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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太阳很毒,也许因为刚下过雨刮过的风却能冷彻心骨。
凌兰对目前这个身体只能用无语两个字来形容,看着自己像个柴火棍般的手腕,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这手腕弄折了,忍不住叹了口气,想着自己现在曾经也是年轻健美的美人,自己是曾是个自由摄影师,喜欢远足去那些人烟稀少的地方那个,热爱攀岩和冒险去拍那些极美的照片卖给那些网站和杂志,是挣一分钱也要全部花干净的人,不为别的只为自由,烦透了父母口中的责任使命的言论,说那些为了祖国和人民的话,她谁都不想为只想为自己,可是现在她在这里是为什么?脑子里只是记着穿越前的一种内疚和自责,现在倒是可以冷静想想自己为什么来了?一*的记忆涌上心头,都是她儿时和嘟嘟哥一起玩耍的景象,如今就算她知道自己为何而来,却也不知道究竟要向何处去。
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只是看到太阳已经西下了,凌兰觉的这瘦弱的身体似乎都不能支持自己再走下去了,虚弱到若是来阵风就能把自己吹倒似的,耳畔传来了潺潺的流水声,这水声像是一个冲锋的号角,整个被绳子捆绑的队伍都快的移动起来,连骑在马上的人也甩了鞭子,一队人朝着流水奔了过去。
凌兰本就腿软,这突然的提,让她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被拖着向前爬了几米。
“有水,有水。”走在前面刚刚还在哭哭啼啼被凌兰踢了一脚的女人,如今是满脸的欣喜。
凌兰看着女人面有喜色的表情,心想胡勒根说的倒是没错,这日子过好了她就好了,这日子还没过好只是有了水她就高兴成这样了。
“你不是才刚死了男人,怎么就一下高兴成这样?”凌兰支撑着想要把身体站直,忍不住说了句挖苦的话。
女人听了先是一愣,反应了片刻不喜不怒的,转身猛拽了绳子:“你快些爬,有水。”力气大的像头壮硕的母马,拖着凌兰朝水边走去。
凌兰觉的自己像条快死的狗,没人管她是站着还是趴着,连拉带拽的拽到了溪水边。被捆绑的一队人像是都已经纷纷到了极限,把头扎进清澈的溪水里大口的喝着水,她倒在溪水边大口的喘着气,觉的浑身都要散架了,侧目望着周围人、马、羊都匍匐在河岸边大口的喝着水,内心感叹着用这瘦弱的身体走了一天总算是能休息片刻了。
“快些喝,喝够了就都起身赶路了,太阳要下山了,天黑了狼群要来这么多肥羊我是一只都丢不得,要丢就把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丢出去喂狼。”说话的男人翻身上了马,拿着手里的马鞭指了指:“就从最后一个开始丢。”凌兰不用侧头看,都知道这最后一个人是自己,自己跟一旁到处绕圈的几只羊比是瘦弱了点。只是刚觉的自己这口气才倒上来,刚有力气翻身趴在岸边喝上几口水,现在要被催促着站起来,她心有不甘的仍旧趴在岸边,伸手捧起水小心喝着。
“巴巴,巴巴。快些起身了,要走了。”
凌兰恨自己有些大意了,怎么一不留神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字,听着马粪鼠喊自己怎么都像是在骂人,她烦躁的转头看着胡勒根,“靠。”忍不住嘴里冒出句骂人的话,将刚捧起的一捧水散回到小溪中,拴在绳子上的几个男人一看像是都喝饱了,纷纷站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小解,绳子上的女人们只是背转过身去不看他们。
胡勒根靠过来,塞了把黄乎乎的东西在她手里:“给你,吃吧。”
“什么东西?”
“奶渣子,估计还要走一阵呢,不吃没力气走路。”
“你洗手了吗?”
“啊?”
“算了,当我没说。”伴随着又是凌兰的叹气声。
“你怎么总是这么愁眉苦脸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你想想是泰赤部啊。”
“我原来的时候,要走走后门什么文化部、财政部、外交部、公安部我都能去,我也没激动成你这样。”凌兰机械的跟着队伍行走着,眼前又浮现了她曾经的生活,表情呆滞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说的话我真是一句都听不懂。”
“我就没想叫你懂!”凌兰慵懒的抬了下眼皮扫了胡勒根一眼,暗想着这阴错阳差的到了八百年前,虽然没被三仙送去什么深闺宫廷、王侯将相的宅院跟一堆婆娘各种斗去,就算自己是多么的向往自由崇尚大自然,可是如今这也太自然了,这不光风景自然,这人也活的太自然了,也忒不讲究了,我这心里是应该‘高兴’呢?‘高兴’呢?还是‘高兴’呢?凌兰想到这看着手里的奶渣子,一闭眼都塞进了嘴巴里,嚼了嚼有股淡淡的咸味。
“这东西是应该咸的吗?”
“啊?什么东西?”
“算了,无所谓了,你以后别叫我巴巴,要不叫我阿里巴巴,要不叫我凌兰。”
也许是因为太阳下山了,天渐渐的暗上来,整个队伍的度比白天又提高了很多,月圆高挂,满天的星星清晰的好似能伸手摘到一般。隐约似乎真的能听到有狼在远处嚎叫此起彼伏的,骑在马上的人精神变的有些紧张就,点起了火把,互相叮嘱着:“看好了羊,母羊好几只,怀羔子的也有,丢了可惜了。”
凌兰的精神也有些紧张,真怕狼群来了,那些骑马的人把自己丢出去。
沿着灵河的支流走了并不是太久,水流声音也越来越大了,幸运的是狼群也没来袭击羊群,借着火把和微弱的星光,凌兰似乎看见了在不远处出现了一顶顶白色的毡房、帐篷,大大小小的帐篷散落的到处都是,很多出生着大大小小的篝火,凌兰觉的自己仿佛一下子进入了一个城市,她想应该是到了。
中间一处较大的营火旁,骑着马的七八个人都面带喜色的从马上纷纷跃下来,和站在那里迎接他们的几个人拥抱了一下。
“回来的可有些晚了。”
“脚力都慢的很,本来是去打猎,谁知道越走越远,碰到了这些野牧人,别看就这么几个人居然有三十几只羊,十来匹马,杀了他们两个人,报了也该的名字,他们就都乖乖的跟来了。”
十几个人说笑着坐在篝火旁,火上烤着一只肥羊,香气四溢,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指了指旁边一个壮硕的年轻人,“去把羊和马都赶进圈里。”说完就和刚回来的几个男人们坐下来喝起酒来。绳子上的一串人都瘫软在草地上,看着篝火旁的人们有说有笑的,闻着烤羊的香气不时的吞咽口水。
“怎么舍得烤了这么肥的一只羊。”
“哈日查,今天参加族长大人的跤力赛赢的漂亮,塔儿胡台大人一高兴夸他是泰赤部真的勇士,就又赏了他五只羊,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三十一羊了,他说拿出最肥的一只来让咱们吃的高兴。”
十几个人分食着被烤的冒了油的羊肉,大口的喝着马奶酒,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过了好一阵,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拿了一整扇羊肋排走了过来,递到一个瘫坐在地上的一个长者手里:“你们都分着吃吧。”此话刚一出一堆人像是额急的狼群都靠了上去,扒着肋排上的肉往嘴里塞着。
凌兰咬了咬牙,心想装高雅也没人夸我,也挤在人堆里扒着肋排上的肉渣子吃起来。中年人又给他们拿了些别的吃的,一大壶马奶酒,几个人传递着酒壶喝起来。
“吉达,你的好日子要来了。”坐在地上的老者,朝着一个还在拼命吃着肋排的年轻人轻声说了句话。
年轻人流了满嘴的油,吱吱唔唔的说着:“是啊,刚来就有肉吃,那个家伙看着比我还小就有三十只羊,他可没我壮,等过几日跤力赛我赢了他,族长大人岂不是也能分我几只羊,到时候我也烤了吃到撑死。”
“就为把自己撑死,你的志向好伟大。”凌兰坐在一旁觉的自己已经吃饱了,看着还在不停的往嘴里塞着肉的吉达,“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把刚才那些骑马的人都杀了,再把我们都杀了,那些羊不就都归你了吗?”
还在吃东西的几个人听了凌兰的话都停了下来,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觉的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像是个异类。
“我把他们杀了,还怎么来这里,把你们都杀了那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吉达抬眼看了看,拿着手指数了数:“再说了,人太多了,我杀不过来。”
说话间,中年男人举着火把再次靠了过来:“都站起来了。”说了句命令的话。
坐在地上的一众人都纷纷的站起来,中年人举着火把依次从每个人的脸上照了过去,“三女,六男?”中年男人仔细审视了几个女子的脸,特别是看到那个在路上还在哭哭啼啼的女人的时候脸上挂了点笑意。“今天已经晚了,明天起来再搭帐篷,女人住那间小的。”中年男人拿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较小的帐篷。“男人都住这间。”说完又指了指临近的一处较大的帐篷。“至于你……”
中年男人借着火光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还在仔细打量着那个白天还在哭哭啼啼的女人,越看脸上的表情越高兴,刚要说话,站在他身后的人小声嘀咕着:“大人,这女人颇有几分容貌,要不等族长大人看过之后再定吧。”
中年男人眼睛转了一下,推了女人一把:“你也去住那间小的。”
临近一旁的较大的帐篷里出来一男一女:“大人,这毡房是我跟我男人新搭的,这木门都是新装的,还没住出人味,您怎么就安排了这么些男人住进来。”
“就住一晚,你有什么可说的,这晚上草面都会结霜,刚来就让他们冻死两个吗?”
“可是这一屋子都是男人,就我一个女人终归是不妥当。”
“你有你男人在身旁怕什么,难道他们有人有胆去动自己族里有了主的女人吗?这大毡我刚赏了你们没两天,别一下忘了自己的身份。”中年男人语气里带了点怒意,女人吓的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了。
中年男人举着火把刚要离开,凌兰看着他的背影急切的说到:“大人,那个您等等,其实这还一个女人呢。”
中年男人听到了喊声又转了回来,火把从一串人脸上扫过去最后落在了凌兰的脸庞,他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像是看的很不斟酌眉头拧成了疙瘩,他用拇指和食指掐着凌兰的两腮,力道之大凌兰被迫被掐的张开了嘴,她的心里有些不痛快,怎么看这男人的动作都不像是在看人,倒像是在看一个牲口的牙口。
“刚刚是你在说话?”
凌兰被掐着腮根本没法回答,只好努力的点了点头。
“你说你是女人?”
凌兰再次努力的点了点头。
男人借着火光像是更仔细的在看了,看了一会一侧嘴角像是不屑的微微扬了一下。
“怎么看着都不像。”男人话音刚落,顺手在凌兰的胸口抓了一把,这动作太突然,凌兰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猛的伸手把他的手打开了。这个动作像是惹恼了中年男人,他一把耗起了凌兰的脖领子瞪着她,凌兰本来还本能的回瞪着他,想了想实在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只能把头别开了。
“斯热,这种女人我带回去,族长会说什么?”中年男人询问着身后的男人。
“族长不会注意到族里有这种女人。”
中年男人又瞪了凌兰一会,把手松开了:“可惜,我对这身体没兴趣。”他转身对着刚刚跟他抱怨的女人说到:“今晚你的毡房里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了,是两个。”说完就带着笑转身离开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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