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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珏被誉为剑尊,自然有着超乎常人的本领。得到玉魄树之后,并没有立刻魂飞魄散。他强撑着布置好了一切,将生的希望留给了越泞。
而玉魄树,虽然强大到可以生死人,但就像苏桓玉猜测的那样,它的限制也太多太多。
先不说得到的难度,世人都以为玉魄树分为玉魄和回情两部分,却很少有人知道,它必须同时使用。若是单独使用,的确也能起效果,却会有严重的后遗症。
白向天以前诓原身从苏家偷出玉魄树,许诺给他回情,其实就是在骗他。即使原身真的成功拿到了玉魄树,白向天也不会真的把回情给他。
而且,玉魄树需要经过三次成熟,才有生死人的功效。
白向天和苏珏斗了那么多年,后来又和苏璞斗了那么多年,经历了不知多少斗争,才知道这一个秘密。
他得不到玉魄树,但苏家也需要等待玉魄树的成熟。
是以,他才敢慢悠悠地,不急不躁地布上一个局。
他先是和原身合作,看上去是急迫地想要得到玉魄树,实际不然,他是为了打探消息。那个时候,玉魄树才经过第一次成熟。
而后来,原身被苏桓玉代替,之前的计划全部被推翻。白向天又只好让易轩到苏家做卧底,得到苏桓玉的信任,将掺着魂引的蒲团送进苏家。这是为了玉魄树的第二次成熟,也不辜负他费劲心血得到魂引,这一步,白向天走得很成功。
在此期间,他引诱白泽进魔神空间,是为了控制他。不过可惜的是,因为苏桓玉的搅局,白泽非但没有被魔气控制,反而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想到白泽,白向天一阵气短。他原本以为白雨是他最对不起的人,可如今这一盘棋,都不知该如何下了。
玉魄树成熟了两次,他却连玉魄树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但若他想要复活白雨,就必须要赶在玉魄树第三次成熟时抢到手。
第三次成熟的刹那,就是复活的唯一时机。
想必苏家也十分了解这一点,是以这次来魔宫,甚至带上了棺材。
里面躺的是越泞,是苏珏宁死都要救活的人。
也就是表明,玉魄树就在他们身上。
白向天和苏珏斗了大半辈子,多少有点惺惺相惜的感情。但他对越泞,却毫无好感,懦弱不提,看似多情却无情。
他宁愿将玉魄树毁掉,也不会让苏家复活越泞。
这次,他是夺也要夺,不夺也要夺。
白向天向空中扫过一眼,冷冷道:“苏璞呢?让他出来,就凭你们,是拦不住我的。”
“哼!”扬承哲永远学不会枪打出头鸟这一说法,又是第一个站出来嘲讽:“苏家主没来,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对付你这种人,还不需要他出马!”
说这话的时候,扬承哲心里也在打鼓,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苏璞为什么会不出现。但局势所迫,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露怯的。
果然,当他这么一喊话后,几个热血激进的小辈立刻附和:“对!扬家主说得没错儿,对付你这个魔头,还不需要苏家主出面。”
“呵!”白向天冷冷一笑,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口水晶棺材:“苏璞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还是……”
众人还在等着他的后半句话,白向天却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他早已准备好了攻势,往前扑去,站在首位的扬承哲不敢正面接下这一攻势,眼疾手快的往侧面一偏,再想攻出去。
白向天却没有和他对打的意思,闪电般的掉转方向,直接往水晶棺材扑了过去。
人群一阵惊呼,他们之前不知道棺材里的人是谁。但一路过来,这边打听一点,那边拼凑一些,也多少了解到了表面的真相。
他们都知道,棺材里面躺的是前任越家主,而他,有复活的可能。
“不——”
苏雁考虑都没考虑,直接扑了上去,以身体挡住棺材。
白向天根本不在意多杀一个人,半丝停顿都没有。
苏桓玉吓得脸色一白,就在白向天冲出去的刹那,白泽也跟着身形一晃。他看到白向天直勾勾地看水晶棺材,就猜到他意欲毁了越泞的尸体。
白泽自己不在意这些,苏桓玉却会在乎棺材旁边的苏雁。虽然对此很不满意,但他还是冲了出去。
就在苏雁扑在棺材上的瞬间,白向天的攻势也同时赶到。说时迟那时快,白泽□□一挑,恰好挡住白向天的攻击。
说出来感觉时间过得很漫长,但实际上也就是一秒钟的事情。就在这么一攻一挡之前,苏桓玉的小心脏来回蹦达了几次。
不是担心白泽,白向天现在应该不会对白泽动手了。他是担心苏雁,当真是想不明白,苏璞为什么会让手无寸铁之力的苏雁一个人过来?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但苏桓玉还是第一时间去看苏雁,就怕她受伤。结果他一抬眼,就看到苏雁目光扫过白泽,不仅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似乎藏满了不甘。
苏桓玉心下一个咯噔,晃了晃脑袋再去看时,就看到苏雁一脸心有余悸,满是感激地看着白泽。
苏桓玉心里有疑惑,但没敢多想,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想。只安慰自己这段时间事情多了,所以才眼花了。
但其实苏桓玉不是一个粗心的人,一旦有了疑惑,难免就要多留个心眼。毕竟,在他心里,谁都比不上白泽重要。
苏桓玉往白泽身边让了半步,才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苏雁可能是受了惊吓,笑得有些勉强:“我不要紧,不能辜负了大伯的交代。”
苏珏飞升时,苏雁已经有些年纪了,她对以往的事情印象最深。听她这么说,苏桓玉倒是信了。在原著中,似乎也是守着太多的秘密,她才会那么早的逝世。
苏桓玉点点头,又去看白泽。白泽也在看着他,目光柔和,像是沁着水。苏桓玉心里一甜,凑过去偷偷问他,“我们怎么办?”
说到底这事和他们关系不大,两面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帮哪边似乎都不太好。
白泽将手放在他下巴的软肉上,轻轻捏了一把:“都听你的。”
苏桓玉被他捏的有点痒,身子扭了扭不好意思道:“那我们静观其变好不好?”
“好。”
苏桓玉抿唇一笑,清俊的脸上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他的脸其实挺有肉,但看不出来,就是笑起来会有酒窝。苏桓玉因此很少笑,二十大几的人每次一笑都会被问在哪里上学挺无奈的。
白泽看得心痒痒,但念在场合不对,只能先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