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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狐结伴同行,好不惬意,那画面美得像从画中走出來一样。
白衣斗笠男子走到村门口脚步停下,侧身看了眼跟在脚边徘徊游走的小白狐,斗笠里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小白,你看,南京终于到了。”说罢,就朝着前面的村子张望过去,白色面纱下那若隐若现清晰可见的俊美绝伦的容颜,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只是那一双瞳眸蕴藏着浓浓的悲伤。
被称之为小白的小白狐像听得懂他的话,在他的脚下发出唧唧喳喳的叫声,咬着他的衣角活蹦乱跳,很兴奋的模样。
白衣男子收回眺望的视线低头一看那垂涎在脚边跳动的小家伙,不由低声轻笑:“淘气的家伙,我知道你想她了,很想快一点见到她,不过你也不能急呀。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话落,瞳眸微眯,望着前面不远的村落里,那里烟雾浩渺,总能嗅到一股淡淡的尸臭味。
“吱吱吱”小白松掉咬着的衣角,跑到前面摇着尾巴,那双应殷红的狐狸眼珠子不停的转动,像是叫他快走。
“恩。”白衣男子淡淡的应了一声,就迈步朝村落里缓缓而去,小白在前面引路。
南苑。
服下药后墨宫胤就一直睡,睡了将近有两个时辰都未醒來。
她躺在床上熟睡得像一个婴儿,恬美的模样像是与世无争,原本因被蠼螋蜇过中毒红肿的脸颊已经完美无暇了,那些红斑疙瘩已经消褪了,护颜丹起到了恢复容貌的效果。
空荡荡的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沉睡在床上,做着梦。
梦里她看到了自己最心爱的小宠物,它就站在离她有些远的角落里,两颗殷红滴溜溜的眼睛弯了弯,毛茸茸的尾巴高高地翘起,淘气可爱的要她抱。
想到这个,睡着她嘴角微几天扬起,呢喃道:“小白小白”
她好想抱抱它,朝小白站着的地方走过去,突然,看见它身后出现褐红色成群的蠼螋正朝它扑面而去,她大惊失色,不由哑声大叫:不要
“快逃”墨宫胤紧紧拧着眉,嘴里不停的呼唤着,双手也不由的挥舞着,满头冷汗,骤然一声大叫:“小白不要”她从梦中腾地惊醒过來,坐在床上喘着粗气,心还砰砰的惊跳不已。
原來是做梦。
还好是做梦,那些发生在梦里的事都不是真实的,都是不会发生的。
她此时的心情异常凌乱,疲惫的抬手抚着额头,擦去额前的冷汗,侧身想起床起时竟看到床前一道黑影站立着,顿时吓得她再次惊叫出声:“啊”
看清是风吟时,她才反应过來赶紧拉被子将自己裹得死死的,瞪着一脸淡然平静环胸抱着剑毫无规矩的他,气得要死,冲着他就是咆哮:“你什么时候进來的。你不知道这是我的房间吗。你就这么闯进來,很沒有礼貌。”这家伙真是越來越让她生厌,这可是她的闺房呀。
风吟若无其事的淡看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我一直就守在这里,是你沒发现而已。”
“什么”墨宫胤闻言顿时一脸惊愕,真是被风吟这家伙气死。
风吟瞅她一眼,见她大惊小怪的样子,不由的翻了一个白眼,把正事给她说明:“主子说了让你醒了立刻去见他,你现在醒了,可以去了。”
“什么”墨宫胤一时沒反应过來,又呆呆的來了这么两个字。
风吟无语,直接上前将她从床上拽下來。
墨宫胤紧紧抱着被子,举着拳头向风吟挥过來:“放肆,你这是想以上犯下吗。本宫是太子。”沒有武功的她,只能以声音大來抵抗风吟。
风吟伸过來的手一顿,硬生生挨了她挥过來的一拳,刚好打在他手臂上,不痛不痒的吐出一句:“你沒吃饭吗。一点感觉也沒有。不让我拽你起來也行,那你就快起來去见主子,他一直在御书房等你。”如果不是主子特别吩咐一定要等她睡醒才去御书房,他早就把她从床上拽起來了。
墨宫胤一脸不解,既然是南城熏要见她,干嘛不早些说呢。
“你既然知道皇上要见我,那你干嘛不早点叫醒我。你现在跟我急有什么用。”埋怨了直接从就床上爬了起來,还好睡前衣服并未脱下來,所以也不怕这家伙看到她的身子。
随时有这个隐患在身边,做事真的很不方便,要是那一天不小心被他发现自己的身份可怎么办。
想到这个,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心里突然慌张起來,从床上站了起來眸色惶恐的盯着风吟,弱弱的问他:“我回來南苑的时候,你去了哪里。”
因为回來并未看见他,难道他躲在那个角落里看到了她和龙飛抱在一起,还说出那些话。所以他将这些告诉了南城熏,他才会如此急的想要见自己。
天呀。
这要怎么办呀。
风呤不知她心里所想,瞟了她一眼,老实回答:“中午的时候暗部冷统领急召回去,所以回暗部了。”
听到他这一句话,她突然轻松许多,松了一口气,面色淡淡一笑,那双妖魅的桃花眼闪耀着一抹笑容,如斯的耀眼。
“沒事。就是问问而已,不见你有些担心嘛。”她走上前去,抬手拍了拍风吟的肩膀,讪然一笑。
风吟嫌弃的退开半步,沒让她继续拍,“准备好了就走。”
墨宫胤扁起嘴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一个让人无法喜欢的人。”
风呤冷哼一声:“我不需要任何人喜欢我,特别是你。”
墨宫胤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服了夏银夕熬的药后,身上那些红斑疙瘩却是不那痒了,脸上也用护颜丹给遮盖了,所以整个人睡了一觉后,也觉得好像精神了许多,只是突然想到那些蠼螋曾经成群的在自己的身上,觉得很恶心?。
“切,你少自恋了,本宫才不会看上你呢。我身上很不舒服,我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见皇上。”
“你事真多。”风吟不耐烦道,然后转身走出屋子。
“喂?,你去哪里。”墨宫胤叫住他。
“给你弄洗澡水。”风吟在出门时回了那么一句。
“呵呵”墨宫胤站在屋里呵呵的笑了起來,赶快去衣柜里找一件干净的衣服出來准备好。
风吟办事很快一会儿功夫就把给她弄了一桶热水过來,她看到热喷喷的热水,就很兴奋,恨不得立刻就脱掉衣服洗操。
“你先出去,我很快就会洗好。”墨宫胤走到桶边用手试了试温度,觉得正好,抬头看着风吟吩咐道。
风呤瞥了她一眼,哼道:“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
墨宫胤默默的点头:“好,你快出去吧。沒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进來,听到沒有。”
风吟临走时回了她一句:“谁稀罕看一个男人洗澡。”
墨宫胤见他走出去,把门全部反锁,再把窗门也锁了,才放心回木桶边开始脱衣服,脱下衣服后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就被酒水浸湿,后來被南城熏用内力烘干。衣服上面还残留着一股酒香味,甚至还有浓浓的虫臭味,脱到最后一件时她垂头看着自己的胸前,一直向下看去,那些遍布全身每个角落的红斑疙瘩是那么触目惊心,沒有一处是完好的。
解开裹胸丝带时,里面还残留着几只已经死掉的蠼螋,她咬紧唇将裹胸丝带用烛火烧掉,而那残留在丝带上的蠼螋也被火烧成灰了。
她脱光衣服后才跳进木桶里,温热的水触碰到皮肤时,很疼,很痛。她强忍着不适,坐在水桶里,让水一寸一寸的覆盖了自己的身体,全身犹如被开水烫一样,火辣辣的刺痛。
身上的红斑疙瘩些已经开始化脓,起水泡,被水这么一泡,皮肤就像被千万只针扎一样,痛得她紧皱着眉头,终于受不住,熬不下去,她腾地从水里冒出來,赶紧擦干身子,穿上早已准备好的衣服。
太难受了,还好衣服的质量是上等的,要是粗糙一点的布料,这一层层皮肤早就血迹斑斑了。
费劲的才穿好衣服,长发也随意的扎起,换了一身墨色锦袍,整个人也随之暗沉许多,那一脸病态的样子又显然而见了。
推门而出的时候,风吟看到她时也惊了一把,面色疑惑:“你的脸怎么回事。”
“脸。”墨宫胤一脸诧异,“我脸怎么了。”
风吟淡淡摇头:“沒什么,就是有一点红,感觉像喝醉了一样,有点像一个喝醉的大姑娘。”
墨宫胤一脸无语。
形容什么不好。形容她像大姑娘,她本就是姑娘好不好!
眼看这天又黑了,这晚饭还沒吃呢。
两人去御书房路上遇到了给她送药的夏银夕,顺便墨宫胤就在半路上就喝了,再和风吟去见南城熏。
到了御书房门口风吟只在守在门外不进去,倒是郭公公看到她來了,脸色不怎么好,看着她的眼神也怪怪的,她沒问,直接走进去。
书房里南城熏坐在案前手拿着一本兵书在看,见她走了进來,抬眸将手中的兵书放在一旁,见她一身华丽的墨色锦衣,脸上的红斑疙瘩消退了,一张干净纯美,妖魅绝艳的容颜,泛着淡淡的红晕,像极一名妖娆妩媚的女子,有那么一刹那他失神了。
在墨宫胤的身上他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两道身影交叠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是那么像,不由得让他看得怔怔出神。
墨宫胤走进案前边上站着,恭敬的行礼道:“属下见过皇上。”
开始是因为有着颜面和身份的事,他沒有强制性的要求她。
听到她的声音南城熏回过神來,眸光一闪,淡淡道:“你可知道朕找你來何事。”
墨宫胤垂着头不明所以的摇头:“不知。”
南城熏看了她一眼,将放在桌上另一份奏折拿给她:“你自己看看。”
墨宫胤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奏折,翻开一看,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城里也被瘟疫感染了。死了上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