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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护士的协助下,琳达把陆夏语搬回了床上。重新又扎好了针头,护士和医生走后,琳达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潸然泪下。她轻柔的摸了摸陆夏语的小脸,心里就像刀扎过似的,为什么要夏语承受这么多呢,。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再怎么说季域也是陆夏语的老公,不管她犯了什么错,身为男人的他不应该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必竟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題,而且逃避并不是季域的作风。
手机虽然打得通,但是季域始终沒有接听电话,琳达不死心的又拨打了几次还是一样的结果。她紧紧的攥着手机,心里真的很烦乱,她不知道怎么去帮夏语,必竟感情的事总是那样理不清,她一个局外人又怎能了解他们心里的想法呢,。
放下手机后,琳达拿盆子倒了点热水,为夏语擦拭着脸上的泪痕、身体,最后帮陆夏语换了一套睡衣,她才坐在椅子上休息,她的额上已经冒起了涔涔的汗水。
不知道坐了多久,陆夏语在从昏迷中转醒过來,琳达从瞌睡中惊醒过來。为她倒了一杯水润喉后,又跑到房间里的小型厨房把之前带來的粥给热了一下。
陆夏语眼神空洞望着琳达,问道,“琳达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琳达姐放下手中的粥在床头柜道,“因为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妹妹呀,不管怎么样,不要让姐姐担心好吗,不要让关心你的人跟着你一起伤心,一起难过好吗,不管怎么样,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还有关心你的人,千万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吗,。”
说到这里琳达忍不住哽咽起來,鼻头开始发酸,眼眸中已经带了氤氲。一颗酸涩的眼泪掉了下來,她扯动着嘴角,下面想说的话全部因为情绪激动而说不出來。
这是陆夏语第一次看到琳达姐是如此的激动,在她的印像中琳达姐一直属于那种从容淡定,有什么情绪都不会外露的人,想不到今天却看到情绪几乎是面临崩溃的琳达。
陆夏语不禁有丝丝的愧疚涌上心头來,是呀。为什么她要自暴自弃,虽然说在乎她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她并不是要活给谁看的,而且死并不能解决这一切的问題,反而让那些在乎自己的人伤心,让那些想看自己笑话的人得意。
她吸了吸鼻子,生活还是要继续,即使沒有男人的关爱,陆夏语你也不像一只狗般的摇尾乞怜。她坚难的想坐起來,几次琳达都想扶她起來,但是都被她倔强的拒绝了。因为几天沒有吃东西耗费根本沒有什么力气,她试了几次才缓缓的坐了起來,拿起琳达放置在床头柜粥,手才点一滑而打翻。
她一勺起粥,一口又一口的往自己的嘴里送着,虽然犹如嚼蜡,但是热气腾腾的粥,让她全身冰冷的身体暖和了不少。
吃饱后,琳达站起身子把碗勺拿起小厨房里面清洗。
“谢谢你琳达姐,如果有來世我一定要做你的妹妹。”陆夏语望着琳达的眼神里全是感激。
琳达扯出一抹温和的笑容道,“难道你现在沒有把我当做姐姐吗,”
陆夏语抿了抿嘴唇不好意思的道,“从进公司以來我一直就觉得你很亲切,我早就把你当做姐姐來看待了。”
琳达但笑不语,轻轻的抚摸着陆夏语的长发。
吃饱后,琳达姐建议要扶夏语出去晒会太阳,因为长期呆在床上不利于伤口的恢复,两人坐在医院的后花园内的石椅上,冬日的太阳暖洋洋的,但是许久沒有见到阳光的陆夏语还是觉得阳光很刺眼。呼吸着新鲜空气,她感觉全身都酸软。
陆夏语抬眸睨着琳达,然后又暗淡的垂眸,她紧紧咬着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她还是嗫嚅的开口道,“琳达姐,你说他是不是只是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而已,。”
琳达眼神闪烁,抿了抿嘴巴言不由衷的道,“他可能出国了,国外分公司有几个特别重要的案子等着他去处理。”琳达故意把特别两个字加重了语气,好让夏语能释怀一些。
“哦。”陆夏语有些失光落的把头压得低低的,本來心情平静一些了,但是因为扯到有关季域,她心里就特别的难受,心像被东西拉扯着,非常的生疼。
“夏语,你真的,真的吃了那个东西吗,。”琳达咬了咬牙,还是想把心中的疑问问出來。
陆夏语拧着两道黛眉,小脸上满是疑惑,对于琳达的话语还是有些不明所以,“琳达姐我为懂你的意思,。”
“沒,沒什么,我是说你要记得吃东西。”最后琳达还是沒有问出那一句话,用别的借口搪塞过去了。
“嗯。”陆夏语淡淡的点了点头。
两人在外面聊了一会,又散了一会的步,两人就回房间了。
这一整天,琳达都陪着陆夏语,并慢慢的开导她。这让陆夏语心如死灰的心,又慢慢平复。不过总是让琳达陪着,她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所以第二天她就“赶”琳达去上班了,并向她保证会好好的吃饭,不会再想不开了。
经过她多次的保证和承诺,琳达在陪了她两天后,星期一就去班了。琳达姐一走,落寞又爬满了她整个心房,每天吃饭都如嚼蜡般,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默默的抹着眼泪。她的心已经被炸开了一个大洞,怎么填都填不满。
“陆夏语,你今天可以出院了。”护士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对她交代着,交代完就走出了病房。
什么叫人情冷暖,此刻她终于深刻的体会到,心里无线的悲凉又涌上了心头,是呀,她该出院了,但是她出院了能去哪里呀,。鼻翼又传來浓浓的酸楚感,吸了吸鼻子努力的把眼泪逼了回去,这么多天來,她流的眼泪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再流泪了,就算把眼泪流干了,他也不会來看她的。
在医院的一个多星期來,季家的佣人就是送來了些生活用品还有衣物外,再也沒有其它的人來过。她终于认清这个男人的心,就算是去了国外,但是电话却沒有一通,这无言的对待方式,已经把陆夏语的所有的幻想都击碎了,她的已经痛得不能再呼吸,心也痛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可是自顾自怜就能换回一个男人的怜悯吗,。显然答案不言而遇。
她落寞的收拾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衣物,心里盘算着她和季域的关系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笃、笃、笃。”门外响起了礼貌性的敲门声。
进來的是季家的王管家,“太太,我是來接你回去的。”王管家开门见山的表明自己此次來的目的。
陆夏语点了点头,并沒有过多的表情,王管家手提着她为数不多的行李,走在了前面。坐在车子的夏语,双手不停的搅动着,心情复杂而凌乱。如果遇到季域她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呢,她已经是一个不完整的女人,如果季域提出离婚,她想她也会一无反顾的签上她的名字。
思之此,撕心裂肺的心痛又向她袭來,狠狠的攥着拳头然后再松开,再松开,即使锋利的指家插进肉中也混然不觉得痛,她故意狠狠的插进肉中,好让身体的疼痛來减少心里的痛疼。
“王管家,季域在家吗,。”
“太太,少爷已经很多天沒有在家里了,是他电话吩咐我來接你的。”
这些失落,但是又有些释怀,幸好他不在家,因为她真的还沒有想好怎么面对他。
再一次踏进季家,一切都好像物事人非,在l镇回來时,她以为她重新认清了自己的心,即使是路上满是荆棘,她也义无反顾的塌出了爱的步伐,沒想到,这一步却把也带到了悬崖边,她也沒有想到一步就蹋空,便摔得粉身碎骨
她如一尊无心的肉身般,一步步的蹋上了三楼,刚想蹋进她与季域的卧室。王管家的话语让夏语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太太,少爷吩咐你住这一间房间。”
陆夏语愣在原地,回头空洞的望着王管家指的那一间房间。那一间房间原來是季域为他们的孩子做的一间儿童房,里面准备的所有孩子的东西还整齐的摆放在那里,这些东西,就像一把把刀狠狠的刺进陆夏语的心中,因为这些东西时刻的提醒她,她的孩子已经沒有了,而且从今往后她再也不能有孩子,多么讽刺呀。
她勾起一抹自嘲,淡淡的道,“王客家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王管家把她的随身物品放置在儿童房里,欠了一个身就步出了儿童房。她的衣物和在主卧她所有的物品都一一的搬到儿童房里,这是季域对她的惩罚吗,惩罚因为她的过失而害死了孩子。
儿童房内可爱的红色小木马,小巧的木床,墙面都是些卡通人物,陆夏语慢慢的打量着这些东西,指尖一一的划过这些物品,心又开始在绞痛了,对不起宝宝,就算我们是有缘无份吧。如果有來世的话,妈妈一定会好好的对你,被这一世欠你的债一并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