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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母并不是一个十分擅于掩饰的人。
或者说,对于她满心期待的未来儿媳妇,她的确不太想掩饰。而同为女人,她也是第一时间察觉出陈婉婉的心思的。
要她看来,陈婉婉今天过来,自然是有点小心思的。毕竟楼上楼下的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就算她好几年没长住,彼此联系还都十分紧密。而赵振铎今天要带女朋友过来的消息,差不多大家也都晓得了。
而陈婉婉家里恰好这时候出事,偏偏还要敲他们这几年不常回家的人的门,同为女人,由不得她不想。
可惜,她还没应声,就被老公先把客人请了回来。
于丹丹这样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女孩子,脸上心思她自然能看出来,于是赵母只好有点尴尬的解释道:“这是我们楼下的小姑娘,小时候跟振铎比较说得来。不过我们经常在外地,振铎在帝都上学也很少回家……今天婉婉家里漏水了,所以你叔叔就请她来做客。”
她这话一说,于丹丹立刻明白了。
不过她对赵振铎还是比较信任的,赵母又是这样一番话,自然立刻放开心了,一家子其乐融融,气氛格外融洽。
她们回来时就已经快十一点了,又多聊了一会儿,那位叫陈婉婉的女孩儿倒是很能沉得住气,一直默不作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半点也不讨人厌。
不一会儿,在座的人都对她印象挺好,就连于丹丹也不由得有点羞愧,总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明明,人家看起来很正常啊!看来是她和赵母太紧张了,总觉得赵振铎哪哪儿都好,却没想到,有这样容貌的女孩,想找什么样的男朋友找不到呢?至于看上还在读大学,并且名草有主的赵振铎嘛!
她略带点不好意思的看向陈婉婉,却发现她的目光正对着赵父,说不出的诡异感觉。而赵父则神情怔愣,片刻后回过神来,立刻笑眯眯的看着陈婉婉:“婉婉,喝不喝水啊?”
于丹丹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怪异感。
趁着赵父去厨房的功夫,于丹丹伸手从包里掏出镜子来,想要看一看现在的妆容,谁知刚伸出手,就见旁边一层阴影袭来,却是之前一直安静坐在沙发上的陈婉婉不知何时站在她的面前。
“你想跟振铎哥哥结婚吗?”
背着光,于丹丹看不清她的表情,然而问到这样敏感的话题,她还是有点窘迫,于是低头装作找东西,并不知道怎么回答。
谁知,见她没回答,陈婉婉又重新问了一遍。
“你想跟振铎哥哥结婚吗?”
这一次,于丹丹听清楚她的话了。
——阴冷,霸道,带着不合年龄的少女的刁蛮感,以及说不出的仇恨来。
于丹丹身处她的阴影之下,只觉得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四周气息如同冰水一般涌了过来,让她连手脚都在瞬间变得冰凉,并微微发起抖来。
这种感觉太过突兀,她一时半会儿并不能适应。于丹丹心中慌乱,万千纷杂的思绪涌上心头。她手中下意识地在包里翻着东西,不知怎么动的,就一把捏住了一个温热的白瓷小瓶。
那个本来冰凉的白瓷小瓶在她掌心中,竟然微微散发着温热的感觉。也不知到底是她手心太凉,亦或者……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若是以前,于丹丹根本不会往那些神神鬼鬼方面考虑,可是,自从认识了何青,她就对这些奇怪的东西抱有奇怪的谨慎感。
若非如此,仅仅只是来一趟赵振铎家里,她也不至于要把牛眼泪都带上。
她紧紧攥住那个不过拇指大小的小瓶子,浑身都散发着警惕的气息。
她目光沉沉,如临大敌般看着面前看不清楚面孔的陈婉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厨房有了动静,似乎是有人出来了。
陈婉婉漫不经心的坐回原位,神情恬淡。然而口中的话语却是没有半点温度,阴测测的,带着不谙世事的残忍与狠辣。
“——振铎哥哥是我的。”
“他说过要跟我结婚,我在等他。任何人都别想抢走他!”
“谁都不行。”
于丹丹的心立刻如同坠入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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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赵振铎也躲在厨房跟自己爸妈说这话。
“妈,这个陈婉婉怎么回事?今天我带丹丹回来,结果家里还有一个姑娘,这,这也太……”
他话音未落,就听一边正在抽空帮忙剥蒜的赵父不赞同的说道:“那有啥?你小时候跟人家玩的多好……这小姑娘如今自己一个人,家里出事了,来吃顿饭怎么了?就你们心眼多,我看人家丹丹感觉好的很。”
赵振铎无奈道:“爸!”
赵母也瞪他一眼:“一边去,别说话!”
“对了。”
赵振铎突然好奇道:“你们老说我跟陈婉婉关系好,我怎么就不记得呢?”
赵母一边切着菜,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不记得也正常,那时候你才多大,应该还在上小学,三年级还是四年级来着……”
赵母摇摇头:“那时候陈婉婉家才搬过来,你瞅着人家漂亮,见天儿的拉着人家出去玩儿,还说长大了一定要娶她……”
赵母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
赵振铎却满头黑线,亲妈这么一说,他仿佛也记起来,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可是我记得那之后好像就没见过了吧……”
他唯恐自己没记清楚,于是强调道:“没错,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那时候,咱们不还没搬家吗?”
听到这话,赵母惆怅的叹了口气:“我们也不清楚。陈婉婉家搬来的晚,大家也都不太熟悉。好像是接她放学的路上出了车祸,大家伙也不知道在哪个医院,具体什么情况……谁知道过了一段时间,邻居们说她又一个人搬回来了。”
说到这里,赵母还一脸感叹:“说来也可怜,一个小姑娘,无父无母的,也不知道怎么自己怎么过的这么些年的……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