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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软化剂准备。”
“催*剂准备。”
“肌肉软化剂至少需要一小时才起作用,但是你也知道,那不过是降低它恐怖的以吨计的腕力,攻击你对于它来说轻而易举。”生物组的控制人员说道。
“了解。”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玻璃房中章鱼人的情况,“无论采集任务是否成功,近距离地接触它,试着与它交流,也是种有意义的尝试。”
“……你不准备带手套吗?”
“如果是你,你会希望我戴手套吗?”
……职场行骚扰?
控制员有些受惊吓地看向她,她那坦诚的表情告诉他,她是在认真地征询他的答案。
“具我观察,”她慢吞吞地——用一种学术的腔调——说道,“戴上手套会使那些准备被人工取*的男性感到紧张和难堪,但是如果不戴手套,他们的感受……会有趣很多。”
虽然也是一副窘迫的样子,不过……更偏向于羞涩?
为外星生物采集生殖样本——做出这种决定的她似乎太过自负了些,但事实上她确实累积了不少理论上的知识和实际经验。
以“基因实验”为托词,将陌生的男性科研人员叫到她的办公室,然后像是突击检查一样告诉他们脱掉裤子,由她亲自为他们采集生殖细胞,在讲述的过程中用一种特殊的手势让他们注意到她光裸的、或是戴着特制手套的手,观察他们对此有何不同的反应,就可以以此为依据做出科学推断。
鉴于它超常的攻击性,她有必要在一切细节中强化它的感性体验。
虽然她并不将它视为一个“男人”,她却需要让它无限地感受到她是接近于它们星球的女性般的存在。
“滴——”
检测仪器发出提示音,软化剂的软化过程已经完成。
透过玻璃房可以看到他整个人带着触手都缩在了靠墙壁的角落,那暗沉而野蛮的视线,既戒备又充满威慑性地凝视着玻璃墙外的科研人员。
“为了避免对生殖细胞造成伤害,我们提前在它的午餐中加入了以肉桂和驴肾为主的温和药方,并采用了‘绿色燃情喷雾’,看起来效果似乎不太理想,”控制员审慎地开口征询,“需要使用激素性的‘黑寡妇’吗?”
“不,你们的选择十分正确。”
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角落里的大章鱼,“他有感觉。”
“……”
控制员转脸看了看,在对上外星生物的视线后,只感觉对方原本就暗沉的蓝眸,现在更是黑黢黢的吓人,它的毒囊在剧烈地鼓动着,脸部的肌肉紧绷,神情十分凶戾。
他觉得它是想吃人,而不是想那啥啊……
“挺能忍的。”
她就像个阅人无数的老手发表言论,但必须再强调一次——那紧紧是基于观察以及思考,而不是将自己的眼睛和脑子当作摆设。
当他处于高度攻击性的时候,他浅紫的肤色会加深,变得更接近于葡萄紫的颜色。现在——不能不说他就没有攻击性,但明显另一种感觉占了上风——他的肤色则是一种紫红色,用一种不恰当的比喻——就好像是朱槿牡丹一般娇艳。
他的触手不是攀附在地上就是紧紧地吸贴着墙壁,看起来就好像他想要紧紧地抓住、抠住什么东西,来克制自己一般。
……奇怪,她好像稍微有点兴奋起来了。
03
再拖延下去,软化剂就可能失效。
补充软化剂也没用,等软化剂对他产生作用,“绿色燃情”的效果就可能大打折扣。如果持续补充软化剂和“燃情”,那么她就可能倒在玻璃房里了。
你也不可能叼着氧气瓶进去。所以计划是,半个小时内不再向玻璃房中补充药雾——供氧系统会使空气中的软化剂减少,这是一个不断稀释的过程。
一个男助理抱着箱子过来,打开暗扣,箱子里的白绸垫子上是各色的药剂和针管。她取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将针筒组装,然后抽取一点药剂,又换个棕色的玻璃瓶抽取,将药剂以精准地1:3混合后,注入自己的臂中。
这样的剂量足够她支撑半个小时了。
感受到凉凉的药剂冲刷过自己的血脉后,她冲控制员点了点头。
强化玻璃推门自下而上的打开,她走进了玻璃房中。
04
软化剂会不会影响他的生殖功能?
他的肤色似乎与他的情绪息息相关……他的触手本色是浅紫色,从腰际开始渐变成一种海洋生物般的果冻般的洁白——只有毒囊周围带有一圈警示性的紫。但是现在他那种看上去就凉凉的白色肌肤上凝聚出一个个小小的瑰紫的斑点,好像一颗颗精致的紫牙乌石榴石。
……这是否表示他在紧张?
她一边不断地从生理、心理方面推测他,一边以一种稳定的、匀速的步伐向他靠近。
……他似乎确实在紧张,在……害怕?
如果不是身体发软,腕力大不如前,他很可能一直退到墙上去,将自己当做壁虎挂在墙上。当一个人在后退的时候,他作出的任何攻击性动作,都将使人觉得他在虚张声势。所以面对他威吓性地挥舞触腕,她只是在稍作停顿后,继续向前。
他的触腕呼呼地扫过她的头顶和耳畔……看到她不为所动,他有些懊恼地偏开了脸。他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唇(只是物种特征)中发出一串含糊不清的嘟囔声——可能是他们的语言,如果是的话,那可值得记入档案,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讲话——他的声音比他的外表要老成得多,是一种带着弹舌的低音。
他卷成拳头的触手抵在她的小腹,试图用一种并不粗鲁的力道将她推远一些。
他的触腕上有上百个小吸盘,这些小小的吸盘看起来十分可爱,合力却是恐怖无比,可以轻而易举地托起一辆大卡车——如果触手够长的话。
她只是低头端详那根触手片刻,伸出手揪了揪上面的小吸盘。
她能感到这根触手僵了僵,然后略带惊慌地往上卷了卷。那种紧绷的弧度让她想起了葱花卷馒头。
等她再用手指按着小吸盘揉了两下,那根触手如梦初醒般瑟缩回去,然后像个被恶霸调戏的黄花闺女,颤颤巍巍地缩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