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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明白其实所谓爱情,原来是男人在身躯的极度不堪之后廉价的情感认同与给予,她能够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那该多好!
可是,她原本以为半丝不容侵犯的自尊,在遭遇这个男人后,似乎也变得廉价了。睍莼璩晓
她以这是他的过往她无权干涉为理由,想一直待在他的身边,想抓住这份让她狠狠心动的爱情,于是,终于,她要为爱牺牲自己的自尊了么?
今日,是男人在她之前的风流账,他日,是否就是男人有意或者无意的糊涂帐?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她又该拿什么来为爱情买单?
她剩下的最后的自尊么?
换了以前,换了如果是伯纳诺,如果她爱上的是别的男人,而那男人让她遭遇了今天这般前任带着孩子找上她的情况,她一定不会动那个女人分毫,而是直接和那个肇事者、这笔风流糊涂账的男人彻底了断!
可是,她爱上的男人,是绝,这个男人,让她情愿的为了他,以部分的牺牲掉自己的自尊为前提,换了今天的另外一种做法——
打掉那女人的孩子,然后回到男人的身边给男人敲响警钟。
这是她为爱情所做的谦让,她不后悔这样的以自尊换得爱情的继续,只是,这到底已经和她为爱情所预定的原则相违背了,她甚至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再发生,她又还能再经受几次这样的考验。
这种被动的让别人主宰自己爱情得失以及圆满与否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绝,在我决定这般的去爱后,你还会再让我失望吗?
夜清悠觉得今天特别的累,不是身体累,而是精神失望和折磨过后突生的极致疲乏。
走回卧室,上了床正准备躺下,却见浴室的门这时被打开了,男人洗好了澡,走了出来。
冷枭绝心急着要跟夜清悠好好说说今天这一整天的事,只是快速的洗了个战斗澡便早早的自浴室走了出来,甚至,男人的浴衣也只是来得及套上了手袖,边踏出浴室的同时,两只手甚至还在系着浴衣的系绳。
可刚走出来,男人一抬头却迎上了床上女人蹙眉打量他的目光。
那目光中,微微带了遮掩,却还是可以看得出对他*裸的不满。
瞅见夜清悠这般的目光,冷枭绝不由得一愣,如果他没理解错,清儿这不满目光的缘由似乎是出在他的“身上”?
男人疑惑,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
待看到自己因为着急出来,浴衣的系绳非但还没系好,浴衣的领子甚至还宽宽的敞着,正露出里面大片的肌肤时,冷枭绝忍不住笑了。
莫非是因为女人嫌他穿着太过“曝露”有伤了风化?
这般一想,冷枭绝原先的急迫顿时缓了下来。
本来就决定今晚使出通身解数让清儿心情愉悦,以便忘了曾经他被某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揩了油的怒气。
甚至,他还打算着给清儿洗洗脑,灌输“他其实并不算脏了”的理念,因为那不知好歹的女人毕竟只是隔了裤子碰了他几下,自始至终真正碰到过他身体的女人只有清儿一个。
可是这会儿,在看到清儿蹙眉打量他的身体时,他便觉得,其实一切急迫的解释都可以先往后放一放。
而谁又能说,以一个调侃开头不是最好的活跃气氛、为切入正题做准备的好方式?
这般想着,冷枭绝倏的唇一扬,勾起一弯冷魅的笑意:“清儿,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既然清儿觉得他这过分曝露的前身“有伤风化”,那么,这是不是其实是在暗指,他的身材对清儿其实很有杀伤力?
这么一想,男人便禁不住有些自得起来。
他不会在乎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但是,如果能得到来自于清儿关于他的任何一方面的赞美,他都会感到开心。
要说曾经他为自己长了一副能让清儿迷惑的面容感到庆幸的话,现在他就为自己拥有这般不错的体格而感到由衷的满足。
毕竟,他又多了一项能让清儿迷恋他的本钱。
而他相信,一项又一项迷恋的累积,才能让清儿越来越爱他,再也不想离开他!
看着男人面上隐隐的自得模样,夜清悠的眉蹙得更深了。
男人刚才从浴室出来时,似乎并没有料到她回到了房里,所以是边出来边穿的浴衣,出来的那刻那隐隐春光乍泄的前身,便让今天一直在介怀男人过去的她再度联想起那个女人,以及男人和那女人曾经发生过的事。
男人的身体,被很多女人碰过吧?
单就今天那女人,就碰了她的男人整整七年,一思及这个事实,她便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妒忌,她觉得她简直要发狂了。
而为了一个男人心绪这般的不由自主,这般的不再是那个冷清的她,这让她心情变得更加的恶劣。
可是,瞧瞧她在男人的面上看到了什么?
对自己身材的自得么?对他有那么好的身材以至于征服了众多女人,让女人们为了他爱得死去活来而感到自得么?
男人啊,你的名字叫卑劣!
眼眶有些发热,夜清悠紧忙的闭上了眼,然后深呼吸了口气。
不着痕迹的压下过于澎湃的心绪,两秒后再度睁开眼时,夜清悠眼中除了一闪而逝的一抹痛色,之后眼底便再也清冷无澜:“不满意。”
女人回答了男人的问题。
对她看到的,她一点儿都不满意。
脸蛋太俊身材太好,婚前拈花惹草声色犬马婚后红旗不倒彩旗飘飘的有力保障。
她对男人的一切傲人的资本都感到不满意!
今天那女人找上她的事,本就让她觉得心中难过憋屈,如今男人居然还不知死活的露出“自得”的情绪。
他这是在自得他这副引以为傲的身躯曾经躺过很多女人,以及能招致其他女人不断的前仆后继吗?
还是怕她忘了今天的事,在刻意提醒她,让她记得找他算账?
那么,在彻底找男人算账之前,她能不能先收收利息,也膈应膈应他?
再不让男人也难过难过,她觉得自己真的就要崩溃掉了。
对付那女人,她可以眼睛眨都不眨的弄掉对方的孩子,可是,面对这个男人,她却拿他毫无办法,只剩心中无尽的委屈憋屈在叫嚣着要得到释放。
她说过的,她疼,另外俩人谁也别想好过,就算她爱这个男人,舍不得离开他也是一样。
她不开心,还是他招致的不开心,他就也别想舒服!
冷冷的一声‘不满意’后,夜清悠唇边突然勾起一个轻佻妩媚的笑意,神态悠哉的看着冷枭绝,缓缓的接着开口道:“有个男人的身体,可是丝毫不比你差。”
她说的,或许并不是她眼中的事实,不顾,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心口很痛,她亟需舒缓。
那么,便一起痛吧,大家都痛,这痛或许也就不会那么难以忍受了。
她是舍不得离开他,但是不代表不愿意惩罚他。
不料夜清悠会是这般轻挑的姿态和随意的口吻,更不料夜清悠那句‘不满意’之后接下来的竟是这样的话,冷枭绝骤然一下怔愣住了。
“清儿!”待回过神来后,男人眼眶一紧猛的低吼了一声。
男人只觉心中蓦然抽疼起来,脑子一片乱糟糟的毫无头绪,清儿怎么会以那样的态度对待他,还说了这样的话?
虽然清儿什么模样他都爱,但是那般的轻挑妩媚分明就像是一个恩客在看着她选中的牛郎,而不是一个女人在看着她爱的男人。
而且清儿那句话中的意思……要不是看过那个男人裸身的模样,又怎么会那样说?
能被清儿看见过裸身的人,还能让她特意说出来的人,除了曾和她有过亲密关系的伯纳诺,他想不出还能有谁。
这么一想,男人心下顿时一个尖锐的刺痛:“清儿,你这是拿我和谁做的比较?”她和伯纳诺曾经亲密到了那种程度吗?
清儿的第一次是给了他没错,但是难保她和伯纳诺不会有其他同样属于男女之间亲密接触的举动。
那么,清儿和伯纳诺曾经到底是亲密到了何种程度?
亲吻?拥吻?抚摸?裸呈相对?以非常规的方式为对方排解*?
想着夜清悠可能和伯纳诺有过那些亲密的身体接触,冷枭绝心中就像是被人拿着刀子狠狠的在刺一般,疼痛的嫉妒让他简直要发狂。
清儿和伯纳诺谈了四年,要是他没记错,清儿说伯纳诺的出轨是在她离开“暗”的一个月前,是因为清儿再次拒绝和他发生关系,他找了替代品。
可是,这四年来,难道伯纳诺真的就一星半点都没碰过清儿吗?可能吗?
他虽然在清儿之前没有过感情经历,但是他也知道,一般正常交往了四年的男女,就算没走到最后一步,或许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
清儿和那人,俩人曾经真是到了那般亲密的程度么?
要真是这般……
想着伯纳诺曾经看见过夜清悠裸身的模样,甚至触碰过夜清悠的身体,冷枭绝骤然难以克制的握紧了双拳。
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他情愿他那个“一般正常交往男女可能会有的行为”的猜测是错误的。
对,他的清儿那么的特别,又怎么会是一般人呢?
清儿既然四年都不愿意和伯纳诺发生关系,肯定也不会让伯纳诺亲密的触碰她的身体的。
这般想着,冷枭绝热切的看向夜清悠,迫切想从她口中听到关于“那男人不是伯纳诺,她也没和伯纳诺有过什么亲密接触”的说法。
又或者,他很乐意听到清儿类似“那只不过是她曾经不知在哪儿看到过的男人”,或者“那只是她生他的气胡诌的”的说辞。
可是,半晌,女人却丝毫不搭理他的问话,只是清清冷冷的看着他,那眸中陌生的凛冽让他周身血液仿佛都冻结了起来……
对于冷枭绝的猜测,夜清悠并没有给予正面的回复,虽然她的确是拿男人和伯纳诺做的比较。
可是,这时候她却没心情去跟男人解释,她是在怎么样的情况下看到了伯纳诺的身体。
潋下原本冷冷的和男人对视着的清眸,夜清悠眼中尽是复杂。
就算她看到过伯纳诺的裸身又怎么样,她跟伯纳诺谈了四年,她们之间还不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
反观眼前这正像在质问她的男人,他在她之前到底拥有过多少女人?说得再具体些,他又曾经多少次和别的女人裸呈相对过?
他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又一脸隐怒的问她,她是拿他和谁做的比较?
她只是准了他有资格妒忌难受,可却不代表他有多余的资格能去质问她!
或许,这就是传言中的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夜清悠唇角缓缓勾勒出一丝嘲讽。
男人呵,你的名字,除了卑劣,还叫恶霸!
可惜,这么个缺点多多的男人,她却硬是看上眼了,她这算不算自找罪受?
见女人不回答他不说,看着他的眼神还带着让他害怕的清冽,唇角更是扬起了嘲弄的弧度,冷枭绝仿佛听到了身体里那结冰的血液“咔嗒咔嗒”一声声龟裂的声音。
不回答,那便是默认了,默认了她的确是将她和伯纳诺做的比较,默认了他心中关于她和伯纳诺是否有过亲密接触的所有猜测。
清儿明明知道一听她这么说,他会往哪方面去想,可是,清儿却不愿意给他个否定的答案。
清儿……
如女人所愿的,男人揪心了,也痛苦了,于是,什么话也不多说了,任由酸涩啃噬着五脏六腑,男人一下扑向女人,迫切的想要寻求身体安慰。
清儿是他一个人的,现在是他的,以后也是他的,都只能是他的!
沐浴过后,俩人都只身着简便的浴衣,加之女人对男人的行为也只是默认,并不反抗,于是,俩人很快的便赤着了,不一会儿,房内便春色四起。
一个想覆盖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过的印迹,一个想去掉别的女人在他身上到访过的痕迹,于是这一场缠绵,便异常的火热与凶猛,像是两只野兽在相互撕咬般。
可,不管欲的初始是出于何种心理,最后,都不可避免的会走向令人窒息的纠缠和欢愉……
最终,一番*毕,男人翻身让女人趴在胸膛上,紧紧的搂着女人的腰肢,而脸上是欲/色未褪的性感。
这方缠绵落幕时,俩人身上都已是痕迹斑斑,可谁都没有心思去理会。
甚至,彼此心里都很满足在对方身上印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迹,此刻这人是自己的,再也和他人无关。
停歇了会儿,冷枭绝率先开了口,尤还透着*低哑的嗓音带着轻叹:“清儿,你为什么要特意提起你和伯纳诺曾经的亲密关系,我平日情愿装作自欺欺人的不知道,不想去想这个可能,可是你一旦撕破这个口子,我便再难以控制住自己的妒忌了,那把妒忌之火会狠狠的冲出黑暗的牢笼,会有可能将你灼伤的。”
默了默,男人紧了紧握着女人腰身的力劲,接着道,“我猜,清儿是因为生我的气了是吗?可是,我却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这短短的24小时发生了很多让我措手不及的事——
昨夜我跟你求婚,你说太快了。
今早你噩梦惊醒,终于坦诚不愿和我结婚。
我保证发誓一辈子的忠诚,却换不来清儿你的信任。
我曾经被不知名的女人下药近过身,还被触碰了身子,清儿嫌弃我脏。
早起至到大本营前,清儿不愿搭理我。
进入会议室前,清儿又突然好像谅解了我。
下午清儿见了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女性友人,离开了我一个下午,然后还晚归了。
我刚才踏出浴室,清儿莫名其妙看着我面露不满。
清儿还特意告知我你见过别的男人的裸身,清儿看着我的目光很陌生很冷,清儿看着我笑得很嘲弄……
清儿,以后别让我去猜测你的心思,我承认我很蠢,从来就不曾能完全理解你在想什么,所以,你心中有什么对我不满的地方,都直言告诉我好吗?”
听得男人这番情深又颇带了丝无奈和委屈的话语,夜清悠突然间就只觉眼眶发热,所有深埋的憋屈和不安一下子就都涌了上来,最后,只变成那么一句话——
“绝,你的女人怀孕了。”
不知是否受了男人那句‘直言告诉我’的影响,女人最终挑了这个时候摊牌,而且是一击直中主题。
怀孕了?
冷枭绝脑中有一瞬的空白,名为惊呆错愕。
待从想象中彻底贯彻落实‘怀孕了’这三个字到达实际后,惊呆猛然间变成大喜。
大手紧张的往女人的小腹上一探,冷枭绝面上是惊喜不已的笑容,声音更是听得出来的激动:“清儿,怀孕了怎么不早说,刚刚有没有伤到你?”
原来清儿的那些对他不满的表现都是因为怀孕了么?听说孕妇会经常无缘故的心烦意乱,是这样的吧?
而且,清儿有了!太好了,他要当父亲了,清儿也只能答应他结婚了!
“不是我。”女人的声音有些冷。
看着男人激动的模样,那股子听到有孩子后的高兴劲儿让夜清悠心中很不是滋味,眼眶隐隐又有些发热。
绝很喜欢孩子?
要是知道她今天刚亲手结束了他孩子的生命,不知会不会直接就跟她翻脸?
可是,她不会后悔,她不是什么善良人士,那女人自找的,而且,要不亲手抹去那孩子的存在,她无法继续跟绝走下去。
听到女人的话,男人猛然身子一僵,再联想到女人中午说见了什么女性友人,然后晚上回来便是这般……
男人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于是,也顾不得女人并没怀孕的失落,俊脸一沉,严肃的开口道:“清儿,我的女人只有你。”
夜清悠闻言狠狠一愣,所有的憋屈伤心难过痛心一下全都戛然而止,有些颤抖不确定的问道:“绝,你是说,你没碰过别的女人?”
“我只碰过你。”男人鹜定的答道,看着女人的眼神无比认真且坚定。
“在我之前,你是处男?”来不及体会高兴,夜清悠错愕,不敢相信的问道。
女人的反应太过激烈,又听得那大刺刺的‘处男’俩字,男人突然觉得面庞有些燥热,忍不住低咳了两声微微转开头:“没错。”
顿了顿,在妖孽的容颜悄悄染上了两抹暗红之际,男人又接着补充道,“清儿,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夜清悠这回是彻底的惊呆了,错乱了。
她是绝的第一个女人,绝在她之前根本就没碰过别人,那她这一天捧醋狂饮是为了什么?
惊愕过后,夜清悠的脸便彻底的沉了下来。
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真的是在骗她!
似突然想到什么,女人突然猛地睁开男人翻身下床。
看着女人突然沉下的脸色,冷枭绝不解,他没碰过别的女人,孩子不是他的,清儿不该高兴吗?
见着女人突然挣脱他的怀抱,不知要去干什么,冷枭绝有些着急的拉住她:“清儿你去哪儿?”
夜清悠转过头,看见男人面上的担忧,便给了他个安抚的笑意:“没有要去哪儿,拿个东西而已,就在衣橱里,很快就回来。”
沐浴前拿浴衣的时候,她把临时给那叫“丽娜”的女人弄的身份证明放到了衣橱的角落,那身份证明上有女人的照片,既然那个女人对绝的一切那么了解,那么,肯定是绝认识的女人。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这般巧妙的钻了他们的空子,几乎成功挑拨离间了她和绝的关系!
夜清悠拿了东西很快回到了床上,递给了冷枭绝那张虚假的证件,问道:“绝,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是她?”冷枭绝的脸在看到证件上的照片后,蓦的也沉了下来,“今天中午找你的女性友人就是她?”
“没错。”夜清悠点头,“她挺着个大肚子,说有快4个月的身孕了,孩子是你的,之前我并不知道你……”
话到这儿,夜清悠便不再继续了,事实上,她至今依旧还有着微微震惊和错愕的情绪。
虽然道上有传闻冷门首领不近女色,但是,传闻毕竟只是传闻,再加上在冷宅的第一次缠绵,那次因误会而导致的缠绵,男人看起来并不像是不熟悉情事的人,所以,见过世事百态的她,自然是不相信男人在她之前还是处着身子的。
认识男人后,虽然确实没见过男人身边有莺莺燕燕的环绕,但是这不能代表男人就没有过经验,毕竟男人的相貌和权势摆在那儿,又是个身心健全的男人,没有不去碰女人的理由。
所以,知道真相是如此,真的由不得她不去震惊错愕,同时,她也隐隐感到后悔。
不该那么想当然的,又或许,当初不该害怕自找不痛快,而是哪怕明白是多此一举也该向男人问一声亲口听了他的证实,而不是想当然的认为男人不可能没碰过女人。
要是当初多问了那一句,或许,今天就不会中了那女人的招,也就没有这些个猜忌和疼痛了。
这边夜清悠心中五味杂陈着,而冷枭绝在听了夜清悠的话后,脸那是黑得不能再黑了。
看来他刚才的猜测没错,果然清儿是在下午在见到那所谓的女性友人后出的问题。
不过,这女人居然怀孕了?而且居然敢把孩子赖到他的头上,还让清儿误解了他?!
男人眼中闪过嗜血的杀意,幽幽道:“这个女人,我的确认识,叫洪倩茹,她父亲洪宇波早些年曾经救过我父亲,所以我让她和她父亲都到冷氏上班,也没限制她和洪宇波到冷宅来。
刚开始的时候这女人还算安分,可是渐渐的,她开始想纠缠我,当然,我对她都是视而不见的。可是,两个多月前,也就是我在冷氏酒店第一次遇见你的那晚,她和她父亲到冷宅来,趁着佣人们不注意在茶水里下了药。
没发现佣人端来的茶水有问题,我喝了,察觉不对劲后,我即刻让司机带着我离开了冷宅,到了芝城的冷氏酒店去,那会儿,允奕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可是,那晚我却偏偏遇见了你……
然后,后面的事,清儿你也知道了,清儿夺了我的处男身。”
说到最后,冷枭绝的话变成了对夜清悠的微微调侃。
那‘处男’俩字男人还特意加重了语气,听得夜清悠有些尴尬又有些羞然。
虽然俩人第一次的过程她并没有什么印象,不过从男人的口中,她知道是她主动的,想到她居然会对一个男人霸王硬上弓,至今她还依旧觉得有些汗颜。
“原来是这样,洪倩茹是么,她现在还在冷氏上班?”
原来她男人身边居然存在这么一个疯狂又病态的爱慕者,只是,来冷宅半个月,她和绝也算形影不离了,她似乎都没见到过那女人前来纠缠绝?
“发生了下药事件后,念在洪宇波对这事并不知情,而且曾经对父亲有恩,所以我放过洪倩茹一次,将她逐出了冷氏,也禁止她再到冷宅来,而这事跟洪宇波没关系,所以他依旧在冷氏上班。”冷枭绝淡道。
夜清悠闻言眯了眯眼,想起洪倩茹如今的情况,于是立马跟男人道:“绝,派人到芝城的xx医院,我中午打掉了她的孩子,她现在或许还在那家医院。”
阴差阳错听信了那女人的话,打掉那女人的孩子,算她先收了些利息,不过,按那女人变态的性子,肯定是执念深重,否则不会在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后,还想着要来破坏她和绝的感情。
这样的女人,如果这次放过她,下次保不准她又想着什么计谋来不让她和绝安生。
她不怕事,今天知道真相后以后也不会再怀疑绝,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放了那女人逍遥,再让她捣鼓出什么无法收拾的事来,一切就都晚了。
听得夜清悠的说法,冷枭绝愣了一下,然后拿过手机吩咐了白允奕派人去了那家医院。
清儿不说,他也不会放过洪倩茹。
当初在知道洪倩茹给他下药,又是煞铭威情妇的时候,冷门便再容不得她,放过她一回,不过是念在她父亲的面子上。
本以为那女人在经过上次的事后,会安分下来,不会再给他弄出什么乱子,不想,清儿刚到他身边不久,她就盯上了清儿,还蓄意挑拨离间他跟清儿的感情,要是清儿再想不通一些,直接离开了他……
想到这个可能,冷枭绝想把洪倩茹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放过洪倩茹一次,算是还了她父亲的恩情,这一次,他绝不再手下留情!
吩咐完正事放下电话,冷枭绝眸光深深的看向夜清悠:“清儿,幸好你没离开我,不过,你打掉了洪倩茹肚中的孩子后,是准备回来跟我算账的吗?”
他的清儿,在明知道那是“他”的孩子的情况下,居然会有那么彪悍的行径?
这完全就是个暴力女嘛……不过,他喜欢。
孩子,除了清儿生的,他谁的都不会要,当然,除了清儿,他不会去碰别的女人。
冷枭绝眯着眼煞有其事的想着,一点儿都不觉得夜清悠动了洪倩茹的肚子有什么不对,甚至,除了解气的同时,隐隐还觉得很开心。
清儿误会了那孩子是他的,却毫不手软的将那女人肚中的孩子弄掉了,这可是清儿宣示对他的所有权的表现。
清儿不愿离开他,所以,才朝那也许会横在他们中间的孩子下了手,这般因为爱他才会有的表现,怎么能不让他高兴?
心念一动,冷枭绝搂过夜清悠狠狠的在她唇上吧唧了一口,有些调侃的道:“清儿,这账还要算吗?清儿原本打算怎么跟我算账呢?”
夜清悠有些心虚,搂着男人的颈脖歉意的道:“不算了,对不起,绝,我不知道你原来竟是……”夜清悠努力寻找着措词,最后想到了一个成语,“呃,守身如玉。”
冷枭绝闻言颇为委屈的低低“哼”了声,重重的咬上夜清悠的耳垂:“我说过我洁身自好的,清儿居然不信,我可是守着身子干干净净的等着清儿到来,更是没有喜欢过任何女人,可是清儿和别的男人谈过感情……”
想到夜清悠刚才说见过别的男人的裸身,觉得那男人身材不比他差的事,冷枭绝忍不住的满坛子的酸意又冒了出来。
闻到男人身上的酸劲儿,夜清悠赶紧安抚:“绝,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跟别的男人一样,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男人,事实上我今天早上跟你生气就是因为你那句‘洁身自好’,我以为你早就千帆过尽了,口头上却还要立贞洁牌坊。
至于伯纳诺,我虽然跟他谈了四年,但是之前不是也和你说过了么,我对他,那根本不是爱情,顶多算有好感不排斥,我可是连初吻都留给了你,你就别介意我和他过去的事情了……”
冷枭绝闻言心下一喜,清儿说她的初吻是给了他?这么说清儿和伯纳诺压根就没发生过什么亲密的接触么?
可是,那句‘有个男人的身体,可是丝毫不比你差’又怎么解释?没有过亲密接触却看过伯纳诺裸身的模样?
男人心中依旧不是滋味,酸酸的指控道:“清儿,你刚才拿我和伯纳诺的身材做比较!”
夜清悠闻言默了默,最后道:“绝,今天猛然听闻你和那女人有了孩子,还曾经和她有过七年的身体牵绊,我很不舒服,所以才故意拿了伯纳诺来说事。
事实上,见过伯纳诺的裸身是因为有次去他的别墅找他时,他刚沐浴完毕,我有他别墅的钥匙,所以恰好碰到了那样的场景。
至于要真拿你俩做比较,老实说,当时只是一瞥,现在已经记不清他身材到底怎么样了,不过,绝,你的身材我就很喜欢,也非常的满意,别人的怎么样,都跟我无关不是么?”
听女人这么一说,男人心中的介意顿时消散了去。
清儿早上生他的气,原来是误会他不洁身自好,并不是嫌弃他被不知名的女人下药近过身,从而觉得他脏了,真好!
清儿连接吻都不曾和伯纳诺有过,看见过伯纳诺的裸身也只是偶然,真好!
清儿说她对伯纳诺赤身*的模样没印象,却对他的身材很满意,真好!
不过,洪倩茹居然有脸拿她和他说事,孩子赖在他头上不说,还说他们纠葛牵绊了七年?
洪倩茹刁钻,清儿又恰好不知道他的过去,被洪倩茹钻了空子,这一整个下午清儿该有多伤心?
孩子?七年?那女人分明就是纯心破坏他跟清儿的感情,看来那女人根本就没长记性,也永远学不得乖,留着,就是个毒瘤!
这般想着,冷枭绝突然话锋一转,严肃道:“清儿,洪倩茹绝对留不得,我不会放过她!但是,以后你心中对我哪怕有任何一丝的不满,我们都摊开来说好不好?
我们之间,需要建立起绝对的信任,才能携手一辈子,共同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
我知道我也做得不够好,曾经我甚至因为听到手机中你和你哥哥的交流,以为是窥探到了事实的真相,结果狠狠伤害了你。
而今天,清儿因为不明事实真相,也听信了别人恶意的谎言,差点儿造成我俩再度不和。
清儿,以后我们心中只要有任何的不满不悦,都要向对方坦承公布好不好?
都别一个人生闷气,也都别径自猜测想当然,更别因为也许不是事实的误会而冲动的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我们都努力的这么去做,逐步的学会完全信任彼此,好吗?”
“好。”看着男人严肃又不失柔情的面庞,夜清悠嗓音有些哽咽。
虽然她和伯纳诺谈了四年的感情,但却完全是以朋友的方式在相处,精神上的绝对独立和情感上的无法依赖,让她缺少了最基本的和爱人相处的经验。
而她的绝,又何尝不是没有与爱人相处过的经历?
俩人一步步走来,从最初的相遇追逐,到相互确定彼此的心意,到正式建立俩人的关系,再到如今学习如何相守……
一路走来不过短短三个月不到,却经历了很多事,而所有感情上的藩篱和内心遭受的磨难,或许都是为了树立起对彼此的坚定。
如今,他们都坚定了彼此就是对方的那个良人,那么,是该逐步的学习如何完全信任对方了。
都说相爱容易相处难,就算很爱对方,想要一辈子相守也不见得是件易事。
两个相爱的人,如果没有两颗对彼此完全坚定以及信任的心,感情依旧无法长长久久。
他们现在,还缺少对对方足够的信任,但是,他们已经开始走在了学习的路上不是么?
两个不同的个体,因为不同的生活背景,不同的人生经历,思维观念都各不相同,完全的信任,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未必简单。
就算是恋人,或许也得经历重重磨合,还需要时间的积累,方才能达成对彼此足够的信任。
正式建立彼此的关系不过也才半个月不到,他们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绝对的信任,他们终有一天都能够做得到,而她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
而经历了今天的事,他们的感情反而更坚定了,彼此间的信任也更多了一层,谁又能说,不是因祸得福呢?
俩人紧紧的拥抱着彼此,这一刻,他们从未有过的心心相印,要说以前是在摸着石头过河,那么如今他们已经完全找到了方向,那便是学习绝对的去信任对方。
什么时候他们都做到了这一点,那么,他们的未来,也不远了。
仿佛劫后余生的俩人,在经历了今天的事后,反思一路走来的坎坎坷坷,摸索出了宝贵的情感经验,而对俩人的未来,更是充满了信心。
有了方向,沿着共同摸索出的规则走下去,哪怕后面的路还是会有崎岖,他们也都不怕了,毕竟,有了同一个信念,只要不抛弃不放弃,不管多难都坚定的往前走,就肯定会有走到终点的那一天。
气氛一片温馨,就在男人正思索着要不要再来一次恩爱缠绵时,男人的手机响了。
见来电的人是白允奕,冷枭绝即刻接了电话……
不知白允奕那头说了什么,冷枭绝皱起了眉,又听了一会儿,朝电话那头吩咐了几声,冷枭绝就挂断了手机。
“怎么了?人没找到么?”夜清悠在一旁只是听了个大概,再加上看男人的反应,于是便做了这样的猜测。
“嗯。”男人低低沉沉的应了声,“那洪倩茹实在狡猾,或许是醒来后发现孩子没了,担心迟早东窗事发,于是早就逃了,手下到医院的时候,查阅了她的离房记录,是在下午17点30分,应该是在你离开后不久她就醒了,然后也离开了医院。”
“那你吩咐白允奕派人盯紧煞世大本营,是……?”夜清悠有些不解。
看着夜清悠,冷枭绝笑了笑:“清儿,你以为洪倩茹怎么能知道你的消息?
她父亲虽然还在冷氏上班,她也依然可以回到她父亲现在在冷门大本营的住所,但是,无论是单凭她还是她父亲,都还没有能查到你资料的能力。
洪倩茹她是煞铭威的情妇。
这事原本我也不知道,是在C国武城,煞铭威算计我出了车祸,我才摸着线索查到的。
洪倩茹一切的所作所为,肯定离不了煞铭威背后的支持和帮助,包括她给我下药,那药都是煞世的,而这一次她找上你,肯定是煞铭威在背后出了力,查到了你的消息,再加上她现在还能自由进出冷门大本营,掌握咱们的行踪就更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在她父亲还在冷氏任职的时候,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借助煞世的力量,不管当初对我,还是如今的对你,这可都是算明目张胆的在对付冷门了。
或许,洪倩茹在借用煞铭威力量的时候,煞铭威也未必不是在借洪倩茹之手寻找对付我的机会,看来明天开始,冷门大本营再也不能让洪倩茹踏进来半步了。
至于她的父亲,出了洪倩茹下药那件事后,我本就让允奕和盈玥对他留了个心眼,如果洪宇波有什么不对劲,或者妄想拆冷氏的墙,我也就不顾念曾经的恩情了。”
听得冷枭绝这一番解说,再联系刚才俩人对话中男人透露的信息,夜清悠心中也大概有了底。
她正奇怪,洪倩茹怎么能这么巧妙的钻了她的空子,几乎成功挑拨了她和绝的感情。
原来,洪倩茹原本就是住在冷门大本营,可以自由进出冷宅,曾经还是冷氏的员工,加之对绝有爱慕之情,随时都在留意着绝和他周边的人和事,再加上是煞铭威的情妇,有煞铭威背后的援助……
想到今天洪倩茹的那一番半真半假却足以以假乱真的说辞,夜清悠微微眯起了眼。
她到冷宅半个月,虽说她不认为洪倩茹厉害到掌握了她和绝的一举一动,但是,在冷宅外,他们大概都发生了什么事,她想洪倩茹是一清二楚的,再加上曾经对绝的了解,洪倩茹抓住了她刚到绝身边不久这个机会,在她和绝还没来得及说清楚一切之前,编出了那番足以让她难以起疑的说辞。
这个洪倩茹,今天透过观察她便知道那女人是伪装成柔弱兔子的肉食动物,可是,她到底还是低估了这肉食动物的凶猛程度,也没料到她竟是心思深沉到了这般地步!
那孩子,应该是煞铭威的错不了,可是,她居然利用着来挑拨她和绝的感情,她分明正做着煞铭威的情妇,却还对绝有那么深的念想……
洪倩茹,她现在可以确定,那女人是病态的——肯定是对绝有着癫狂的执念,她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又或者,她从未放弃过想要得到绝的可能。
这样一个女人,确实是毒瘤,留着,或许永远能捣鼓出什么乱子来,让她和绝不得安生。
那么,这次抓到了她,便让她永远安分下来吧!
“绝,你没有过女人,真好。”
想到今天洪倩茹的膈应和挑拨,如今理清了一切始末,刚才弄清楚事实真相时没来得及高兴的那股子情绪现在一下都涌了上来。
她一直知道她的绝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他比别的男人优秀,他的爱比一般男人的感情要来得深,可是,她却不知,原来她的绝竟是不一样到了这样的程度——
在男人28岁的“高龄”,居然还是个处!
要不是亲身清楚的体验过绝的“行”,她都要以为绝“不能”了。
不过,既然绝是个身心健康的男人……
“绝,这么多年,你为什么都不碰女人?”庆幸和高兴过后,夜清悠很是好奇,是什么让一个身心健全的男人“守身如玉”了这么多年。
冷枭绝闻言一愣,半晌后才笑道:“清儿,难道这世上有规定说男人必须得碰女人么?
我虽然不是刻意在为谁守身如玉,但是我对女人确实没多大兴趣。
或许说出来清儿会觉得我霸道,曾经女人在我眼里只分了两种——花痴和白痴,我自然对她们提不起半分兴趣。
我不是没有*,只是,这是我个人的生理,和女人无关,我不是看见了她们才兴起的*,自然不会去找她们舒解。
或许没开过荤的男人*都不会太强烈吧,以往有冲动时,我并不觉得十分难受,忍忍不去想也就很快就过了,再不行,到健身房去也是好办法。
不过,遇见清儿的那晚,清儿便颠覆了我对女人,对*的一切认知。
原来这世上的女人,并不只是花痴和白痴,我只是从来不曾对遇到过的女人提起过半分兴趣,看不上她们而已,然后清儿偶然闯入了我的世界,也意外的入了我的眼……
那晚,我虽身中媚药,但是,想要自控不*还是没问题的,大不了骗了清儿将我解开,我再将清儿敲晕离开就是。
要不是我愿意,也想碰清儿,那晚根本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而碰了清儿之后,我才明白,原来自己并不是对*淡然,而是没碰到能让我沸腾的女人,如今对清儿,我可是欲罢不能,总觉欲求不满呢!”
男人搂着女人低低的轻笑着,鼻尖还亲昵的凑在女人的面颊磨蹭。
再次提起当初芝城冷氏酒店俩人初遇的那一晚,夜清悠也就想起了当初那一夜她脑中一些依稀的片段。
“原来那晚你是中了药,怪不得……”夜清悠喃喃,像是在对男人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怪不得什么?”男人好奇。
瞟了眼男人,夜清悠在想要不要告知男人当初自己的想法。
看着夜清悠犹豫不决的模样,冷枭绝更好奇了,搂着女人不断的催促着。
最后,夜清悠也没办法,只得坦言:“那晚的事,我记得不太清楚,特别是我俩第一次的过程,我更是没半点印象。
我最后的记忆画面,是我好像拿了鞭子在抽你,然后你在我几鞭子下去后,居然起了生理反应!当时的想法我也还记得,我当初就在想,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变态,否则为什么……”
看着男人隐隐有些发黑的面色,夜清悠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所幸不敢再说了。
“清儿,别停,接着说,否则为什么什么?”心中大概有了猜测,男人有些咬牙切齿。
原来在清儿眼中,他竟是个猥琐变态狂么?
见男人这般坚持,夜清悠无奈,咳了两声接着道:“绝,是你要我说的,我要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你可不能怨我。”
“当然……不怨。”冷枭绝继续咬牙。顶多就是惩罚你下不了床就是了。
“那好吧。”虽然对男人口中的‘不怨’并不是很信服,但是夜清悠也没法子了,要是她不说,恐怕后果会更严重。
再低低咳了两声汲取勇气,夜清悠终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我当初以为,自己碰到了个变态,喜好类似*暴力一类的‘情趣’。”
终于说出了口,夜清悠小心翼翼的瞅着冷枭绝的面色,在看见男人的脸彻底黑成锅底时,心下猛然叫了一声“糟”,赶紧解释道:“绝,这个真的不能怪我,我不知道你是中了药,所以当时才会那么想的,现在我可以非常确定,绝你不是什么变态。”
“晚了!”男人觉得一口钢牙都快被他咬碎了,想到今天之前,在不知事实真相时女人眼中他居然是那么个猥琐变态的形象,男人就忍不住想呕出一口血。
亏他一直以来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在女人心中的形象肯定是伟岸高大的,没想到……
挪开原本紧搂着女人的手,男人黑着脸下了床,在房间里不知在四处找着什么。
“绝,你在干什么?”看着男人的举动,夜清悠有些摸不着头脑,而且,男人那一直黑着的面色看着还真有些渗人。
“找工具。”男人转过头睨了夜清悠一眼,凉凉的答道。
“什么工具?”不知为何,夜清悠心中隐隐生出不安。
“当然是类似那晚的工具。”男人答道,咧开一口白森森的牙。
“干什么……用的?”已经不是不安了,夜清悠现在是忐忑得不行,心中“咚咚咚”的一直在打着小鼓。
“当然是要坐实了我那变态的形象,顺便来次激动人心的*情事,也好回顾回顾我们当时激战的盛况,好好的纪念纪念我们的第一次!”男人倏的勾唇一笑,挑开了狭长的眼角,邪魅诱惑的看着夜清悠。
女人胆颤心惊!
“绝,你听我说!”夜清悠急急的拔高声调,“那晚的事,那啥过程,我完全记得不了,恐怕……无法主导。”
男人说过,那晚是她霸王硬上弓,既然她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么,今晚的这什么激动人心的*回顾也就不用了吧?
“清儿没印象没关系,我还记着呢,我教你。”轻轻柔柔的抛下那么一句,男人迈开步子向房门走去,像是房里没有那样的工具,打算到客厅去找。
夜清悠这回算是清楚男人到底有多不好安抚了。
这只又臭又硬的冷鹰,不过就是摸了下他的鹰嘴么,至于这么揪着她的“过失”紧咬不放穷追不舍的么?
再说了,又不真是她的过失……
“绝,你刚才说了不怨我的。”实在没辙了,夜清悠赶忙也下床急急拉住了男人正欲踏出房门的步子。
甚至,为了能让男人彻底放弃打算出门找*用具的决心,夜清悠主动从身后抱住了男人,开始进行以前她最唾弃的色诱。
男人刚才本就有再来一次的冲动,只不过是被白允奕临时插入的电话给阻断了,这会儿被女人这么一撩,身体里那把蠢蠢欲动的火腾的一下就燎原了。
事实上,男人也只是一时心头的郁闷难消,做做样子吓吓女人罢了,什么*情事,别说这房里不会有真正的*用具,类似的也压根不会有。
再者,男人也舍不得对女人用那变态的手段。
他的清儿,他放在心尖疼着爱着都不够,根本不可能用那种带着侮辱性质的工具去对待他心爱的人儿。
*或许对有些男人来说是情趣,但是,对他而言,他不屑那样的欢好。
女人的撩拨很快生了效,男人也如女人所愿的很快就“忘记”了出门找工具的打算,激动的一个转身将女人按在门板上狂热的吻着。
俩人前不久才又穿上的浴衣很快便再度被除去,一番激情似火的身体触碰后,男人一把捞起女人快步走向大床。
睨着臂弯中的女人绯红的面色,男人的眸中有浓浓的情意和*,也有一抹几不可察的失落。
刚才光顾着解除俩人的误会和坦诚心迹,他都快忘了女人说怀孕的并不是她时,他心头的那一抹失望。
没怀孕,就代表他不能顺理成章的再次开口求婚……
今天早晨女人的那个噩梦已成为他心头的阴影,清儿不愿和他结婚!
他知道急不得,特别是在俩人这般感情刚确定不久,又才刚刚经历动荡余波未平的时刻。
他该耐心的等着,给俩人逐步完全信任对方的时间,待彼此都能够完全的信任了对方,这才是结婚最为理想的时机。
他相信到了那时,他再跟清儿求婚,清儿就一定不会再拒绝他了。
只是,明白归明白,他到底还是心急,清儿一天不是他的妻子,不是冷门的主母,他一天不能够名正言顺的拥有她,他这心中就会不安。
仿佛,没有结婚,就无法厮守一般。
可是,完全的信任对方需要时间,或许还需要经历未知的磨难,那么,速成的办法,就是让女人尽快怀孕。
怀了孕,要是那会儿绝对的信任还建立不起来,那么就先结婚,婚后再继续培养信任也不迟。
轻轻将女人放在床上,男人俯身压上,咬着女人的耳朵低喃道:“清儿,我们来治治你的那个病根,以阳调阴,医生说了,效果显著的,而且,是唯一的治疗法子呢……”
夜清悠闻言,本就绯红的面色腾的一下又红上了几分。
这男人,行房就行房,欢好也就欢好,食色性也就食色性了,偏偏还给她整了这么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不过,这会儿男人要是不提起,她还真是快要忘了她的那个病根了。
这和男人欢爱增进感情,还能顺便治愈她的病根,也算一举两得了吧?
当初她不敢想,现在,有了绝,这治疗的方式倒是不错。
“那好,绝,就交给你了,要是治不好,唯你是问!”女人勾了勾唇,在男人胸前画着圈圈。
“遵命,清儿,保证药到病除,为夫一定会非常努力的!”
女人的话无疑比催情剂还要来得让男人兴奋,当下便刻苦的埋首耕耘起来。
于男人来说,这恩爱缠绵又何尝不是一举多得呢?
病根的治疗或许是个缓慢的过程,需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不懈努力,而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一举得子啊,有了孩子,离他们的结婚也就不远了……
*渐浓,再无话,房内一会儿后便又是春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