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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可还有一些店铺并不受太阳的升降影响。
灯红酒绿的大街道上,各式商店开门营业,热闹非凡。然而在光鲜大道的背后,同样也是热闹不已。一些穿着清凉,浓妆艳抹的女人在一些暗道中或坐或站,撩拨着那些特地跑到小巷里来“路过”的男性路人,等待着今天晚上的生意上门。
一个大概二十三四岁,同样穿着清凉,身材火爆的女孩靠着墙站在一帮姐妹们的身后,并没有如同其他人一样对着那些男人挑衅,只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那些人上瞄来瞄去,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突然,那女孩眼睛一亮,看着一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这人身穿一身运动服,虽然有些脏,但看得出那是一身新衣服,而且都是名牌,那些脏污显然是新沾上的。长得倒是俊朗,虽然并不是特别英俊的那种,可在昏暗的灯光下,她也能看得出这人皮肤保养得很好。
她年龄虽然不大,但是阅人无数,什么样的男人她没见过。她一眼就从这年轻男人动态举止和外表判断出,这人肯定是一个富家子弟。而且看他这有些紧张的神态,估计是个初哥。和这种人玩,一般都会有很大油水,更好命一点的会被直接包起来,专属为他一人服务,下辈子就能好吃好穿,名牌包包名牌车,大房别墅地享这清福。
年轻人神色有些紧张,对那些对他抛媚眼各种撩拨的女人显然有些不适应,一直皱着眉头,不过眼睛却是直往女人敏感部位瞄,透出一种和他表现出来初哥的气质完全不一样的老练和霸道。
女孩认准了这年轻人,直接排众而出,不顾她姐妹们的哀怨眼神,直接挽着那年轻人拐进了另一条巷道。
那年轻人也没反抗,顺势就跟着这女孩走了。直到拐进巷子,后面那些女人看不到后,那年轻男人才问女孩:“我们去哪?一晚多少?”
女孩抿嘴一笑,这完全就是初哥的表现,一开口就是问价钱。她这老姜也不直接回答,把整个身子往那男人怀里钻,柔柔糯糯地对他说:“帅哥,怎么一开口就是钱?谈钱多伤感情啊!我价值多少,你试过了,想给多少就给多少呗。”
说着,女孩突然往旁边一倒,在那年轻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打开了他身边一扇门,拉着他直接走了进去。
那门内是一个铺了红毯的小空间,并没有前台什么的,只有门正对面摆了一张装饰用的小桌,桌子上摆了盆花,墙上两盏颇有情调的黄色复古灯,墙上贴着暗色的墙纸,并没什么特殊。
年轻人正疑惑,突然发现他身旁有一条只能通一人过的楼梯向上,同样铺着红毯,墙上也有昏黄壁灯,竟然像是一个隐秘的小旅馆。发现了这样一个地方,年轻人眼前一亮,紧张的神色收敛了一些,露出一个挠有兴趣的表情。
女孩察言观色,心中却是疑惑。她有些摸不准这个年轻人的底,这表情看着怎么像是老嫖客的样子,可刚才他一路走过来那紧张是怎么回事?
虽然疑惑,但是女孩不动声色,依旧拉着年轻人往上走。
年轻人跟着女孩上了三层,路过第二层的时候他看到走廊尽头有四个房间,每个房间外都有一盏刚才墙壁上那种灯,全是亮着的。而从那些隔音效果不太好的房间里,隐隐传出来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显然都是满客。
三楼的走廊同样也是四个房门,但是房门外的灯,除了最外面和最里面的一战,剩下中间两盏都是灭的。
女孩扭着身子,一边装作羞涩地推开了一个没亮灯的房间的门,率先进到里面。而那女孩进去后,年轻人就听到“啪”的一声电灯开关的声音,那间房外的灯也亮了。显然,这灯和医院的手术灯一样的功用,避免在别人好事正上头的时候被人误入打扰了。
年轻人没有立即跟着女孩走进房间,而是回头看了看来时的楼梯。楼梯依旧盘旋着往上延伸,表示着上面应该还有这样的房间。而他侧耳倾听了一下他旁边的那个原本就亮着灯的房间,里面有些安静。而走廊尽头那个房间,却是传来一阵阵皮鞭抽打和男人痛呼的声响,直叫人听得浑身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那进屋了的女人看到年轻人没跟进来,回身出去,嗲声嗲气地问:“怎么了?快进来啊。呵呵,别急,待会儿如果你想玩也可以。”说完,还对她抛了个媚眼。
那年轻人脸色有些怪异,不过并没拒绝,半推半就地就跟着女孩进入了房间。
进了那个房间,年轻人大开眼界。
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只有不足五平米大小,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中间一张大床,竟然什么麻绳皮鞭绞刑架应有尽有,对空间的充分利用达到了极致!除此之外,房间里的布置也是颇为有情调,里面有限的空间里,还不忘挤出很大一部分空间摆满了各种鲜花。
年轻人啧啧称奇,本来因为心事而被压抑的欲火在这种环境下一下被点燃了。特别是看到那女孩已经脱掉了外衣,穿着一身非常性感的清凉背心,下身一对半透明的黑色丝袜,某部位还是镂空的,在年轻人看来,那就不是点欲火了,而是点火药桶!
年轻人最后还是没忍住,朝着那女孩就扑了过去。年轻人熟练地玩着花样,把整个房间里所有设施都对那女孩玩了一次。只是他似乎有什么顾忌,一直都没有真正的上垒。
两人坦诚地在那大床上躺着,刚才玩得太累,让他们都有些不想动弹。就在这时,年轻人道:“你们这可真够劲的。有几层楼?”
女孩喘着气,翻了个身面对年轻人,在他胸口画着圈圈,一边情意正浓地回答:“这楼有几层就几层咯。”
年轻人没说话,可心里却是在计算着。等气息喘匀了,他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然后咬了咬牙,似乎做了个什么艰难的决定。对那女孩道:“玩了这么久,压轴应该来了。”
女孩一听,顿时娇羞地背过身去,但是却撅着屁股等着年轻人下一步动作。然而她等了十几秒,并没等到年轻人,正奇怪,突然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这味道她倒是熟悉,每次和人做完那事,屋子里都充斥着那种味道。可他们还没开始呢,怎么就有这股味道?难道那年轻人泄了?
可她的念头到此为止,还没来得及多想,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年轻人把手中一个拇指大的竹筒盖上,里面散发出来的黑烟顿时被隔绝,剩下的黑烟也消散了。然后他取出另一个大一些的竹筒和一个最大号的没有针头的针筒,从竹筒里抽了一些暗红色的液体,暗红色的液体进入透明的针筒,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能够看到,里面似乎有许多线型的东西正在蠕动……
年轻人看到那些液体,心里也是发慌,连忙把针筒朝着那女孩的下身捅了进去,以免再看到那恶心恐怖的东西。过程很简单却要功夫做足,必须等女孩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身体异样,误以为是已经发生过那必须发生的事情了。这手法年轻人倒是轻车熟路,等针筒取出来,那些液体早就已经被注射到女孩身体里。
年轻人收好东西,连忙穿好衣服,留下几百块现金,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不过他没急着走,顺着楼梯上去,趁着没人,每一层选了一间有人的屋子,用黑烟从门缝里迷晕里面的人,男的他没动,只对女人重复做着刚才做的事。
算着时间,等到最先被迷倒的那个女孩快要醒来,他才匆匆离开了旅馆,朝着下一个目标地点而去。
同样的事情在江城各个底下色情场所发生着,实施这样行为的,是三个年轻的男人。除了他们没人第一个目标花得时间比较长,过后每一个目标场所花的时间越来越短,等临近天亮,三人都已经完成了任务,把手上带着的五个大竹筒内的液体全部使用完毕。
这三个人,正是白宇和他两个跟班。他们受老鱼头所派,到全城各处的色情场去做那事情。他们虽然很奇怪,但是恐于老鱼头的恐怖手段,他们还是去做了。刚开始还很紧张,可后来几乎都麻木了。
白宇三人在约定的地点碰了头,但是三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互相看着对方惨白憔悴的脸,都不想说话。
他们三个人依旧在某一个昏暗的巷道,只不过他们头顶上有一盏老旧泛黄的街灯,似乎那已经风烛残年的灯光才能给他们一些温暖。
良久,白宇的其中一个跟班陈模永颤颤巍巍地道:“我们……我们这算干了什么事啊……”
另一个跟班金朝用双手用力揉着脸,想要把他的疲惫和恐惧揉走,隔了好久才道:“我们这给那些女人注射的到底是什么?我觉得比艾滋病更恐怖。”
又是一阵死寂一样的沉默。天色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他们所在的巷子转角外的大马路上开始有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还有商铺准备开店的卷帘门的哗啦响,给这冰冷恐怖的夜,增添了一丝人气和温度。
白宇是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的,老鱼头跟他说过。只是那内容太恐怖,他也不想在两个死党精神不太稳定的时候告诉他们,让他们增添更重的负罪感。
陈模永和金朝和他不一样,他是个当众开枪袭警,打伤无辜学生的逃犯,早就活罪难逃,身上再背一条散播病毒的罪过也就那样了。可陈模永和金朝,他们顶多判一个包庇犯人的罪,本身还是良民,心理上比他要脆弱一些。
听到外面的人气开始旺起来,白宇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站了起来,有气无力地叫其余两人走,他们要回到老鱼头的住处躲起来,毕竟他们还是逃犯,大白天的不好在外面晃荡。
不过,就在他们要走到拐角处,突然一个瓮声瓮气地,如同电子合成音一样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白宇警官,让我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