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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渡鸦长老果然豪爽。”叶魁一拍大腿,似乎怕渡鸦反悔似的立即答应。也不等渡鸦做出任何反应,他又马上道:“渡鸦长老,我年纪尚幼,不如这赌约的规矩就让我来定吧,想必渡鸦前辈是不会跟我这样的小孩子计较的。”
渡鸦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叶魁应该是早就计划好的,可现在发现已经晚了,话已经出口,他不可能在收回来。而叶魁最后甚至改口叫他渡鸦前辈,自降一级,更是让他不好再反悔。他只能顺着叶魁的话,答应了一句:“好,听你的。”
叶魁眯起了眼睛,道:“很好,那下面我来说一下规则。”
他这幅一切尽在预料中的表情,让渡鸦心生戒备。回想起今日进入极夜宫大殿,被叶魁的手下百般刁难,最后让他也失去理智,草率的定下赌约,难道都是叶魁一手布置的的局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叶魁真是太可怕了。
叶魁的样子,不仅让渡鸦这群紫云宫的人心生警兆,同时也让极夜宫自己的人感到好奇,包括樊子成和成员在内,没有一个人知道叶魁到底想要什么赌约,此时看叶魁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那股好奇,也不由提了上来。
不过很快,叶魁就揭晓了,只听他说:
“赌约规则很简单。单挑。我们极夜宫派一个人,单挑你们紫云宫的三大高手,三局两胜,被挑战者是:你,渡鸦,还有你们两个,以鸦长老,和仟鸦长老。”
“什么?派一个人单挑我们紫云宫实力最强的三位长老?叶魁,你是不是太狂妄了!”称作以鸦的长老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就是,你们这里最强大的一个就是虽寿前辈,但是他的力量以防御为主,我们是打不伤他,但他也打不赢我们啊!”仟鸦也跟着附和起来。
“呵呵呵,放心,我们这边不是派虽寿前辈动手,这点小事还不需要劳烦虽寿老前辈。”叶魁摆摆手。
本来只是一句陈述句,可生性多疑的渡鸦,这时突然想到了住在极夜宫的那个老妖怪。如果叶魁让老妖怪动手,纳闷把整个紫云宫的战斗力加起来也不够那个前辈塞牙缝的。
“不行!我们打不过那个人。这不公平。”渡鸦立即反对。他的反对让以鸦和仟鸦都是楞了一下,不过幸好两人也不是笨蛋,立即明白为什么渡鸦反对,所以马上就不说话了。
“哦?没打就认输了啊?渡鸦,你可是答应了赌约,也答应了要让我来定规矩的。现在就认输,也可以。把界碑直接给我吧,我也省的再出手了。”叶魁对渡鸦摊开手。
渡鸦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他没想到叶魁居然会玩起文字游戏,这种耍赖一样的招式还真的附和他只有17岁的年纪了。
“怎么?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们就这么干耗着吧。”叶魁收回手,又拿起烟杆一下一下抽着里面的烟。
渡鸦听到他这句话,终于是忍不住了,“好吧,我说过我会赌的,那就赌。不过事先说好,你们派出的那个人不得使用武器,但我们可以。另外,你们派出的那个人不得伤及我们的性命,点到即止。”
“行,我答应你。不过我也要加条件,第一条是比赛分三日举行,一天一场;第二条则是比较公平的,我们派出的人不伤及你们性命的同时,你们也不得做出太过分的举动。”
“好。”渡鸦也答应道。
“那么赌约三天后在紫云宫和极夜宫的交接处举行,场地布置还劳烦比我们极夜宫大五倍的紫云宫承担费用,当然,我们极夜宫也是会担当起宣传的作用,告知紫云宫和极夜宫所有居民这场关于极夜宫和紫云宫归属的赌约,让他们来观战的。”叶魁道。
“你要公开?”渡鸦眉毛一挑,如果他们输了,那么他们紫云宫丢人就丢大发了。
“怎么?渡鸦长老不敢?”叶魁挑衅地问。
渡鸦一口银牙就要咬碎了,可仔细想想,被一位实力远高于自己的前辈打败,似乎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反而是极夜宫派这么利害的人来欺负他们几个小辈,更显得不那么妥当了,只要他到时候在台上用言语引导一下,群众很快就会被他的话迷惑,让大家觉得叶魁是无耻地派高人来打击。
这样下来,即便紫云宫的主权输掉了,也输不了人心。他还是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想到这里,渡鸦冷笑了一声,回答道:“好。公开就公开,建立场地的事我们也可以操办,毕竟我们紫云宫可是极夜宫五倍的大小,收入也是比你们高出不止五倍,这点小钱我还是支付得起的。”
一句话把刚才叶魁制造出来的强势给反压了回去,大殿里百十号人心里就只有一个词——老狐狸。
然而叶魁对渡鸦这样的反击似乎并不在意,他微微一笑,“那就这样定了,我以极夜宫阿诺的身份起誓,绝不会在你回去的路上伤害紫云宫的人。把赤目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渡鸦仔细看了看叶魁的眼睛,察觉他并没有说谎,这才把手里不知死活的赤目丢给距离他最近的橴殃。不过他也没急着走,对叶魁道:
“事到如今,你能不能告诉我明天要出场那位前辈的高姓大名,也好让我明天见到的时候不失了礼数。”渡鸦道。知道越多这个高人的资料,他就越有把握能在日后东山再起的时候拉拢这位高人。
可叶魁的话,让他差点没把眼睛瞪出来!
“啊……你叫我前辈……你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叶魁尴尬地笑了一下。
“什么!?!?”大厅里安静了一会儿,突然爆发出一阵惊愕无比的叫声,不只是紫云宫的人,就连极夜宫的骨干们,包括樊子成和尘渊都惊呼出声。
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樊子成,他和叶魁的关系亦兄亦友亦主仆,这个世界里和叶魁关系最紧密的就是他了。他还知道,叶魁半个月前动过一场大手术,元气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刚才又被渡鸦提出这么多不公平条件,他第一个就不干了。
而他也是行动派的人,直接从自己的高台跳到叶魁的高台上,抓着他的手臂就要往后拖。
而尘渊和他也是同类型的人,只是鉴于他和叶魁的上下级关系,他才没第一个动手。现在件樊子成动手了,尘渊也第二个跳上高台,两个人就要架着叶魁回到后殿里。
而就在这时,叶魁只是轻轻动了动手,两股浓郁的妖气气浪瞬间裹着樊子成和尘渊,把他们送回到自己的高台上。叶魁冷冷的看了尘渊一眼,尘渊刚爬起来,还在惊讶于叶魁不知什么时候如此浑厚的妖力,被叶魁这么一看,顿时不敢再上去了。
而樊子成被震飞后,脑子里突然听到叶魁如同洪钟一样威严的声音说了三个字:“别胡闹!”
叶魁这三个字是通过他和樊子成那个医侍的契约传过去的,不管樊子成再怎么想把叶魁带离这个是非之地他都无法反抗叶魁的话。也只能在自己的高台上默默地低着头,不吭声。
下面文武百官也开始议论纷纷,进言的就不下二十人跪在高抬下。
“都给我安静。”叶魁发话,他的声音携带者浑厚的妖力,震得整个大殿一阵摇晃。极夜宫的那些骨干们顿时吓得不敢出声了。只是那些进言的妖怪们,依旧倔强地匍匐在地上,不肯起来。
感受到叶魁的妖力,渡鸦也是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叶魁竟然在短短三年里,进步如此之大,如果再给他一点时间,恐怕不需要等到足够年龄,他的修为也能和他相比了。
不能再等了!这就是渡鸦心中唯一的想法。
“渡鸦长老还不走,是不想走了?”叶魁目中寒光四射,盯着渡鸦。
渡鸦看到叶魁的目光,冷笑了一声,“叶魁,你别以为你最近进步不小,就能够和我们比,你现在就把你的实力表露出来就是个错误,三天后,你就等着受死吧!”
渡鸦说完,拂袖而去。
渡鸦走后,原本安静的大殿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什么都别说。我意已决。紫云宫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来个快刀斩乱麻。好了,众爱卿辛苦了,都散了吧。这三天别来找我,我需要准备一下。”
叶魁说完,身上弥漫起一股黑烟,黑烟消失后叶魁的身影也已经消失不见了。而与此同时,大殿内出现了近六十个衣着和相貌与刚才帮花猫当下攻击的皇家亲卫队,他们脸上也是透露着担忧之色。
樊子成依旧低着头,默默的不做声。他突然跳下高台,步入后殿之中,也离开了大殿。尘渊也着急跳下高台,去寻找叶魁了。
三个最高地位的人都不在了,剩下的人也只能散了,不多时,热闹的极夜宫大殿就已经冷清了下来,剩下一些妖怪小人,在打扫残局。
极夜宫一间暗室里,叶魁端正地盘腿坐在地上,这里光线很暗,如果不是叶魁有着一双猫眼,他估计连东西的轮廓都看不见。
房间里很安静,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香气似乎能摄人心神,让叶魁本来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
“我是不是很鲁莽?”叶魁突然如同自言自语一样说了一句。
房间里依旧很安静,过了大概三五分钟,房间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衣服摩擦的声音,叶魁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人从身边经过,但是一双滑嫩的手臂从他身后绕了过来,轻轻抱住了叶魁略显瘦弱的身体。以此同时,一股更加醉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是很鲁莽。”一个成熟的女人声音就在叶魁耳边响起,“这三年你的进步可以说是飞速,你们夜家的怪病虽然会带给你痛苦,但是同样会带给你非常快的修炼速度。只要怪病的累赘一除去,你的力量就会显露出来。但是即便如此,你单独挑战一只修为在六百年巅峰,一只在六百年初期,一只在五百年巅峰的妖怪,还是很勉强,更何况还定下不能使用武器的规定。”
“可我不这么做,又能如何折服紫云宫那些老顽固呢?”叶魁苦笑了一声,身体微微放松,靠在了身后那个女人的身上。
“确实,渡鸦当年叛变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不愿意被一个实力还不如他的人摆布他,如果你能拿出足够的实力,那就是最直接能够降服他的手段。”女人道。
“是啊。我理解渡鸦长老的心情,他夺权,并不是因为自己想要当什么妖王,而是他深爱着紫云宫,他害怕紫云宫落在我这个还没成长起来的小子手里,会有危险。我还记得,当年他护在我爷爷的身后战斗的样子,为爷爷挨刀的样子。在他心中,惟一一个能成为他的阿诺的人,就只有我爷爷一个。”叶魁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你能看到这一点,让我很欣慰。本来还有批评你的话要说的。但是现在还是收回去,当作给你成长的一点奖励了。”女人轻笑了一声。
“这叫奖励么?”叶魁无语道。
“好了,这三天你都在我这里,我会帮你把你的真正实力引导出来,你胸口上的东西把它们压得太久,如果我不帮你,你还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把它们都释放出来。”那个女人把叶魁的身子挪了挪,让他躺的更舒服一些。
“谢谢媚阿姨。”
“谢什么,你给了我这个老太婆一个安静的地方住着,我很喜欢,可不想就此失去这个好地方。三天后,你尽管放手打,我在这里帮你看着,要是他们敢对你怎么样,看我这老太婆怎么收拾他们。”女人道。
“媚阿姨还年轻,不是老太婆……”叶魁的话很轻,到最后已经微不可闻了,很快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平静,过了好久好久,那个女人的声音才幽幽传来,“真是个好孩子,怎么好孩子的命都这么苦呢?你自小没了爹妈,就让我来好好补偿一下你失去那份母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