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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青青走进自己的房间,她手中端着一盆清水。在她的床上躺着一个全身都缠绕着纱布的人,他正是阎青。
看到阳光照在阎青脸上,肖青青上前拉上了窗帘。走到床边,自盆中拧起一条毛巾帮阎青擦脸。那晚老鸨告诉她阎青倒在外面后,她就叫人把阎青抬到她的房间,现在已经已过去一个星期了阎青还没醒过来。
擦拭着阎青的脸,手无意间触碰到阎青的嘴角,有一点点酥麻的感觉。看着这张坚毅又不失英俊的脸,肖青青不止一次心动了,手不由自主的轻轻抚摸着这个男人的脸颊,当划过那道细长的疤痕时,她将脸靠上去细看,这道伤疤应该有个故事吧,她心里在想着。
正当肖青青想得入迷时,阎青睁开了眼睛,近在咫尺的两张脸对视了一秒钟,嘴唇都快吻在一起了。肖青青的脸瞬间变得通红,直起身子的她将脸扭到一边。
“要死啊你,醒来也不出一声”
“呵,呵,多谢青姑娘救命之恩”见到肖青青尴尬的模样,阎青赔笑说道。
“你命可真大,听说那晚斧头帮足足出动了上千号人马都没留下你”
“你不是说别人都叫我阎王吗?哪还有小鬼敢收我”阎青看见肖青青心情也特别愉快,几乎忘了刚从死亡线上兜了一圈回来。
“是啦是啦,你现在最风光了,外面人说你那天晚上和斧头帮这一仗是:黄浦江前阎王怒,拔刀斩敌命无数,你知道你那晚杀了多少斧头帮人吗?”平息了脸上的红晕,转过身的肖青青一双妙目看着阎青。
“不知道”阎青摇摇头,当时的他只是机械般出刀攻击挡在身前的人,根本没有思想去计算这些。
“足足有一百多人,当时整条街道都染红了”
阎青看向缠着纱布的双手:“那我现在算是一名侩子手了吧”听到自己杀了这么多人,他第一次觉得心情有些沉重,毕竟这里不像在战场上。
看到阎青有些低沉的神色,肖青青安慰道:“别想太多了,踏进上海滩这个地方,尤其是进了黑帮,每个人都要有死的觉悟,你不杀人人就杀你,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谢谢你”阎青知道肖青青在开导他,突然间想起一件事:“你知道上次和我一起来那两兄弟的消息吗?”虽然他只身上前阻敌,但也怕那两名愣头青会回去找他遇到危险。
“不知道”肖青青摇了摇头:“不过我想应该会没事,没有听说斧头帮杀了谁或者是抓到谁的消息”
听到这些,阎青的心稍微安定下来,他用手撑着床面想起身,但肋骨间传来的剧痛让他面色铁青,大汗淋漓。
“你想干嘛啊?受这么的重伤还不肯安分些”肖青青看着阎青生气的说道。
从疼痛中缓过来的阎青一脸严肃:“青姑娘,你也知道我惹的是斧头帮,我再留在这里会连累你的”
“你就别瞎操心了,就算陈闵龙知道你在我这他也不敢来跟我要人的”肖青青一脸的淡定。阎青不知道这个肖青青到底有何背景竟然不将斧头帮主放在眼中,但他看到肖青青的神色就知道这绝对是真的。
肖青青没有给阎青发问的机会:“把手抬高点,我要擦身子”把阎青身上盖着的被单掀开就要给阎青擦身。
“青姑娘,还是我来把”第一次有异性给自己清洁身体,阎青很不好意思。
“你要不要躺好啊,再动我不理你了,一个大男人还害臊,前几天早就哪里都看过了,躺好!”肖青青一边训斥着,其实她的脸上连耳根都红了。一份温馨充斥整个房间。
“对了”一边帮阎青擦身的肖青青问阎青:“那天晚上你怎么会在那里给人包围的?”阎青把当时的情形说给了她听。
“白虎堂的司机,你确定那人你在白虎堂见过?”肖青青皱了皱眉头。
“我确定,要不然我也不会让雷大壮两人跟着我的”
“看来这里面有问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是自己人对你动手的话你以后的处境都会很危险”肖青青有些担忧。
“我知道,不过这次他们没有得手,今后他们将在恐惧中生活了”说出这话的阎青眼神中发出一道凶光,接着他又说道:“我现在担心那帮在大富豪的弟兄们,这是帮难得的汉子,如果他们有什么不测的话,我就成光杆司令了”
“你安心养伤吧,我会叫人帮你打听的”
看着肖青青,阎青心里有些感动:“阎某何德何能竟然让青姑娘如此相待,今后都不知道如何才能报答”
“那好办,当我的跟帮伺候我一辈子吧”话一出口,肖青青的脸又红了,看着眼前这张动人的娇颜,阎青有些痴迷。
“干嘛啊你,叫你不要乱动了”
“那个,下面我自己来吧”
“你到底要不要听话的,别动了,嘴巴也闭上”
……
又一个星期过去,在肖青青细心的照顾下,阎青本身又有着不同常人的健壮体魄,伤势已无大碍,光着上身的他在房间活动身体,背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只剩些犬牙交错的淡红色疤痕。
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进来吧”房门刚打开就进来三名风风火火的人,是张平和两名弟兄,看到阎青,张平激动不已,对身边两人说道:“我就说嘛,没有人能够拦得住咱老大的”
阎青见到他们也很高兴,他知道这是肖青青派人去把张平叫来的:“怎么样?弟兄们都好吧?”
“我们都没事,放心吧老大”张平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场子给斧头帮占去了”
“来,坐下再说”阎青招呼三人落座。张平把情况对阎青一一述说起来。
就在阎青遭遇伏击的当晚,道上都在传阎青在杀了斧头帮一百多人后最终被击杀抛尸黄浦江,张平他们没有相信传闻,第二天斧头帮再到大富豪时,张平选择了带领弟兄们退出夜总会,暂时找一落脚的地方,这段时间都在暗地里打听阎青的下落,今天一早是肖青青派人领他过来的。
“你做得对,只要人在,我们会把场子夺回来的”阎青对他的做法很赞同。
“不过老大,有一件不好的消息”张平脸色变得难看:“雷大壮和二柱给巡捕房抓去了”
“巡捕房为何抓他们两?”阎青脸色也沉了下来。
“我估计是斧头帮做的手脚,目的是想引你出来,几次我们都计划进去营救,但那里守备太严,我们下不了手”
阎青低头沉思了一会:“你们先不要做任何举动,这件事我会处理”
“知道了老大,有任何事记得叫上弟兄们,只要你开口,我们马上就去踹了那间狗日的巡捕房”
张平他们和阎青谈了一阵,把现在落脚地址告诉阎青后就离开了。
站在窗前,阎青身上突然腾起无边的杀戮之气:“动我兄弟,我让你尝尝阎王的手段!”
深晚,暖春阁。阎青想着雷大壮和雷二柱,不知道两人现在怎么样,身上的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有被那个头戴鸭舌帽的家伙捅在肋骨的伤口最深,现在发力起来就隐隐作痛。阎青已经等不及了,他决定这两天就动手营救二人。
感觉有点口干的阎青起身倒水喝,一拎茶壶,空的。他推开门向客厅走去。进到客厅就看到睡在古筝旁边的肖青青,原来这个女人从救回他之后就一直睡在外面。
阎青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此刻眼眶都湿润了,他走上去轻轻抱起肖青青轻盈的身子朝房间走去。放到床上再给她盖好被子后。阎青静静的端详着这张美丽的面容,长长睫毛覆盖的双眼,秀气的鼻子,还有饱满的朱唇无一不让他心动。
看了好一会,阎青才拿起一个枕头准备到外面去睡,刚站起身就被一只温柔的小手给拉住了:“别走”依旧闭着双眼的肖青青低声说道。阎青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梦话,犹豫一阵后就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许久过后,寂静的暖春阁传出一男一女的声音。
“睡觉啦,别动来动去”
“哦”
“不许放手在这里!”
“额…”
第二天清晨,阎青在睡梦中被肖青青叫醒了,他都忘了上回睡觉需要别人叫醒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起床了,今天有个人要见你”肖青青揪着他的耳朵说道,从昨晚起,两人之间就变得亲密了许多。
“谁要见我?”阎青伸手想抱她,却被肖青青躲了过去。
“好了,别闹了,赶紧起来洗漱,是谁你见了就知道啦”肖青青嘻嘻笑着说道。
洗漱完毕穿好衣服的阎青刚走出房间,门口就传来老鸨的声音:“青青姑娘,关爷看你来了”。肖青青上前开门,进来一位须发皆白,脸色红润的老者。
“这位是我义父,就是他老人家要见你”青青对阎青说道。
阎青一听是青青的义父,赶紧上前抱拳行礼:“阎青见过前辈”
“好!好!怪不得青丫头如此看重你,果然是条气宇轩昂,气势非凡的汉子”老者上下打量阎青,口中赞赏有加。
“前辈过奖了”阎青谦虚的说道。
“看你精神不错,伤势好些了吧”老者问阎青。
“承蒙青青姑娘细心照料,身子已无大碍”阎青回答老者。
老者面带笑意,捋了捋胡须向阎青介绍自己:“我叫关定山,虚长些岁月,道上的人都叫我关爷,我们坐下说话吧”
“是,关爷”阎青请关爷坐下,肖青青上来给他们两倒上了茶水。
“阎青,这次我过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关定山说道。
“关爷请说”
“青儿跟我说过你是青帮的人,但还没拜过香堂对吧?”关定山看着阎青。
“是的关爷,曹湘龙想我进如他的门下,但我还没答应他”阎青如实说道。
“那么你想不想进我的门下呢?”
“关爷您是…”阎青在堂中没听说过帮内有关爷这号人物。
“老夫早在年少时便加入青帮,乃大字辈”
阎青闻言大为震惊,青帮是个极为重视辈份的老帮派,不像洪帮和斧头帮只看职位高低,大通悟学中,排在通字辈的现任帮主张笑林见到这位大字辈的关定山也要恭敬的叫他师叔,如果阎青进他门下当徒弟的话,那可就是和张笑林同辈分,就是曹湘龙也要叫他师叔了,
没等阎青回答,关定山又说道:“我把青儿视为已出,你是青儿朋友,而且看你挺合我眼缘,师徒名分只是方便你今后在帮中行事方便,私下我们便如朋友般,你不必有何拘束”
阎青知道眼前这位关爷是有心在帮他,也不再推脱:“承蒙关爷看得起,阎青能进关爷门下深感荣幸,不知是否要到帮中开香堂进行仪式?”
关定山摆摆手道:“不必那么麻烦,今天之后帮中管事之人会知道此事”
阎青上前斟了一杯茶,双手给关定山献上,接着倒头便拜:“徒弟阎青,见过师父”关定山是青帮现今仅存的大字辈人物,又是肖青青的义父,阎青也不介意这一拜,而且今天以后他在青帮中有了自己的地位,不再是青帮外围人员了。
“哈哈哈,好啊好啊”关定山心情很是高兴:“想不到我这把年纪还能得到你这么个优秀的徒弟,快快起来吧”
“是,师父”阎青依言站了起来,两人闲聊当中,阎青从关定山口中知道了青帮的历史以及青帮和现在国民政府的一些关系。
次日,阎青穿上他叫青青为他置办的一身马褂戴上一顶毡帽。一旁的肖青青面露担忧之色:“你伤还没痊愈,要不要我叫义父出面帮你?”
“没事,小小巡捕房还奈何不了我,在说了,我拜师不是为了让师父办事的”阎青嘴角一勾,那份自信的浅笑让肖青青陶醉。
“那你可要多加小心,巡捕房的枪可不是摆设用的”肖青青帮他整理衣服时说道。
“我会的,放心吧”阎青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仿佛荷花般芬芳中不失淡雅。
上海滩浦东的一间警署,分局长王富贵在办公室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的哼着小曲,王富贵长得肥头大耳,一双小眼快要让脸上的脂肪挤成一条缝了。
他从裤兜里拿出一方手帕,上面胭脂味扑鼻,这是他从昨晚那名刚到手的女人处带回来的。
“这骚娘们年经虽然不小,可味道十足,比家里那两个强多了,看来今晚还的找个借口过去玩玩”王富贵想着昨晚的情形,心中意犹未尽,这时门外传来有东西倒地的声音,接着敲门声响起。
“谁啊,进来,一大清早就不得安宁,晦气!”被打断意yin的王富贵心里不爽的嚷道。
门开了,进来一名身穿马褂,头戴毡帽的男人,压得低低的帽檐让王富贵看不到他的脸。
“你是何人?来这有什么事?”王富贵不耐烦的问道,心中烦躁的他有些窝火,外面那帮混蛋不知道在干什么,竟然随便放人进来打扰他,等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来人摘下帽子,一头长发如波浪般垂下来,脸颊的疤痕和嘴角的笑意让王富贵嗅到丝危险的味道“局长大人早上好,我是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