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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的怀疑不无理由,他在魔神空间中继承了魔尊全部的元气。一旦出了魔神空间,就相当于昭告魔道所有人,他们有了新的魔尊,记得前来见拜。
那段时间,白泽一直在处理魔道的事情,不管是有野心的,还是没有野心的,他都见了一面,但唯独没有见到易轩。
易轩是上一任魔尊最得意的手下,也是由白向天一手带大。对于新任魔尊,他定然是不服气的。无论如何,站在易轩的角度,就算是挑衅,他也应该来的。但他没有来,只能说明他脱不开身。而魔道散乱了这么多年,有什么事能让他脱不开身?
苏桓玉听他这么一解释,突然想起来之前带阿黄是看病时凡间那个药店,里面的那个美人伙计就是易轩。只是他那时候没在意,对方也无意隐瞒,他就一直没往那个方向想过。
“我们去那个药店。”
“凡间那个?”
苏桓玉点头,准备去看一眼苏雁立刻就离开。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听到一阵喧哗,之前那个办事不错的小厮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玉、玉长老,大事不好了,有宾客也、也吐血了!”
苏桓玉一怔:“几个人?”
“六个。”小厮偷偷看了眼苏桓玉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其他的宾客都闹得很凶,有些小世家的家主都叫嚣着让家主出来。玉长老,我们该怎么办?”
“其他的长老呢?”
“大长老和家主在一起给雁小姐治疗,二长老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去看看。”
小厮诚惶诚恐的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苏桓玉脚还没迈出去,就听到一个浑厚沉稳的声音:“你别去了。”
来者是苏璞,不过是片刻工夫,他就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一点疲态都不见。“你去找白俊逸的下落,务必看紧他。”
苏桓玉眉头蹙起:“小叔知道易轩的身份?”
“刚刚才想明白。”苏璞叹了一口气:“早该想到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们?是谁?”苏桓玉直截了当地问道:“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对姐姐下手?”
苏璞淡淡地看他一眼:“你之前偷偷查了那么多年,真的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吗?”
苏桓玉心下一惊,之前偷偷查的那个应该是原身,可他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不过为了避免露陷,苏桓玉只要梗着脖子吹牛逼:“我自己查出来的,只是猜想,我想知道事实。”
苏璞静静看着他,苏桓玉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怵,白泽踏前一步挡在苏桓玉身前,一言不发,态度很明确。
苏璞看着白泽的动作,笑了笑,突然道:“和你父亲有关。”
“什么?”苏桓玉猛地抬头。
苏璞却没有了谈话的欲、望,摆摆手直接道:“你去找易轩吧,小心别被他发现了,注意他和谁接头。”
他想结束,白泽却不愿意了,他直接拦在苏璞面前,一字一顿:“和谁父亲?”
苏桓玉蓦地想到,除了原身的便宜爹,白泽的父亲也是一个谜。按照白泽这么吊炸天的天赋,他的父亲绝对也是一个厉害角色,就不知道是谁了。他见苏璞明显没有回答的念头,儒雅地笑了笑,不说话。
而白泽微微眯起双眼,露出一丝危险的神情,大有一言不合直接开打的意思。苏桓玉一惊,虽然白泽现在很厉害了,但原著中没有交代过苏璞的战斗力,只说离飞升就差咫尺,白泽就算能赢也要去了半条命,完全没有打这一架的意义。
他连忙拉住白泽,急道:“我们先离开吧,早晚会知道的。”
白泽最后看了苏璞一眼,收回视线,看向苏桓玉道:“走吧。”
苏桓玉离开之前没忘去看了一眼苏雁,苏雁一直没醒,大长老宽慰道:“小雁没事,很快就能醒了。”
苏桓玉很想相信大长老的话,但一低头就看到了苏雁耳鬓处一抹刺眼的霜白,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大长老是医者,所谓医者仁心,见不得孩子难过。他早些年就想退下来了,后来一直担着虚职,却早已不参与各种俗世的斗争,是以不懂那些曲曲绕绕。有些话,想说也就说了。
他见苏桓玉情绪不好,忍不住多念了一句:“这都是命,就算真的出了事,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小雁这些年,都是偷来的日子。”
苏桓玉心里一惊,忙问:“大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难解释了。”大长老叹了口气:“苏璞不愿意告诉你,我就不做那个坏人了,你到时候自己去问他吧。”
“跟我父亲有关?”苏桓玉不挠不折,继续追问。
“你——”大长老欲言又止:“你知道了也没好处。”
“可我想知道。”
“你还记得苏珏飞升那天吗?”
苏桓玉露出一丝苦笑:“我那时候才……哪里能记得?”
他那时候估摸着还徜徉在网络的世界呢,哪里能想到有朝一日进了一个修真的世界。
“哎,他也是糊涂,为了一个男人,连孩子都不管不顾了。”大长老望着遥遥天际,叹气道:“世人都敬仰剑尊不过百岁就早早飞升,可谁又知道,他在那场飞升中经历了什么。”
“玉魄树!”苏桓玉突然出声。
大长老倏地一惊:“你怎么——”他顿了顿,才恢复往常的情绪,轻声叹道:“算了算了,你快走吧。这可不是我告诉你的,我什么都没说。”
苏桓玉一直到离开的时候,都是浑浑噩噩的。玉魄树一定是苏珏带下来的,至于为了复活谁,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除了越泞,还能有谁让他这么费尽苦心,宁愿魂飞魄散都要复活。
魂飞魄散……
连系统都这么说了,苏珏除了魂飞魄散还能有什么结局?而他要复活的那个人,也不知道如何了。
苏桓玉一时不知心里翻滚着什么情绪,最后只能化为一声叹息,随着轻风飘散。他将脑袋窝在白泽怀里,忍不住感慨道:“我原本还以为越泞是你父亲。”
白泽替他顺着墨黑的长发,“我原本也是这么以为的。”
“要是他真的是,你说不定还能见上一眼呢。”
“不需要。”
“嗯?”苏桓玉抬头看他。
“我只要你。”白泽将他的脑袋重新按回怀里,苏桓玉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有点懵,有点没准备,还在纠结着到底是接一句“我也只要你”,还是接一句“我也是”,虽然两者看起来并没有实质差别。
只是还没等他纠结完,白泽缥缥缈缈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语气虽平淡,却还是让苏桓玉惊出了一声冷汗。
“来,你先说说,四年前为什么要和越修年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