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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宁暮安蜷缩在地板上的身子,开始微颤,无助的宁暮安坐在地板上,病房的房门被外面的人打开,宁暮安惊悚,看了过去,是司机先生。
宁暮安连忙伸手,擦拭掉面上的泪水,宁暮安站起身,看着司机先生拉着她的行李箱走了进来,宁暮安像是已经有了预感,她哽咽下喉头,僵硬着眉头,稍迟的问道,“司机先生,你怎么来了?”
司机先生见宁暮安走来,将身旁的行李箱拉上了前,把把干朝向宁暮安,温婉有礼道,“宁小姐,想必帝先生已经都和您说了,这是您的行李箱,您所有寄放在帝先生庄园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放在了您的行李箱里,您可以打开检查一下,看有没有缺少什么东西。”
司机先生改了口,宁暮安在听到‘宁小姐’三个字时,就已经知道了她彻底被帝殷擎赶走了。
宁暮安从司机先生的手里接过了行李箱,宁暮安此刻的心情低落到了极致,如今她和帝殷擎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她也没有再打算回到帝殷擎的庄园,毕竟再见面,那也是一种尴尬。
司机先生见宁暮安接过了行李箱,抬眸时看见宁暮安面色苍白,司机先生还顾虑到昨晚宁暮安喝了酒不舒服的画面,司机先生好心含眸,直视道,“宁小姐,您需不需我送您一程吗?”
宁暮安低眸,看着狼狈不堪的自己,无奈之下,她也只能点头向司机先生求救。
宁暮安迈步,同司机先生一起,走出了医院,宁暮安出了医院,司机先生替她打开了那辆迈巴赫62的后座车门,宁暮安将行李箱交给了司机先生,司机先生打开后车厢,放了进去,宁暮安见司机先生放好行李箱后,便蜷缩着背骨,坐了上去。
司机先生关上车门,走到驾驶位置,启动车子,开走了。
宁暮安看着车窗外飞快驶过的灌木丛和街道,她由衷的感叹,这是恐怕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坐在这辆奢华的轿车里了吧……
司机先生透过后视镜,将双眼的视线投向了宁暮安,请示道,“宁小姐,您要去哪里?”
宁暮安优柔寡断的想了一下,最终在别无所去的地方下,还是只能选择回家,“碧园山庄。”
“好的。”
司机先生点头,一路上宁暮安没再和司机先生搭话,宁暮安轻靠在后座上,她现在正坐的位置,似乎还残留着帝殷擎身上的古龙水味道,宁暮安的脑中浮现出帝殷擎的头像,她的身子猛的一颤,在医院的记忆,是她这一辈子也不愿想起的,假如世上有消除记忆的魔法,宁暮安最想消除的莫过于之前在医院与帝殷擎发生的那一段,荤事!
……
车子停下,宁暮安下了车,司机先生从后备箱里将宁暮安的行李提了出来,宁暮安接过行李箱,司机先生点头,向他告别,宁暮安竭诚相待,彬彬有礼的微笑回应道,“谢谢你。”
“不客气。”司机先生离开,坐上了车。
宁暮安站在原地,见车子远离她家的小区,宁暮安这才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走进了她家的联排别墅旁,宁暮安按响门铃,张嫂过来将门打了开,宁暮安提着行李箱走了进去,张嫂见宁暮安拉了个行李箱回来,面色有些诧异,但没多问。
宁暮安走到客厅,这时正坐在沙发上敷着面膜的宁母,见宁暮安突然回来,又瞧见宁暮安身侧直立的行李箱,宁母放下手中的杂志,来到宁暮安身前,双目疑惑不解的盯着宁暮安道,“大中午的提个行李箱回来做什么?哦,你是回来拿衣服的?”
宁母猜想宁暮安是回来再收拾一点东西过去帝殷擎的庄园,毕竟宁暮安说过,会长住在那里一段时间。
宁暮安手足无措,踌躇不定的她,四目张望,终于在徘徊不定之际,还是向宁母诉说了老实话,“妈,我想搬回来住了,不住表叔那里了。”
宁暮安虽说了实话,但也不全,宁暮安怎么敢和宁母说,她是被帝殷擎敢回来的?
宁母一听,大惑不解道,“为什么?之前你不是说,会长住在帝殷擎家里吗?那帝灏炀的父母也不都是这个意思么?怎么突然说搬回来就搬回来,暮安,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宁母毕竟是宁暮安的母亲,宁暮安心里有心事,身为宁暮安亲生母亲的宁母怎么会看不出来?
张嫂见两人情形,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张嫂低眉恭敬有礼的插了句话道,“夫人,小姐,我去给你们沏壶茶。”
宁暮安见张嫂离去,侧身,立即喊道,“张嫂,不用给我倒了,我不想喝。”
宁暮安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喝这些,张嫂点头,宁母见张嫂离去,便引领着宁暮安坐到了沙发上,长谈着。
宁母看着心事重重,有满脸忧伤的宁暮安,宁母狐疑一猜,准测道,“暮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别向上次我问你嘴巴那件事一样,不和我说清楚!上次是因为帝殷擎让我别管那件事,可是这次呢,这次没有人再替你圆场,所以,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一个交代!”
宁暮安知道,如果不和宁母说清楚,依照宁母的个性,一定会揪着这件事不放,宁暮安以后别想有安稳的日子。
宁暮安撇嘴,脑中浮现出千千万万个鞭策的理由,最终宁暮安,抿下留有血迹的红唇,心有余悸的回答道,“我就是觉得住在那儿不方便,所以就想回来住一段时间。”
“不方便?暮安,你觉得你说的这话我能相信吗?之前你还信誓旦旦的告诉我和你爸爸,说帝殷擎的家是庄园,挺大,你住在那里没什么不方便的,你现在却告诉我不方便,暮安,你到底想要瞒着我什么?!”宁母已经没有耐心了。
宁暮安不敢说,有好几次她想要一五一十像宁母诉说出帝殷擎欺负她的过程,但是,她不敢,如果宁母知道此事,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模样。
所以在万般纠结之下,宁暮安只敢说出一半的实情来,“妈,难道爸爸的宁氏集团就一定要靠我和帝灏炀的这场婚姻,接援救助吗?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宁母见宁暮安这么问,便知道其中定有许多猫腻,宁母静下心,沉稳后方才开口道,“暮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我,你先别管你爸爸的企业到底能不能够靠你和帝灏炀的婚姻东山再起,我现在只要你老实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暮安心沉,咬下牙,将心里所有想说的话都倒出了一半,“妈,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被帝殷擎赶出来了,他不让我嫁给帝灏炀,他认为我配不上帝灏炀,我求过他,让他别赶我走,可是他不听,但……我觉得他说的没错,我的确配不上帝灏炀,我真的没有资格嫁进帝家!”
宁暮安像是破罐子破摔,在宁暮安说出这些话以后,宁母高抬手掌,瞬时给了宁暮安一耳光。
宁暮安捂住脸,委屈的面孔上,潸然落下两滴眼泪,宁暮安抽泣着,有苦难言的眼神,泪眼痕痕的看着宁母。
宁母一脸严肃,目光如炬的她没给宁暮安丝毫的退路,“人家说你配不上帝灏炀,你就当真认命了?你就这么低廉?我和你爸爸从小就教育你和你哥哥,无论别人怎么看不起我们家,我们自己首先就要看得起自己,你并不比别人差,再说了,让你嫁人一事,又不是让你嫁给帝殷擎,他说你配不上,你就配不上了?帝灏炀还没醒来,万一帝家的少爷就是中意你呢?一切都是未知数,你怎么可以先气磊!”
“可是,妈……”
宁暮安还未把话说完,宁母又接着叨念道,“还有,你爸爸的企业,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让你嫁给帝家少爷,要不然,你年纪还这么小,大学还没毕业,我和你爸难不成是吃饱了的,想让你急忙嫁出去?更何况,这帝家是全中国,乃至全亚洲的首富,虽然帝灏炀不是掌握帝家的财权人,但是只要你嫁进了帝家,那就是至高无上的光荣和荣耀!我不管你和帝殷擎究竟是怎么闹出这样的矛盾的,但是,你休想搬回来住,你不要一遇到什么问题就一为想要逃避,你必须自己去解决!所以,你现在马上就给我搬回帝殷擎的庄园住!”
“妈!……”宁暮安哑口无言,宁母嘴上说的有理有据,可是宁暮安真的是一言难尽,现在她怎么可能还和帝殷擎回到从前的相处方式?
宁母站起身,走到宁暮安的行李旁,打开宁暮安的行李,从里面翻出了卡包,抽出了一张银行卡,宁暮安眼睁睁的看着宁母将银行卡给没收了,宁暮安心里着急慌了,连忙站起身,抱怨道,“妈,你这是干嘛!你为什么要没收我的银行卡!”
“没收你的银行卡,当然是为了不让你起别的心思,我告诉你,你休想出去住酒店之类的,还有你身上的现金有多少,通通交出来!”
宁暮安心里很不服气,咬下唇瓣的她,一口不满的回绝道,“我身上就还有两百块了,你也要吗?!”
宁母听后,不再多说,也没再继续管宁暮安要现金,只是宁母没收了宁暮安银行卡,拿着银行卡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好了,你现在可以回你那表叔的庄园了。”
宁暮安抱屈难冤的煽动着泪眸看着宁母,宁暮安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宁暮安咬下唇瓣,生气的剁了两下腿脚,埋怨道,“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妈妈!你到底是在乎我多一点,还是在乎宁氏集团多一点?!”
宁母撇头,为正面回应宁暮安的话,只是瞥眸抛下了一句,“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嫁进帝家,你这下半辈子都不用筹不了!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哪里不好?!”
宁暮安无言以对,收拾好行李的她,只能忍受着被宁母赶出家门的痛苦,一个人嗮着大太阳,走出了小区,在转了公交车的情况之下,她来到了市中心的街道边。
宁暮安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宁暮安把行李放在一边,拿出手机,翻出电话薄,从上往下宁暮安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投宿的好朋友。
宁暮安在高中时期曾有两个很好的闺蜜,但,她们在高中毕业以后,就去了国外念书,时间也差不多三年了,这三年来,宁暮安偶尔见到她们也都是在视频里。
宁暮安在大学里,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就算是乐佳,也只不过是个关系算的上要好的同学,当然宁暮安也知道,乐佳的父母最近闹离异,如果她现在找乐佳求救,那也不是一个办法,宁暮安想要寄宿在乐佳家里的念头,必须打消。
宁暮安放下手机,拿出身上仅剩的两百块现金,垂头丧气的她,四目张望着四周的酒店,最终宁暮安还是哀怨吐了口气,两百块钱,别说住几天,就连住今天晚上,也不够!
束手无策的宁暮安满面惆怅的掘坐在椅凳上,难道她真的要死皮赖脸的回到帝殷擎的庄园里吗?
宁暮安犹豫片刻,下定决心的她,就算是死在大街上,顶着被爸妈再次责骂的危险,她也不要回到帝殷擎的庄园,这辈子她再也不想见到那个在医院襁爆她的——禽兽!
宁暮安左思右想,还是没能想出一个对策,这时,一辆酒红色的敞篷玛莎拉蒂停靠在了离她最近的路边上。
车身的喇叭对着宁暮安“滴——”了一声。
宁暮安抬眸,双眸对直的看了过去,坐在驾驶位置上的男人,解下安全带,关上车门,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宁暮安看着这抹熟悉的身影,她缓缓直立起双腿,轻缓的背骨变得坚ying侹拔,当男人站到了宁暮安身前,宁暮安一头雾水的情绪带着生硬的嗓音,开口道,“莫仟绍?”
莫仟绍听到宁暮安完整的唤出了他的名字,莫仟绍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莫仟绍移眸,将多情的双眸看向了宁暮安身侧的行李箱,挑眉道,“怎么,要去旅行?”
宁暮安不想和莫仟绍多话,宁暮安瞥眸,纷嫩的唇角瞥下,低潮的情绪带有一些不悦,回应道,“不关你的事。”
莫仟绍低眸,看着宁暮安手里拿着的两张一百块的红色钞票,心有余悸的打量了下宁暮安身侧的行李箱,当莫仟绍再次将余光打量在宁暮安那张惆怅的面容上时,莫仟绍恍然大悟,带有柔情的声音轻腻的询问道,“怎么了,不开心?”
宁暮安心情本就不好,面对莫仟绍的一再追问,宁暮安的面色忽然变的暗沉不已,“莫先生,你很闲吗?你有这些时间来关心我,倒不如多去关心一下你的女朋友!”
莫仟绍低下眸子,面色上划过一丝忧愁,但那仅是一秒钟的事情,“我和林冰冰,已经分手了。”
“什么?”宁暮安听到的第一反应莫过于吃惊和诧异。
昨天晚上莫仟绍和林冰冰还不停的给她喂狗粮,一夜之间,说分手就分手了?
宁暮安平静下心来,其实这件事与她又有什么关心,莫仟绍和林冰冰是好是分,都不是她应该关心的。
宁暮安闭上红唇,莫仟绍从裤兜里拿出一张手帕,拿着手帕的手掌高抬,莫仟绍细致的手帕在宁暮安的额前轻轻的为她擦拭着额头上,冒出的汗珠,“你还是和当年一样,一到夏天,脸上就容易出汗。”
莫仟绍温润的嗓音,像是再对宁暮安记忆的唤醒,宁暮安心情变的紧张,双手拿着纸钱的她,突然蜷缩了起来,五指紧抓在两百块的纸币上。
这样的画面,宁暮安似曾相识,时间仿佛倒退在了去年的那个夏天,盛夏的天,晴朗,没有一丝污染,宁暮安站在那棵柳树下,炎热的气温让她的额前冒出一些滚热的汗珠,莫仟绍走来,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干净的手帕,宛若儒雅的君子般,替宁暮安仔细的擦拭着额上的每一滴汗珠……
宁暮安回想到过去的画面,她的心一寒,为什么老天要安排这个曾经令她在无数个夜晚,放声大哭的男人,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宁暮安安静的呆在莫仟绍身旁,莫仟绍伸出另一只手,轻挽住宁暮安的胳膊,那一双专心致志,匪夷所思的目光,令宁暮安的心感到一阵纠痛。
宁暮安画面跳跃,脑海中忽浮现,昨晚莫仟绍给她的那杯威士忌上,宁暮安猛的抬眼,回过神的她,双手推开了身旁的莫仟绍,莫仟绍拿着手帕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宁暮安瞪大双眼,带有几丝柔情的眸光,变得如火光般坚炬。
宁暮安睁圆了双眼,赫然而怒的咬紧牙关,呵责道,“莫仟绍,你真是卑鄙!昨天晚上,你为什么在酒里给我下药?!如果昨晚不是司机在门口等我,恐怕你的阴谋早就得逞了,对吧!”
莫仟绍睁大眼,故作镇定的他,使出无辜的眼神,左右摇晃了两下脑袋,轻笑道,“暮安,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我和你毕竟也是交往了一年,这一年里,我从来没有对你起过不轨的心思,我们半年没见,又已经分了手,我怎么可能还对你有什么阴谋。”
宁暮安半信半疑,莫仟绍的话,也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以前宁暮安和莫仟绍在一起交往的时候,莫仟绍的确很尊重她,即便莫仟绍喜欢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但是始终没有向她提过不礼的要求。
宁暮安不说话,安静沉默的待在一方,莫仟绍低眸,再用那双怜珀的双眼煽量在宁暮安灰头土脸的面容上,轻声道,“暮安,我们曾经相爱过,也是一种缘分,为什么你总是见到我就想要躲避我呢?我们再次见面也算是一种缘分,你就把我当成是普通的朋友,难道不好吗?”
宁暮安心静,莫仟绍的话,也的确是有他的道理,但,宁暮安从未从医院那一幕走出来,宁暮安的心里已经有了一层阴影,如果不是那杯威士忌,恐怕她就不会被帝殷擎发现她出去喝了酒,也不会被帝殷擎赶出庄园,甚至还被襁坚……
宁暮安不是个善良到什么都可以原谅的人,那股暗藏在她骨子里,百折不屈的性子,终于还是火爆了出来,“如果昨晚上的那杯酒,真的不是你下的药,那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是,如果我一旦查出来,是你做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莫仟绍从容不迫,丝毫没有被宁暮安的话,所带入低瞅的情绪。
莫仟绍敛笑,温若的眸子始终保持着,那股柔情的风味,“你说什么都行,不过,昨晚上的那药真的不是我下的,所以,你现在可以放心大胆的告诉我,你拉着行李要去哪了?”
宁暮安谨小慎微,但碍于低潮的情绪,她还是没有大好的心情去编策谎言,所以,宁暮安就随意甩出了一句本能的话,“我现在无处可去。”
“无处可去?怎么了,和家里人闹别捏了?还是说,你是被……你的老公赶出来了?”昨天晚上,莫仟绍始终没有忘记,司机先生的一句‘少奶奶’,所以莫仟绍旁敲侧击的想要向宁暮安问个清楚。
宁暮安抬眸,眸子带有几丝诧异,昨晚的她因为喝了烈酒,对于一些细小的细节,她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宁暮安没有多加思考,紧皱眉根的她,浅淡的高挑眉头,纳闷儿道,“我的老公?”
莫仟绍点头,虽没从宁暮安的面上看出破绽,但还是一五一十的解释了出来,“是啊,昨天晚上,你家的司机不就是称呼你为少奶奶吗?怎么了,难道你没有结婚?只是你家司机独有的癖好,称呼你为一声少奶奶罢了?”
莫仟绍在自己说出这句话时,也有些无法相信,毕竟昨晚他是亲耳听见了司机先生,说了一句‘先生今晚要回来’,如果不是宁暮安的丈夫,还会有谁。
宁暮安虽然不懂莫仟绍到底在说什么,也不清楚,但宁暮安没有轻易的否认,宁暮安黑脸,脸色变得严峻有力,“莫先生,我的私事好像与你无关吧!”
莫仟绍惊愣,但很快莫仟绍便淡定了下来,莫仟绍也不笨,相反的,他很聪明,莫仟绍从宁暮安手里的现金,已经她沧桑惆怅的面容,就看出了宁暮安心中正懊恼的事。
莫仟绍帘眸,低声的问道,“没钱找地方住?”
宁暮安不想回答莫仟绍的话,宁暮安瞪眼看着莫仟绍,莫仟绍知道宁暮安不想搭理他,于是莫仟绍伸出手,绕过宁暮安的身,将宁暮安放在一侧的行李箱拉在了手中,侧身,向前走着,“走吧,我给你付酒店的钱。”
宁暮安见莫仟绍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拉过了她的行李箱,走在了前头,宁暮安小跑着追了上去,紧随其后的宁暮安,试图想要从莫仟绍手中将行李箱抢过,但,无奈,莫仟绍压根儿没想过给她。
宁暮安咬牙,不满的她,眸中带有愤愤的不平,“莫仟绍!我的事不用你多管!你快点把行李箱还给我!”
宁暮安在莫仟绍的身后不停的喊着,可莫仟绍像是耳朵被堵塞了一般,故作淡定,一为的拉着宁暮安的行李往前走着。
宁暮安一路小跑跟着莫仟绍进了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宁暮安和莫仟绍站在柜台前,莫仟绍向柜台要了一间豪华的单人间房。
柜台小姐双手在键盘上敲打,缓抬起头间,轻柔的问道,“先生,你们是两个人住吗?”
“一个人,你就登记我的身份就行了。”莫仟绍从钱包里拿出他的身份证,递给了柜台小姐。
柜台小姐接过莫仟绍的身份证,登记好后将身份证和房卡一并给了莫仟绍,莫仟绍转身又准备拉着宁暮安的行李,往电梯方向走。
宁暮安灵机一动,一把拉住了她的行李架,使得莫仟绍没办法再继续往前走,莫仟绍停下,转过身看着一本正经的宁暮安,沉默不语的聆听着宁暮安的话,“莫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是不会接受你的施舍的!”
宁暮安用力从莫仟绍手中抢回了行李架,宁暮安想要离开酒店,但,刚迈出一步就被莫仟绍伸手挡住了去路,“暮安,我们是朋友,我帮助我无家可归的朋友找一个住处,也有错吗?难道,你还是对我有忌讳?半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敢直视我是你前男友的事实,你还是对我寄有感情是吗?”
宁暮安无奈瞥下一口气,忍不住吐槽上一句,“莫先生,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莫仟绍没有因为宁暮安的话,而变得生气,莫仟绍瞥眸,颔视的帘上唇角,笑而言和道,“既然你已经对我没有任何感情了,何不接受我这个朋友对你的好意?这样一来,也好让我清楚的知道,你是真的对我死心了。”
宁暮安深吐出一口气,莫仟绍把话说的这么死,宁暮安还有反转的余地吗?宁暮安现在身无去处,莫仟绍特意为她找好了酒店,她到底又在倔强什么呢?难道就因为莫仟绍曾经和她有过一段过去,所以她才在这里闹别扭吗?
宁暮安想通以后,从莫仟绍手中抢下房卡,稳妥的拿在了手中,“我住酒店的费用,等我回家以后,我会全数还给你。”
莫仟绍见宁暮安拿下了房卡,面容上喃喃的微笑瞬时变得展然,明亮。
宁暮安无奈收下房卡,莫仟绍言出口快,这才中午,就想着第二天早上的事了,“暮安,明早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早餐来。”
“不用了,吃饭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莫先生,我很谢谢你这次的帮忙,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离开了。”宁暮安黑脸,下达了逐客令。
宁暮安怎么可能还敢无故接受莫仟绍的帮忙,无论如何,莫仟绍是她的前男友,再来莫仟绍这个人做事一向别有心思,如果莫仟绍不是在她身上动用了别的念头,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的帮她。
宁暮安和莫仟绍交往了一年,虽不是完完整整的了解莫仟绍这个人,但对于莫仟绍基有的品性,她还是能大概的猜的透的。
莫仟绍点头,从兜里又拿出了一只水性笔,莫仟绍伸手,抓起了宁暮安的左侧的手掌心,用水性笔在宁暮安的手心中写下了一连串的数字,“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知道你肯定删除了,所以,我现在在你手上写了下来,这几天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或者需要我帮忙的,你就打我的电话,我一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
宁暮安没有收手,毕竟等她度过了这几天的难关以后,宁暮安还得把酒店的钱还给莫仟绍,宁暮安让莫仟绍写了完他的电话号码,莫仟绍写完,将笔关上,轻挑眉头的他,似乎心情挺不错,“那暮安,我就先走了,你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宁暮安没说话,只是站在原地,安然的看着莫仟绍离开酒店以后,宁暮安才放心大胆的看着房卡上写的房间号,坐上电梯,来到了房间,宁暮安走进房间,房门关上,将行李仍在一边,宁暮安趴在大床上,此刻的她骨头都快要松散,不知不觉间,在疲惫和哀怨中,熟睡了过去……
下午四点三十分,宁暮安正在昏沉大睡时,放在床上的手机不停的唱着嗨歌,宁暮安被手机的震动还有铃声吵醒,宁暮安慵懒的接听了手机,放在耳边,有气无力的轻唤了一声,“喂?——”
只是宁暮安这样的一声,令电话一方低沉冰冷的声音,感到绝然的愤怒和不满,“宁暮安,限你在三十分钟以内,立即赶到我的办公室,否则我会让你为耽搁的时间再次付出惨痛的代价!”
冷漠的声音落下,宁暮安的手机通讯声,便变成了“滴滴滴——”的挂断声。
宁暮安将手机拿离耳边,宁暮安虽看着这串陌生的电话号码不认识,但从那冰冷和充满极度危险的声音,宁暮安很快就辨认出了,这通电话是帝殷擎打来的。
但,宁暮安不明,帝殷擎找她去她的办公室,到底是有什么急事?
宁暮安想不透,索性也不想了,宁暮安在房间里慢慢折腾了许久,她本不想去,毕竟中午在医院发生的事情,让她与帝殷擎再次的相见感到害怕,可帝殷擎在电话里头的一句‘再次付出惨痛的代价’又勾起了宁暮安对医院被帝殷擎襁爆的事,产生的痛苦回忆。
宁暮安不想再被重蹈覆辙,于是她麻利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收拾好后,拿上手机和背包,抽出房卡,出了酒店,随意招了辆出租车,就赶到了帝国集团楼下。
宁暮安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再询问柜台小姐,直接走到了电梯门口,乘坐上了六楼的电梯,到达了六楼……
宁暮安深吐出一口气,迈出电梯槛,宁暮安随着铺有红毯的走廊,向帝殷擎的办公室走去,当宁暮安来到帝殷擎办公室门口时,宁暮安的心情紧张的七上八下,见到帝殷擎,她该叫什么?还是若无其事的称呼他为表叔?还是……从他们现在已变的关系看来,直呼他的名字就好了?
宁暮安越想,她的头就越疼,宁暮安咬牙,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该称呼为什么就是什么,宁暮安只希望她自己待会儿见了帝殷擎,能有些骨气,别再像以往一样,软弱。
宁暮安再次深吸凉气,宁暮安抬手,按下棕色大门的扶把,推门而入——
宁暮安刚迈步走进办公室,震惊她眼帘的便是整齐的摆放在茶几上,数十捧的玫瑰花,花束。
宁暮安大惑不解的目不转睛盯着茶几上的玫瑰花,这么多的玫瑰花加起来恐怕已经不只999朵了,宁暮安哽咽下喉头,她猜不透帝殷擎要做什么,宁暮安直着身子,双眼无助且疑惑的投射在了坐在那张办公椅上的帝殷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