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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指着一旁的石凳,道:“坐下,坐下来慢慢说。记得多少说多少。”他自己先在一把石椅上坐下,然后示意陆芳儿坐下。陆芳儿依言坐下,开始讲述起来。
我记事的时候,家是在陆家堡的。父亲一个月回家几次,难得回家,都是陪着我们姐妹的。我和姐姐的武功启蒙,都是爹爹教的。娘亲不懂武功,她只是教我们绣花之类女儿家的事情。那一年,爹爹连续两个月没有回家。家族里面的人都说爹爹有可能出事了。我和姐姐都不相信。爹爹本领那么大,一定不会有事的。于是,我们决定偷偷离家,去找爹爹。于是那一天,天快黑了,我们趁着夜色偷偷溜出堡去。门前守卫的老赵看见我们,我就给了他一坛爹爹的珍藏的竹叶青。老赵好酒,这是我们事先打听到的。他果然放我们出去了,不过一再交代我们早点回家。可是,就是那晚,我们离开了以后,就再也回不去了。说到这里,陆芳儿的眼里已经全是泪花。
周老摇摇头,道:“出去找你爹的主意,是不是你出的?”陆芳儿点点头,道:“我执意要出去找爹,姐姐不放心我,就跟着我了。”“那一坛竹叶青,是你姐姐想的办法了?”陆芳儿奇道:“你怎么知道?”周老点点头,道:“人小鬼大,你们姐妹两个各有千秋。不过依我看,这个教主之位,还是只能让你姐姐去做。”陆芳儿不服气道:“为什么?难道你老人家也信那套妖女的说词吗?”周老笑着摇摇头,道:“小丫头,你不是妖女,谁做妖女都不够格。出主意去找你爹,证明你敢想,拿竹叶青去贿赂老赵,则说明霞儿敢做。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要在一大堆人的眼皮子底下拿到你爹珍藏的竹叶青而不被人发现,要有多难?而且还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陆芳儿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姐姐似乎从小到大,都要比我厉害。我纵使有时不服,姐姐也总有办法令我心服口服。就算现在我们分开了十年,仅仅相聚了三个月,我还是觉得姐姐比我厉害。而且姐姐处处想到我,凡事都先考虑我。所以,那魔教的妖女才被我识破,因为,她处处都以姐姐自居,还以姐姐的身份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