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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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芳儿闻言点头，道：“多谢老夫人对芳儿的提点，芳儿与姐姐会面商议之后，一定会给老夫人一个满意的答复！”何老夫人淡淡点头，对外叫道：“玲珑，送芳儿姑娘回去。我和大小姐还有话要说。”玲珑闻言闪身进来，对陆芳儿说了一个“请”字，便当前带路。陆芳儿随后跟上。这一次所走的也不再是来时的小径，而是另外的穿廊。陆芳儿跟着她左弯右绕，不一刻，已经来到了迎风轩。当下心中明了。而迎风轩里的丫头看见陆芳儿，也并不诧异，直接上前迎进客厅，泡上好茶，恭敬道：“陆姑娘稍坐片刻，夫人立马就到。”陆芳儿听她的声音甚是耳熟，仔细一看，正是在那湖心小岛碰见的少女彩霞。彩霞看见陆芳儿，神色恭敬，半点也无之前的倨傲之色，陆芳儿也就正色以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细细品茗，默默静候何子规过来。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陆芳儿刚一抬头，彩霞已经抢先前去开门，她边开门边道：“夫人来了，芳儿姑娘候着了。”但是她的话很快就变了音调，只见她一个跄踉，颤声道：“夫人，你怎么了？”却是何子规进来了。不过她脸色灰白，神情委顿，显然受了莫大的打击。陆芳儿想到何老夫人院子里的情花，心中恻然。显然何子规也已经知道了情花的秘密。她必然是无法接受自己当年因为身受情花之毒而对凌碧峰痛下杀手的事实。世间事，往往造化弄人。陆芳儿想到她前后的经历，也不经为她叹惋。本来是一双如花美眷，此刻都付与断井残垣。想到那归云山庄后山的那个破庙，陆芳儿心中更加可以体会何子规此刻的痛悔的心情。“彩霞，你先去廊下，有人过来赶紧通报。”何子规的声音里带着深深地疲惫。彩霞见到她的模样，深知事关重大，立马领命出去。

    “芳儿，你都知道了？我错了这么多年！我错怪了峰郎和凤妹妹！若论情意，凤妹妹确实不比我用的浅，可是当年我怎会那般糊涂！”何子规的声音里的落寞和悔意令她的嗓音都变得沙哑。“当局者迷！伯母不必如此！要恨的是那个可恶的设局之人！”陆芳儿柔声安慰。此刻，她知道，再没有任何话语可以令何子规解脱，唯有让她狠狠地哭一场，才可以让她彻底发泄。在一场痛哭过后，何子规狠狠道：“不错，若是找到了当年的设局之人，我必然要将他挫骨扬灰！”陆芳儿默然点头，道：“伯母，唯今之计，我们必须要设法找出当年那人，不知道伯母可有头绪？”何子规道：“家母认定是你余伯伯，不过我们多年夫妻，以我对他的了解，似乎并不符合他的为人。母亲应该是过于担心慕云，这才忌惮了他。不管是与不是，芳儿，从现在起，我们都必须加意防范，注意他的动静，以防不测。”陆芳儿点头应是。

    这时听见廊下彩霞大声叫道：“什么人，夫人和芳儿小姐在这里，竟敢乱闯！”何子规与陆芳儿对视一眼，陆芳儿起身走向门口，而何子规则在铜镜之前整理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