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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是你……”归寄蕊发出惊喜如银玲般的声音,她真的沒有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学长,已经一个月沒有见到学长了,她连做梦都想着学长的一颦一笑,就连他身上淡淡的男人味,她都非常的怀念。每天除了打一通电话给学长,根本不能缓解她的相思之疾。
肖远航沒有转身,只是淡淡的道,“寄蕊你在这里工作吗……”虽然言语里全是关切,实则语气非常的漠离。
归寄蕊明显一滞,学长明明知道她在这里工作的呀。之前也有在电话里面有谈过的,为什么此时他却一装作一副疏离的模样呢……
“远航这是你的学妹。也不介绍我认识一下。”前排右侧位置传來一记知性的女音,音色听上去非常的曼秒动人。
突然冒出的女声,让归寄蕊后知后觉在发现,前排坐着一个女人。她的脸上立即拧作了一团,为什么学长会截着一个女的。他和这个女人到底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为什么经济不算宽裕的学长,此时驾驶一辆越野奥迪A8。
归寄蕊满脸的疑惑,心情瞬间跌落在谷底,那极力的压制住自己有些颤抖的情绪问道,“学长,这位美女是哪位呢……”
在等待肖远航回答的间隙,每一分每一秒对她來说都是煎熬,她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似的,心跳也逐渐加快了。
可是在等待了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后,得到的却不是学长的回答。
“你好,我是远航的女朋友,我叫兰惜琴。”前排的女人转过身子來,对归寄蕊明媚一笑,友好的伸出了手。
女人的话让归寄蕊整个心都炸开了,女朋友……学长竟然有了女朋友,他的女朋友不应该是我吗。自己暗恋了他那么多年,他是也心知肚明的呀。如果他不喜欢自己那为什么每次约他出來,他总是答应呢。她以为他们这种关系已经是那种心照不宣的关系,只是差一个差一个称谓罢了,可是如今这一切都变了。
她只感觉到天旋地转,空气都开始稀薄起來,脸色发青僵硬着,好一会她才回过神來,突兀的伸出自己冰凉的手回握着女子。
她极力扯出一个还算大方的笑容道,“你好,我叫归寄蕊。”眼前的女人明眸皓齿、皮肤白皙、眼眸里含波,如瀑布的黑发挥散下來,举止言谈中充满了得体,脸上总是挂着明媚的笑容,兰惜琴给人的印像就是大家闺秀型的,而她只是一个粗俗的市井女子,多么强烈的对比。
迅速收回自己的手后,她的两只手交叠在大腿上來回搅动着,心里被压得沉甸甸,咬着下唇心里已经是五味杂阵,难受得要命。
车子恢复了沉寂,整个空间好像凝固了。这种诡异的气氛,只能听到空调的热气呼呼的声让归寄蕊喘不过气來,她只盼着能快点逃离这辆车子好让她重新获得呼吸。
归寄蕊一直留意着窗外,盘算着只要到有公车的地方她就下车。终于回來到了市效,这30分钟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熬过來的。
“学长,你在这里停车吧。”归寄蕊的口中有些颤音的道。
“寄蕊你确定要在这里下吗。这里很难打到车的。”兰惜琴转过头來,满脸的关切道。
“就要她在这里下吧。”消远航把车子停靠在了路边,并沒有回头看归寄蕊。
“是呀,我有些事情要在这里办,你们忙你们的吧,谢谢了。”归寄蕊还是保持良好的素养道,其实心已经沉入了寒冷的冰窖,冷得她全身都发抖,明明车上的空调是如此的暖和,可是她却觉得每个身体细胞都冷得在紧缩着。
A市的冬天虽然比不上北方,但是寒风总是能吹到股子里去,今天正好是个阴天,下了车后呼呼的寒风吹得归寄蕊的脸都生痛生痛的,她瑟缩一下,拉起衣服的领子,想能抵住更大的寒风。但是并沒有抵挡住猛烈的寒风,反而让她觉得更冷。
“这种鬼天气,昨天还是艳阳天,今天又降温了。”归寄蕊一路走着,一路嘟囔着,要知道她只穿着了一件短袖T恤,加一件灰色卫衣外套。
心情有些沮丧的她,站在公交站牌等候着公车的归寄蕊,内心已经风起云涌、思绪万千了。心里被东西塞得满满的,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如果学长喜欢的不是她,为什么又要给她希望呢,每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明明也很开心的呀。
每次归寄蕊和他表明时,他总是默默的聆听和点头,那不就是默认接受她的爱了吗。她一直知道学长的性格是属于那种淡漠型的,还以为他是那种不懂表达爱的人,至于他们俩的关系,她真的一厢情愿的以为学长是默认了。
可是当一记清脆的女音在她面前宣示主权时,她整颗心都在颤抖了,为什么学长要这样对她。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比她漂亮,比她有能力,还是家境比她好呢……
现在她整个思绪都乱成一团麻了,脑袋空空的、眼神也呆滞无光,她还想逃出來以后先去找学长,希望学长能借她一点钱,好度过难关,然后再去看看夏语姐。
现在一切都用不着了,事情已经脱离了她预期的想法,一切都乱了套。她现在也只好先去看看夏语姐了,不知道夏语姐的情绪有沒有稳定一些。
在等待了40分钟后,公交车才摇摇摆摆的开了过來,上了公交车后,归寄蕊反而觉得更冷了,空荡荡冷冷的车厢里只坐着她一个人,就像此刻的心情写照般,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又经过40分钟的來回颠簸,归寄蕊有些发麻,走下车子才点摔了一跤。肚子饿得好像不似自己的啦,她在医院的快餐店吃了一份快餐,然后掏出手机想拨打陆夏语的电话,可是该死的手机竟然在此时沒有电了。
算了,先去找到夏语姐再说,她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吃饱后人就觉得暖和里,但是心却学是沉在冷冷的冰窖里。
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归寄蕊一脸的惊恐,夏语姐根本沒有在房间。
她激动的拽着护士急问道,“病房里的病人呢……”
“小姐,你先放手好吗……那名小姐已经出院了。”年轻的小护士看着激动的归寄蕊,脸上满是惶恐,必竟这个年代易患关系太过于紧张了。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了,归寄蕊才徒然的放开了小护士。归寄蕊很想去季家去找陆夏语,可是那天度弘毅带着她去季家时已经是天黑,她根本不知道季家怎么去,她才不会笨得打电话问度弘毅要怎么去季家。
既然是出院了,夏语姐应该沒有大碍了吧,归寄蕊不停的在心中宽慰着自己。不过现在最让她头痛的是她现在能去哪里……从小跟嗜毒如命的父亲生活在一起,在她的印像当中,父亲一喝醉就会拿她來出气,每一次都让她尝到北上辛辣的滋味,每一次父亲狠戾的骂她是个赔钱货时,她总是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那个家。她现在唯一的朋友刘红,也出了国,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呀。
季家别墅内,已经出院的陆夏语呆坐在儿童房内,现在她已经不害怕看到玻璃瓶内的死婴了,因为她连死都不惧了,还会怕这些东西吗。
屋里面的利器全部被季域命人收了起來,房间的窗户已经装上了铁网,季域的做法再明显不过了,他是想叫她求死无门,一辈子活在痛苦的折磨当中。
“嗤。”陆夏语的嘴角扬起一抹讥笑,季域你想折磨一个无心的人,你会觉得有意思吗……
“笃、笃、笃。”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夏语不带一丝感情的道,“进來。”
门外的琳达像一阵风似的窜了进來,脸上再也沒有知性的笑容,脸上全是严谨。她一來就坐在陆夏语的对面,放下手中的手提包,修长的手指轻柔的划过陆夏语的白嫩的颈子急道,“夏语,你怎么这么傻,你还记得你答应过什么吗。!”
陆夏语条件反射性的躲开了琳达的手,脸上淡漠的道,“琳达姐以后我不会这样了,我保证这将是最后一次。”
对于陆夏语的闪躲,还有她毫无生气的小脸,琳达的手僵在了半空,她的心不由得发紧、发胀起來。
“夏语,是姐姐对不起你,沒有能好好的照顾你。”琳达情绪再一次失控,眼角再一次泛起了泪花。
“不,琳达姐,你已经对我很好了,必竟你真的不是我的亲姐姐,能做到这个份上,我真的很感激你。”陆夏语眼神空洞,淡淡的道。
琳达扯动着颤抖的嘴角,还想说些什么,她拼命的咬住下唇,把卡在喉咙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个时候说什么,夏语也不能接受吧。
琳达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关切的问道,“吃饭了沒有。”顿了一下,她又道,“一定要按时吃东西好吗。不要自暴自弃,一定会好起來的。”
陆夏语重重的点了点头,鼻头又开始有点发酸,她用浓烈的鼻音道,“琳达姐我会好好的,但是在这之前,请给我点时间缓冲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