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两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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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老，全名陈志忠，一个外表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头，绝大多数人都因为他的外表被忽略。

    但是要在上层社会，谁也不敢轻视这个老头。陈老的第一个身份，在杏林界被称为鬼手，华夏仅存的三个被称为鬼医的大佬。要是这个身份还不能引起你的关心，那另一个身份绝对震惊，华夏御医团顾问。

    陈老三岁学医，三十岁就在杏林界闯出一片名声，更是因为“阴阳鬼针”的绝学，在杏林界享誉盛名。

    现在陈老是御医团顾问，除了国家领导人，他现在基本很少帮人看病了。陈老与曾家没什么交集，倒是跟曾月柔的外公是莫逆之交，再一个，陈老非常喜欢曾家这两丫头，一听见曾家丫头情况危机，立刻推掉上京中医院演讲，直接安排军机赶了过来。

    一番详细的检查后，陈老终于放心了。原本以为是医院专家救治的，陈老还准备提携一下，结果却被曾涛告知，是一个年仅二十左右的在校大学生救治过来的，立刻引起了陈老的兴趣。

    随着科技的发展，现如今的中医已经逐渐开始落寞了。虽然国家现在明面上对中医开始重视，但相对于西医的投资却显得那么脆弱。中医不会亡，只会成为他人的嫁衣。看着中医的现状，陈老显得力不从心。中医是华夏的瑰宝，陈老不想看见它就此沉沦。

    陈老就好像一个孩子，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张枫这个年轻人，但看着孙女般的曾月柔还躺在床上，他硬生生的把这种急切按捺了下来。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昏迷足足将近三十小时的曾雪柔终于醒了，只是身体还是有点虚弱。陈老把脉之后，开了服养神的方子，吩咐曾月柔安心休养。

    周一到了，陈老在检查完曾月柔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之后，上车赶往学校。他已经对这个年轻人非常好奇了，陈老从医八十余年，在他所认识所有的中医世家里，除了南云省的周家跟大漠的李家，还真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其他家族能炼制丹药。

    还没下课，张枫就被校长叫到了办公室，陈老终于见到让自己惦记了两天的年轻人，而校长却被拦在了门外。

    张枫虽然这辈子没跟什么有势力的人物打过交道，但他却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胆怯，也许只有在那个曾月柔的面前，才会失态。

    陈老没有说话，自己大量眼前的年轻人。说实话，张枫长得并不出众，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常。张枫也在大量眼前的老者，面露疑惑。

    对视了大概有那么几分钟，陈老突然大笑起来。张枫终于两手作揖说道:“不知道老人家找我有什么事？”

    陈老一愣，疑惑的问道:“你不认识我？”

    “恕小子见识短薄，实在不知道您是哪位高人。”张枫说得很诚恳。

    陈老一惊，心里暗自嘀咕:怎么能不认识我呢？难道是哪个隐藏在民间的小家族？可是这也不对啊，虽然说自己不能说家喻户晓，但在杏林界绝对是众所周知的存在。可是这小子说不认识自己，看样子不像是装的，难道...

    想到这，陈老疑惑的表情终于释然，他要是来自那些家族，不认识我也就不足为奇了。陈老指了指椅子，示意张枫坐下。张枫也不拘谨，找了张椅子就坐了下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志忠，承蒙杏林界看得起，尊称一句陈老，不知小友尊姓名谁，家住何方？”陈老一点架子也没有，而一声小友，就能说明陈老对张枫非常看重。陈老并不是不知道张枫的名字，但他还是想听张枫自己说。

    虽然张枫不知道的名气，但对方这么客气，张枫自然也要礼尚往来，于是站了起来，对着陈老作了一下揖，说道:“我叫张枫，弓长张，枫树的枫，老家在赣西深山。”

    张枫回答的不卑不谦，倒是让陈老更加肯定这必然出自一个隐藏世家。陈老又问道:“不知小友祖上有何传承。”

    陈老一开口，张枫终于明白陈老所来何事，于是笑着说:“陈老是想了解我的身世，还是想了解我的丹药。”

    陈老脸色微微一变，这倒不是他生气，而是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张枫。相传那些隐藏的世家，做事全凭个人喜好，不会在意他人的意愿，而举手之间就能让普通人死于非命，国家虽然说对他们有所束缚，但却不敢压制。

    此时张枫要是知道陈老这么想自己，他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呵呵，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你啊！其实我对你的丹药很感兴趣，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为中医做出一番贡献。”

    “陈老，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叫为中医做贡献呢！”张枫反问道，对于陈老现在说出的话，张枫明显有点不开心。

    “这样，我出钱收购你手上的技术，你看怎么样？”陈老笑着说道。

    张枫听了一阵冷笑:“陈老，你是把我当小孩，还是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

    “别生气年轻人，我只是提个建议。有什么意见，你可以提嘛！”陈老知道这个老狐狸，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有人会说这陈老怎么这么自私，其实又有谁能明白陈老真正的苦心。陈老这一辈子都扑在了中医的事业上，以他现在的名气，他要赚钱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不但没有这么做，还把这么多年赚的钱，全部投进了发展中医的道路。

    那他为什么要收购张枫的技术呢？先不说这个技术现实中有没有，旦说陈老一心只是想为子孙后代留下点什么。想想多少绝世的中医技术，因为名利，因为门第，从此在这个世界消亡，想到这些陈老就心痛。

    这么多天来，张枫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从第一次能从游戏里拿出丹药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意味着什么，只是自己却的就是一次机会，一个权威的代表人。虽然上次猜测出齐院长的意图，但他却直接拒绝了，因为那是他的心病。而眼下陈老的表态确实让张枫有些意动，但是对于出卖什么技术，他又怎么说。先不说自己没有这个技术，就说这草药，这个世界能有吗？

    “陈老，其实技术我是不会卖的。一是这种技术不是普通的技术，不是每个人都会的，二一个就是药材，药材异常的珍贵，已经很难寻找的到，三一个，这种东西不能批量生产。”说到这，张枫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不过，我们之前却可以合作，你帮我推销药丸，我负责生产，你放心，我保证每颗药丸的药效。只是这东西不能批量生产，我只能尽力而为。”

    张枫不是傻子，他知道什么叫饥饿营销。这要是每天拿出几百颗，他的珍贵说还能有效果吗？这要是每天拿出一颗或者两颗，又或者几天拿出一颗，自然物以稀为贵了。

    陈老听见眼睛一亮，但马上又装着不在意的样子说道:“那你能保证正常的供应吗？”

    张枫可是一点也不上当，苦笑的摇了摇头说:“其实我也不能保证，主要因为药材的稀缺，我也不能说每天提供，还有一个，就算要药材供应，我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

    全是狐狸，老狐狸碰到小狐狸，却不知道小狐狸一直在装。

    张枫看见陈老有点失望，于是咬咬牙说道:“这样吧，我这次出门只带了十颗金疮丸跟十颗聚灵丹，因为曾月柔生病，聚灵丹现在只剩下一颗，而金疮丸上次因为一点意外，手指被割伤被我用了颗。我自己留四颗金疮丸，其他的药丸全部给你，不管你去做实验也好，或者留着研究也好，我不过问。但是，我有个要求。”

    听张枫这么一说，陈老当下就激动起来:“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看着陈老激动的样子，张枫是一阵好笑，但他依然强忍着笑意，表情严重的说道:“不管你研究的怎么样，我的药丸需要面世。”

    陈老更激动了，说了半天，陈老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当即拍板答应了张枫的要求。当张枫把一颗聚灵丹跟五颗金疮丸放到陈老的手上，看见陈老激动的样子，张枫硬是忍住了笑意，大腿都被他自己掐紫了一大片。

    看着陈老急冲冲离开的样子，张枫在身后还来了句:“很珍贵的，别丢了。”

    要是陈老看见张枫把那四颗金疮丸丢进垃圾桶，他又做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