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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那边,环绕着我们。”他用手臂大力挥比着。
“他造的墙?你指的是这个吗?”裘琳问道,心往下一沈。“这就是预言所指的意思吗?”
“等石头长古,树木不再生长……”
裘琳猛然跳起来,心里兴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那么我们必须把墙推倒,以免它再长高。我一定要逃出去,纽霖,我一定要!你愿意帮助我吗?”她恳求道。“你愿意吗?”
他拍拍她的手。这是他给她的唯一的安慰方式。“妳要听、要学,我的孩子。等妳叔叔回来以后,我会跟他讲。我们会看看有什么办法,别为妳无法控制的事情烦心。”
“可是对于那些我能控制的事情,或者至少能够改善的事情又怎么办?我必须为那种事情烦心。”
“妳要听、要学,”他又重复一遍。“而且不要怕。”
不要怕。老诗人离开以后!裘琳仍坐在地板上。她双手抱膝,纽霖最后说的话在脑海中回响。不要怕。她怎么能不怕?
她抬起头环视周遭。她的监狱牢固无比,而且又很舒服。虽然很新,也没有粉刷的墙壁那种缓和的效果,也没有地毯与壁毡,但仍是一个亲切的地方,有着高高的天花板和很好的烟囱。但管它亲不亲切,这里仍然是一座监狱。
她用眼睛搜寻,想找出一个弱点,一个能逃出去的方法。风吹动着窗板彷佛拚命想进来,就像她拚命想出去一样。她起身走向门前,但门是从外面上锁的。
她气馁地敲着木板,把拳头都敲痛了也不在乎。“木亲欧夫那堆!可恶的猪!”
「去睡觉吧!」一个低沈的声音在木板外面响起。
她彷佛被刺到般往后跳开,然后怒视着木板,想象着费兰德那张狡猾的睑正躲在后面。
她骂道:“希尔鲁非。”
“嗯。希,意思是狗。我冒昧猜猜看,我是某种低贱的狗,对不对?”
“木亲!我看不起你,你这懦夫。你是一条蛇。萨尔拂衣。”她的口动地起伏着。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亲手杀掉他。
木板发出嘎吱声。「我想要妳。菲代慕诺提。“裘琳惊抽一口气,猛然从窗边弹开。她先是感到生气,然后是困惑,又变惶恐--她的心脏失控般狂敲着痛苦的节奏。“哼,我……我可不想要你,我恨你,你……你让我恶心。”
“我们要不要来测试一下妳的话?”
兰德摇晃着木板。见没有回应,他又晃了一晃。他妈的,他真的想要这个野丫头!光是站在窗外,知道她一个人在他的私人房间里,就已经使他兴奋起来。他仰头大喝两口皮囊袋里面的酒。
“有什么问题吗,裘琳?妳没有办法迅速顶回我的话了吗?”他把肩膀靠在石墙上,手平贴着木板。他只消把临时加上的闩子拿掉,就可以打开窗板。只要提醒她上次那么快就向他投降了,她就不会再那么伶牙俐齿,而且她还是一个处女。
他的大腿之间突然一阵刺痛,他不由得呻吟出来。为什么英格兰宫廷中没有一个女人能这样影响他呢?即使他原打算娶的黎家女儿也不曾这样起他的**。可是这个韦尔斯姑娘“怎么了?不准进你自己的房间,是吗?”一个愉快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