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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救人
一大早，东厂。
秦珊在牢房里面吃着美味的早餐，身边小太监们点头哈腰侍奉着。
太子殿下同锦衣卫统领冯将军密谋了一夜，见天色微亮，也相伴来到了东厂。
二人在东厂的大殿坐了小半天，也未见到赵指挥使的面儿，太子殿下原本脾气就暴烈，伸手抓住了给他们看茶的小太监脖子，捏的小太监呼吸困难，憋得满脸通红。
“说！姓赵的奴才到底在做什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究竟想要让本太子等他多久？”太子殿下看着手里捏的小太监快不行了，进的气比出的气还少，这才松开了手，气恼的问道。
“太子殿下，赵大人昨夜尽心审问太子殿下送来的犯人，这才刚睡了一个时辰您就来了，听到您来了，赵大人慌忙迎接，一时起的太急了，忽然晕倒了！现在赵大人已经清醒了，正在换衣服，估计马上就到了，还请太子殿下稍等片刻！”小太监虽然刚刚命悬一线，但本性机敏伶俐，倒是说的滴水不漏。
“你先下去吧！”冯将军给太子殿下使了个眼色，把小太监支走了。
“太子殿下，下官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儿？这赵大人晕倒，该不会这么凑巧吧！会不会里面藏有什么弯弯绕啊？”冯将军言道。
“姓赵的那个狗奴才，生性谨慎、胆小如鼠，他怎么敢同本太子玩什么花花肠子！冯将军多虑了！”太子殿下自以为运筹帷幄的说道。
两人说话间，赵指挥使衣衫不整的小跑着进来，仆倒在地，磕头请罪：“太子殿下亲临，老奴未能亲迎，罪该万死！”
“起来吧！听说你为了调教昨日送来的那个犯人，可是辛苦了一夜！早上还操劳过度，晕了过去！还不快把秦雅提上来！让本太子瞧瞧成果！”太子殿下挥手，直奔主题。
“老奴为太子殿下做事儿，何来辛苦一说！是老奴的荣幸！太子殿下为陛下分忧，殚精竭虑，不辞辛劳，老奴瞧着实在心疼啊！”赵指挥使舞着手帕，细声细气的说着。
“太子殿下千万莫要累坏了身体，老奴已经吩咐厨子备了一桌早饭，还是移尊大驾，先吃了早饭，再办正事儿吧！”赵指挥使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有人抢了话！
“赵大人，正事要紧，太子殿下没功夫吃你的饭！别折腾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冯将军一脸急躁，毫不客气的说道。
“冯将军这话说的，那犯人安安稳稳的在牢房里带着，就算插了翅膀也跑不掉，有什么不放心的！若饿着了太子殿下，怕是冯将军也担当不起吧！”赵指挥使对冯将军也不客气，挑着眉毛说道。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本王被你俩都气饱了！不吃了！提人！”太子殿下微怒，拍着桌子说道。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提人！”赵指挥使早知道太子殿下阴晴不定，也不敢继续搪塞，只得起身离开。
“太子殿下，微臣还是觉得这赵大人不太对劲儿！这一会儿病，一会儿准备饭菜，一会儿还亲自去提人，怎觉得不太正常。还望太子殿下谨慎些好！”冯将军小声提醒太子。
“冯将军想多了！不是本太子说你，你天天和一个公公唱什么对台戏！”太子殿下依旧满不在乎。
赵指挥使一路小跑，来到了关押秦珊的牢房，只见秦珊已经用过饭，刚刚放下手中的筷子，一副很满足的模样。
秦珊瞧着赵指挥使一头大汗的过来，连忙起身作礼：“谢谢大人照拂！秦雅感激不尽！”
“丫头，莫要说这些客套话，太子殿下已经来了半天，老奴实在拖不住了，瞧着时间，怕是吴老已经求了陛下的懿旨，在来的路上了，您看咱们要不先出去应付一二？”赵指挥使可怜巴巴的瞧着秦珊，问道。
“大人哪里话！秦雅现在还是疑犯，出去为自己讨回清白之身，也是秦雅的愿望，怎敢难为大人！”秦珊温和清脆的说道。
“赵大人，秦珊有一事不明！还望指点！太子殿下和锦衣卫合伙要诬陷我，为什么却把我送到了东厂赵大人这里？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事吗？”秦珊天真无邪的问道。
“噗！”赵指挥使听秦珊这么一说，拿着白帕子挥了挥，捂住了嘴鼻，笑了起来，仿佛真有人放屁一般。
“丫头，他们诬陷你做什么，看着不顺眼，直接杀了就是！干嘛兴师动众的把你抓来？”赵指挥使一副和善眉目，问道。
“是啊！为什么啊？”秦珊这么一听，也觉得纳闷。
“太子殿下觉得你是谁的人？”赵指挥使循序渐进的问道。
“十六皇子！太子以为我是十六皇子的随从！”秦珊跟着回答。
“对呀！太子殿下觉得你是十六皇子的人，才把你抓来。太子殿下可不是想诬陷你，太子殿下想诬陷的人怕是十六皇子呢！傻丫头！这都想不明白！”赵指挥使翻了个白眼，解释道。
“啊？！原来如此！”秦珊这才大彻大悟。
“诬陷十六皇子，和送你东厂有什么关系？”秦珊还是想不明白。
“皇上最信任的可是咱们东厂！若想订皇子的罪，他太子殿下和锦衣卫查出来的真相，皇帝陛下会信吗？可若是让杂家来查，得来的真相，皇上怕就多信上三成了！”赵指挥使翘着兰花指，戳了一下秦珊的脑袋。
“那他们就有把握，大人听他们的话？”秦珊巴巴的瞧着赵指挥使。
“哎！老奴受陛下器重、信任、爱护，老奴为陛下办事，万死不辞！可是，蝼蚁尚且贪生，有些事情，老奴也常常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不然，老奴早就没命了，还如何效忠陛下呢？”赵指挥使叹息。
秦珊明白了，这赵指挥使也不是骨头里就坏，可秦珊还是不敢苟同赵指挥使的观点。虽说至清则无鱼，可人的基本节操还是应该有的！
“哎呀！丫头啊！咱们回头再唠嗑好不好，老奴都进来这么久了，怕是太子殿下没什么耐性，咱们出去会一会去？”赵指挥使此刻真有些担心了，巴巴的等着秦珊点头。(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