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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不是小漓的错,是师姐先出言侮辱。”
蓝卿若跟着小漓的恐惧往后退着,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害怕,她仍是担心师尊会将此事怪罪到小漓身上,双手往后护着身后的小身子。
“蓝师妹莫非仗着自己是肃玄长老的弟子,便在掌门面前恶人先告状,混淆视听吗?”翊华唇边溢着嘲讽,无所畏惧的抬着头看着掌门,“掌门、长老,翊华与沈师弟素来无冤无仇,为何侮辱他。分明是蓝师妹自持身份特殊,欺辱同门,我本出言训斥,谁知你竟然撺掇沈师弟替你出头。”
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无耻,颠倒是非的人。方才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此时却又将所有的错处推给自己。
“才不是!”沈漓虽然躲在后面,仍出口辩解着。
“沈师弟是鬼迷心窍了?方才蓝师妹不是让你引我相斗至无极殿外,而她只是稳坐钓鱼台,挑起事端之人倒是无辜的将结果丢给别人。”翊华一边说着,一边跪在地上俯首道:“在昆仑与同门相争,翊华有错甘愿领罚。”说是认错,可面上却一点也没有自己错的模样。
普通人看她模样定然信了八分,莫染尘的目光也没有方才那般严厉,正想说什么?沈渊单手负与身后,转身站在翊华面前,眸色清冷。“依你的意思,本座的沈家出了个蠢货?”
他的语气很轻,甚至唇边还带着不着痕迹的浅笑,可身上的孤冷之息让整座大殿都带着极重的寒气。其中被直面震慑的翊华感受最深,只见她面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偷偷往上瞥了一看,可瞅到黑麒腰带之时,又瞬间俯首下去再不敢动作。“我……我……”
“要知道方才之事究竟如何,也并非没有办法。”莫染尘连忙说道。师兄方才就带着火气,此时就更加没有收敛,寒冰之息若是继续这样下去,这无极殿就能结冰。“烟月水镜可知——”
沈渊却制止莫染尘继续说下去,只是看着翊华问道:“你是青莲的弟子?”
“回……回长老,弟子确……弟子确实是青莲长老之徒。”结巴的说几个字后,翊华便调整心境,告诉自己不能慌,否则更容易露出破绽。方才掌门提到烟月水镜,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可总觉得很危险。现在肃玄长老打断,大约是不想让自己背负一个偏私护短的嫌疑。
沈渊眉目微扬,“青莲修为居末,没想到平日里也颇为懒惰。”一句轻飘飘的话让面色让本已渐渐平和的翊华更加苍白。“作为长老亲传,百年修行竟仍在筑基前期,多半是青莲未能悉心教导之故。掌门平日里也不曾询问一二?”
“……”莫染尘告诉自己,现在只能选择闭嘴。
“长老,我是——”翊华本想解释,却被沈渊抬手,身体不受控制的起身。沈渊语气平和,却又让任何人难以反驳,“本座与青莲早年有些交情,自会多加规劝,平日多教导弟子才不至于埋没门中之才,退下吧。”
翊华浑浑噩噩的离开,沈渊才侧身,看着蓝卿若与她身后的小身子,“你二人可知错?”
“我没错!”沈漓探出身子,倔强的说着。
“你也没错?”沈渊目光盯着一直静默的蓝卿若,等着她的回答。
蓝卿若不满的低首,师尊既然相信了翊华师姐,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可是若让她忍下这份屈辱,也定不愿意,“卿若方才所说句句属实,为何师尊不肯信?”
“好,你二人立刻滚到反思崖去,何时想明白何时再出来。”沈渊冷笑道。
沈漓眼圈顿时就红了,拉着蓝卿若对着他爹呛声,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委屈。“去就去,大不了永远不下来!”爹竟然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和卿若姐姐,那他们又何必多做无谓的事情,反正这个爹本就是无情冷血的怪物!蓝卿若刚来得及对师尊与掌门行礼,就被疾风一般的人拉着朝着门外跑。
莫染尘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中,对着师兄笑道:“师兄也未免太过偏私了。”
从明面上看,是蓝卿若与沈漓受了委屈,可自己还能看不明白吗?
青莲长老是谁?虽这些年脾气改了不少,但骨子里却是死要面子的人,翊华回去焉能讨得了好。以她的性子,翊华恐怕不脱层皮,也几月下不了昆仑山。而翊华到头都不知是怎么回事,大概还觉得师兄是替她说话的好人呢?而反思崖这惩罚,没时辰没限制的,何时想明白何时再回来,啧啧啧,想着就连自己都不自觉的笑着摇头。
“拿着金刚罩,也能搞得如此狼狈,沈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沈渊这话说的是沈漓。
当年沈漓出生,自己就将金刚罩封印在他体内。金丹以下,无人能伤他分毫。莫染尘面色顿时有些古怪,原来师兄的知错是这么个意思,是嫌弃沈漓没把对方打趴下。那方才师兄问蓝卿若的话,有些不怀好意的问道:“那卿若呢?”总不可能是她修为不够,没能把翊华打得满地爪牙吧?人家现在毫无修为,这样的理由可是有些牵强了。
沈渊并未回答,只是冷冷的瞅了他一样,拂袖离开。留下莫染尘温和一笑,师兄话说得硬气,方才还在殿中说些让对方生不如死的话,却连人家一点委屈的都看不得,护短护到了心坎上。只希望卿若此来,当然别无它图才好。
飞銮峰上,昆仑初雪,沈渊抬手接住飘落的雪花,没有使用任何修为,雪花慢慢在指尖融化,冰凉的触感侵人心脾,看着雪花成水珠滴落。当年淮山的雪下得比现在更大些,娇媚的女子蹲在地上揉着雪团,俏皮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却在看见房门时偷偷将雪团丢在地上,一脸无辜的盯着他,尴尬的说道:“我错了。”
“错哪儿了?”男人佯装不悦。
“错在……”女子狡黠的眸色转了转,走到他身边环上他的腰际,贴在他身上吸取着他的温度,低声笑道:“错在……让夫君心疼了。”
“那怎么罚呢?”是抄写静心念诀,还是别的?可是男子的气息却在女子的动作中渐渐变得急促,抓住她在自己胸.前隔着衣襟摩挲的白皙手指,无奈笑道:“做什么?”
女子抬首,媚眼如丝,气息如兰。“勾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