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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风把项链给徐洪森,徐洪森勃然大怒:“她想干嘛。耍什么脾气,当自己公主啊。就真是公主我也不稀罕。分手就分手,我女人多了去了,拿这套来威胁我……”
过了几天,徐洪森向张南风抱怨:“如果林蓉是因为我有别女人吃醋,跟我闹分手,我也算罪有应得。可是为了赵楚,哎,我发誓我连她手都没拉过。真是莫名其妙……”
转眼又到了周一,徐洪森从下午起就开始烦躁不安,忍不住给张南风打电话,要求三人一起吃晚饭。张南风问了一下林蓉,回:“林蓉说她还没完全过这道坎,现还不想见你。她说给她一个月时间,再见还是朋友。”
徐洪森火死:“谁是她朋友,我是她老公。”
晚饭是徐洪森跟张南风两人一起吃,张南风说:“……她也不太好受,上周精神不振,说话也特别冲,今天情绪低落到极点,开会老走神,整天都发呆。失恋嘛,都这样,熬过这段就好了。”
徐洪森听前面半段感觉不错,听到后一句,大为不满:“她今晚上干嘛?又加班?”
“她上班都没心思,还加什么班。她现一没事干就飞虹泡着,几乎天天晚上都那唱歌。”
晚饭后,徐洪森跟张南风走进飞虹夜都会,发现林蓉穿着条无袖黑纱紧身裙,长发披肩,坐吧台前面高脚椅上,手里拿着杯饮料。宋悦站吧台里面,斜靠吧台上,手里拿着杯啤酒,两人凑得很近说话。
林蓉和宋悦见两人进去,随随便便跟他们点头打了个招呼,又继续说悄悄话去了。林蓉脸色从容,眼神镇定,徐洪森气闷。张南风扯扯他袖子,两人舞台前找了张桌子坐下。
宋悦看看徐洪森,低声问林蓉:“怎么,吵架了?”
林蓉淡淡说:“不是,分手了。”
宋悦一笑:“是闹别扭还是真分手?”
“是梦醒了。”
“哦,”宋悦仔细看林蓉眼睛,林蓉眼神清澈稳定。宋悦松了口气,不由一笑,跟她碰杯:“祝贺你豪门梦灭,回到真实世界。”
林蓉笑着捶了他一拳:“我丢了亿万男友,伤心欲绝,你还这说风凉话。”
宋悦不屑:“我还说过克林顿女儿切尔西是我未婚妻呢。”两人一起失笑。
宋悦看着林蓉,心里想:你终于明白过来了,离开这个人渣了。
宋悦心中涌起了柔情,眼神多少有点含情脉脉。林蓉不敢确信,多少年了,宋悦老是这么看看她,却什么都不说。林蓉心里有点伤感,有点温柔。
林蓉忽然发现失恋也并不像自己以为那么难熬嘛,第一天从会所回来后,痛到麻木,第二天痛得撕心裂肺,第三天痛到夜不能寐。三天一过,其实也就那么回事。除了周一晚上寂寞不能自已,情-欲不能自理,结果不能自取,满足不能自予外,别日子,该咋过还是咋过。而且住宋悦这,大好处就是,不管夜有多长,吧台前总有足够寂寞让你消磨。
徐洪森坐那跟张南风一起喝无醇啤酒,不时用眼角余光看看林蓉跟宋悦,越看越气闷。
张南风也看宋悦不顺眼,于是凑近徐洪森耳边说:“男女拉锯战,谁先乎谁,谁就输了。徐哥,这么简单道理,出来混得都懂。摆出你酷样来,让林蓉瞧瞧。”张南风冲徐洪森抛了个媚眼,宛如一阵春风来,桃花朵朵开。
徐洪森又好气又好笑:“张南风,你应该去泰国当人妖。”
徐洪森想了想,忽然招手把招待叫了过来:“去找妈咪,今晚上我要两个妞,要漂亮,要出台,包夜。给这位先生也叫两个,去。”
张南风愕然,心想:我是叫你装酷,不是叫你买笑。赶紧制止:“别,别,我今晚上没兴趣。”
招待要确认一下:“两位先生,到底要几个?”
张南风想了想,朋友招妓,自己不嫖-娼,是不是有虚伪,矫饰,装假正经嫌疑啊,为了伟大友谊,把心一横:“四个。”
这时1点了,林蓉换上演出服上台唱歌,唱是她刚写一首歌《昙花》,练得还不是很熟,宋悦站后面用电子琴给她伴奏。
林蓉唱道:
漫长守候,等待可爱怜,只盼你一夜花开倾国色
我心沉醉,愿为你夜夜无眠,守一世情缘无怨悔
这午夜花朵,匆匆盛开又零落
这浓香未散,这娇艳已凋零
谁堪那风中花瓣,片片绽放旋坠落
这绝美奢华,还没娇宠已湮没
你妖娆芬芳,锁入我痛记忆中
那绝世容颜,是我不真迷梦
人随风过,浓情岁月徒流转 像那鸿飞燕断无踪影
满目凌乱, 粉消香断有谁怜 唯我独坐西窗凭阑干
林蓉唱完了,徐洪森叫招待送上一束鲜花,林蓉鞠躬道谢,然后跟宋悦去后台了。这边妈咪带了四个小姐过来,两两陪他们坐下,桌子立即就显得十分拥挤。
张南风忽然捅了徐洪森一下,徐洪森抬头一看,不由一阵难堪,原来张南风外甥李旭跟一群红男绿女坐酒吧另一头,正好奇打量着他们。李旭身边那群人,虽然明摆着都是些小混混,但是一看就知道,里面肯定没有小姐跟鸭子。
张南风不由长叹一声:“好奇心害死猫,哥们义气害死娘舅。”徐洪森郁闷。
又过了会,林蓉跟宋悦回到吧台了,宋悦给林蓉也倒了杯啤酒,两人边喝边说话。
徐洪森火,哪来那么多话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南风,走,我们也去吧台喝一杯。”徐洪森站了起来,一手搂着一个妞,往吧台去了。
张南风只好跟过去,他点两个小姐跟他后面,张南风感觉到自己外甥眼珠子正粘自己后背上。
徐洪森左搂右抱,蹭到吧台旁边,跟林蓉和宋悦打招呼。
宋悦笑:“徐大少真是享风流啊。”
徐洪森淡淡说:“年轻时不走马章台,倚红偎翠,到老来哪来风流韵事供回味。”
宋悦竖起大拇指:“到底是徐大少。高明。”
徐洪森打了个响指:“要6杯马爹利,要加冰块,挤半个柠檬汁,再加一个橄榄,两个樱桃。”
宋悦吹了声口哨:“这才叫派头!我给你们调。”
宋悦殷勤把酒给大家倒上。但是包括张南风内,尝了第一口都皱起了眉头:“真难喝,酸死。”
徐洪森傲慢说:“少废话,喝了,喝完我们上你家去,马爹利令男人雄风大振,令女人春心荡漾。”自己也觉得柠檬放太多了,简直就是喝醋。
张南风给了徐洪森一个大白眼,心想:干嘛不上你家,活该我家是淫窝?但还是依言一口饮,酸得差点喷出来。
徐洪森说:“走吧。”搂着两个女孩慢慢转身,拖拖沓沓貌似往门外走,一面用眼角余光观察林蓉反应。只见林蓉跟宋悦对视一笑。宋悦靠吧台上,凑近林蓉耳边说了句什么,林蓉点了点头,回了一句。宋悦忽然手一伸,握住了林蓉手,眼神温柔。
徐洪森心头一颤,搂紧两个女孩大步出门而去,张南风只好跟他后面。一到门口,徐洪森马上掏出皮夹,把四个女孩全打发了,把张南风拽到一边:“南风,你一定得帮我这个忙,把林蓉叫出来。”
张南风看看他:“徐哥,我们这么当着她面,点了四个女孩出台,现又回头去找她,换了你,你会来吗?”
徐洪森烦躁:“不行,我今晚上非见她不可。”
徐洪森从皮夹内夹层里掏出那条项链:“把这给她,让她戴上。如果她不肯,你就告诉她,我很需要,今夜我你家等她。”
张南风无奈,只得返回,林蓉还坐吧台上,宋悦正给她表演调酒,一连串眼花缭乱动作,几个瓶子手里风车似舞动,扔到空中翻飞,掉下来接住,往酒杯里倒上一点,又扔上去……张南风坐到林蓉旁边吧台椅上:“我有话跟你说。”
林蓉看看张南风:“什么事?”
“嗯,现到我家去好吗?”张南风凑近林蓉耳边,“徐哥等你。他这周受够了,特别是今晚上……你想怎么收拾他都行。”
林蓉摇摇头:“我不是用分手来要挟他,我没这么幼稚玩过家家。南风,我和洪森现分手是好时机,彼此还有点感情和眷恋,记忆还很美好,伤害还没有来临,再纠缠下去……那天事你亲眼看见,情绪失控……肯定会越走越暴戾,毁掉后一点情谊。”
“林蓉,你不是个合同谈判专家吗,把对手逼近底线,见好就收难道不懂。” 张南风急,低声说,“别把橡皮筋拉太紧,会绷断。”
林蓉不理他了,转过头去看宋悦。宋悦已经把面前几个酒杯都倒好了,用一根玻璃棒杯子里搅动,杯子里原先无色透明液体立即分成了彩色几层。
张南风叹了口气,把那条项链拿出来:“徐哥叫你把这项链戴上,他说,他今夜很需要你。”
林蓉看都不看一眼,只摇摇头:“我跟他已经结束了,何必再强求这后一夜温存。南风,你走吧,我意已决,毋需多言。”
宋悦把两杯鸡尾酒放柜台上:“张总,这杯我请,要不要兑点酒精进去?”
“不用。”张南风恼火,抓起一口喝干,跳起来拉林蓉胳膊:“林蓉,跟我走。就算你真要跟他决裂,也该当面去把话说清楚。”
“等等。”宋悦忽然把手搭张南风手腕上,“张总,这是我酒吧,你今晚上没喝多吧。”
张南风大怒:“宋老板,我这条街上拥有店面里,这幢并不内。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不管你问谁租,租约签了几年,我都能让它明天就到期。”
林蓉大惊,一只手压住了宋悦:“别,宋悦,南风他喝多了。南风,你必须向宋悦赔礼道歉。你说啊,你说。”林蓉用另一只手去推张南风。
张南风双拳紧握,牙关紧咬,头发上指,终却吐出口气:“好吧,林蓉。宋老板,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宋悦怒极,但是自知细胳膊拧不过粗大腿,只得强压怒火:“不客气,张总。”
林蓉看看张南风,叹了口气:“好吧,我跟你去,把话跟他说清楚。”
宋悦大急,从吧台后面探出身来,一把拽住林蓉:“别去。让他们把这酒吧关了好了,咱们换个地方,他们有种就把整个北京城买下来。”
林蓉一呆,眼圈有点发红,这么多年过去了,宋悦又跳出来为她两肋插刀,一如儿时。林蓉柔声说:“宋悦,别担心。洪森不是这种人,我确实也该跟他当面把话说清楚。”
张南风心里倒起了敬意,冲宋悦点点头:“宋老板,好样。不过,你放心,徐哥不是这种人。就算他是这种人,我也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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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蓉走进张南风别墅,徐洪森站客厅落地窗前,面向后院,背手而立。张南风走进了客厅侧面正餐厅,没开灯,站那欣赏自己瓷器柜上摆设。
“你作够了吧,而且还卖骚,我忍耐力是有极限。”徐洪森看着窗外,露台栏杆横卧,树叶婆娑,一轮浅浅上弦月薄云中穿行。
林蓉静静站客厅中间,不说话。
徐洪森等了半天,慢慢转过身来,脸上戴着那副rayban墨镜。林蓉缓缓举起手来,那条项链从她指间垂下。林蓉默默把项链搁茶几上。
徐洪森脸色大变,手一伸,把墨镜摘了下来,跟林蓉对视。林蓉眼神清澈如水,不起波澜,徐洪森终于咬咬牙:“好吧,林蓉,我们都有错,但是我错先,我向你道歉,并且保证永不再犯——其实我那天后就没跟她联系了。”
林蓉平静说:“跟那女孩没关系,没有她,也会有别人。徐洪森,我要跟你分手是因为,我想要东西,你给不了。let’s break p befre things g fr bad t rse。”
徐洪森怒,几步走到林蓉面前,如泰山压近:“你还想要什么,我说过,我会跟你结婚。我许诺过事,我会做到。”
林蓉叹了口气:“谢谢你恩赐,但是婚姻只是我第一个目标,我还想要多,我想要独占爱情,忠诚丈夫,排他性生活。这些你给不了我。这不怪你,因为你一开始就跟我说明白,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样人,我本来应该跟你保持距离。是我自己贪心,想试一试……现我试过了,知道自己不是女娲,也没人需要我去补他天……算了,不说了。洪森,我们不是同一种人,你是黄金,我是黄沙,比重不一样,再缠绵也到不了天涯。我们好聚好散,给彼此留下点美好记忆。”
徐洪森默默盯着林蓉眼睛看,林蓉跟他对视,终还是徐洪森垂下了眼睑:“你真要跟我分手?我跟她没什么,连手都没拉过。你知道我有别女人,过去你也忍受我了,为什么这次为了这么点捕风捉影小事,你就不肯原谅我。”
“过去我忍受你,是因为我不愿失去你,所以我把头埋沙子里装鸵鸟,结果风把沙吹净,我再也骗不了自己。我现不是不原谅你,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我只是面对现实……”林蓉心痛如刀绞,说不下去了,“再见。”林蓉扭头想走。
“站住。”徐洪森急,犹豫,又从裤兜里掏出墨镜戴上,“好吧,林蓉。给我点时间,我努力去改。”
林蓉摇摇头:“我和你都知道,你天性如此,而我魅力又不够。你不用说这种话来欺骗你自己,我也不想去假装我相信。算了,我们还是放彼此一马吧,人生苦短,何必纠缠。”
林蓉又要走,徐洪森伸手阻止:“等等,林蓉。你真就这么跟我分手了?你想明白了?你真能忘记我?你不后悔?”
林蓉咬咬牙:“洪森,爱一个人很难,需要一生时间,忘记一个人很容易,因为生活还严酷继续,没挣够退休金前,没时间去无病呻-吟。再见。”林蓉转身往外走。
徐洪森背后直咬牙:“林蓉,好吧。我不勉强你,我们之间就此了结,你永远别想回头。”
林蓉脚步微微停顿一下,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其实世界上根本不存回头路,时间不倒流,人只能往前走。”
张南风叹了口气,从正餐厅转了出来:“太晚了,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