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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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儿点了下头一笑道：“小姐说的是，这件事情我的确参与了。不过我是阻止他不要加害萧公子。虽然我是个外人，可我也看得出来小姐对萧公子的心意，恐怕任何人都比不上萧公子在小姐心目中的地位吧？”

    “哼，算你识相。这么说真的是吕中一个人的主意？你们到底想要打什么主意？逸飞他……”吕妍的鼻子一酸，一时间有些动容。

    “小姐应该以大局为重，我想公子这一次也是无奈之下才有这样的举动。”舞儿拿出一方手帕递到了吕妍的手中，她叹息道：“小姐总应该替公子想一想，公子想要替自己寻一个大好的前程，小姐应该多支持他才是。”

    “这话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吕妍不客气地说了舞儿一句，她皱了下眉头道：“我跟着他一起吃了那么多的苦头，不就是为了他那个看不着希望的愿望。可现在我却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会如此心急？难道逸飞真的碍他的眼了吗？他不是说过，暂时不会跟他结仇吗？”

    “小姐可曾听说过，‘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说法？”舞儿眨了几下眼睛，望着妍儿一字一句道，“其实公子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在我的面前来卖弄文才吗？不过是一句夸赞人才的话，你莫名其妙地说出来有什么用吗？”吕妍瞪了一眼舞儿，连声道：“还是别卖什么关子了，我早就知道他的打什么主意，可这话总得跟我说明白。”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果然有小姐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可还有一种传说难道小姐不知道吗？其实早就有一种传言说，现在被世人追捧的玉，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玉，只不过是色彩像玉的石头而已。真正的美玉世间少有，更重要的是，到现在为止，恐怕拥有真正美玉的人，就知道那些玉的价值，早已经将他们藏到后人再难发现的地方，再或者已经将他们彻底销毁。”

    “莫名其妙，你以为说的这些鬼话，可以骗过我吗？”吕妍对此嗤之以鼻，她太清楚吕中的把势了，当初正是靠着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才挣到了第一份家业，虽然她也很清楚吕中后来参与的那些事情，但她始终并不太相信那些骗人的鬼话。她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工具，为的就是时时刻刻提醒吕中注意，她还惦记着那个早已经过世的女人。

    “可小姐应该见过那些人不是吗？他们……终究不是传说，而是到现在依然还是活生生的人。”舞儿有些动容道，她望着眼前的吕妍，之前的她从未将吕妍放在眼里，她一向认为那只不过是一个徒有其表的漂亮女子而已。

    吕妍并未答话，她自然也清楚那些话真真假假，却不能肯定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并不认为那些人真的有他们声称的年龄，甚至她认为一切只不过是一场骗局，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要给吕中那么多的好处。

    想到这里，吕妍瞪了一眼舞儿，却转移了话题道：“难道失败了那么多次，那些人还是不死心对吗？那样的鬼话，你会信吗？”

    “我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信了，而且那些人还给了公子想要的东西。至于这一次的意外，可能是公子操之过急，但那也只能怪萧公子时运不济吧？谁让他的生辰八字那么古怪，而且还是那一派最被看好的人呢。公子怕的，就是萧公子就是传中的‘他山之玉’，因为一时的心软而自毁长城，恐怕是谁都不愿意犯的愚蠢错误。”舞儿点了下头，她捡起了摆在桌上的玉盘道；“小姐就算是不信那些鬼话，可也应该认真地想一想，如果不是因为那些玉制的粉末，还有那些人精心调制的紫雪丹，小姐能在这样的年纪，依然如此楚楚动人吗？”

    吕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动弹。她知道，天外飞石、玉石，还有那些有关长生不老的传说，早已经让她中了毒，她自然希望自己永远能保持年轻，那样才能让她在面对萧逸飞的时候有自信。但眼下呢？再怎么青春美丽又有什么意义？难不成还能换来她的心上人吗？

    “既然人去不能复生，小姐为什么打起精神，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公子的事业上，说不定多年之后，萧公子会重生呢？那时的小姐如果依然青春美貌，不照样可以和萧公子相守到老吗？如果小姐趁着这个机会反倒和公子闹翻了，那小姐未必会占得了什么好处吧？如果再与公子反目，只怕到头来害的还是你自己。”舞儿趁热打铁道。

    吕妍自然是不甘心，但舞儿说的这些话的确打动了她，不用怀疑，吕中会找出所有的理由来替他开脱，就算是低头认错，难不成还能换来萧逸飞的重生吗？她的心底闪过一丝冷笑，既然如此，又何必暂时遂了他们的心意呢？

    舞儿大概也没有想到吕妍会被自己说动，所以一时间有些慌乱地将之前准备东西展示在了吕妍的眼前：事实上是只不过是推开了另外一间房门，里面堆着不少玉器。不用问，所有的东西都是仿冒的，而这将会给他们挣来一大笔钱不说，还有可能会引来真正的玉。

    “西山那次我们已经失手了，而且恐怕还有一些后续的工作需要继续做。”吕妍望着舞儿道，既然你们能下这么重的手，杀掉了对你们没有什么威胁的逸飞，那就自然还有会有别的行动对吧？”

    “并没有失手，因为我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舞儿的表情个多了一丝小兴奋道，“虽然我并没有亲眼看到过，但据公子说，派去西山那里的人不仅亲眼见到那件用玉雕成的东西，而且还很确定那就是我们要找的国之神器。上面还有秦始皇派人留下的铭文，那人已经将字拓了下来，虽然只辨认出来几个字，但已经能肯定，那玉石就是从西山求来的。可能那些在文人记述中的‘神女’、‘西王母’之类的并不是传说，而是真实发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