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相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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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轩在房间里面坐了一夜。过去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齐辰澈温和的笑颜，还有，躲在他身后生涩笑着的齐辰逸。

    依稀想起，小时候，齐辰逸很喜欢跟在自己后面，叫着自己“轩哥哥”，笑容是那样天真烂漫。是从什么时候，齐辰逸不再这样叫自己的呢？顾轩想不起来了。记得小时候，他很喜欢齐辰逸这个小男孩的，可是，时间久了，齐辰逸的性格越来越奇怪，对人也是越来越充满了刺。渐渐的，他就不喜欢齐辰逸了。反倒是齐辰澈越来越得他的欢心。

    其实，想想，小的时候，他和齐辰逸关系其实是很不错的。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厌恶起齐辰逸来了。究竟是因为什么厌恶齐辰逸的呢？顾轩有些记不清了。

    记忆中，最多的是齐辰澈的脸，他温和的性格，满面的笑容。还有记忆中，属于齐辰澈的清澈歌声。

    如果没有这段视频，齐辰澈，在他心中，永远是这种高洁不染的样子。现在，他却有些看不清齐辰澈这个人了。

    “顾轩，咳咳，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的烟味。你抽了多少烟啊。”昨晚，顾轩打了一通电话叫他齐辰澈早上来一趟。那个时候，顾轩的声音很沙哑，充满了压抑。齐辰澈心中不知怎么的，有这样隐隐的不安，今天一大早就到了顾轩这里。没想到一进到顾轩的房间里面，都是这样浓重的烟味。

    “辰澈，你来了啊。”顾轩面容憔悴，一看就是一夜未眠。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这样折磨自己。”齐辰澈颇为责怪地看了顾轩一眼，倒了一杯水给他。

    “没什么，只是，有些烦心事。”顾轩摇了摇头，没有接过水杯，他干涩着嗓子说道，“辰澈，我想听你唱小时候的童谣，可以吗？小时候，只要你一唱童谣，我就能安心下来。”

    齐辰澈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神色，说道：“抱歉，顾轩，很长时间没唱，我现在都不会唱了。”

    “是……吗……”顾轩苦笑一声。好像，自己每次叫齐辰澈给自己唱小时候的歌曲，他都是百般的推脱。

    “这两天，不知怎么的，小时候的事情，一直涌上心头。”顾轩握了握齐辰澈的手，“辰澈，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来给我唱歌的时候。我说你唱的难听，你一生气，几天都没有来吗？”

    “嗯。”齐辰澈点点头，“我那么好心给你唱歌，你居然不领情。”

    顾轩笑了笑：“是啊，我真的是，一点都不领情啊。”

    “顾轩，你究竟是怎么了？”齐辰澈皱了皱眉头，顾轩今天的举动，很奇怪，让他不安。

    “没什么。”顾轩摇了摇头，“辰澈，我饿了，我想吃你烧的泡面，可以吗？”齐辰澈不会做饭，但是，他会煮泡面。

    齐辰澈点了点头，下楼去了厨房。

    看着齐辰澈的背影，顾轩的眼神暗了暗。

    小的时候，他说那个男孩唱的难听，那个男孩狠狠踹了他一脚，冷哼一声离开。他那个时候，以为那个小男孩不会来了。但是，第二天，他还是来了。辰澈，居然不知道吗？

    顾轩苦笑一声，为什么，要去问齐辰澈呢？为什么，要夸大心中的怀疑呢？让齐辰撤一直是自己心中那种高洁不染的样子，不是很好吗？

    顾轩心情很复杂。

    “顾轩，下来吃东西。”齐辰澈煮好了泡面，在楼下叫顾轩。

    顾轩站在楼梯上往下看。

    齐辰澈将煮好的泡面从厨房里面端出来，浑身充满了人-妻的感觉。如果是以前，顾轩肯定是幸福的不得了，可是，现在，顾轩的心情真的是复杂到了不行。

    “辰澈，你做的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的味道的。”顾轩食不知味，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齐辰澈笑了笑：“泡面还能有不同的味道吗？”

    “是啊。”顾轩苦笑一声，“泡面的味道的确不会变。”但是，人心事会变的，后面一句话，顾轩没有说出口。

    “辰澈，这几天，你还在和辰逸沟通吗？”

    说道齐辰逸，齐辰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小逸不接我的电话，之前考试的时候，他还能见到他。现在考试都完了，我找不到他。那天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怪过他，他怎么就这么倔呢。”

    “他的性子，不就是这样吗？”顾轩觉得拿着筷子的手有着微微的颤抖。

    “是啊，我行我素。”齐辰澈接道，“他不过是个小孩子，那天，我们都过分了。”

    “是啊，辰澈，你总是这么善良。”顾轩说道，“齐辰逸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你都能原谅他。”

    “你别提那天的事情了。”齐辰逸颇为为难的偏过头去，“小逸，肯定是无心之失。”

    “你，真的这样认为？”顾轩苦笑着。他为什么要问齐辰澈，越问，他越觉得自己的心破碎的厉害。心里堵得慌。那段录像不断在他的脑海中回放着。他多么想把录像给齐辰澈看，看看他的解释。齐辰澈，这个自己曾经最喜欢，最信任的人，原来竟是这样谎话连篇的人吗？

    顾轩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伤心过。哪怕是被那个女人陷害，哪怕自己的父亲也帮着那个女人的时候，他都能波澜不兴。只有现在，他不知所措，他对眼前这个人感到了失望，感到了恐惧。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多年的守候，究竟是为了什么？

    “辰澈，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件急事，我必须要走了。”顾轩像是逃难一样逃离了齐辰澈在的地方。

    顾轩漫无目的地都在大街上，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只知道，自己想要静一静，理清混乱的思绪。

    顾轩看着齐家的大门，自嘲的笑了笑，即使是漫无目的闲逛，最后还是走到了齐家的门口吗？

    顾轩看着齐家大门安装的摄像头，忽然之间，他很想，很想看看齐辰逸离开齐家时候发生的事情。鬼使神差的，他像门卫要了那一段录像看。

    顾轩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他的心，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疼。尤其是他看到齐辰逸在看了手机以后，晕倒的那一刹那。

    “不！辰逸！”顾轩的眼眶，悄悄的红了。录像结束，只能听到他一直念叨着一句话：“辰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