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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赵普仁遇到了唐琳琳
男人砸吧嘴巴的时候,肯定会是什么东西在阻塞着思维。
一股子火从他的丹田开始上涌,肆意地冲撞,把马顺强的思维搞得混乱不堪。
他用胡子拉碴的嘴唇接近,接近,……哦,……神仙的府第,那些晶莹剔透的玉石,高贵的象牙宝座,还有瓜果梨枣,真酿佳肴,哦,是琼浆玉液,……
唐琳琳意识模糊间感觉大腿间一阵针扎样的疼,瞬时惊醒,她瞪着那张痴迷的嘴脸,感觉无比恶心,好像生吞了一百个苍蝇一样感觉反胃!她扭着身子大喊道:“你!你!”
马顺强给这突然的变故惊醒过来,有些慌乱不知所措,不过,他马上镇定下来,“琳琳,我爱你啊,我仰慕你好久了,你……”说着,又往上扑过来……
唐琳琳的脸红成了酱块儿,她愤愤又有些羞涩的用脚乱蹬着,“走开,走开……”,也许是慌乱之至,马顺强一时竟然近不了唐琳琳的身了,他只有挨着床边坐下来,看着哭成一团的唐琳琳,“琳琳,你这样又是何苦呢?他都不要你了!?”
马顺强的一个“他”让唐琳琳哭的更厉害了,是啊,他赵平有什么了不起?我怎么就该为他这么辛苦?好,好,你不是说爱我吗?这就是你对我的爱?让我孤单寂寞,你的不负责任就是爱?……一瞬间,唐琳琳想起了这些日子的苦痛,哭的简直一塌糊涂!
马顺强往前凑了凑,从口袋里拿出手绢,递给了唐琳琳,自己退到桌子边倒了杯水,坐到了椅子上。
唐琳琳哭了好大阵子,慢慢地声音小了下来,“好了,好了,擦把脸,不要这样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马顺强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水,粉色的玻璃杯子,里面的水清澈晶莹,透着一股子香气。
是啊,什么都要有个头儿不是,唐琳琳想到这里,拿起那块手帕擦了下脸,抿了口水,感觉到一阵困意,头有些晕晕的,她想也许是自己真的太累了吧。没有和马顺强打招呼,就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马顺强看到唐琳琳睡倒了,悄悄地把图书室的门关上,又折回来拉开灯,屋子里顿时给一种淡黄色笼罩。【此处省去205字】
……
马顺强把那个白色的药瓶塞进口袋,把那个手帕点燃后扔到了垃圾桶里,一切都停当后,又亲吻了下躺在床上熟睡的唐琳琳,趁着月色离开了,门外,一只蹲在房上的猫喵的一声,窜了出去,他给吓了一跳,赶紧地顺着墙角溜回了自己的屋子。
唐琳琳从恍惚中醒来,感觉脑袋有些疼,她想起来,可是,下面一阵疼痛几乎要把她给摧倒。她勉强地坐起来,窗台上的兰花开的正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温润的光泽。花儿开了,燕子来了,可是,自己的春天走了!
唐琳琳哭了,呜咽着,没有了以前的那样酣畅淋漓,她在诅咒,诅咒那个夺走自己的人,诅咒那个离开自己的人,诅咒上天,诅咒一切!等到一切恢复平静,静了下来,她开始自责,自责轻信了那个人,自责应该不离不弃,自责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和自己有关,可是,日子还是要过的,要过的……就这样,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仿佛以前的唐琳琳,一会儿似乎是精神错乱的患者……
学校里的人知道这是个可怜的女人,很同情她的遭遇,有很多的年轻男老师还经常的到她办公室聊天,说话,帮帮她些力气活。那些年轻的女老师以前心里充满了对这个美艳女人的羡慕嫉妒恨,可是,现在看到她的情况后,也开始了和她的交往,酿着些故事的辣酒,……
世界上,真的没有比女人的嘴更大,比女人的心更小的动物了,时间没有过多久,这些女人就探究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具体枝节,包括那些细微的仡仡佬佬的地方。
“你怎么就从了他?”其实,风传而已,人们还真的搞不清楚男主角是谁,只能用“他”来指代。
“他力气大啊,你不知道,就是你……”
“我才不呢,哪里会像你,你离开了男人太久了……”女人会赶紧地把话题转移,拐了个弯又回到唐琳琳身上。
唐琳琳的眼睛闪了下,又恢复了癫狂,“是啊,就是啊,哪里像你?!”
“呵呵,哦,是你需要啊,你需要……”和她说话的女人仿佛目的达到,心满意足地笑了,这个时候,唐琳琳也会陪着她大笑,声音甚至要盖过了她。
女人便愕然地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唐琳琳,唐琳琳也会在这个时间踌躇满志地看着她……直到女人灰溜溜地离开,唐琳琳才开始又一轮的哭笑,……
赵普仁是在这个时候关注到了这个可怜人的。他心里很感念生活,感觉生活不该是这样的,于是,这个刚刚调过来的校长走进了唐琳琳的图书室。
兰花开的正艳。
唐琳琳刚刚送走了一拨人,那些人前脚走,赵普仁后脚就到了。
唐琳琳刚刚坐到书桌旁,看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个字中等,体态发福,慈眉善目的走了进来。没有理会他,她仍然看着自己手里的书,是本《知音》……马顺强自打那儿以后,一直没有来过,《知音》每月倒是仍然来,可是没有人看到了,每期都是那么齐整地摆在书架上,偶尔的,唐琳琳翻一下,嗯,现在唐琳琳手上看的就是本《知音》。
“看书哪?”赵普仁看唐琳琳没有说话,主动上去打招呼说。
“嗯,……”唐琳琳甩了下头,瀑布般的青丝晃动了下,顿时,美态娇生,“云鬓欲度香腮雪”的现实版啊,赵普仁心里一颤,感觉给什么扭了下,猛地跳了下,然后才慢慢地归于平静。
这个细微的变化给唐琳琳感觉到了——她现在对什么都那么敏感,她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这个校长,这个半老的男人,是的,在她的眼睛里,她的同类几乎都给她归了两类,一类是男人,一类是女人——无论美丑,不管高矮,都给她笼统的归为了两类——赵普仁当然也不例外,给她归入到了男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