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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陆霞儿的一番话,楚云陷入了沉默。半晌,他迟疑道:“霞儿姑娘,你说易子而教?那么,教我这套剑法,传我飞龙剑的莫不是陆教主?”陆霞儿道:“我也是这般推测,只是,若真的是我爹爹,他不可能只传你三十二招。”楚云奇道:“那套剑法并不完整么?”陆霞儿点头:“不错!完整的飞龙剑法一共三十六式。最后四招,有画龙点睛之妙。不过,这四招也是我天龙教的不传之秘,只有历代的教主方知其中精奥,一般都由上一任教主传位于下一任时方才口传心授。是以旁人纵使偶尔偷习得了我教的剑法,也是画皮画肉难画骨。”
楚云道:“这样说来,我更可以肯定教我剑法的乃是陆教主。因为师傅教我之时,从未开口说话。之前的招式,他都是比给我看的。因为我修炼的乃是金刀门的内家功夫,所以他没有传我内力的修炼。我御剑的法门,都是师父根据我的内力特点加以指点的。若不是陆教主本人,旁人就是会了剑招,不用你们天龙教的内力修炼,也是断然练不好的。”陆芳儿闻言点头:“楚公子言之有理。每家门派的武功,都有于之相佐的内家心法。你师傅既可以教你飞龙剑法,又熟悉金刀门的内家心法,除了我爹爹,当世再无他人。”她说完眉头一皱,道:“只是,你说你师傅从未开口说话,是什么意思?”楚云道:“师傅自我记事起就在我家,从未见他与人交流,也一直都是独来独往。除了传我剑法,几乎足不出户。不过上次幸好有他老人家出手,不然这把飞龙剑都有可能会易主了。”说着将上次在飞龙帮的情形说给二女听了。陆芳儿陆霞儿听后都是激动万分。虽然不知道陆浩天为何闭口不言,但是知道了他的消息,两姐妹还是忍不住喜极而泣。
看着她们的喜悦,想起自己的父亲已然遁入空门,又想起含辛茹苦把自己带大的母亲,和母亲一直以来的落寞,楚云不由唏嘘。感怀身世,三人其实同病相怜。只是,这一切,都是当年的那个始作俑者造成的。
待情绪慢慢平复,陆霞儿自身边随身携带的包袱之中取出一本书,书面已经泛黄,书页也有些发脆了。郑重递给楚云,道:“楚公子,这是我师傅留给我的刀谱,乃是你们金刀门的不传之秘。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也了了我师傅的夙愿。”
楚云待要去接,又连忙推却。道:“霞儿姑娘的心意我领了。只是如今飞龙剑尚在我身边。芳儿姑娘又坚不肯收回。我有个提议,不如我们等你们姐妹取得了教主之位,我将飞龙剑奉还,同时收回我家金刀刀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