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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正和星华公子在里面有事,你不能去打扰。”)
有道是,东西能乱吃,话不能乱说。雪儿的话让慕长白想淡定都淡定不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寡女虽然心里没有什么,但那孤男的心思昭然若揭。这个时候他不发挥英雄救美的作用,等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时候,必定会让他后悔莫及。
慕长白提着剑直闯飘萝的闺房,雪儿功夫在柳府的下人里算不错,可和慕长白一比,就跟没有习过武的感觉一样,一下就被他破防。
“飘萝。”
慕长白进入飘萝的房间,径直走到屏风后面,看到飘萝坐在床边正准备扯开星华的腰带,怒火一下就升了起来,果然是想做这见不得人的事情啊攴。
慕长白箭步上前将飘萝拉到身边,看着悠闲坐在床上更是一派悠然看着他的星华,语气十分凉冷,“男女授受不亲。叫雪儿或者月心来给你上药吧。”
飘萝纳闷了,难道雪儿和月心就不是女人了?或者说在长白的心里,为星华上药的女人只要不是她,都无所谓。
“阿萝,让她们来吧。娣”
星华一副‘随便谁来都好’的表情,一点儿都不计较。
“不行。”
飘萝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开什么玩笑,自己的男色居然给别的女人看,还要让她们摸,这不是摆明了让她吃亏吗?本来吃点儿亏不算什么,谁一辈子还能不吃亏呢?但是,这亏得看看是什么亏,有些亏吃了高兴,而眼前的亏吃了肯定不高兴,她干嘛要允许?昨晚儿就被他看了摸了抱了,自己还什么都没捞回来呢,这会儿能把机会让给别人?那真不是她飘萝的风格。
“他是为我才受的伤,我必须亲自照顾他,才会心安理得。”
飘萝说着,瞧着慕长白,他还好意思闯进来?人是他伤的,他现在难道还想耽误人家治疗吗?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他对一个面都没见过几次的人就下那么重的手?要人家的命啊,他招招毙命当她看不出来吗?
“好了,长白,你出去吧。”
慕长白自然不肯,抓着飘萝的手越来越紧,恨不得将她一起拉出去,永远拉出星华的视线。这个男人给他的威胁感实在是太大了,在他以为飘萝已是他的囊中之物时冒出来,功夫还能高到他碰不到他,这号人物在江湖上从来就没有听过,不得不让他提着十二个心防着。
飘萝实在担心星华的身体,不得不严正的对他说话,“长白,你出去。”
“飘萝,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知道。”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星华的身份,反而是他们这些看似聪明的人才不知道,一次次的顶撞他,要知道,他要他们的命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只是他心慈,不屑跟他动手。
“你不知道!”
慕长白来了气,为飘萝的执迷急了。
“我伤了他那么深,你可见到他的衣裳上面有一丝血迹?”慕长白将飘萝拉到自己身后护着,正常人不可能出现这样诡异的事情,一双阴冷防备的眼睛看着星华,“我不知道你是来自何方的妖魔鬼怪,但是你若想动飘萝,先问问我手里的剑。”
慕长白不说还好,一说飘萝就气上加气了,他还知道伤人很深啊?伤的深还不让她给他上药?想着,什么话都没说,拉着慕长白朝门外走,将他推出门外,关上.门。
“我没出来之前,谁都不许进来。”
“飘萝。”
“谁进来我跟谁绝交。”
慕长白抬起的手像是被点了穴道,僵硬在半空中,看着飘萝将门关上,温润少话的他,第一次想发火。对别人,哪怕是飘素,他的话都不多,可是在飘萝的面前,他不像让她觉得自己寡言少语很无聊,总是想着什么好玩的搞笑的话能逗她开心,他已经习惯在她面前啰嗦,更享受给她的管束,现在她不听自己的,让他很恼火。他看得到有人想从他的身边带走她,可是他却拉不住她走向那个人的脚步,这样的无措让他好想……用强。
飘萝坐到星华的身边,低头看着扯开一半的腰带,伸手继续拉。
“阿萝,算了吧。”
飘萝抬头,问,“为什么?”
“被人看到不好。”
“他们不会进来的。”
星华握住飘萝的手,说话的声音轻轻的,“阿萝,我没事。”
没事没事,她听这句话已经听的烦了,不想再听了,有事没事不是他说了算。
“从此以后,你身上有任何问题,你说没事不算数,只能我说没事才是真的没事。”飘萝霸道的看着星华,“你是我的。我们之间,我说了算。”
在男权社会,飘萝说这样的话其实一点儿底气都没有,尤其是在男神的面前,人家要是不给面子,说走就走,她找都没地儿,只能等着他什么时候高兴想现身才能看见他。只是,她偷偷自以为是的认为,她就算这样无理,他也不会不喜她,女人的直觉在某些时候准确的有些可怕。比如现在,她觉得男神是喜欢她的。
星华的手慢慢松开,如果这还仅仅是看似他赞同她的话,那他轻轻的说了一句,“我怕疼。”便是完全的认可他们之间是飘萝说了算了,告诉她,他不是不想听她的,只是怕疼。
飘萝差点儿笑出来,原来男神还有怕疼的时候啊,她都要以为他刀枪不入了。
“我轻轻的。”
“那万一还是疼呢?”星华看上去真的很怕疼痛一样。
飘萝像哄.诱小孩儿一般的说道:“疼一下就给一个甜枣。”
“吃我想吃的那种。”
飘萝想也不想的就答应,“好。”
不就是甜枣吗?想来天上的神仙也是很好搞定的,随随便便一点儿小恩小惠就能让他听话,自己反应实在是太快了,不服都不行。
解开星华的腰带之后,飘萝一件件的褪着他的衣裳,真的就像慕长白注意到的那样,星华的衣裳一点儿破损的地方都没有,不管是他的外袍还是里面的单衣,皆完好无损,确实是一点点的血迹都没有看到。飘萝转到星华的北欧去看他的伤情,奇怪的是,衣裳上没有血迹,但他的背后却有一道剑伤,看上去触目惊心,渗人的很。
飘萝纤细的指尖抚摸在星华伤口的位置,心房被一丝丝的扯痛,这伤是为她才留下的,她怎么会如此笨,竟然没有保护好他“师父,以后,我一定舍命都要保护好你。”
星华怔了下,她刚刚说……
飘萝说不出内心的心疼,不顾男女之别,张开手臂抱住上半身赤.裸的星华,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眼中的泪珠一滴滴的落下。为什么会如此的心痛呢?
端坐的星华慢慢抬起手,抱住飘萝柔软的身子,他真的不用她担心,最苦的日子都能过来,现在对他来说,已是幸福的很。
“阿萝,其实我……”
“我不要再看到你受一点儿伤。”飘萝抢了星华的话,“你知不知道,伤一道在你身上我宁愿伤十道在我身。”
星华轻笑,“傻瓜。”
他怎会允许那样的情况出现。
此时,星华感觉到飘萝上一世的记忆确实在凝聚,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短时间如此在乎他,可他知道,她那缕魂魄在发生变化。是因为他那朵莲花?还是她即便转世也带着上一世对他舍命之爱的意识,他无从确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看到他受伤,会瞬间出现上一世的记忆。
“我给你上药。”
飘萝收了眼泪,拿起药膏转到星华的身后,小心的为他抹着……
“呃。”星华低低的闷吟了一声。
飘萝立即问,“怎么了,是不是疼?”
“嗯。”
“那我再轻点儿。”
飘萝觉得自己已经轻得不能再轻了,他刚才被刺的时候眉头都没皱一下,现在怎么上药就疼成这样?
“啊。”
星华又轻叫了一声。
飘萝皱眉,她是不是有毛病了,为什么听到他的叫声会产生一种心猿意马的感觉?好像他的声音多么销.魂一样,不,他的声音确实销.魂,莫名其妙就带着勾人心的作用,弄得她心尖有种怪怪的感觉。
星华叫第三声后,飘萝忍不住了。
“你别叫了。”
“为什么?”星华口气很无辜的问。
飘萝实诚的让星华差点露馅,“你叫的我有想法了。”
星华忍住笑,“什么想法?”
“想蹂躏你的想法。”飘萝真诚的表情显得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猥.琐,“想让你叫得更大声。”谁让他叫起来让人心底产生一种快.感。
星华严肃的道:“阿萝,有些事,该男人来做的,你不要抢。”
比如让人叫的更大声啦,这就是男人的事情了。
“开船吗?”飘萝问。
星华:“……”
“你看大江大河上划船的都是男人。”
正想伸手拿包扎布带的飘萝被星华反手一捞,娇柔的身子被他放到了大腿上,眼底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话的声音带着一股子蛊惑人心的低哑,“你怎么理解‘开船不嫌早’这句话的?”
“不知道。我单纯。”
飘小萝,不知道就不知道罢了,还附带一句‘我单纯’,难道不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嗯。我想你也是单纯。”星华嘴角噙着笑,“夜来的风雨声里,连次数都记不清了,如果不是单纯,那肯定就是单蠢了。显然,我的阿萝和蠢绝对沾不上关系。对吗?”
“我听不懂你的话。”
飘萝想离开星华的腿,被他摁住,红唇下一瞬就被他吻住,灵活的舌很快就钻进了她的齿缝……
软舌被他纠缠,飘萝心中怦怦的跳,不自觉的朝后退,当他的手掌托住她后脑勺时,再也无法躲开他的亲热,带着羞怯的情不自禁回应着他,学着他的温柔缠绵让他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欢喜。
收到腿上女子的鼓励,星华的手臂抱得愈紧,亲吻渐渐热烈起来,从温柔的品尝到几乎要让她呼吸不上来的深吻。
房间外,有人焦急等待。
房间内,双心深狷缠吻。
飘萝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被星华恢复了容貌,当他退开自己唇瓣的时候,她急促的喘息着,一双手也不知何时攀上了他的肩头,若不是他的额头抵着自己,她觉得自己肯定栽到他的颈窝里了。
“讨厌……”
飘萝找不出什么话可说,看着星华带笑的眼睛,只得轻喝了一声。
“呵,我看你刚才可享受了。”
“我没有。”
真享受也不能说出来啊。
“是吗?”
星华作势还想吻她,“那我们再试试看。”
飘萝抬手掩上星华的唇瓣,“再亲的话,夜来风雨声时就没甜枣吃了。”
“呵呵……”
星华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看的飘萝脸颊红彤彤的。
讨厌鬼,她懂的多难道不好吗?非要让她承认她懂啊。有些事情,心照不宣不就得了。
“来,我给你包扎伤口。”
手法并不娴熟的包扎好之后,飘萝拿过星华的单衣,展开,“小心点儿穿,莫弄疼了。”
看着手劲轻轻的照顾着自己的飘萝,星华体会到凡间男子为何希望娶到一个温柔贤惠女子的心了。前一世他照顾她,这一世他更是想加倍的对她好,怎么好都觉得不够,没想到凡人的她,竟然会像一个小媳妇儿一样的体贴照顾他,眉目间都是藏不住的喜欢。
这一世他迟到了十八年又怎样?她的心中早进了一个男子又怎样?慕长白没有扎根,就有他的机会。而他,既然找到了她,就不会允许再有人能从他身边抢走她了。
是的,天道不可违。但,缘定三生石的三世恋人,不论相隔多久远,都会穿过层层阻碍找到彼此,然后相爱。
不可,阻挡。
穿好星华的单衣,飘萝拿过他的外裳,朝他莞尔,唇边的笑赛三月桃花,让他心尖开出最美的春花。穿好衣服之后,看着她垂眸为他束腰带,忍不住张开手将她抱住,心田里满是柔柔浓浓的爱。
“等会儿。腰带还没系好呢。”
星华却好像是一刻都不愿等,抱着她不可放开。
“阿萝,有机会,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避开柳府所有人的耳目,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他们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弥补过去她所受的委屈和悲难。郦都太危险了,每一个盯着她的人都非等闲之辈,看似个个都能保护得好她,可是谁又能知道,盯她的人越是强大,将来带来的威胁就越大,若是几方争斗起来,波及的无辜人员太多了。
“好啊。”星华的提议说到了飘萝的心坎里去了,她正是想和他单独在一起,现在周围的人太多了,一点儿都不自在。
慕长白在外面等的不耐烦,第二次又硬闯进去,见星华和飘萝相拥在一起,愣了片刻,眼底的怒火中夹杂着受伤。
飘萝手里拿着没系好的腰带,想跟慕长白解释,却发现没什么好解释的,她确实抱着星华,而她的心里也确实对他越来越喜欢,控制不住的喜欢,仿佛钟情于他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我给你系腰带。”
星华乖乖的站着,低眸看着她的容颜,嘴角上翘。
飘萝不知道,星华身上的伤口只是做出来给她看的,慕长白的长剑抽.出他的身体后,被刺入的地方在法力的作用下恢复完好如初。慕长白想伤他,完全不可能。他此举,不过是想开始断掉飘萝对他的情,也让慕长白看清,飘萝的心会是他的。有些感人,注定不会是他的。
可惜的是,星华算得慕长白没有感情归宿,却无法告诉他真相。说了,他也不会信,只当他和他抢阿萝捏造的鬼话。
看到飘萝给星华系好腰带,慕长白闷着一口气在心底,却发不出来,很明显,现在的飘萝当星华是重伤之人,这伤还是为了她受的,更是因为他造成的。此刻,她指不定多讨厌自己,若是再对星华动手,她恐怕会真的不理自己了。
“飘萝。”慕长白努力让自己平静,忽视掉星华,“我们去送飘素吧。”
飘萝摇头。
“怎么了,你不是很想去送送飘素吗?”
“刚才在花园外我遇到了爹和宫里来的公公,看得出,爹和那个公公都非常不想见到我,尤其是公公。”
飘萝想,人家都表现那么明显了,难道她还要出去吗?别的不担心,就觉得公公有句话说的对,她去了,姐姐肯定难过。如此,何必去惹她的眼泪。
星华道:“我陪你到园中走走吧。”
飘萝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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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到,飘素被众侍婢扶着慢慢走出闺房,妆容精致绝伦,出绣房前被蒙上了红艳艳的盖头。每一步,周围的人都十分小心。
终于,飘素坐进了礼部安排来的八抬大轿。
听着外面喧闹的乐声,飘素忍着内心的伤痛。
此一别后,慕长白,我们再无将来。
轿子起来的一刻,飘素久忍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当命运被自己的亲人改变时,她连反抗都没有力气。
飘萝,你将我送进皇宫,我怪你,但不恨你。只是,你最好过的幸福,不要让我的牺牲变得毫无作用。
呵呵,长白那么喜欢她,她又怎会不幸福呢?
飘素的心,越发痛了。
柳庄胤带着柳府的人齐齐跪下,“送夕妃娘娘。”
听着自己爹的声音,飘素放在腿上的双手捏紧,一入皇门,亲情薄殇。
爹,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力保柳氏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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