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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小子!你疯了不成?知道今天你干了什么?凭你这时的本事,老七找个关野兽的笼子把你塞进去,活活饿死你!你真以为有那三两二钱挨打不还手的臭本事,那七个混蛋便奈何你不得?你活得不耐烦了,你儿子还指望你养大他呢!别怪爷爷不丑话说前头:你要英年早逝了,爷爷可不帮你养儿子!”钟剑圣听闻毛无邪又一次大闹钟家,又是劈头盖脸一通臭骂。
“爷爷可不帮你养儿子!爹爹抱抱!”毛伶爬到毛无邪身边,挺身站起,向毛无邪伸出了小手。钟至尊的药物果然匪夷所思,才过了十天,毛伶不仅会说出意愿,更能勉强站立片刻。连鹦鹉学舌,也远远超出了四个字,口齿也清晰得多。
“今天放血没有?”毛无邪对钟剑圣的暴跳如雷不理不睬,也不抱起毛伶,直接将他的身子扭转,查看耳后的伤势,见并无伤痕,当即那起从钟至尊处得来的“至尊”剑,在毛伶的手臂划了一道血痕。
这一次竟然不在耳后放血,下手也比往常重,毛伶疼痛难忍,当即哇哇大哭起来。
“你疯够了没有?没练好武功,就拿孩子出气!”钟剑圣见毛无邪今日如此反常,呆了呆,又听毛伶哭得呼天抢地,心疼不已,一把搂住了毛伶,对毛无邪大声喝骂道。
“不准哭!放血是救你,知道不?闭嘴!”毛无邪一把按住毛伶的小脑袋,冷冰冰说道。
毛伶一直被百般呵护,何曾见过义父如此凶狠残酷的模样?这时见有钟剑圣撑腰,也未必听得懂毛无邪的话,哪里理他说什么?自顾哭得呼天抢地。
“走开!别吓坏了他!”钟剑圣气得全身发抖,厉声喝道。
“放下他!”毛无邪寸步不让,声音依旧冰冷。
“如今,你当爷爷奈何不了你?给我远远滚开!”钟剑圣这十余日来,一直悉心照料毛伶,视若孙儿,这时见毛无邪似疯非疯,不由自主便护定了怀中的孩儿。
“钟老前辈息怒,别人的家事,你我管不着。兽王老弟,责罚孩儿本是严父当为,但孩儿没错,也不必如此立威。风姑娘,还不抱走毛伶?”李行尸见一老一小为了些须小事剑拔弩张,当即一个闪身,挡在了两人之间,一番话分对三人说。
吓呆了的风自如,连忙抱过毛伶,远远走开,直到婴儿的哭喊声无人听见。尽管毛无邪早有言在先,但事发突然,她仍有猝不及防之感。
“我早说过,风自如在一旁时,不得让她知道我如今武功不济。”毛无邪压低了声音,却说上了另一回事,似乎已忘了适才的风波。
“……这也用得着拿孩子出气?”钟剑圣毕竟内功修为深湛,这片刻之间,已冷静下来,闻言愕然,难道真是自己说漏了嘴,引得毛伶受苦?
“这臭小子,吃饭嘴巴越来越刁,成天无理取闹,也该管教了。这地方,轮不到他撒泼。如今身子似乎壮了不少,多放上几滴血,毒也解得快一些。”毛无邪淡淡说道。
钟剑圣听来听去,似乎毛无邪并非疯癫,也不是一肚皮火拿毛伶出气,不觉心中狐疑,望着李行尸,意示询问。
“前辈不知道,历来严父慈母,这当爹的,都该对儿子狠一些。想当年,李某便是狠不下心来硬逼儿子从小苦练武功,结果孩儿错过了练武良机,天资也有限,传不得衣钵,最后横死收场。兽王老弟如此对毛伶,心里也不好受,却也是为了他好。”李行尸长叹一声,说道。
“……教孩儿何必如此?爷爷从没打骂过那七个混蛋,还不个个全是高手?毛小子说什么来着,老大的武功,还在老五之上?说到教孩子,你们如何能与爷爷比?”钟剑圣又呆了呆,似乎颇不以为然。
“前辈武功特异,那‘空前绝后神功’与‘先天剑气’俱是娘胎中学成。那七位所修的‘七星连珠’又须七胞胎心灵相通,一齐习练,集七人之力为一人通窍冲关,对晚辈与兽王老弟来说,那是天上掉下馅饼来,砸到脑袋上。这世上,有几人有如此运气?不受苦楚,武功来得太容易,失之亦易,这孩子,还真娇惯不得。”李行尸长叹道。
钟剑圣翻了翻白眼,无言以对,他其实内心已认同了毛无邪的话,只是撑撑面子,不肯认输而已。他管教不严,费尽心机教出来的七个家伙是什么货色,个个心里清楚。如今父子之间势成水火,七兄弟一心想杀了自己这个父亲,毛无邪日后还要将七人尽数击杀,钟剑圣每想到这里,心里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怎么教孩儿,只是尽人事而已。毛伶日后成器不成器,还是那混帐老天说了算,若有强者之心,自能百折不回。两位对毛某如今的武功,有什么看法?”毛无邪见李行尸随口道中自己心意,心下慰藉,不欲再多说,扯开话题道。
“这是你小子投机取巧,欲借助外来真气导致的恶果。爷爷看来,只有将外力驱出体外,自然便没事了。如今你根底已成,便算内功全废,从头练起,也就是几年功夫,便成绝顶高手,成就尚在如今之上。”钟剑圣定了定神,答道。
“实不相瞒,我也想过自废武功,但若从头练起,便不能动用这吸纳外力的‘兽王神功’,以本身功力,杀那七个混蛋不难,出山报仇却无望。别派武功,还比不上毛某所学。更何况,那野兽邪毒已然侵入全身血脉,五脏六腑都半人半兽,未必甩得掉它。”毛无邪摇头道。他本身的“白虹剑派”内功确是江湖绝顶武功,但用来对付创始人文昌,哪有胜算?
“外来真气不服管制,便如有烈性的骏马,看你这个主人如何驯服。兽王老弟吸纳的五行真气,全是树木身上所得,老夫在林中住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哪棵树会打人伤人,这或许便是病因。兽王老弟先行习练本身内气,然后驱大吞小,驯服外来凶兽与木灵,将所有真气融为一体,武功自然更胜一筹。”李行尸缓缓说道。
“这股阴阳火气生生不息,将我本身内力都死死压制,若以本身功力相抗,即使不练五行功力,它们也会因对抗愈来愈强。十年之内,恐怕难以如愿,就不知道那七个混蛋,肯不肯等我十年?”毛无邪苦笑着说道。如今七兄弟视毛无邪为眼中钉,肉中刺,而且因钟五创出更厉害的武功,这七人进境神速,毛无邪这一边,实在是拖不起。
“那只有用第三个法子,借外来功力,驱虎吞狼。”李行尸说完,伸手按住了毛无邪的右肩。
“你的意思?”毛无邪刚问话,左边的钟剑圣亦如商量好了一般,伸手按住了毛无邪的左肩。
“屏息凝神,我二人各传五成功力与你,你融会贯通之后,用来与阴阳烈焰之气对抗。”李行尸显然已与钟剑圣商量妥当,说话间两人同时发力,将自身真气强行灌输给毛无邪。
可是转眼之间,二老的脸色便满是讶异,毛无邪体内的阴火之气竟遍布肌肤,不许外来真气靠近。传功不比杀敌伤人,只能缓缓用劲,无法突破阴火之气的屏障。二老虽不吝功力,无奈内息渗不进分毫。
“收回去!以你们的年纪,如此大耗真元,一辈子也恢复不了,到时谁保护我儿子?”毛无邪沉声道。
“古怪!你小子这身功力当真古怪!难道真没有法子?”钟剑圣收回内气,咋舌道。他还从没听说过有这等内功,竟然连外人相助都不许。若日后毛无邪负了内伤,别人也无法以内功相助治疗,那如何是好?
这外来吉时真气本有疗伤之能,曾治好过“五行归一,一家独大”的冻伤,抗拒外人相助,也不算什么大事。最头疼的,是这真气自把自为,胡乱做主,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荒唐的境况。
“捣乱的,似乎只有阴火真气。上次行尸老兄说阳火真气封了穴位,致使全无痛觉,内息也感应不到,其实也是这股阴火搞的鬼。非常之事,须用非常法子,你们用最狠辣的招式全力向我招呼,若将我打成重伤,或许这股阴火会有所收敛。”毛无邪咬了咬牙,想出了更为危险的法子。十日之前,阴火真气败在“断魂椒”的奇辣之下,便即收敛了不少,这次若自己身受重伤,这古怪真气或许又会知错悔改?
“万万不可!”钟剑圣与李行尸异口同声拒绝。这世上,从未听说过辣椒会辣死人,因此毛无邪吃那“断魂椒”并无过大风险,以身子骨来强行硬扛两人的绝招,实在是拿命来开玩笑。毛无邪也默然,这个时候,他一人安危,干系五人性命,乱来不得。三人都低下头来,冥思苦想,却是全无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