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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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初一,一大早上醒来后，林睿想到今天还要去别人家去拜年，穿得喜庆一些还是必要，又林嬷嬷关爱眼神下，自动配合着,让白芷将荷包、香包、玉佩什么挂上身,又戴上一个镶宝石金项圈，整个打扮就是向招财童子靠近。

    林海父子二人衣着现都是由林黛玉打理,林海衣服林黛玉一向都会以林海意志为先,但林睿就没这么好运了,平日衣服还会顾忌到林睿喜好,但从出了孝以后，林睿过年过节时候衣服都是由林黛玉决定，基本上都是用一些很喜庆颜色，至于本人意愿被彻底无视。

    林睿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古到今女孩子都有一个类似拥有芭比娃娃梦想，虽然林黛玉根本不知道这些，但一点不妨碍林黛玉按自己喜好来打扮这个弟弟，也幸好平时不是这样，只有年节时候才是，为了别败了林黛玉兴，林睿也只好有苦向肚子里咽。

    林睿打扮成个招财童子后，首先就到来正院，按着现礼给林海磕头拜年，收到林海给一个装着金银锞子荷包。林睿活了两辈子，就从没尝试过缺钱滋味，不过能得到父亲给压岁钱还是挺高兴。

    很，林旭、林黛玉以及几个姨娘也都过来了，分别给林海拜年后，林家还是照着以前扬州习惯，都稍用了一点汤圆。

    林海刚到京城，虽然户部左侍郞官职确定下来，不过毕竟还没正式就职，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下属来拜年，至于两家亲戚，林海是要亲自登门去拜年。

    连续几天大雪，大年初一难得有了一个好天气。林海带着林睿姐弟两人，一起出去拜年，因为姚家近，首先到就是姚家。来到姚府，看到府门前人到不少，也是姚翰林到现这个年龄，属下学生肯定不会少。进入姚府后，林海带着林睿直接到前院，林黛玉跟着姚夫人身边嬷嬷去了后院，给姚夫人拜年。

    林睿前院给姚表叔拜年后，又和一圈表哥、侄儿打过招呼后，接着就被人领着来到后院，给姚夫人磕头拜年，收了一套文房四宝、几个荷包后，也就要告辞了。年初一，上门拜年也就是喝杯茶，略坐坐也就差不多，不会今天摆席宴客。

    走了不过两刻钟，就到了荣国府，林睿首先跟着林海去见贾赦，贾政,林黛玉就去了贾母院子贾母院子里正热闹着，不光贾家几个媳妇、三春、借住荣府薛姨妈母女，贾母娘家两个侄媳妇带着史家几个女孩子也来拜年了。一屋子女人当中，偏偏万绿丛中一点红，贾宝玉一个十几岁公子哥儿，没有到前院去见客，反而窝贾母屋子里，和一帮女眷混一起。

    林黛玉跟着小丫鬟进到屋子里，首先就给贾母跪下磕头拜年，贾母看到这个外孙女还是挺高兴，不等林黛玉完全跪下，就要拉着她坐自己旁边，并让鸳鸯将早就准备好礼物，一对红色玛瑙手镯呈上来。林黛玉接过鸳鸯手中礼物，递给站后面雪鹤，并向屋子里其他几个长辈见过礼后，又走到三春旁边和她们打招呼，顺势就坐到了迎春旁边。

    贾宝玉本来坐贾母另一边，正同来前来拜年史湘云玩闹一起，一看到这个林家表妹进来，就盯着她看，看到林黛玉坐到下面去了以后，就挪到她旁边，喜欢打招呼：“林妹妹，你来了！”

    “见过表兄，”林黛玉看着满屋子穿红着绿女人，就这个宝玉表兄一个公子哥呆这里，难道他都一点不觉得不自吗？

    林黛玉看着坐着自己另一边迎春，打量了一下她腰间挂着荷包，笑道说：“迎春表姐，这个荷包上兰花锈得可真好，我可得好好看看，”跟着迎春就这个荷包说了起来。

    一屋子人说得正热闹时候，就有小丫鬟进来通报，林姑爷带着表少爷等着进来给老太太请安，等到林海父子二人进来时候，其他一些人都退到屏风后面去了，除了老太太就只贾宝玉坐林黛玉旁边。

    林海给老太太拜年后，就和老太太提出了告辞，当着没看到贾宝玉一直盯着自家女儿眼神。

    林黛玉自成来到京城，因为要着搬家安顿和过年事宜，就基本没怎么闲过，难得今天有时间，就想着，是不是领着黛玉去逛逛，不过一直等到他们从荣府出来，去了街市，那些店铺基本还是关门歇业。

    “这里又不像现代，大家初一这些店铺就没有几家开门，想逛逛都找不到地方。”林海和林睿坐车上，抱怨道。

    “就是店铺都开了，也没什么好逛。”

    林海拍了一下儿了后脑勺，“你有机会也方便出来，当然可以这样说，黛玉一个小姑娘，一个人也不方便出门，今天难得有时间，所以才想带着她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感觉兴趣。”

    “现时间也不晚，要不去郊外寺庙去上柱香？”

    “算了，下了这么多天大雪，城外路肯定不好走，下次吧！”

    从年初一出去拜年后，林海就没有外出，一是因为下雪后到处湿哒哒，不方便外去，二也是不想让皇上觉得他和太多官员有联系，所以这几天连带着整个林家人都老实呆府里。

    初六这天，早早就安排人等府门前，一看到姚家车轿到来，马上中门大开，林海和林睿父子过来迎接姚家一行人。

    姚夫人和带着姚家一众女眷去到后院，姚沛及一众子侄则被林海他们迎到偏厅。林海和姚裴都是朝廷命官，还都是跟着帝人，又都是科举出身，同是文人，不管是一起探讨朝堂之事，还是赏玩一下古董金石字画，相互之间并不愁没有话题。

    初六日宴请，整体来说，还是很圆满。林黛玉安排这次宴席时候，就照顾到姚家口胃了。林黛玉自己去过姚家一次，就能大概知道一些，再加上问过林海后，也就差不多知道姚家饮食习惯了，初六这天也就只请了姚家上下，所以这天宴席很好顾忌了这点，让姚家上上下下比较满意。

    初八这天宴请是整个荣国府，对于到林府赴宴，对此为高兴，除了贾宝玉因为能见到林家表妹很高兴，开心可能还要算贾家三春，实是贾家三春基本就是呆荣国府后院，平日里根本没有机会外出。

    贾家男人宅属性比较多，大老爷贾赦天天宅家里，除了赏玩一些古董，就是和一些侍妾丫鬟胡闹。二老爷一个六品官位一二十年都未有升半级，是从工部一个主事实职，变成了现员外郎虚职，除了天天去衙门去点个卯，就是和自个养清客呤诗作对。贾宝玉到是和一些同为勋贵世家公子哥有一些往来，但窝贾母院子机会多。贾兰做为二房长孙，虽然有李纨这个寡母，不会被人明着欺负到，但其它也就这样了。至于贾环、贾琮这两个庶子，那府里基本和隐形人差不多，所以这次虽然是全家到林府赴宴，但也没有人想起这两个庶出儿子、孙子。

    作为世家大族，对于家中女儿都是娇养，不过嫡庶之间区别还是很明显，一般到了十岁左右，就会由家中女性长辈，多多领着出去交际，也是给相应人家相看意思。不过贾家三个姑娘，惜春年龄还小不算，探春今年也才1岁就不说了，但迎春今年都十四岁了，家中大小主子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就，都到及芨之年迎春，是到成亲年龄了，可是都还没有相看人家，不要说她这个年纪也是应该准备嫁妆了。

    不过这些事，家中长辈不提，就算迎春心中着急，也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再有一个迎春一向表现得温柔沉静，性子是过分软弱，贾赦对这个庶女基本无视，邢夫人自己没有亲生儿女，又不得贾赦尊敬，府里其他有些体面丫鬟都敢无视她，再说虽然她是荣国府继承人夫人，但荣府对外交际，一向都是由二房出面，没她什么事，是不可能带着迎春出外做客。至于贾母，孙子辈除了贾宝玉这个心肝宝贝，其他几个孙子、孙女基本看不到。

    林黛玉带着嬷嬷丫鬟等二门，一看到走前面小轿停下来，旁边丫鬟打开了轿帘，忙上前扶着贾母走下轿子，后面车轿也陆续停了下来，林黛玉看到薛宝钗竟然其中，说实话有些意外，不到想到这个薛家姑娘一向和贾家三春玩一起，想来也是这样才和她们一起到了林家。

    林黛玉看到这些人当中，没有表兄贾宝玉，很是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个贾宝玉总算还不是太离谱，知道去了别人府上，多少还能知道一点分寸，没有也和自家一样，要来到后院和一众女眷呆一起。

    林黛玉是不知道府门处发生事，如果知道，大概就不会这样说了，贾宝玉和以前一样，准备跟着贾母去后院，老太太也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林海看到这样，感觉头都开始疼了，用眼睛示意了一下林睿，林睿虽然也不想理贾宝玉，但不想让贾宝玉进林家后院，只好上前说道：“宝玉表哥，你还是第一次到我们府里吧，不如由我带着你和兰哥儿到处看看，可好？”

    贾宝玉这人，就是个颜控，看到相貌长得好，不管男女，都会非常好说话，现有这个林家表弟领着，虽然有些可惜不能马上见到林家表妹，但能不用跟贾政后面，还是很高兴，便很回道：“如果甚好，有劳表弟。”

    林海前院招呼着二个舅兄和琏二，虽然朝廷上事，几个人说不到一块，但林海也一直是和各色人等打交道，如果想活跃一下气氛，找找双方都感兴趣话题，并不是什么难事。

    等到下午，荣国府一众人离开后，林海几个人都有些松了一口气感觉，林黛玉吩咐人将宴客杯碟桌椅等等收拾干净后，归到库房才算完事。

    林海三人边喝茶，边和一双儿女闲聊着今天贾府众人。

    “爹，……，外祖母家迎春表姐明年都要及芨了吧，怎么都没听有订亲？”

    林海看着黛玉有些纠结问出这个问题，本来这样事，林黛玉不该问，但林海平日里家中，也会和黛玉姐弟谈论一下类似问题。他们姐弟二人没有母亲，虽然有嬷嬷身边，但嬷嬷们作为下人，看问题总会有他们局限性，肯定和林海这个做父亲有不同，所以林海觉得有关婚姻问题，没有必要让他们太过避讳，外人面前注意就好。

    现听到黛玉问起，就想到原剧中迎春嫁给孙绍祖以后，“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梁”，不过一年时间就被折磨至死悲惨结局，不过他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外人，真不好过问这些。

    “这个，你外祖母那边应该自有安排吧？”

    说是这样说，但林海也知道，荣国府里哪里是对迎春有什么按排，根本就是没有人去意贾家大房这个庶女，能作主都采取无视做法，当作没有这个人。

    等黛玉离开以后，林睿看了看自己父亲，说：“这个迎春表姐我也就见了这几次，其它就不说了，一群人一起，她太安静了，真没什么存感，听说她连自己房里奶娘、丫鬟都辖制不住。我觉得他就是不嫁给孙绍祖，嫁给其他人也难说就一定会有一个好结局，想到她结局觉得很可怜，但想到她为人，又觉得别人想帮她，都帮不上手。”

    “怎么，想要帮这个迎春？姑娘嫁人后，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打理后宅，人情交往，这些你觉得你这个迎春表姐有哪些能做好吗？”

    “我也知道，就是觉得她后被孙绍祖活活折磨死，实有些可怜。爹，如果遇到合适人家，就是家境差些都无所谓，能顺手帮就帮一下吧。”

    “我知道了，不过你也别报什么希望才好。”

    “……”

    正月里，天气还很冷，林府几个姨娘也没什么兴致去花园闲逛，四人聚兰姨娘屋里抹牌。

    “过两天就是正月十五了，京城应该会有灯会吧？”周姨娘一边抹牌，一边问道。

    赵姨娘笑着说：“怎么？想去看？”

    兰姨娘斜睨了一眼赵姨娘，“难道你不想去看？还有你们几个，别说不想去，从扬州来到京城，进了府后，也就初十时候去上香出去了一次，一年当中难道有这个机会能出去，要不找个机会问问老爷？”

    “……”

    正月十五元宵灯会后，衙门也已经开印，林海这个户部左侍郎也正式开始走马上任了。户部，上至尚书大人，下到司务书办，对于这位上皇位期间，能巡盐御史位置呆了十几年，并且皇上位后，还能平安身退，调回京城，接替户部左侍郎一职左侍郎林海，都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