，得做好准备！”

    “属下这就着手安排。”

    灯火通明的乾宁宫。

    帝王看着那大幅的山河地图，带着一脸的深沉对雨花田说道；

    “去年两个省的大旱、三个省的大水、边境上的一直不平静、东南沿海的倭寇滋扰不宁、朝堂的腐朽老化、加上国库的空虚，我大明可算得是内忧外患了。”

    “仰赖皇上如天之德，我大明朝依然如日中天，”

    “哼”

    皇上虽对雨化田不痛不痒的马屁嗤之以鼻，可看他的眼里是有着无比的信任和赏识还有赋以重托的郑重。

    “若是想要净化这坑浊的朝堂，有些事必须得你来做，你可明白？”

    “明白是明白，但我不能是一个孤臣，扳倒的位子也得有人能补上，还有……”

    “朕明白你需要的，你记住，在你的身后站着的是朕，放手去做就是。”

    君臣此刻四目相对，眼里有的是信任、是了然。

    “雨化田接旨。”

    雨化田完全的愕然了，他当然知道这个圣旨是应该经内阁讨论的，虽然按现在皇帝的决心，那已是没有用的了，可形式上总得走到呀！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皇上居然不经内阁就直接自己亲自的向自己颁旨，这是下了何等的决心和决断？

    果决的跪下叩首；

    “臣接旨”

    君臣二人开始探讨、酝酿、策划和部署。

    雨化田明面上是万贵妃的人，可实际他是皇上的心腹，这个国家只有皇上最大，这点他自己可是心知肚明比谁都清楚得很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内侍示意早朝时间到，君臣二人经过了一夜的商议，各自都是心中有谱，心里有数！

    雨化田正准备拜别皇上，然而皇上又作出了一个令人咂舌的决定；

    “随朕早朝，朕要亲自昭告天下你已是朕的掌印。”

    雨化田再次的跪下谢恩，眸子里精光闪现但有着的是喜忧参半。

    反正他决定按原路返回，放弃探寻此地的好奇心了。

    毕竟是江湖上的混混，任凭环境再是多麽的复杂，路他还是记得的。

    回到了自己住着的那间大屋里，桌上的残羹剩饭也已被收走，屋角留有一盆供他梳洗的热水，看来在这里饮食起居都是有人给安排好了的。

    风里刀只得苦笑，这难道就是他所谓的阶下囚生活么？

    可也奢侈了些！

    算了，别再多想了吗，还是洗洗睡了吧！

    清早的西厂议事厅，雨化田听着一干管事的人在向自己做汇报；

    皇上封了新的东厂厂公，是三年前被赵怀安一伙杀死的曹少钦曹公公的干儿子曹翔真。

    听到曹翔真这个名字，雨化田眼光略有些变化，他非常的了解这个人的底细，武功高，心肠黑，手段毒而且非常的善于欺下瞒上。

    是个不好对付的人那，既然是新进上位了，新官上任怎么的都得烧上三把火呀！

    “吩咐下去，叫我们的人从今以后都必须小心行事，不准嚣张跋扈，省得惹祸上身。”

    说罢环视了一圈站在他面前的数人。

    “遵命。”

    雨化田当然也看见了这些人眼里的不满和疑问。

    “不是我们西厂怕了他们，而是我们会把东厂作为我们的挡箭牌，以后的策略就是他们出头，我们得利，各位可明白？”

    众人眼睛一亮；“督主高见，属下们愚钝，明白了。”

    “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

    听到这里雨化田虽然依旧是面不改色，看不出脸上有一丁点的情绪和表情，可在他的内心里早已是一阵心潮迭起、澎湃激荡，终于能摆脱后宫的繁琐事物而入朝议政了！

    一切都正朝着自己所期望的方向行进着。

    “这几天得让你的人都消停些，别惹出了什么岔子来，现如今这宫里宫外呀可都是盯着你的啊！”

    “是！”

    “给本宫好好干！”

    这万贵妃虽独霸后宫，连皇后也被她下了招儿，没能有所出！别说儿子，就是女儿也没能有一个，在后宫也是相当于形同虚设。

    可皇后的父亲是内阁首辅赵淳亮，哥哥是镇守边关的蓟辽总督赵直，在朝廷上是文能把持朝政，武能定国安邦。

    而万贵妃的娘家人都是小户人家，皇上虽是顾惜着她，但给她的家人也多是封个散候什么的，只是享尽了荣华富贵，但是在朝廷上却无得力之人，更何况能独当一面的人能和皇后父兄与之抗衡的人。

    所以皇后虽然不得宠，但仗着她娘家父兄的势力，她在后宫却也是仗势欺人，对万贵妃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阴奉阳违的。

    而最近的气焰愈是嚣张得不行了，皇后这样不再伏小的表现让万贵妃心里感觉很是不爽，甚至还感到了威胁。

    这点其实雨化田自己也很是清楚和明白的，自己如今能够上位，也有万贵妃的一份功劳，她必须得在朝廷上有能说得起话的自己人，而扳倒皇后家的势力也是在自己计划之内的，这个腐朽的朝廷也有皇后一家的份儿。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帮娘娘达成心愿，拔掉你心里的刺儿。”

    带着魅惑的笑，捻起一食儿，放进了她的嘴里。

    万贵妃眯眼一笑，一瞬不瞬的看着雨化田精致的脸，品味着嘴里的甘甜，这两人此时已是心照不宣。

    依旧穿行在皇宫之内，雨化田一边走，一边吩咐着身边的大档头；

    “记着这几天千万别整出事儿来，让厂子里的人都安份些。”

    “属下明白，这就让在京城里的人都回厂子里。”

    “嗯，安排一下，我要见去年落榜的那几个举子。还有前几年就开始查的赵皇后家的那些资料也整理一下。”

    带着面具的大档头眉毛微微一动；“是”

    “这次皇上的急召，他要对我说什么，我大概也能知晓几分，所以此后我们西厂扛的事儿会很多，得做好准备！”

    “属下这就着手安排。”

    灯火通明的乾宁宫。

    帝王看着那大幅的山河地图，带着一脸的深沉对雨花田说道；

    灯火通明的乾宁宫。

    帝王看着那大幅的山河地图，带着一脸的深沉对雨花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