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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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相诗的表情有些肃穆,且还带着隐隐的压抑,看着舒清鸾和南宫夙宁的眼眸微有些红还有些湿润,似乎是流过眼泪。睍莼璩晓
“相诗,发生了何事?”南宫夙宁沉声的问着相诗。相诗跟了她那么久,自是很明白,若非发生很大的事情,相诗是绝不会流泪的。虽然此刻相诗的脸上并没有泪渍,但是那双通红的眼眸却是足以说明了相诗在进过之前哭过。
“是否知情出事?”舒清鸾直视着相诗问道。
相诗深吸一口气,点头:“是!知情出事了,身受重伤。”
舒清鸾与南宫夙宁“倏”下,同时站起,同时的脸上也是流过了一抹诧异与担忧,“那现在知情在哪?”
“在王府!”相诗回道。
“计嬷嬷,母妃这里就劳烦你先照顾着。我与嫂嫂去王府。”南宫夙宁对着计嬷嬷急急的说道。
计嬷嬷赶紧点头,“娘娘这里,公主和王妃不必担心,有奴婢就行了。你们快回王府,知情回来,许是王爷那边出什么情况了。相诗,你也一道随王妃和公主去王府!”计嬷嬷脸上的担忧挥之不去,既担心着知情,又忧心着南宫樾。
“相诗留在宫里,和计嬷嬷也有好有照应。王府有如画,还有寒叙。初雨跟我回去。”舒清鸾虽担心着南宫樾的情况,以及王府受伤的知情,但是也没有对臻妃这边的事情做任何的松懈。虽说皇后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对臻妃做什么,但是却也不能掉以轻心。若真是南宫逸那边出了什么状况,指不定皇后又会使出什么招来。现在臻妃昏迷,如果只剩一个计嬷嬷在身边,不管是舒清鸾还是南宫夙宁都是不会放心的。
相诗点头。
计嬷嬷也不见说什么,她相信王妃和公主的安排肯定是最好的。
“是,小姐!”初雨应声。
安逸王府
舒清鸾和南宫夙宁回府的时候,如画还在屋内。寒叙正在屋外来回的踱着步子,脸上同样是一脸的担忧。
韩夏芝静静的站于一旁,同样有些紧张的双眸看着屋门,双手紧紧的拧着手里的锦帕。文嬷嬷一声不吭的站于她的身后,双手握着韩夏芝那紧张的有些发凉的双手,似是在安慰着她。
“寒叙!”舒清鸾唤着寒叙。
“卑职见过……”寒叙朝着舒清鸾与南宫夙宁躬身作揖。
“行了,免了!”舒清鸾直接打断了寒叙的话,阻止了他的行礼,看一眼屋门,微微的拧着双眉问道:“知情怎么样了?”
寒叙摇了摇头:“如画还在里面。”
“怎么回事?”南宫夙宁同样拧着眉头,问着寒叙。
“王妃,”寒叙还没来得及回答南宫夙宁,便是见着韩夏芝朝着舒清鸾走近两步,一脸痛苦中带着担忧的问道,“会不会是表哥那边出了什么状况?不然知情怎么会突然之间回来,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是不是因为我?”说着,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那眼泪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而下。
舒清鸾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
她讨厌遇事哭哭啼啼的人,特别是什么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就哭的梨花带雨,跟个泪人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看着韩夏芝的这个样子,之前那些对她的好感觉突然之间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此刻,见着一脸梨花带雨的韩夏芝,舒清鸾有的便只是下意识的烦燥。
南宫夙宁同样是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见着韩夏芝的这个样子,实是提不起什么好感来。
站于韩夏芝身后的文嬷嬷将舒清鸾与南宫夙宁两人那无意间的拧眉看在了眼里,对着韩夏芝轻轻的扯了下她的衣袖,示意韩夏芝稍微的注意一下,别再惹舒清鸾与南宫夙宁烦。
其实不用文嬷嬷提醒,韩夏芝亦是看到了舒清鸾与南宫夙宁那微变的表情。赶紧一个伸手,用锦帕拭去了眼角的泪渍,然后是用着胆怯中带着惧意的看一眼舒清鸾,用着重重的鼻腔说道:“对不起,王妃,我……只是担心表哥。”
舒清鸾没有接话,只是用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一眼她,然后转眸向寒叙,沉声问道:“寒叙,到底怎么回事?”
寒叙深吸一口气,回道:“卑职一早出门与相诗正欲去办事,在王府外遇到知情时,她已是身受重伤。昏迷前只说了一句:让王妃小心。看伤势,应是受伤有几日了,知情是拼着最后一股力才回的。”
寒叙将自己知道的仅的这么一点告诉于舒清鸾与南宫夙宁,说完之后站于一旁,没再说什么,只是一脸的凝重与肃穆。
舒清鸾听完,也没再说话,只是垂头沉思着。沉思着知情昏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让她小心?
小心什么?
是小心人还是小心事?
知情从南岭回来,定是南宫樾让她回来的。那么,南宫樾让她回来是不是他在南岭发现了什么?到底那边又是出了什么情况?知情在路上可以与九九与写意遇着?
但是不用想的,肯定是没有遇着了。不然,怎么可能只是知情一人回来?
到底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让她小心,又是小心什么?
又是谁伤也知情?
舒清鸾在理着这些头绪的同时,南宫夙宁同样也在想着这些问题。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朝着屋子走去。
“王妃……我……”舒清鸾才不过迈出一步,便是见着韩夏芝又是一脸怯弱弱的张嘴看着她。
“韩姑娘想说什么?”舒清鸾止步,沉沉的看着韩夏芝问道。
韩夏芝望一眼那屋门,然后有些紧张的拧着自己手里的锦帕,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问道:“王妃,夏芝可以和你还有公主一起进去看看知情姑娘吗?我也很担心知情,也担心表哥。”
舒清鸾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然后是闭了闭眼,之后用着浅浅的声音宽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知情有如画,王爷身边有寒柏。你别自己吓自己,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不会有事了。不过可能这段日子如画怕是不能照顾你了,我先让初雨过去照顾着你。”
“不用,不用!”韩夏芝赶紧摇头又摆手,一脸感激中带着怯懦的对着舒清鸾说道,“王妃的好意夏芝心领了,夏芝本就不是什么千金之躯,没有这么娇贵的。再说还有文嬷嬷,初雨姑娘还是照顾王妃,如画姑娘就照顾着知情姑娘吧。我自己没事的,真的。我真的不想总是这么让王妃觉的我很没用的样子。”
舒清鸾浅笑着点了点头,对着韩夏芝说道:“我从来没有觉的你没用,既然这样,那你自己和文嬷嬷照顾着自己。这段日子,我可能没那么多的精力来顾到你了,你别怪我忽视了你才是。”
韩夏芝又是摇头。
“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先和文嬷嬷回去吧,现在在这里也没什么用,知情还没醒来。你也不能知道王爷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一会等知情醒了,我们再问问吧。”舒清鸾对着韩夏芝一脸沉色的说道。
韩夏芝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对着舒清鸾抿唇一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王妃。谢王妃关心,我不回去,我和文嬷嬷就在这里陪着你们。”
舒清鸾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对着寒叙说道:“你去靳大人府里走一趟,告诉他九九和写意去南岭了,不家将知情受伤一事和靳大人说下。”
寒叙点头一作揖:“好,卑职这就去。”说完,转身离开。
“初雨。”舒清鸾唤着初雨。
“小姐,你吩咐,初雨听着。”初雨一脸认真的看着舒清鸾。
“去状元楼,让佟掌柜请个可以放心的大夫过来。我怕这里如画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舒清鸾交待着初雨。
初雨欠了欠身:“奴婢这就去。”
“夙宁,我们进去。”舒清鸾对着南宫夙宁歪了歪头,朝着屋门走去。
屋外,仅剩下韩夏芝与文嬷嬷。
“小姐!”文嬷嬷走近韩夏芝身边,轻轻的一脸疼爱的拍着她的手背,似是在安慰着韩夏芝,又似是给着她某一种暗示。
韩夏芝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微微的弯了栾唇角,转眸望着文嬷嬷,笑的有些勉强:“嬷嬷,我们是不是多余的?”
文嬷嬷有些无力的叹了叹气,眼眸里流着一抹心疼:“小姐,这样的日子,我们已经习惯了。”
韩夏芝苦笑:“是啊,我们已经习惯了。可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文嬷嬷拍着她的手背轻声说道:“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
屋内
知情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的反应与知觉。如画正为她施着针,此刻,她的头部以及手臂还是胸口的各个穴位都插满了细细的长短不一的银针。
“如画,知情怎么样?”舒清鸾与南宫夙宁同声问道,看着床上那一脸苍白没有血色的知情,以及那密密麻麻的银针,两人均是一脸的心疼。
如画没有转头,依旧一脸肃穆,全神贯注的为知情施着针。
这个时候,已然顾不得礼仪,而她也相信王妃与公主是不会在意这方面的。她们进来也只是担心着知情。
“内伤,几乎震的她筋脉俱断,若非知情武功底子好,只怕早已送命了。王妃,如画能力有限,医术不精,怕……”如画不敢往下说。
“你先压着,我已经让初雨去请大夫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知情出事。”舒清鸾沉眸看着知情,对着如画说道。
“知情,你一定要挺着,绝不可以让自己出事,也不可以放弃!”南宫夙宁半蹲在知情面前,对着昏迷中的知情说道,“你拼尽了全力才赶回来,王爷那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让你回来的。你一定不可以让自己有事的。我们都还等着你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知情,你一定要撑着,一定不可以让自己有事。我们也不会让你有事的,你要相信如画,要相信王妃和我,还有你也要相信王爷。王爷还需要你的!知情,你听到没有!”南宫夙宁几乎是咬着牙,用着命令一般的语气对着知情说道的。
床上,浑身插满银针的知情微微的眨动了一下眼皮,似乎以此来表示她听到了南宫夙宁的话,也表示着她绝不会放弃。
见此,南宫夙宁与舒清鸾对视一眼,然后是抿唇赫然一笑。
……
相府
“老身见过侧妃娘娘!”
“奴婢/奴才见过侧妃娘娘!”
舒紫鸢在林公公的陪同下,回到了相府,老太太与其他一干姨娘以及家丁丫环对着舒紫鸢行礼。
“奴才见过舒老夫人。”林公公对着老太太弯了弯身,“皇后娘娘心疼舒侧妃,知道她惦记着曲姨娘还有老夫人,特让奴才陪着舒侧妃回府探望老夫人和曲姨娘。这是皇后娘娘让奴才带来给老夫人的灵芝,是皇上赐给皇后娘娘的。”说着,将手中的一个锦盒恭恭敬敬的递于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皇后娘娘有心了,那就有劳林公公替老身谢过皇后娘娘了。”
老太太倒是不客气的接过了林公公手里的盒子,然后交于了身后赵嬷嬷的手里,对着舒紫鸢与林公公乐呵呵的说道:“鸢儿进宫后倒是水灵了不少,定是皇后疼于心上。这倒也是,皇后与鸢儿是亲姑侄,自是不会亏了鸢儿。陈嬷嬷,快请侧妃和林公公进屋,奉茶。”
“是,是!侧妃娘娘请,林公公请!”陈嬷嬷对着舒紫鸢直哈着腰,做了个请的手势,其他人自是很识趣的向两边散开,让出一条道给舒紫鸢和林公公。
舒紫鸢却只是冷冷的一抿唇,不怎么给老太太面子的说道:“谢祖母好意,本宫不渴,这茶就不喝了。本宫想先去看看娘亲,不知祖母是否也要一道陪同?”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太太,眼眸里透着一抹若有似乎的恨意。
老太太的身子僵了一下,脸上挂着的笑容亦是僵住了,那看着舒紫鸢的眼眸划过一抹暗淡,似乎对于舒紫鸢这般的态度有些不悦,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当着这么多下人还有林公公的面,更是脸上有些微微的挂不住。但是,不管怎么说,老太太都是见过大场面了,又怎么会因为舒紫鸢的这么一小点的目上无人而在这么多下人以及林公公的面前露出不悦来。于是,对着舒紫鸢笑了笑,很是慈爱的说道:“宛儿这些日子也是念叨着你,那就赶紧去吧,一会午膳就让人在绛绫阁用了,你们母女这么久不见,也是该有好些话要说的。绮云,还不快送侧妃娘娘去绛绫阁!”老太太唤着身后的云姨娘,然后又对着林公公呵呵的说道,“林公公,侧妃娘娘说不渴,不喝老身的这杯茶,你该不会也不渴,不喝老身的这杯茶了吧?”
这话说的可是很有技术了,既是给了林公公一种无形的压力,又是将对舒紫鸢的不悦不着痕迹的撒在了林公公的身上,且还有一层意思,那便是请林公公回宫后,将舒紫鸢的这一幕告之于皇后。
老太太是什么人,又怎么可能任由着舒紫鸢爬到她的头上踩两脚还会一声不吭的由着她踩吗?若真是这样的话,她当年如何一个一个悄无声息了解决了舒老太爷那么多的妾侍与妾侍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而没让老太爷怀疑到她身上?又怎么可能养出的一儿一女,一个当朝国母,一个当朝相爷呢?
唤舒紫鸢一声侧妃娘娘,好都不过只是看在皇后让林公公亲自送她回来的面子,她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还本宫!
你区区一个太子侧妃,配得上这个尊称吗?
只怕你到时候,在宫里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既然你不将我这个祖母放于心上,也别怪我这个当祖母的不提心你,不让人照顾着你了。这一切可都是你自己找的!
听着老太太这一语多意的话语,林公公的视线朝着舒紫鸢望了望,随即对着老太太露出一抹谄媚中带着恭敬的笑容,对着老太太弯了弯身:“老夫人这话可是折煞奴才了,奴才哪能这般不识抬举啊,岂能逆了老夫人的一翻好意。奴才谢老夫人赏。”说完,对着老太太又是深深的一躬身。
林公公这话可谓也是一语双关了,既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是暗中透过老太太的意思将舒紫鸢给说了。不识抬举,那不摆明了是在说舒紫鸢嘛。
舒紫鸢正转身朝着绛绫阁的方向走去,刚迈出不过向步的距离,自是将老太太与林公公之间的对话一清二楚的听了进去。于是,那迈着步子的双腿不禁的怔了一下,整个身子更是僵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更别提有多难看了,那简直就是红绿青白的交替着了。
云姨娘虽是跟在了舒紫鸢的身后,不过就看着她那紧僵的身子,以及那微微颤了一下的双腿,便足以能猜到此刻舒紫鸢脸上那十分复杂的表情变化了。
不以为意的弯了弯唇,对于舒紫鸢这样的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愚蠢行为,嗤之不屑。成了太子侧妃,还真就把自己当回事了。一口一个本宫的自称着,还连带着不把老太太给放在眼里了。老太太是什么人,岂能容你这般的目无尊长!这下好了,只是回宫后,皇后那里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了。
绛绫阁
“啪!”
舒紫鸢刚一进绛绫阁的院子,便是一个反手重重的甩了云姨娘一个响亮的巴掌,然后是怒目圆瞪的盯着云姨娘,咬牙切齿的说道:“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最好给本宫安安份份的,否则本宫一定让你好看!”
云姨娘的嘴血有血渍渗出,微微的侧头,一点没有怒意的看着张牙舞爪的舒紫鸢,然后对着她侧了侧身:“奴婢谢侧妃娘娘赏掌!”
“贱货!”舒紫鸢愤愤的盯她一眼,然后咬着牙踩着重重的步子朝着屋子走去。
贱货?
云姨娘看着她的背影冷笑,眼眸里闪烁着一抹阴森的寒芒。
曲宛若七个月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因为胎位不正又受过刀伤,虽然已经全愈,但是曲宛若半点不敢有所马虎。所以,这段日子来,她可以说几乎是足不出户,就在自己的绛绫阁安安份份的养胎,就等着顺利的产下相府的长子嫡孙后再一一去收拾了云姨娘和季姨娘,当然还有舒映月。
所以,今日舒紫鸢回府,她也是完全不知情的。
此刻,在床上躺的过久的曲宛若,正在夏兰的搀扶下,打算到院子里走动走动,透透气。却是不想看到舒紫鸢狠狠的甩了云姨娘一个巴掌。
“鸢儿?”曲宛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舒紫鸢。自舒紫鸢入宫后,她便是再没有见过一面。已有两月有余。
此刻,再次舒紫鸢,似乎比之离府之前更加的清瘦了不少,再加之她脸上那一脸的怒意,更是让她看起来有些张牙舞爪的样子。
曲宛若不禁的拧了下眉头。
“奴婢不打扰侧妃娘娘与曲姐姐母女叙旧,奴婢告退。”云姨娘对着舒紫鸢侧了侧身后,转身离开。
“奴才见过侧妃娘娘。”夏兰对着舒紫鸢行礼。
“娘,”舒紫鸢朝着曲宛若走去,虽是微微的敛去了脸上的怒意,却还是留着一些在脸上。双眸在看到曲宛若那高高耸起的肚子里,舒紫鸢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忧伤。
她想到了那个因为老太太的拳打脚踢而失去的孩子。如果,那个孩子还在的话,现在也该有三个多月了,快四个月了。她的肚子也该隆起了。再过几个月,她也可以当娘了。而且这个孩子还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那么她也不会被百里飘絮那个贱人处处的压制着了。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那老太婆的关系,不仅仅害的她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还警告她不可以乱说。当然,不家舒清鸾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设计,老太太又怎么会对她那般的拳打脚踢。这一切,归根到底,全都是舒清鸾的错!
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下意识的,舒紫鸢的手也就抚上了自己的肚子,眼眸里那一抹愤愤然的狠戾也是越来越浓。
“鸢儿?”见着她这样的表情,曲宛若有些不解的轻唤着她。
舒紫鸢这才回过神来,对着曲宛若抿唇浅浅的一笑,视线落在了曲宛若那隆起的肚子上:“娘,最近身子可还好?”
曲宛若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对着舒紫鸢回来有些喜出望外,但是那日舒紫鸢为了自保而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出去挡刀的一幕在见到舒紫鸢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肚子时,下意识的便是在她的脑子里闪了出来。且,虽然舒紫鸢没有在她面前提起因为此事,而使得她没了肚子里的孩子一事。就算老太太与舒赫三令四审的禁止了下人们提起此事,但是曲宛若还是在夏兰的嘴里多多少少的知道了一些。
是以,此刻,下意识的,曲宛若便是双手往自己的尖尖的肚尖上护去,然后则是与舒紫鸢之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似乎,在她的意识里,当舒紫鸢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肚子,以及舒紫鸢那下意识的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的时候,曲宛若便是明白了,舒紫鸢是想到了自己那个失去的孩子。然后,曲宛若的脑子里便是直觉的认为,舒紫鸢会再一次伤害到她肚子里现在的这个孩子。
而现在,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护身符。若是再没了这个孩子,不止是她在相府的地步不保不说,就连舒赫估计也容不得她了,更别说老太太了。所以,曲宛若现在唯一要做的是一定要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不受一点的伤害。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也不一定能保证不做出害伤自己的事情。再说,那样的事情之前已经有过一次,所以曲宛若是再可能让自己涉一步险的。
见着曲宛若那下意识的往后退两步,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以及那紧紧护在自己肚尖上的双手,还有那看着自己有些防范的眼神。舒紫鸢微微的怔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伤痛,不知道是因为曲宛若的动作,还是想到了自己那个失去的孩子。
对着曲宛若露出一抹苦涩的浅笑,然后是一脸自责的说道:“娘,你可是还在责怪于女儿?”
曲宛若摇头。
“你责怪女儿也是应该的,当初确实是女儿不对。”舒紫鸢再度苦笑,一脸痛苦的看着曲宛若,“幸好娘没事,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若不然,像女儿这般,女儿真是一死也无法谢罪了。既然娘一切都安好,那么女儿也就放心了。女儿不打扰娘休息养胎,女儿告辞。”说完,一脸伤心欲绝中带着深深自责的转身欲离开。
“鸢儿!”曲宛若唤住她。
当看到舒紫鸢那一脸伤心又自责的样子,以及那有些落漠而失望的表情,曲宛若的心里其实也是很不好受的。再怎么样,这都是她的女儿,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是她疼了十七年,宠了十七年的女儿。她又怎么可能真的记恨于自己的亲生女儿呢?其实,如果不是她身怀有孕,那个时候,看到舒紫鸢有危险,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挺身为她挡下那一刀的。
其实,她为此受的罪也是够了。不仅因此而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看着她现在这上样子,想想也是知道,她在宫里过的绝不会是好日子。不只是以应付着皇后,还在防着百里飘絮,又还有一个舒清鸾,现在又是多了一个百里飘雪。曲宛若是真心的为她现在的日子提了一颗心。
舒紫鸢转身,强言欢笑般的看着曲宛若:“娘,可是还有什么事?”
曲宛若朝着她走来,伸手握住她的手,一脸慈爱的看着她,问道:“在宫里过的可还好?为什么才两个月不见,又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过的很辛苦?”一手握着她的手,另一手疼爱的抚上了她那消瘦的脸颊,心疼又疼爱。
“娘!”舒紫鸢一下子哭了出来,扑在曲宛若的肩头上,大有一副在外受了委屈后找到心倾诉的样子,完全的放开了自己,就这么由着自己在曲宛若的身边失声痛哭着,“娘,你别再怪女儿了好吗?看着你那疏离的样子,女儿好心痛。女儿不想在宫里处处提防着人,现在却还要被自己的娘亲提防着。娘,女儿真的好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娘,你原谅女儿当初的不懂事好吗?女儿以后再也不会那般的自私了!娘!”
一声一声的“娘”唤的撕心裂肺又肝肠寸断,直唤断了曲宛若那颗当娘的心。而那两行滚滚而落的眼泪更是让曲宛若一阵一阵的揪心又难过。
轻轻的拍着舒紫鸢的后背,安抚道:“好了,没事了。娘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是娘的女儿,娘就算为你搭上了这条命,也是应该的。告诉娘,在宫里都受了哪些委屈,娘也好为你出出主意。娘不能时刻都在你身边,以后只能靠你自己步步为营,小心为上了。”
夏兰为舒紫鸢递上一方白色的锦帕。
舒紫鸢接过锦帕,从曲宛若的肩上直起身子,拿着锦帕轻轻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侧妃娘娘,还是进屋再说吧。夫人现在也不宜多在外面呆着,天有些凉。”夏兰好心的提醒着舒紫鸢与曲宛若。
舒紫鸢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扶起曲宛若往屋里走去。
母女俩面对面的坐着,舒紫鸢更是将这些日子来宫里的点点滴滴,一件一件的全都说于曲宛若听。
曲宛若一声不响的听着舒紫鸢说道,然后是拧了拧眉,一脸的沉思,似是在想着什么。
见此,舒紫鸢也没有出声,而是静静的坐着,看着曲宛若。
好半晌的曲宛若才抬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舒紫鸢,一脸沉色的说道:“皇后有没有说今儿让你回宫?”
舒紫鸢摇了摇头:“那倒是没说。”
曲宛若沉沉的点了点头,一手抚着自己那尖尖的肚尖:“那今儿你便不回宫,宿于相府。”
舒紫鸢微微的张大了嘴巴,更是瞪大了双眸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曲宛若:“娘,这样不太好吧?林公公陪着我回来的。”
“就因为是林公公陪着你回来的,所以你今儿才不用回去。我想,皇后现在心里也是这个意思,不然也不会让林公公亲自送你回来了。”曲宛若一脸自信的对着舒紫鸢说道。
舒紫鸢还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她,似乎完全不明白她说的话,也不明白皇后这么做的用意。
曲宛若却只是高深莫测的抿了抿唇,对着她一脸浅笑的说道:“鸢儿,你怎么还不明白?皇上和太子现在都不在宫里,宁国公府的女儿可不止百里飘絮一人,那百里飘雪可是嫁给了安陵王爷,且现在可是安陵王爷替皇上代理朝政。万一百里青松一个不留神的偏向了安陵王爷,你说皇后心里该怎么想?”
“哦,娘,你是说……”突然之间,舒紫鸢似是恍然大悟的看着曲宛若。
曲宛若抿唇浅笑点头,“终于明白了?那就行了。她让林公公送你回来,那咱就让林公公到时亲自接你回去。反正现在太子也不在宫里,你在宫里也做不了什么,与其看着百里飘絮的那张嘴脸,还不如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反正现在也没有舒清鸾的影子了,也该是时候想想法子如何对付了那小贱蹄子了。娘这肚子眼见着可是越来越接近日子了,你爹现在又忙于会试一事,皇上太子和安逸王爷都不在京都,现在不是时候还有什么时候更是时候?嗯?”边说边对着舒紫鸢露出一抹阴森中带着算计又不失得意的笑容。
听着曲宛若的话,舒紫鸢的脸上亦是扬起了一抹淫的笑容,右手下意识的抚向了自己的小腹处。舒清鸾,你害的我失去了这个孩子,你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死老太婆,我同样不会让你好过的。害人何须要自己动手?借刀杀人那才是最好的。一抹奸计在舒紫鸢的脑海里浮起。
……
次日
东宫
丝丝的晨曦透过那折开的格子窗,印射在那摆于屋子正中央的桌子上,桌上铺着一方绣着百花争艳的锦帛,一个浅黄与翠绿相交替的琉璃瓶摆于桌子正中央,瓶子里插着一束桂花。那翠绿色的树叶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露珠,应是刚刚从树上折摘下来。屋内弥散着一抹桂花的清香。
晨曦印射在那琉璃杯上,给人一种暧暧的感觉,加之那五彩斑斓的百花争艳锦帛,倒是给人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百里飘絮坐于那铜镜前,如锦已经为她梳好了发髻也插好了珠饰以及步摇。但是百里飘絮却是没有回神起身的意思,反而是双眸直直的望着面前的铜镜,怔怔的失神中。似是在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却又似在想着什么事情。她的双眸微有些散淡,眉头却是微微的有些拧着。右手搁于自己的膝盖之上,左手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自己的耳垂处。
见此,如锦也不敢有所出声。很显然的,百里飘絮正因想着某件事情而出神。是以,如锦静静的垂手站于一旁,听候着百里飘絮一会交待吩咐她做事。
果不其然,没一会便是见着百里飘絮回过神来,唤着身后的如锦:“如锦。”
“奴婢在,太子妃请吩咐。”如锦对着百里飘絮侧了侧身,一脸恭敬的应道。
百里飘絮微微的转身,双眸抬起,看着如锦,“一会出宫,去趟宁国公府,将那件事如实的告诉于我娘,让她找个相得过的大夫开剂药。”
“药?”如锦瞪大了双眸直直的望着百里飘絮,略显的有些不可置信:“太子妃可是想?”
“不是!”百里飘絮直接打断了如锦的话,微微的瞪了她一眼:“你跟了本宫这么久,怎么不这么不了本宫!再说了,在这宫里,本宫如何服用堕胎药?本宫是要一服可以让太医把不出两个月,而是一个月的药,知道没有?”有些愤然的盯着如锦。
如锦点头,重重的点头:“知道了,太子妃。奴婢一会就出宫。一定会将此事办的妥妥的。”
“绝不可以有任何的闪失,这件事除了娘之外,绝不可以再让第四个人知道。就连侯爷和大少爷也不可以!还有,自己做事小心着些,特别是要防着百里闵姨娘和百里云寒母子俩,知道没!”
如锦再次重重的点头:“奴婢知道!”
“皇后娘娘驾到——!”宫门外传来林公公那扯着脖子的喊声。
百里飘絮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对着如锦使了个眼色,如锦赶紧的将刚才那小心谨慎的表情藏起,换上一脸忠心又恭敬的表情,扶起百里飘絮起身去恭迎皇后。
“儿臣恭迎母后!”百里飘絮走出寝宫门坎,对着皇后很是恭敬的向鞠着身子,一脸诚惶诚恐的说道:“让母后移驾儿臣寝宫,是儿臣的过错,请母后责罚!”
如锦赶紧跟着百里飘絮对着皇后鞠身行礼。
皇后浅浅的失笑,摇了摇头,对着百里飘絮摆了摆说,不以为意的说道:“哪来那么多的过错与责罚,是本宫念着你了,这才过来看看。本宫听说你昨儿身子不适,可有传太医看看?”一脸关切的看着百里飘絮问道,脸上的表情由始至终都是那般的柔和与慈爱,得体而又高贵的笑容就那么挂于她的脸上,眼眸微微的弯起,笑意盈盈的看着百里飘絮的脸颊,然后慢慢的移至了她的小腹之处,眼神是那般的高深莫测。
随着皇后那慢慢移向她小腹处的眼神,百里飘絮整个人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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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开了个新坑军婚文,亲耐滴们,移驾前去收个呗。咱需要人气啊人气。
《军宠,娇妻诱人》:
首长语录:
老婆是用来睡的,流氓是用来耍的,只有够流氓才能睡得了老婆,上得了床。
江太太原话:
爱爬墙的人总是喜欢望杏,你们一个爬墙一个望杏,不说绝配还真是可惜了。
江宝贝童言:
四大美人三缺一,小娘,你赶紧加入吧。加入了,就凑齐了。
宠文哦,需要乃们的支持啊支持。
好吧,瓦不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