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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丢了一大把蘑菇后,就装模作样的拍了拍王卓云的肩膀,给了个甜枣吃,看把他乐的吧,像捡了什么大宝贝似的。
上官慎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他觉得真不可思议,明明是那样一个小身板,但是走了这么远这么快的山路,他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她却依旧面不红耳不赤的。
“安心,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的嘛。”上官慎拿出水壶喝了口水,又掏出怀里的帕子擦汗。
安心笑得眉眼弯弯:“我们经常上山,跑惯了,不像你们,身娇肉贵的,就算练了功夫,也是花架子,摆着好看而已,哪里有我们实实在在的好。”
她话一落音,整个人就已经如同猴儿一般的荡了出去,原来在那两丛荆棘之间有道沟壑,若不用功夫借助树枝的力量荡过去,就得绕好远的路。
王卓云哪里能在安心面前落下风,也赶紧有样学样,并且纵过去的姿势更加优美,恍若轻羽,还引得安心赞叹一声,有轻功真好。
王卓云立即道:“安心,你若想学轻功,我可以教你呀。”他心里喜悦顿起,算盘珠子拨的叭叭响,打起了小九九,如果有了这个机会,就可以和安心有更多机会相处了,哈哈,本少爷真是太聪明了。
安心却是没有意识到,只是半是惊讶半是惊喜的看向他:“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可以教我轻功?”
被所喜欢姑娘这样热切眼神盯着,王卓云都浑身激动起来,恨不得把头点的跟鸡啄米一样:“君子一言,八马都难追到。你想什么时候开始,等下了山我就教你好不好?”
曾安心一边捡起地上的菌子一边沉吟道:“下山后天都黑了,要不明天吧?再说了,这轻功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吧?”
王卓云原还想说不难,很快的,但是突然见到跟在后面的上官慎和他挤眼睛,他立即明白过来,哎呀,他真傻呀,光顾着示好了,忘记那事了,对对对,就是要把时间拖长,这样一来,相处的机会变得更多,那么也许功夫学好之际,就是他抱得美人归之际呢。
“当然啦,天下没有一蹙而就的事情,比如我现在这功夫,也是从五岁就开始练,整整八年,才有现在这成果。”王卓云这话倒是大实话。
曾安心一听到“八年”这两个字,顿时头就大了,不会吧,还要这么久呀,她记得那个什么天龙八部里面,段誉练的凌波微步,不是只要记住心法,马上就能用了嘛。
她有些不死心,又问道:“就没有什么见效快一点的嘛,比如一记住了心法,立即就能跑的像风一样?”
上官慎听见她这话问话,立即哈哈大笑起来:“安心,你不会是说书的听多了吧,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武功?若真有这样的事,让那些从几岁就开始练功的人情何以堪呀?”
曾安心摸摸自己的发髻,想想自己也笑起来,是了,天八龙部可不就是小说嘛,想来也虚幻的很,既然上官慎都这样说,看来真是要花功夫才行了。
王卓云难得找到这样一个好机会,立即将打猎的事情都丢给了上官慎,开始有声有色的和曾安心说起自己当年练功时的情景了。
“不论是炎炎夏日,还是寒冬腊月,都不能放弃的,刚开始的时候是扎马步,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起来,待下盘稳固后,就要开始两手提水。那时候我爹还不是桃源县太爷,只在江都某地做个小官吏。我们家当时只有一个老妈子侍候我娘,我们姐妹兄弟几个都要干活。我家后院有数十口大水缸,我师傅说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到山脚边去提水,要在太阳升起来前,将十口水缸提满,仅提水我就提了一年半,然后又要在腿上绑沙袋跑步,这样做是为了让双腿快速轻盈起来,还有……”
王卓云一番话说的曾安心瞠目结舌,居然这么辛苦?
同时心里对他的讨厌也少了几分,好感逐渐增了一分,没想到江大少爷小时候也穷过,吃过苦的。
看来自己以前骂他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倒是骂错人了。她心底小小的汗了下,不过脸上却没有一丝异样显露。
王卓云观察到她的样子,以为她被吓着了,赶紧安慰道:“当时我是内外功一起练,所以才要这样苦练,你本身功夫也不错,看起来像外家功,现在只需要练轻功的话,辛苦程度会大大减少的。”他解释的急迫,生怕安心怕辛苦,不学了,他就没机会和安心相处了。
“果然是不经历风雨,何来的彩虹呀。我决定了,练!就算一年半载的,我不能做到飞檐走壁,但至少也会轻身如燕,反正我现在还小,练个十年,肯定会成的吧?”
“安心,你真的想练?太好了,不用十年,你的资质这样好,相信五年内必有所成。”王卓云慢慢咧开嘴,笑的特别安心,本来想说三年,但是怕到时候没有,会被安心数落,想想还是将年限扩长了,只要安心认真练习,五年内完成飞檐走壁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王卓云即将成为安心的师傅,安心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不少,讲话也不像先前那样的冲了。偶尔安心还会询问一些功夫上的问题,凡王卓云知道的必定言无不尽,上官慎偶尔在旁边也帮腔几句,气氛一时十分融洽。
正在大家说说笑笑,肩膀上逐渐扛满猎物,连招财的背上也驮了不少的时候,突然听见背后传来鹦鹉西陵楚气急败坏的声音:“安心,不得了,不得了了。”
安心立即转头,只见鹦鹉西陵楚扑了过来,两只小爪子勾在她肩膀上面,急切的说道:“有人受伤了,安心,有人受伤了。”
曾安心脸色一变,“是进山的村民吗?怎么受得伤,你一边带路一边说具体情况。”
鹦鹉西陵楚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一边飞在前面带路,一边呱呱将事情说了遍。
原来只是有个大婶没看清楚路,在一个小坡上面滚了下来,骨折了而已,幸好不是什么凶猛的野兽,安心的心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快要到目的地时,安心让鹦鹉西陵楚不要跟过去,避免暴露。
刘婶觉得今天真是倒霉,原本看见一丛长的特别好的菇子时,心里还挺乐的,觉得自己和大家伙儿分开来,真是太对了。
谁能料到那菇子生长的位置太过偏僻了,竟在一个极陡的坡旁边,她努力攀住其中一根藤蔓将菌子全数摘到箩筐里,想顺着藤蔓爬到原路上,谁料竟然一脚踩空了,滚下来就听到骨头的咔嚓声,痛的她差点昏死过去。
现在走也不能走,箩筐里的菌子更是滚落的满地都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天也快黑了,万一遇到了野兽,可该如何是好?
她正忍着痛大声喊有没有人啊救命的时候,就看见曾家的小女儿,像天神一样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刘婶儿,你还好吗?”曾安心几个跨步走过去,发现并没有野兽,这才真正放心过来,王卓云也赶紧蹲过来帮忙,发现刘婶的腿只是关节错位,加上有些擦伤,其它倒没什么,他让那刘婶忍着点痛,手上一用力,咔嚓一声,又将骨头的位置给正了。
“大婶儿,回家擦点药酒就没事了。”王卓云吩咐道。
刘婶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发现刚才还不能动的腿脚,现在竟一点也不疼了,当下就对安心感激的不行,连连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安心,你来的真是时候,但你怎么知道我摔了?”
安心没有回答她,只笑笑说正陪两位城里的公子进山打猎呢,这不就路过,瞧见了吗?
刘婶也没疑心其它,上官慎等人又立即帮着将地上散落的菌子放进箩筐里。
曾安心看看天色,也快要擦黑了,便让刘婶赶紧下山回家吧,明天天亮也是一样的,刘婶答应一声,又是一番感谢。
安心有点不放心,便让招财送刘婶下山,等看见她安全到达山脚后再回来。
招财摇了摇尾巴,发出汪汪声,便在前面带起路来。
刘婶一边串的话赞安心,又赞招财真聪明,便背起箩筐,一扭一拐的跟着下山了。
待刘婶离开后,鹦鹉西陵楚才再次出现,又说另一边李腊梅等人,好像也遇着点麻烦。
等他们赶到时,不由卟哧一声笑出来,原来竟是鼻涕虫和陶德踩中了当初曾高大布下的网兜陷阱,现在两个人都被装进网兜里了。
李腊梅等人正拿着镰刀在拼命的想把那网兜的绳子割断救人呢,一看见安心来了,赶紧就喊她帮忙。
王卓云让安心等人让过来,从靴子上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那藤网上的绳子射去,嗵的一下子,鼻涕虫和陶德就都滚落在草地上面了。
“安心,你们来的真及时,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用镰刀割到什么时候哪。”李腊梅低着头,脸色微有些泛着红润。
曾安心有些不好意思笑起来:“也不能怪你们,这是以前我大哥设下,用来捕抓野猪的,也只在这片儿野猪常出没地才有,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
陶德和鼻涕虫互相将身上的草拈干净,过来道谢,鼻涕虫有些赧然,嚅嚅道:“都,都怪我不好,我看见一只兔子,想抓,就一直追,一直追,追到这儿来,大家就来追我,结果就,就这样了。”
大家看他说话结结巴巴的,脸上又被涂上了灰印子,看起来很是搞笑滑稽,便一起笑起来。安心让陶德带着他们,赶紧离开这里,并且告诉他们,注意看树杆子上的标记,有些地方是比较大型的野兽常出没地点,曾家兄弟都有做过标记的。
众人经安心手随意指了一颗树,这样一解释,方才看懂了
李腊梅等人都很勤快,大大的箩筐里快要装满了,明明才上山一会儿功夫,但小二十斤的山货已然到手。
“安心,你要和我们一起吗?”李腊梅鸭蛋脸上满是汗水,脸儿因为热而微微泛着红,肤色有些黑,但却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睛亮晶晶的问道。
曾安心摇头,“山菇菌子一般喜欢生长在潮湿阴暗的地方,你们可以去那边看看,我要陪二位公子去打猎,我们想去那边看看能否猎一头野猪来,那就算是今天上山有极大收获了。”
两路人马分道扬飙,上官慎瞧着李腊梅临下山之际,还帮着别人托付箩筐,刚才应对他们时,也是丝毫不怯场不乱看,说话也干脆利落,便不由点头,对着安心说道:“交朋友也要看人品,这个姑娘不错,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曾安心故意歪过头来,觑着上官慎道:“莫非小王爷瞧上了我们村的腊梅姑娘?”
上官慎立即有些囧,“别胡说,人家姑娘好好的,若你这话一传出去,倒让人说她轻狂了。她这样纯粹明媚,像我这样阴暗之人,哪里配得上?”说完这番话,上官慎的脸色有些隐晦,脸上的笑容也收了,安静下来,慢慢向前走去。
曾安心不晓得上官慎怎么前一句话,还笑嘻嘻的,后一句就突然变天了,疑惑起来,便向王卓云投去求解的目光。
王卓云走到她身边,朝她招了招手,让她贴耳过来,轻声道:“以后别拿这个打趣儿,回去后有机会,我再同你说。”
曾安心立即点头,表示再不会这样开玩笑了。
两个人贴的这样近,安心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气,便时不时钻进王卓云的鼻子里,让他忍不住想要深嗅,便要再凑近了些。
曾安心听完了秘密,自然是想着要抬头直起身子的,结果这一个往下凑,一个直起来,想回头看看招财回来了没有,于是两个人的唇,便华丽丽的碰到了一起。
不仅碰到,而且力度还不轻,于是都同时感觉,唇角很痛。
这种瞬间撞击人心的柔软,一下子让王卓云脑中一片空白。
两个人同样是惊讶的瞪圆眼睛互相瞪着对方,然后又同时后退两步扭转身子,同时说了一句话:“对不起!”
曾安心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莫名就是觉得脸上烧的厉害,红的像能煮一壶开水了,她赶紧伸出双手,搓了下自己的小脸蛋儿,拼命让自己那狂跳不已的心停下来,却是没有效果,只得朝着上官慎方向小跑过去,同时娇声道:“快点走吧,天快黑了。”
王卓云还愣在原地,下意识的伸出手指,轻轻触了触自己的嘴唇,刚才这里,碰到了她的嘴唇,虽然有些重,虽然现在还有些痛,可是那种别样的柔软,让他的心湖荡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他的心里就像百花盛开一样,莫名奇妙就阳光明媚起来,嘴角也微微上翘,勾起一抹笑容,清脆的答应一声:“唉,好勒!”
快速的跟了上去,就跟在她的身后,偷眼一看,发现曾安心的耳朵尖尖竟然也红的不像话,他心里莫名更是欢喜起来。
刚才安心居然没有骂他耶?这是不是代表,她也有开始,有那么一丁点喜欢自己了呢?
一想到会有这样的可能,他的心立即雀跃起来,像吃了满满一罐子蜂蜜,已经快到甜到全身冒泡泡了,心情更是好的不得了,脚步越发轻快,并且眼明心亮,觉得眼前的山林景色美丽到不行。
“安心,好大一丛菌子,就在你脚边,你怎么看不见呀?不要了么?”王卓云看见连散落菌子都不放过的曾安心,居然无视了脚边的一大丛,便提醒了一句。
曾安心这才发现,她刚才的脑海里都在想什么呀?
居然,居然满满的都是那家伙的唇和那细腻至极的皮肤。
当时靠的那么近,她是有一瞬间脑空白的,但是下瞬,她却是认真看起来王卓云俊俏到极致的脸型。
他的眉那样浓厚,害的她都想伸出手指,去摸摸看,倒底是软绵绵,还是硬梆梆的。
他眼睛很清澈,眸子就像装了一汪星辰那般明亮,当时里面倒映着一个桃心脸的女孩,那就是她吗?
对了,他的眼角甚至还微微上翘,是不是俗称的丹凤眼呢?
他的皮肤真好,细腻白晰,靠那么近,都看不见毛孔,一点不比她的差,要知道她可是天天喝仙池水,泡空间泉水澡的人哪。
他的鼻梁那样高挺,他的唇色那样鲜艳分明,而且唇的形状很性感哪,并且在碰到的时候,她还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不是那种脂粉香气,有些像是杜若的味道。
完了,完了,曾安心,你都在想些什么呀?曾安心越是强迫自己安静下来,越是仿佛闭眼,就能看见那张性感而鲜艳的红唇,就晃动在自己眼前。
心里这样浮躁凌乱,她能看得见脚边的菇子才怪。
王卓云的话突然响起,仿佛在提醒着她,刚才的乱想不是梦一场,她顿时有种被干了什么坏事,被人抓在现场的那种狼狈和囧迫感觉,于是她便真的恼羞成怒了。
“谁,谁说我没看见,我就是故意考考你,看你有没有专心找菌子,嗯,不错,没让我失望,既然都看见了,那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菌子采到箩筐里来呀。”曾安心有些结巴的朝着王卓云凶了一句,若在平时,肯定是很有力气,今天不知道怎么,这语气软绵绵的,乍一听来,倒不像是骂人,倒像是在撒娇似的。
她的声音本来甜美娇糯,这语气一出,王卓云心里顿时就酥了半边,哪里还顾得起自己是少爷要什么身份呀,立即狗腿的蹲下来,开始采摘那山菌。
这一丛真不少,足足有半箩筐,而且各种类型都有,采到半中间时,曾安心总算平定了情绪过来帮忙,一见王卓云手中的那些菌子,顿时惊呼起来,因为有几种竟是十分珍贵少见的。
她立即忘记了刚才的事情,赶紧从腰上面解下小锄头,在那颗树的底部开始挖了起来。
王卓云好奇的看向她:“你在做什么?”
曾安心只专心挖土,过不多会儿,果然看见一点小头,又奋力,终于将其挖了出来,王卓云凑过来看,也是一种菌子而已,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呀。
但曾安心却兴奋的不得了,一只手捏着小锄头,一只手抓着那只松茸,兴奋的用双手抱住王卓云的肩膀又叫又跳道:“你真是福星!这是我在青玉山上第一次看到松茸,按理说,这里海拔不是太高,应该不适合松茸生长的,并且现在是春天,也不应该有的,但却真的有了,这大山简直太神奇了!”
王卓云什么都没听见进去,他只知道曾安心抱住了他。
安心抱住了她!
呵呵,他傻笑起来,鼻尖端又闻到那股淡淡的桃花香气,正想再度感受下时,安心却突然放开了他,他的心底顿时涌起一阵失落的感觉,他还没来得及回抱一下呢。
安心根本没注意到王卓云的样子,只顾安心的拿小锄头在那挖到松茸的树身上做记号:“我在这里留下记号,再将这些松针和土层掩埋好,等到秋天,又会有新的生的松茸长出来的。”
她一边刻记号一边在想,这松茸突然生长出来,会不会是自己在青玉山水源中加入了仙池水的缘故呢?
反正不管如何,既然能在这里找到,那说明别的地方一定也有,回头她得告诉爹娘去,好好培养起一批人手来,教他们辩别如何寻找松茸,他们要出高价收购。
松茸味道那么好,产量又这么少,当然是留着自家吃啦。娘马上要生小弟弟了,各种有营养的好东西,当然都是留下来,以娘为先的。
曾安心兴奋起来,眼睛更是闪闪发亮,拉住王卓云,告诉他要如何辩别哪些树下可能会有松茸,然后又兴奋的开始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