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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略有迟疑,面露难色。方才接到消息便匆忙赶来回禀,还未曾深入探寻此事,“……未有消息传来。”
“退下吧。”沈渊眉头微皱,负手说道。
蓝卿若见沈安离去时瞥向自己的眼神,深沉中似透警告。不由心中冷哼,走到师尊身旁不解问道:“沈管事是沈家的总管吗?”
沉思的沈渊乍然回神,侧目挑眉,“不是,怎么?”
“只是觉得奇怪,修真界诸事回禀家主,不是总管便是心腹。沈安如此前来回禀,相公这般发问又能得到什么结果?”蓝卿若俏皮的勾弄着胸.前的发辫,尾端的铃铛随着发梢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唇边含笑的说:“若是主管,那相公可要当心了,如此不动脑子的会很累的。”
沈渊听到她的称谓,再次面红耳赤,只得轻轻咳嗽别开眼神,佯装盯着远处不知名的地方,掩饰性的鼻音带了声,“嗯?”
“相公方才问起招魂幡,是担心魔界此番是为了夺取它才屠了钟家?”蓝卿若也不再肆无忌惮的玩笑,反倒是严肃的说道:“若是如此,相公尽可安心,此事应与此物无干。”
沈渊不解的看着她。“你怎会如此确定。”
“相公常年与昆仑修行,应是所知不多。”蓝卿若耸耸肩,侃侃而谈起来。虽然她听闻的也不多,可多亏了当年撰写师尊往事的手札中,恰好有此物的记载,到让自己占了先知的便宜。“数百年前魔修段凌阳早年拜与阴山老妪门下,饮血筑基,并得以冥界至宝招魂幡,令天下修士闻风色变,后不知缘由离奇丧生于忘忧林法阵之中,招魂幡也就不知所踪。”
沈渊点点头,慎重开口,“众人皆知段凌阳早年曾有一女,数十年前已嫁入晋阳城钟家。”
段凌阳已死,招魂幡下落不明,不少人揣测此物握在他女儿手中,可这终究是魔修之物,修真诸家门派自诩名门不屑图之,可此物若落在魔界手中,将来丧生的修士又何止万千。
“可是他女儿并无灵根,无法修行。”蓝卿若轻松的说着,看着师尊眉头死紧的忧心模样,不由叹息。淮山如今都自顾不暇,师尊的心思竟还在修真界上,难怪掌门曾说师尊总是心口不一,嘴上说得倒是硬气,可总是将一切放在心上。“若他疼爱女儿,绝不会将如此重要的魔界宝物交于她手中,成为众人诛伐的对象。若他不顾念女儿生死,更加不会。对修士而言,最重要之物乃是修为与修行法宝,若不到生死关头绝不轻易祭出。忘忧法阵,金丹修士都不见得能扛下来,更何况毫无根骨之人。”
“若是旁人代为转之?”也并非没有这种可能啊,沈渊心中绕过很多可能性。
蓝卿若唇角抿起,灵动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愁苦。“相公觉得有何修士能抗住招魂幡的诱.惑?轻而易举的转带他人,还是无力护卫的平凡妇人。”
那可是冥界至宝,招魂幡!传说中只要祭出此物就能召唤冥界数万鬼魂,为其驱使。可不是街边摊买的三文钱道具。
沈渊自然也知道,修士能抗住如斯至宝诱惑者寥寥,面对机缘法器,不趁机强夺就算异类了。
“由此可知。”蓝卿若卖了卖关子,自觉良好。“这东西——”
沈渊莞尔,出声打断她的话。“还在忘忧林法阵之中。”
蓝卿若骤然闷了一下,不满的嘟嘴叫道:“喂,你这么聪明,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就不能让我卖弄一下,证明一下自己,其实不笨吗?”唔,虽然这也不是智商,而是提前知晓。罢了,要论脑子,就算重新投胎也不见得会有多大好转的。
这般没脸没皮、理直气壮的呛声,可爱而别扭。让沈渊忍不住笑出声来。
“相公啊,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蓝卿若眨巴着郁闷而带着委屈眼睛,举起一根手指再三声明,“就一件。”
“何事?”沈渊语气轻缓,却透着连自己都没能察觉的纵容。
见对方没有拒绝的意味,蓝卿若瞬间荡漾起笑意,脆生说道:“我馋了,想吃肉。”
“早间不曾食用?”开始以为蓝家大小姐灵根被废,无法修行需要饮食,几日前自己就已经交代过栖霞院三餐不可免。
说起这个,宝宝心里可就苦了,简直欲哭无泪到体无完肤。师尊!那东西真的不是人吃的,就算给猪都能被嫌弃。
可能是怨念太大,沈渊竟未曾询问,便带她去觅食。作为元婴后期,即将化神的师尊来说,在淮山能找到的肉就只有……
烤白鱼。
沈家位于淮山结界深处,自瀑布落下的水脉遍布每个角落,自然也产出鱼虾,其中以白鱼最为特别。
肉质鲜嫩,入口即化,这是蓝卿若最直接的感觉。就是刺稍微多了点,吃的时候要小心些。这些凡尘俗食,师尊自然是不感兴趣,可对于她来说可就大不一样了,总不能每次嘴馋都惦记着往外跑吧。
特别是有元牝珠在,随心所欲的变化让捕鱼这门‘高深的艺术’也变得简单了许多。
“若我未曾看错,此物应该是东海龙宫之宝,元牝珠。”沈渊看着已沦落为长矛的法宝,略微皱眉。当初察觉此物时就略有疑惑,这东海龙宫之宝,又岂是轻易得之的。“蓝太夫人对孙辈倒是极为爱护。”
不过如今想来,蓝家乃修真世家,有此法宝也并非不可解释。
“这不是蓝家的,是我师尊所赠。”蓝卿若挑着鱼刺,不着急的塞入口中,满足的眯着眼睛,说起师尊口中尽是得意。
沈渊顿时诧异,试探性的问道:“不知令师乃是哪处仙乡高人?”
“昆仑……”蓝卿若刚出声,就截然而止。昆仑毛毛啊,莫非自己还能说自己的师尊是昆仑山肃玄长老,淮山家主沈渊不成。要是说出口,师尊也多半认为自己存心戏弄,或者当自己是疯子胡言乱语。“昆仑、蓬莱、蜀山,都不是。不过一介闲云野鹤。你怎会好奇这个?”
“在昆仑便耳闻蓝家大小姐自幼被魔所伤,以致灵根被废无法修行。”沈渊皱眉凝视着她,“然如今可知,并非如此。”
糟了,忘了这一茬。
蓝卿若不曾留意木棍上的白鱼已经吃完,再次咬下去想着怎么回答才合适。谁知牙齿没有咬到鱼肉,反而咬着了木棍夹到了舌.头。疼得眼泪瞬间就飚出来了,口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怎么?”沈渊见她痛楚难当的样子,连忙上前蹲下看是否伤到。
她眉头先是皱都死紧,任凭沈渊怎么说都不开口,直到疼楚的感觉舒缓过后,才带着哭腔轻哼:“疼~~”
谁吃烤鱼能磕疼牙齿,还夹到舌头。真是蠢到了一定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