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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城此时正在办公室接刘瑞的电话,两人约定找个时间一起确定别册内容,当然,容墨墨也那个一起里,这一期的别册内容不光是容墨墨亲自挑选搭配的,能争取下来这个项目也是因为她。而且刘瑞还特别嘱咐靳城:“要把那个女孩儿带来啊,别误会,我对她没什么肖想,而且上次约她一起骑马的时候她也告诉我了,你们只是————上下级关系。靳城,如果实在不放心的话你大可永远跟着她。”
刘瑞电话那边的声音带着调侃,他倒不是喜欢容墨墨什么的,被这个女孩吸引完全是因为她在他最狂热的爱好上面很擅长。不过靳城这个人相处起来虽然感觉很好说话,也很亲善,实际上性格一丝不苟,总是把展现在人前的那个他表现得很好,就算遇见再棘手的事也不会表现出不妥。刘瑞很想看看这样的人着急起来是什么样子,毕竟他惦记的东西还没到嘴里,而这种人最大的优点以及缺点就是对惦记的东西永远怀着执念。
看得见,吃不着,靳城,其实你心里已经急坏了吧?
刘瑞笑着,时尚圈很乱,有耐性的人实在不多,靳城的耐性就算是其中较好的,比如他泡女人,总是能吊着对方让对方跑过来对他示好自动爬上他的床,就算看上哪个小模特也不会像大多数老板那样直接找到模特与对方达成约炮,靳城是不急不缓的细蒸慢熬。
靳城在电话这边顿了几秒,然后缓缓的说:“我觉得她应该很会选。”
刘瑞顿时气结,靳城的意思不就是说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容墨墨一定会选择他靳城么!而且他还变相夸奖了自己的优秀。靳城说话就是这样,隐晦的让人抓不到坏处,深想后又暗自心纠。
和刘瑞聊完后,靳城放下电话又拨通了容墨墨办公室的连线号码,谁知却很久没有人接听。
这是干嘛去了,靳城放下电话,这时办公室的门却开了。
略有些惊讶,靳城站了起来,声音和平时办公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妈,怎么这次来了没有跟我说。”
高鳯姝拉着靳城坐下跟他说了些公司里的事,从前高鳯姝是在公司中任过职的,但后来卸任回家养身体,造成这样的原因都是因为靳城的父亲在外太风流了,让高鳯姝没了打理公司的*,而且公司里都是关于自己丈夫的风言风语,高鳯姝不想再听。
和靳城又聊了聊他的父亲,高鳯姝语重心长的对靳城说:“现在你爸爸这个样子,我甚至都不放心他会不会将公司的股份分给哪个女人。不过他年纪也大了,你总要接他的班,这段时间公司你也打理的挺好,可千万不要像你爸一样,弄得现在家和公司里两头不安稳……”
“我心里有数。”靳城给高鳯姝倒了一杯茶,高鳯姝突然说:“对了,刚刚我走到设计部的时候有个叫容墨墨的员工想辞职,我就直接让人事部给她批了……”
还没等高鳯姝说完,靳城哗得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文件洒了一地:“你说什么?她想辞职?”短暂的不理解和怔仲之后,靳城的目光紧紧盯在高鳯姝身上:“为什么要越过我让人事部批准。”
“你好像很在乎她。”高鳯姝将滚烫的茶杯摔在桌子上,望着靳城的目光满是严厉:“一个小职员而已,犯得着你这样吗?我平时是怎么告诫你的,公司里本来关于你的谣言就不少,我要是不管又会传成什么样子?你是老板,能不能洁身自好一点,别跟你爸似的,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地方还少么!”
靳城突然笑了:“妈,唯独这件事你不该管。”说完靳城找到他的西装披上,拿走办公桌上的手机与车钥匙。
高鳯姝见靳城的举动心中更气了:“你这是要去找她么?你可真出息!告诉你,就算你把她找见我也不会让她回来的!”
靳城的动作慢了下来:“妈,你从来都是这样一意孤行。”顿了顿,靳城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似在考虑什么令人困扰的难题:“而且不是你让不让她回来,是她还想不想回来。”
高鳯姝嘲讽一笑:“呵!那你的意思是还要我把她请回来了?这个小员工被你养的架子还挺大啊!”
“小员工?”靳城也扬了扬嘴角:“前段日子争取到S-T的封面是因为这个小员工,这段时间新品上市的市场构划和新品上市全是这个小员工在做,S-T最新一期的别册权也是这个小员工帮助拿到的。妈,你说这样的小员工该有多少个公司想要。”
高鳯姝一下愣住了,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之前了解的关于容墨墨的信息只显示她是一个进公司不到半年的新人而已。短短半年为自己争取到了设计总监的位子,任谁也会觉得那是一个会耍心机,用不正当的方式获得上位的女孩。
“而且她能做的远不止这些。”靳城接着说:“S-T的主编对容墨墨很看重,只要有她在,在争取几期的别册权不是问题,更重要的是现在她手上的工作还没有完成,除了她我找不到更好的负责人。妈,你说你随便批准了一个员工的辞职,究竟给公司带来了什么损失。”
靳城的话说完,高鳯姝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草率的事,杵在那里不知对靳城说些什么才好。靳城压下心中的不快走出门去,心中已经想了不下十种请容墨墨回来的方式。他知道容墨墨在公司中干的好好的一定没想过辞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一定是高鳯姝说了什么让人反感的话或做了什么让人不快的事。
刚才他对高鳯姝说了那么多容墨墨的好,第一是因为他觉得她真的很优秀,第二他不喜欢自己看重的人被别人看扁,那种感觉就像是他买了一套TaylorMade的高尔夫用具,还没来得及炫耀却让不懂行的人断定为假货一样,非常的不爽。
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就算是从地摊上买的也会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精品,绝不容其他人质疑,因为只要他喜欢,他甚至会用金子将它装裱,强硬的令它光芒四射起来。
而她,本身就光芒四射。
驾车来到容墨墨家的楼下,因为上次送容墨墨回来过,所以靳城这次轻车熟路。他给容墨墨打了个电话,对方接了,只不过声音很冷清:“靳城么,什么事。”
这样冷清并威严的声音和容墨墨往日与人说话的感觉完全不同,靳城哑了哑嗓子,然后问:“我能上去么?现在我就在楼下。”
这边的武则天也很纠结,容墨墨刚才一回来因为太困了所以倒头便睡,她正上QQ应用用容墨墨的号码玩着英雄杀呢,现在已经玩到九连胜了,娘的靳城居然在关键时刻给容墨墨来电话,操纵着容墨墨身体的她不得不接,但急切想要进行第十局的武则天表示很想挂电话。
“我没在家。”武则天直接说。
“那在哪儿,我去找你。”
武则天想到了容墨墨的小表弟,便说:“在我表弟这里,我还有事,先挂了。”
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声音,靳城扑了个空,有些郁闷的靠着车门点着了一支烟,心中越想容墨墨刚才与他说话的语气越介怀。
她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
就那么站在容墨墨家楼下抽完一支烟,靳城望了望楼上的窗子,才很不甘心的打开车门离去,回到公司后怎么想怎么不安心,拿起电话编辑了一条短信:“我回公司了,等不忙了找我好么?”
打完之后靳城盯着那条短信看了两分钟,又改成了一句简短的:等不忙了找我。
按了发送键,靳城将衬衫的扣子解下两颗松了松领口,又把手机随便扔在沙发上,心中有些烦闷。
他是个从来不发短信的人,因为靳城一向认为打电话才是传达信息更精准更快表达更清楚得到答案最方便的媒介,可是他刚才居然发了短信,而且第一次想发的内容居然那样低姿态。
捡起走之前散落在沙发之下的资料,想到容墨墨之前在电话中冷清的口吻,心中在意的感觉更强烈了。
容墨墨睡了个下午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坐在电脑前,右手按在鼠标上,窗口是腾讯游戏英雄杀的界面,容墨墨对武则天说:“又玩这个啊,赢几局了?”
“除了一局牌不好再加上遇到猪队友,其它都是赢的。”
武则天赢的概率很高,英雄杀是根据三国杀改编的策略游戏,最适合她这种脑子好懂策略的人玩。曾经容墨墨问过武则天为什么不玩三国杀,武则天说,三国杀里只有吕布,没有她,而英雄杀里是有武则天这个形象的武将的。
容墨墨又问柳下拓高洋在她睡觉时有没有犯病什么的,柳下拓说没有,高洋好像是被武则天玩英雄杀的界面吸引了。
容墨墨一听觉得有趣,便问高洋:“想不想也玩玩啊?”
高洋此时精神状态还算好一些,他先是默了默,然后点了点头,眼中有一种渴求俯身的光芒。
谁知容墨墨说:“想玩?求我啊!!!”
说完这句话容墨墨明显感觉对方的眼神是想把她扔进蛇窟里万毒穿心,如果高洋还是皇帝的话他一定早就这样做了!容墨墨本就是开玩笑的,她没以为高洋会妥协,因为这丫从前毕竟是皇帝。她刚想可怜一下这个疯子,让他摸摸现代科技,谁想到高洋居然气沉丹田很平静的对她说:“求你。”
高洋说出这句话连柳下拓都被惊讶到了,吕布不屑的哼了一声:“大丈夫当宁死不屈。”
柳下拓狠狠的拍了高洋一下,把人家拍了个列跌,高洋防范的看着柳下拓,以为柳下拓还要揍他,谁知柳下拓给他递过来一个大拇指:“好样的,大丈夫就该能屈能伸嘛!”
容墨墨:“……”区分贱人和闷骚的方法其实还是蛮容易的,区分柳下拓和吕布的方法更加容易,从这件小事儿上就能看出他们俩不同的行为立场。
武则天挑了挑眉,就算当过皇帝也可以二话不说求容墨墨这个女流之辈,这的确是史料中记录过高洋的作风。高洋没当皇帝之前装疯卖傻忍辱负重了很长时间,最终登上了皇位。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神经病,而是一个智慧型神经病,高洋坐上皇位后喜欢杀戮的作风是因为他有了资本不必隐忍,便把之前那多年积压的忍耐以残虐的形式爆发了出来。
“行,你先玩一会儿吧,最近姐有空了,有时间就带你们积德去~”
时迁小声对容墨墨说:“墨姐,你看我什么时候也能上一下你试试?”
容墨墨竖眉:“你怎么说话呢?!”
时迁也发现了自己的语病,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我就是手痒了。”
“想偷东西?你可别忘了,你是来这里积德的。想施展一□手也可以,不过那必须用在做好事身上,否则你就永远投不了胎,等着做我一辈子的小弟好了~”
时迁想了想一辈子做容墨墨小弟呆在她身边的情景不禁毛孔悚然,他咳了咳:“我……能、忍!”最后一个忍字被时迁咬得咬牙切齿,容墨墨不禁感叹,时迁啊时迁,你到底是对偷东西多有欲/望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究竟是对看评论多有*啊,每天都蹲点刷评论……
谢谢大家这阵子留的评!每被调戏我都虎躯一震,感觉可以分分钟攻下去,器大活好又回来了!!!酷爱来调戏我!独孤求虐!
时迁的确不能像活着的时候那样滥杀(偷)无辜了,但他会以另一种方式发扬自己的绝技,高洋也不是一无是处,皇帝这职业可不是随便当的,我要说,只要是穿过来的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