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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兰看见了遥远处有毡帐的影子,猜测应该就快进到部族里,和这一群人边骑马边聊天走的时间也是不短了,看太阳的时候猜测应该已经过了午时。
毡房越来越多,许多人站在外面朝他们行礼挥手,也许是受各种喜悦的心境影响本是冬日了,凌兰竟觉得此处的草似乎都比外面的绿,常看见羊群、马群,都是肥肥壮壮的。
老远看见一处大毡房里,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他一往出走又有许多族人跟着走了出来,中年男人的身边站的几乎都是女人,凌兰没仔细数,猛一看去大概有十几人,再看才是男女错落而立。博尔术看见那中年男人出帐,立刻从马上跳了下来,他靠过来要抱凌兰下马。
“干什么?”
“我抱你下来。”
“不用,我自己下来就行。”
博尔术不说话,动作却是坚持要抱她下来,凌兰也没再执拗此事,博尔术扶了她的腰,把她从马上抱下来,双脚落地的时候,博尔术低头伏在她耳边说到:“如今你是我女人,你惹我无妨,莫惹我阿爸生气,他岁数大了气不得。”
凌兰琢磨博尔术非要抱她下来大概就是为了嘱咐她这句话。他想博尔术这人一年恨不得有半年都在外面疯玩,如今他回来,跑出这么多人来迎接也是不正常,她心里明白这些人都是来迎自己的,单就此事而论,她心里是觉得博尔术这个儿子也实在不让人省心,这到是真跟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很像,自己想远足,联系了驴友背着包说走就走了,十天半个月不回家还常想不起打电话报平安,父母也盼自己也像其他女孩子那样能好好的谈恋爱嫁人,可是自己从来没听过他们的话,凌兰看着博尔术的阿爸,竟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心里的感悟似又深了一层。
博尔术牵了她的手,前行了几步,跪在中年男人的面前:“阿爸,额吉,儿子说过,有一日定会带心仪的女人回来阿儿刺,今日儿子便带回来了。”
“好,好啊。”男人显的很是激动,手略微的有些抖动搀了博尔术和凌兰起来,他看着身两侧的女人,喜悦的声音似都在颤抖:“我.日思夜想挂心的事,算是终随了心意了。”
族人们都说着恭喜的话,纳忽伯颜高兴的哈哈笑着,底气十足声音洪亮。
凌兰打量了下博尔术的阿爸,现他身材高大魁梧健壮,面容是和蔼可亲,但却是眼小塌鼻,再看被博尔术叫作额吉的女人,虽是十分美貌,但也不是外域面容,凌兰琢磨不知道博尔术怎么长了个混血帅哥的脸呢?
族人把他们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都像是在看稀罕物,凌兰被一堆人簇拥着,向一个大帐走去,纳忽伯颜走进了帐中,66续续又跟进了许多女人坐在纳忽伯颜的一侧手边,跟进的男人看着都像是仆人,远远的贴着帐围立在一旁,不停的还有仆人进进出出往雕花的木桌上摆上奶茶酥饼。
博尔术又带着凌兰向纳忽伯颜行了个正式大礼,两人坐在纳忽伯颜的另一侧,凌兰看着她对面排排坐的女人,心中暗数一共十一人,样貌都是颇有姿色,再看坐在最末女孩看着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年纪怀里还抱着个正在熟睡的婴儿,低着头只是不停挑眼略看自己一下,和凌兰的目光对上自己倒先害怕红脸的低了头。
凌兰想那个大概就是博尔术九个月的弟弟了吧,这些女人估计都是博尔术阿爸的妻子,凌兰略微环视了下这毡帐,从她穿到草原后四处游走的不多,见过最华丽的毡帐是塔儿忽台的议事大帐,也该的大帐也是布置十分讲究只是凌兰那是都只在也该就寝的帐子里等着夫人差遣,如今再看这纳忽伯颜的迎客大帐丝毫不输塔儿忽台半分,起初她想博尔术他爸是个土财主,如今一看这阵势真能算是个土皇帝了。不由得感叹,也该活着的时候也没一下娶十一个老婆啊,凌兰侧头看博尔术琢磨幸亏他没事老跑出去疯玩,常年居于家中岂不是要培养出个混血贾宝玉了?这周围不是妹妹就是小妈!
她盯着博尔术转眼睛,博尔术斜眼看她,过了一会轻咳了一声,把凌兰奔异的思想一下拉了回来。
“你若是有何怪话想言,待我二人进帐之后再说。”博尔术的声音很低,但足够让凌兰听见。
凌兰端正了自己的姿势暗想他怎么知道我琢磨怪话呢。
纳忽伯颜坐在正位略微打量了下凌兰,虽觉得她年龄看起来不大,倒是显得格外的端庄稳重,眼神流波像是在判断帐内物事主仆,但很快便收了眼神不拘不放态度适当,纳忽伯颜看这女人不像一般普通牧民家的女子,他的言语态度上也甚重了些:“我日盼夜盼的盼望博尔术能早日娶妻立事,他十岁的时我就骑了马要外出为他求一亲事,你可知他做何事,他竟骑了马追了我十几里让我回去,说他要娶何女子有一日他要以自己心意为定。他十二岁便开始骑马四处游猎戏玩,想必是去找他中意的女子,一找找了这许多年,少时和他一同戏玩的族人,如今作了阿爸的满满都是,我心中竟后悔当初太纵了这个儿子,为他先娶一两个女人又如何?又不耽误他找中意之人,如今是令我熬到了已然当祖父的年岁。”纳忽伯颜轻叹了一声:“他这次出去只是送他的大妹远嫁,并未想竟赢了他心仪的女人回来,也算是神明叹怜我这份盼望,以前从未听他提过,想你们应是在外偶遇,不知你族系何处?族姓为何?”
“她是乞颜部铁木真的妹妹,合……兰!”博尔术听了阿爸的话赶忙插了嘴,纳忽伯颜思忖了片刻,面有大喜之色竟差点要起身站立,大概觉得是不妥却也是向前探了探身:“我与乞颜部也该罕曾是旧识,他乃草原无人能及的勇士我常以此为荣。只是可惜,英年早逝。”纳忽伯颜说完眼圈微红,似是有泪。
凌兰琢磨这博尔术的阿爸也算是场面上的人了,很是知道自己的里外态度,如今的乞颜部跟这里比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可是到底是皇族,好像能跟皇族攀上亲戚终究是件有面子的事,只是她并不是铁木真的妹妹啊,她转头看博尔术,博尔术显得十分的从容不迫。
“博尔术上次回返只听你说你与乞颜部也该的长子铁木真结了安达,并未听你提半句你与他的妹妹互生了爱慕之意,你这孩子办事怎是如此潦草?你外出只说是要送你大妹远嫁也未提你还要赢取合兰回返,我若是知道怎会只让你带这几个人前去失了礼数,还好你安达是不拘细碎之事的人,愿把妹妹嫁给你……只是倒是未听说也该有个如此大的女儿……”
“她是月伦夫人收领的义女,带她如己出一般……”
“哦,好!好啊!月伦夫人实乃草原难得一见的善心女子,与也该罕真乃天神所赐的合配男女。”纳忽伯颜端正了身体,朝贴帐而立的仆人喊道:“传二十道快马令下去,说我纳忽伯颜的长子博尔术,五日后要行大婚之礼,请方圆百里的阿儿刺氏内外亲系族人都来观礼。”
“不行!”凌兰一下脱口而出,把博尔术的阿爸惊了一下。
“有何不妥之处?”
凌兰侧头看博尔术,博尔术回看了她一眼,慢言轻语到:“如今已快到白月之节,祭火日的准备我看也未曾妥当,我大婚行礼倒是不急,从乞颜部出来之时,安达铁木真很是挂念他的义妹,本意是要送亲来此处,只是族内有大事相议一时脱不开身,他与我相约要等他前来观礼,我自是会兑了诺言等他前来,他若是族事繁忙脱不了身,阿爸再传快马令也是不迟。”
“哦!孛儿斤铁木真要来观礼?”
“确是如此。只怕是要白月节之后了。”
“好,好啊!那我们就等等铁木真再行大婚如何?”
“听阿爸安排。”
来来回回攀谈了许久算是场面的话都说完了,纳忽伯颜让她和博尔术先回帐休息,命奴人先弄些简单的吃食端去帐中,晚上再另行摆设大宴席。
凌兰谢了博尔术的阿爸跟着他去了他的帐房,奴人端了木盆放在帐中,一看就是温水还腾腾的冒着热气,奴人一退出去凌兰终觉得是松了一口气。
博尔术站在木盆边洗手洗脸,凌兰在他的帐房里四处打量起来,凭心而论博尔术这寝帐真是挺好的,内围是干净净的白色还画着祈福的图腾,两侧都开了窗卷,怕是透风窗卷的四周都缝了厚实的羊绒,毡塌宽大,毡被一摸十分的厚实松软,摆设的家具真有些古韵色彩,边边角角都有精细的雕花,摆件也有画龙点睛的作用。毡塌上平平的叠了两套新衣服,再一看材质料子都是好的,两条腰带都嵌红宝石,袖子袍卷处都绣了金线,凌兰琢磨当初要把博尔术的衣服都偷跑当盘缠的想法看来也是有点小家子气了,估计他这帐子里桌子上摆的,柜子里藏的都是宝贝,不论怎么说反正博尔术这日子过的是挺讲究。
博尔术洗净了手脸,站在毡塌边开始脱自己的袍子,自从那夜他们大闹了一场之后,博尔术是变得异常心宽,他们同帐而住,他日日都把外袍靴子脱掉,起初两日还略带讽刺挖苦的跟凌兰说:“盘缠已为你备下,赶路趁早。”
凌兰撇嘴不说话也不跑,说了两日博尔术自己觉得无趣,也不再就此事故意说些讽刺刁难的言语。十几日下来博尔术自己都觉得已是习惯,反正他着中衣不觉的有什么不妥可况现在还是到了自己家了。
博尔术大剌剌的脱衣服,凌兰侧头看向别处,似是还在看他帐内的物件,她想一个男的在那换衣服不管他们是多么的坦荡,盯着他看总是不好的。
“你为何又为我取了个合兰的名字?”凌兰眼睛看着桌子上的东西,靠过去拿手摸了摸。
“我娶的妻子怎么能和獒犬同名,合安答怕是此刻还趴在阿爸的帐中呢。”
凌兰转头瞪了他一眼,本想说那还不是你取的名字,一时看博尔术的样子有些犯愣,博尔术换了新袍子,华贵之气毫不掩饰,如今一比他外出的袍子真能算是件素衣,最重要一点是博尔术的身材实在是好,大概比一年前他们在温泉处吵闹的时候又长高了些,肩宽腿长身形挺拔,再配上坚毅又硬朗的混血面容,博得女性犯愣多看两眼是在正常不过了。
博尔术被凌兰盯的心跳有些加快,自觉心热脸热,再一想她大概是怪她乱起名字的事。
“我又怎知有一日会娶你为妻?当时看你和合安答细语,只想这女人怎么能和狗说了那许多话,于是就起了玩笑的心意。”
凌兰撇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靠过去,想往毡塌上坐,博尔术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了她脖领子把她拽了起来:“路途奔波数日,你倒是心宽,手脸不洗外袍不脱就要往毡塌上坐,一身污浊尘土就不怕把毡被也弄污了。”
凌兰立刻撇了嘴,心想博尔术在外面也没这么多事,怎么回了家成事妈了,透着他这是不缺吃喝,把自己弄的跟异域王爷似的。凌兰再一低头看博尔术正在解她的扣子,心里一下来了气,琢磨他是为这事吧。
“你干什么?”
“我替你把外袍脱了。”
凌兰晃着两只手在博尔术眼前:“博尔术,你可看见,我也长了双手,此事我也做的。”博尔术的手停在了凌兰的颈扣处,黑着一张脸看她,帐外响起了仆人询问的声音,询问摆了吃食的木桌能否端进帐来,博尔术还在看凌兰,随口说了声进,两个仆人抬着木桌走进了帐里,博尔术突有意识,忽然伸开了双臂,继续瞪着凌兰:“你这女人,怎么替男人穿个袍子都穿不好,颈扣定是系错卡住我脖子生疼,袖子穿的也是别扭异常,快些与我看看。”
凌兰看博尔术低头看她,表情很严肃说的跟真事似的,她琢磨让仆人看见他替女人脱衣服估计是件极度丢脸的事,忍着想笑的表情伸手整理了下他的颈扣,又帮他捋着顺了顺袖子。
“大人可感觉好些?”
“比刚才妥帖多了,你以后行事要谨慎些,连个衣服都替男人穿不好算不得好女人。”
凌兰一副认真受教的表情低头到:“是,大人莫怪。”
两个仆人躬身退了出去,凌兰抬头看博尔术,满面的阳光笑容,薄唇勾了个漂亮的弧度,十分满意的言语到:“你到真是个机灵的女人。”
凌兰也笑,心里暗想:瞅你那德行!</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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