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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边都是什么歪理,我和你爸不也是包办婚姻,比你们那些竟是离婚的小青年幸福多了,这要是在我们那个时候,你这身份的就得拿自己的终身大事报答他。叀頙殩伤”

    沈歌这边咧嘴苦涩的笑,这个时候她为这事奉献的就更多了。可如今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就顺着陈文娟往下说。

    “我以后不嫁人了不成,在你身边当老姑娘,我是嬷嬷,您是皇太后,老爸太上皇。”

    陈文娟那边忍俊不禁,道,“你这贫嘴丫头,别在这里给我耍贫。自己的事什么都不在意,等多两年真嫁不出去,看你找谁哭去。”

    “我找你,找你行吧。”

    “到时候我可不管你。”

    “好好……”沈歌知道那头的主题稍微变味,赶紧的转移话题,说,“再过几个月我就回家,老爸开庭的话,我那时候肯定会在。”

    陈文娟这边嗯了一声,说,“那成,不过你也别着急,这边被乔先生打点的差不多了,一切都好。”

    沈歌听到姓乔的就浑身难受,嗯嗯啊啊了几句不想多说,之后就挂了。

    坐在那里微微愣神,她连吃饭的*都没有。那天和乔以申在一起后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又出去一趟,买了紧急避孕药。在这紧要的关头,她和乔以申只是短期关系,以后不能留下什么再做纠缠。

    而那避孕药不知是有什么问题,她的胃整整难受了两天,可能也是因为感冒的关系,食欲一直不振。她叹口气,这种事还真是伤心伤身。

    夜晚时分,乔以申和林泽在机场堵住了薛昭。她带着大大的黑超遮住大半的小脸,上身黑色修身皮衣,下身紧身牛仔,拉着行李箱正打算去等候检票。

    乍见他们薛昭一愣,脸色变了变,却还是扬起笑容打了个招呼。

    “你们怎么来了?”

    林泽看一眼不说话的乔以申,他深沉的眼中有愧疚闪过,浑身却还是散发着冷漠的气息,不禁攥了攥拳。

    林泽笑,“你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是不是太不够意思。”

    这一句话就让薛昭心下了然,乔以申明显是被林泽告知的。心下忍不住一痛,她看向一旁伫立的乔以申,他俊逸的脸一如回国那日。

    离婚其实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情,只是缺个手续。当初回国办的结婚证,理应从什么开始就从什么时候结束。一切不过是个圆,又回到了出发点。

    只是那个圆的路程,他们再也不可能一起走过。

    如果离婚是薛昭提出的,回国就是乔以申的主意了。也许他是有什么焦急的事情,想法一定,就约定薛昭在咖啡馆见面。

    他们聊了许多,从相识到结婚。也许当初的一切就注定现今的悲剧,因为他们至始至终没有按正确的流程走进婚姻。

    真正的流程啊,相识,相知,相爱。

    没有相爱,她的婚姻就连墓碑都没有,直接扎进了乱葬岗。

    去民政局的那天,薛昭故意晚了半个小时,她有些报复的想,这一路走来,她等他的爱这么久,让他一生为她等上那么一次也是可以的。

    结果门口是空荡荡的。

    等乔以申开着座驾赶到,已经是十分钟后,他抱歉着解释说有下属拜托他办事,在饭店里说事情就耽误了些。她只能一如以往的微笑点头,想来她就不是那样张扬而洒脱的性子,没办法也做不出那种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发脾气撒娇的样子。

    现在看到他们来这里薛昭心上骤然冒出欢喜,可一切不过都是她自己的痴心妄想,乔以申不是把自己放在眼底下关注的人,以前不是现在更不会是。

    她弯起唇角,道,“我这班机走的晚,怕是打扰了你们休息。”

    “你是为了躲我们吧。”乔以申忽然开口,看得那么分明透彻,也许在这里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就是他,可他还是忍不住。

    “你这样会让我感觉是在总裁吃回头草的小说中。”薛昭笑的愈加开怀,似乎方才想通一些事,面对他时自然而然的没了以往的百依百顺。

    乔以申皱眉,抿抿唇没有说话。

    林泽自动退到一边,没有插入其中。这终究是人家两夫妻的事情,他插不进手。虽然他心疼薛昭,把她看成自己的亲妹妹,但感情这种事他也明了。今天拉乔以申来这里没别的,他算是了了薛昭的一个心愿。

    薛昭看一眼一旁的林泽,将目光又放在乔以申身上,带着淡淡的眷恋柔和,她说,“你不用这样子,关系结束的那一天,我想明白许多,你不过是我在一定时间错认的人,错认为你就是跟我走一辈子的良人。我一头扎进去时从未想过结果,因为那时的笃定,我认为即便你不爱我,也会慢慢被我打动。奈何我低估了你心上的锁,高估了我的能力。”

    乔以申喉咙动了动,垂下眼低声道,“薛昭……”

    薛昭摇摇头,没让他说话,说,“所以以申你不必愧疚,也许命中注定月老的红线没把我们拴在一起,我们的另一头此时都是空荡荡的。我做不成你的佳妻,你也不是我的良夫。我承认我还有些割舍不下,所以我要出去走走,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我不恨你,你记住就好。”

    乔以申沉默良久,心中风云席卷很久,还是平复下来,淡淡问道,“要去多久?”

    “不知道。”薛昭低眼看看手中的机票,米兰这个词标注在目的地一栏,她笑,“你也知道我喜欢设计,和你在一起的两年我……”

    说到这里她又看到乔以申不安的情绪,没把话接下,又道,“我去锻炼锻炼,也说不准。”

    乔以申点点头,“那好,你在那边多多照顾自己,那边的天气和这边不一样。”

    薛昭瞬间眼角一酸,她和他在一起这么久,都不如他现今的话来的温馨。她点点头,抑制住心中的苦涩,看向林泽。

    林泽回神,走两步过来,皱紧眉头,“你是确定要走么?”

    “恩。”薛昭没有多说,在林泽看来怎样都是乔以申辜负了自己,她明白他的好心。但其实也怪不了乔以申,被硬塞进怀的女人,大都是不被男人喜欢的。

    她认真地看着林泽道,“林泽,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林泽嘴唇蠕动了下,还是把话咽下去。他早就知道她是非走不可,多说无益。想到这里,他张开双臂,做出飞翔的动作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呐,要走的话那爱的抱抱。”

    薛昭笑,松开拉杆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许久许久她松开他,看向乔以申,乔以申将她拥入怀中,温柔道。

    “保重。”

    她瞬间眼圈红了,回了句“你也是”快速转身拉着行李箱朝着检票处奔去。那细微的动作,即使在她身后,两人都能观察的清清楚楚。

    她还是哭了。

    林泽叹口气,搭上乔以申的肩膀,亲眼看着薛昭进入检票口,他扭转头,拍拍乔以申,说,“走吧。”

    当事人至始至终毫无怨言,他这个旁观者也无需多多愤懑不甘了。

    乔以申却是不动,他猛然想起薛昭以前对他说过的话,那时婚姻的墙壁已破烂不堪,稍一推挤就能坍塌。薛昭在一个沉寂的夜晚终于忍不住将一切发泄出来,没有撒泼没有打闹,她还是那样惹人怜惜的样子,瘦小孱弱。

    她说,“乔以申,你不懂事,你从不懂爱情的事。”

    那句话他之前没放到心里,即使薛昭是那样沉静的人,话说的那般温和,乔以申却还是觉得她无理取闹。一直以来他就在想,婚姻不就是那么一回事,贤妻在家持家,丈夫在外拼搏,相敬如宾,甚好。

    却忘记了女人还是需要滋润的,干枯的生活将她这朵鲜花的汁液全部榨干,他几乎毁了她。可想到这里乔以申又迷茫了,爱情的事?

    恋爱?

    他从未有过激情燃烧的岁月,一直以来他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走过,没有风花雪月,没有莺莺燕燕。他自认对这段婚姻忠诚无比,甚至于最后和沈歌在一起,都是在这段婚姻结束后。

    乔以申的目光瞬间深邃,看着林泽的眼神带了疑惑。

    他问,“林泽,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林泽一愣,确是未曾因为他的问题而惊讶无比,只是对薛昭愈加悲悯。他不是女人,却也还没无知到这般地步。薛昭维系这段婚姻两年,他瞬间觉得不容易。

    “爱情啊,”林泽长叹一声,答道,“能让一个人变得疯狂,也能让一个人变的绝望。”

    乔以申皱紧眉,道,“具体些。”

    “食之无味,朝思暮想,那人总在你眼前,那就是恋爱的滋味。”林泽摇摇头,揽过他的肩膀向外走,说,“说了你也不知道,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乔以申顿了顿,隐约眼神有些异样,脑海里迸现的竟是那个女人的眼神,凌厉,愤恨还有些许的哀怨。

    那夜的疯狂又浮现出来,他喉咙紧了紧,握紧拳反客为主将林泽拉向一边,道,“这么晚了,别再回去,喝两杯。”

    林泽瞧出他心情的不妙,舍命陪君子,道,“好。”

    郑赟方从超市拎了东西出来,就有一只纤细的胳膊挡住了自己的路,抬眼看看来人,他眯起了眼,眼中闪过丝警戒,道,“是你?”

    Eva笑笑,美丽的小脸绽出甜蜜的色彩,说,“我以为我看错了人,没想到还真是你。”

    “怎么,没跟你的乔大哥回国?”郑赟眼中蔓延出讽刺,他可是记得这个女孩子总是跟在乔以申身边乔大哥长乔大哥短的。可明显乔以申眼中没有她,也是,乔以申眼中还放得下谁,还不是只有那个宋旭。

    女人?哼!只怕乔以申喜欢的是男人。

    可即使这样想,郑赟隐约心中还是有不好的预感,总怕沈歌在他身边是狼入虎口。

    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Eva不在意的说,“是我不跟他回去的,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和我?”郑赟好笑,摇摇头从她身边蹭过,说,“抱歉,我们不熟。”

    Eva没有阻拦,从嘴角勾起诡异的笑,扬声说,“那要是和沈歌有关,我们还熟不熟?”郑赟听言,脚步停下,眼神有些凌厉,“关沈歌什么事。”

    Eva用生涩的汉语一字一顿道,“沈歌和乔以申有关,那就关我的事。”

    郑赟眼神一凛,似乎听见乔以申的名字只觉得怒气都压制不下来,他抒出口气,拎了袋子直步向前走,却不回头,缓声道。

    “跟我来。”

    Eva快步跟上,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开怀。

    夜深人静,沈歌站在落地窗前。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她一人,露西今日家中有事请假,她吃过晚饭就伫立在这里。亚克的叫声时不时传过来,在此刻她听着带了无比的哀怨。

    是的,沈歌又把那个可怜的孩子锁在外面了。

    今夜的天气不似前两日变温那样冷,沈歌想要静一静,亚克哈吃哈赤的声响虽小,但听在她的耳朵里一样的烦躁,所以就直接把它扔了出去。这几日这个鬼精灵似乎发现一撒娇就能让露西愈发爱惜,对沈歌就用了一样的法子。

    可惜沈歌的心是铜墙铁壁,怪只怪亚克可怜的跟错了主人。

    这会儿不知怎的亚克在外面叫的愈发可怜兮兮了,沈歌眉头皱了皱有些奇怪,怎的变了味道,莫不是被什么咬了?

    她慌张的转过身,赤着脚正想往外看看,门锁突然动了,开门声响起,乔以申镇定的面孔出来,冷淡道。

    “我回来了。”

    沈歌霎时站住,知道亚克的哀叫来自何由了,敢情是瞧着男主人回来了博取同情。她看一眼门外,亚克已经哈吃哈赤的跳上沙发,正咧嘴。

    而她却顾及不了那么多,只觉得方才地板还是温的,这时候冷的跟冰块似的,让她直打哆嗦。

    乔以申皱眉,上前几步,看沈歌退后的样子眉间蹙紧显示着不满,说道,“你怎么连鞋都不穿?”

    “我……”沈歌低眼看看自己裸露的脚趾,难堪的合拢,脚掌覆在脚背上,把脚背的温度也夺了过去。她低低头,看着在乔以申脚旁的拖鞋死活就是不过去。

    乔以申玩味的笑,拿起蓝色的拖鞋走到她面前,沈歌退无可退倚在玻璃上,就见他弯身下去抓着自己的脚踝把脚套进去,灼热的掌心几乎要把她的脚踝烫伤。她的脸红了红,看着自己因为气温已经有些泛红的脚全钻进那蓝色的小拖鞋里。

    乔以申直起身,双手揣兜静静望着她,两人的鼻息那样亲密,沈歌不自在的别开了眼,乔以申又笑,说,“沈歌,你真矫情。”

    这个男人!沈歌听言眼中方才还有的羞涩瞬间消失殆尽,一把推开他,几步走到门口对着亚克怒吼道,“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乔以申挑眉,心中好笑,这是指桑骂槐?他静站着不动,倒是亚克被吓了一跳,被沈歌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呜咽一声低着头,毫无目标的左看右看。

    沈歌眼角余光看着乔以申,却见他好整以暇的抱拳看自己和亚克对峙,火不知缘由的烧上来,手指弹出去对亚克一指。

    “你看什么看,给我出去!”

    亚克耸耸耳朵,巴巴看了她一眼,跳下了沙发,回头看沈歌还在瞪着,一缩脑袋,丢丢丢丢的跑出去了,从门口微弱的灯光下可以看到它四处嗅着,偶尔眼神飘回屋里,见沈歌伫立的身影又把目光甩回去,来回好几趟。

    乔以申眼中冒出兴味,得?这狗都快成精了。

    沈歌回过头就见乔以申还在站着,想起那一晚,她忍受不了和他同处一室,大打开门走向客厅坐在亚克方才站的地方,打开电视。不料却见乔以申也跟出来,自顾自的往她身边一坐,让她精神又紧绷。

    乔以申拿起桌上的晨报,翻了两页,眼神固定在某一处忽然道,“我饿了。”

    那不是我歪。沈歌被吓了一跳,遥控器都差点没拿稳,知道是和她说话,她眼无焦距的对准电视,装作不经心的样子问,“你没吃晚饭?”

    “没吃饱。”

    乔以申说的是实话,今天去医院又看了宋旭,也许是年轻有动力,他恢复的不错。经林泽说通他和宋旭一家去吃了顿饭,饭桌上宋旭不知怎么的就打趣他该恢复情殇,找个老婆了。

    至始至终乔以申离婚的缘由就没告诉宋旭他们,也许是还是觉得脸面上过不太去,而且他们的关心自己也知道,不想让他们多想也就没说透。

    这样宋旭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他猛然就烦躁起来,虽说知道宋旭并不知他和沈歌的关系,但总觉的他一门心思想让他们分道扬镳似的。

    就有一口气憋在了胸口。

    众人见他面有不虞之色,也就不再多说。但钉子砸下的孔还是留下,乔以申还是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了。

    “那你想吃什么?”沈歌问了句,不过瞬间又道,“冰箱里还有剩菜,我去给你热热。”

    乔以申挑眉,她这么说不是告诫自己没有选择么,那第一句话说出来还有什么用?他拦了她,见沈歌惊愕的眼神,淡淡道,“给我下碗煮面吧。”

    水煮面?沈歌眼神异样的看他一眼,忽然闻到隐约的酒气,又见他手放在腹部,无意识的捂着,说,“你空腹喝酒了?”

    乔以申一愣,眼神一暗点点头。这些年在外废寝忘食的习惯让他患了胃病,一个不小心胃就会有些绞痛。以前薛昭为此给他准备了药,又规定了他的饮食,最近他的不在意似乎让疼痛更厉害了。

    “那我还是给你弄点粥吧,做菜我不行,熬粥还是可以的。”

    乔以申心下一动,没有拒绝。就见沈歌围上围裙,踏踏踏踏的跑过去,熟练的淘米,拿出小锅,把水倒上。乔以申瞬间发现沈歌做菜的一个道理,似乎她打下手的本事极强,等到真正做菜的时候就把所有缺点一露无疑。

    等把淘好的小米放入,她盖上盖子,又扭头问他,“你光喝粥够么?”

    乔以申点点头,他也知道她的手艺,其他的她估计也做不出什么好滋味,免得吃了胃更痛。

    沈歌应了一下,拿出勺子在里面搅了搅,就站在一旁等着。等了许久米的香气开始蔓延,沈歌深吸口气,叉着腰又等了会儿。

    乔以申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在她的身上离开过,沈歌扭头看他一眼,朝着餐桌扬扬下巴,说,“你去那里等着吧,还有一会儿。”

    乔以申点点头,慢悠悠的过去了。17652213

    沈歌又把粥搅了搅,匀些就拿过一旁的碗,舀了两勺在其中,食指和大拇指扣着碗就端了过来。乔以申接过,看着里面比她做的菜正常许多的颜色,挑挑眉,笑,“以后就我负责做菜,你负责熬粥。”

    沈歌拧着眉看他,说,“我们可没这个机会施展厨艺,不是还有露西。”

    再说她也不想跟他挤在厨房,那样的感觉太过奇怪。

    乔以申这才想起来还有露西这茬,当初聘用露西就是因为她学过中国菜,做的还不错,如今看来倒是她剥夺了自己和她的机会,霎时脸上露出不满。

    沈歌倒是不明白了,乔以申一回来就有些奇怪,这会儿脸又阴晴不定的,真是难伺候的很。她站着指指还在冒气的粥,递给他勺子,说,“快吃,一会就凉了,能暖胃的。”

    乔以申乖巧的接过,舀一勺放进嘴里,果真喝下几口胃舒服了些。抬眼看沈歌又坐回到了电视机前,拿着遥控器无聊的摁着。

    见乔以申不喝了,沈歌问,“喝完了?锅里还有。”

    说完她又站起身,嘴里嘟囔着,“我看也就是你们这些大领导不爱惜自己,拼死拼活挣钱图的什么,身体这个本钱坏了什么都做不了。”

    乔以申很喜欢她这种语气,像是老夫老妻之间的交流,温馨中含着关心。以前他怎么没觉出被人关心的感觉这么好,像是万千灯火中独有一人立在其中为你焦急为你愁。

    想到这里,乔以申想到薛昭以前也是这样的,只是他没有太过注意。

    沈歌看了眼碗底,里面还有不少,蹙紧眉,说,“怎么,不好喝?”

    “没有,很好。”

    沈歌奇怪的看着他,拿过碗,碗底还有余热,却还是比方才凉了好多,她说,“我帮你去再盛点热的。”

    乔以申一把拉住了她,把碗拿过来,只是手没有收回。

    沈歌有些紧张,看他瞬间幽暗的眼眸,里面开始冒出那夜熟悉的东西。她哆嗦了一下,乔以申让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别害怕。”

    沈歌有些拘谨,无措的咽咽口水,乔以申搅拌着碗里的粥,上面已经开始冷结成冻状的东西,泥泞成一片,跟沈歌慌乱的心一样。

    乔以申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沈歌一愣,说,“什么怎么办?”

    问完之后,沈歌脑海里回转些东西,像是懂了些什么。她说道,“你放心,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点到为止就好,不会深入。等我爸的案子我心里有底之后,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烦你。”

    乔以申听言心倏地不舒服起来,有些不满她的透彻。她说的的确是真话,他们之间本就不该有什么交集,阴差阳错,不,又或者说在他的无意识主导之下形成了这种结果。不过再想想,如果她死缠烂打非要自己负责,他现今也给不了什么承诺。

    但他瞬间又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她定然对自己没有感觉,不然怎么会连任何期待都没有。想到这里他皱紧眉,看着沈歌真诚的小脸有些窝火,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

    沈歌惊讶的瞪大了眼,打算推开,却猛然想到方才乔以申说自己矫情的话,唇腔内一个失神瞬间就充满他的气息,他的舌尖肆意吮住她,带着不可拒绝的霸道。她无奈的闭上了眼,感受着他的手慢慢下滑。

    既然那层膜已经没有了,一次两次还有什么区别。

    乔以申感受到她的妥协,眼睛的颜色更深了些,灵巧的指解开她的牛仔裤纽扣,下褪之时沈歌忽然按住他的手,她摇摇头,唇有些红肿,说道,“不要在这里。”

    乔以申一顿,只觉得喉咙像是灼了火,干干的,他站起身,一个用力将沈歌横抱起,朝着卧室走去。方一放下她,他就压上去,手指继续方才脱衣的动作,轻轻抚弄着她。

    沈歌身子一颤,咬紧牙,眼神有些迷蒙,说,“你轻点……”

    乔以申点点头,前戏很久,之后就滑了进去,沈歌因为第一次的阴影有些紧张,这次却是没有多大的疼痛感,她睁着眼看上方俊朗的容颜,心下苦涩的笑笑。

    她还是应该庆幸的不是么,至少没给太过猥琐的男人。

    乔以申这次折腾了她许久,沈歌甚至都怀疑方才喂给他的粥是不是大力水手的菠菜,他脸上的汗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滑落,像豆子一般,砸在她的身上。她慢慢攀上他的背,紧绷的动作让乔以申咬了咬牙,愈加猛烈。

    在沈歌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乔以申终于低吼出声,沈歌仰起脖子紧紧的咬在了他的脖子上,浑身颤抖。

    之后,二人睡去。

    清晨,沈歌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睁眼看看身旁,乔以申的眼神温柔的不可思议,她心下一动,装作不在意的揉揉自己脑袋,问道,“几点了?”1c497。

    “六点。”

    沈歌闭闭眼,原来才这么早。她瞧一眼身边的乔以申,知道自己身边有人还是睡不太安稳的。乔以申低眼看她,笑,“我吵醒你了?”

    沈歌摇摇头,说的直白,“我只是不喜欢有人睡在我旁边。”

    气氛霎时冷却,乔以申脸色冷了一下,大手伸进被子,在她胳膊上来回游动着,沈歌皱眉,往里退了退,说,“你昨晚都做过了。”

    乔以申无耻的笑,说,“你昨天吃饭了,今天还吃吗?”

    沈歌脸红了一下,埋得更深,瞪他,说,“这不一样的好不好,反正我不要!”

    乔以申一下子钻进她的被子,炙热的身体把沈歌烧的一颤,她推拒着他的胸膛,他却纹丝不动,手灵活的做着昨晚他做过的事。最后沈歌没办法了,大吼一声,“乔以申!你这混蛋!”

    说完她被子里的脚就踹向他,可乔以申是做什么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一个灵敏的躲闪之后将她扣紧在怀,紧紧箍住她。

    沈歌埋怨,说,“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大清早体力还这么好!”

    大年纪!

    乔以申抽抽眉毛,他就比她大五岁,年纪哪里大了?可转念一想,他也知道了,唯一和沈歌在一起过的人就是宋旭,他们同岁,而郑赟作为沈歌哥哥辈的也只是比她大上两岁,这样算来自己的确比他们大些。

    乔以申不满的吻住她的唇,笑,“你不知道男人的年龄跟体力是成正比的么?”

    “可我是成反比的,你起开,我今天还要上班!”

    乔以申不干,吻的愈加的深,几乎攫取她所有的呼吸,他轻轻在沈歌耳边呢喃,说道,“既然你说我体力好,那我就得付诸行动啊,免得我体力过多今天再炸了。为了整个警局的安全,你这个话务员可得解燃眉之急啊。”

    无耻!

    沈歌狠狠掐了他一下,之后慢慢陷入他制造的情/欲之中。

    重阳那天,沈歌给奶奶那边去了电话,问声好。陈文娟也带了些东西去看望他们,老人至始至终不知道沈海波的事,她居住在L市县城的偏远地方,一住就是好几十年,说是要守着沈歌去世的爷爷一辈子,也就在他们全家搬走的时候没有跟随。

    老人年纪大了,耳朵不太灵敏,接着电话一直嗯嗯啊啊的,但能瞧出来她也高兴,还埋怨沈海生一家也不知回来一趟。

    沈歌这边讽刺的弯起嘴角,他们把老房子卖了,钱拿到手了,还有什么在意的。这会子怕是在自己的窝里数着钱过日子呢。想到这里她又记起集团的事,打算怎么着都要问问乔以申。

    虽是这样想,这边沈歌的声音却是温柔的,安慰着老人,“奶奶,您又不是不知道,二叔进了公司,跟我爸一样忙,也是腾不出空间,妈妈这不是去看您了?”

    心上总过不去那个坎儿,可沈歌还是不想让老人难过,跟那头的陈文娟一块劝着她。老人心也宽些,握着陈文娟的手,说,“海波我也老久没见了,也不知现在胖了瘦了。”

    沈歌这边心一酸,知道母亲那头肯定是忍不住,忙说道,“奶奶,我上次回去看我爸了,身子硬实着呢,健康的不得了,天天还去晨练什么的,跟牛一样壮。”

    老太太那边就笑,说,“傻孩子,哪有这么说自己的爸爸的。”不过她放宽了心,话锋又一转,说,“小歌在那边找着对象了吗?我这边常跟人说呢,我孙女在国外,保不齐哪天找来个金发碧眼的孙女婿回来,生个洋娃娃一样的曾孙。”

    沈歌笑,门响了一下,乔以申推门进来了,正看着她。

    沈歌也没在意,继续坐在床上打电话,笑,“奶奶,你这想法倒是潮流,很多老人可接受不了孙女婿是个洋人。”

    “奶奶这边可不是看不开,只要我孙女喜欢,对我孙女好,那就能进我们沈家的家门!”老太太说到这里急切了,不禁提高了声音,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的啊。”

    “奶奶!回家我妈在催,打电话你也催!”

    “这不是为你好!”

    “好好好!”沈歌笑着应付道,“我回去,回去就给你带个洋女婿!”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乔以申眯起眼,金发碧眼的洋女婿?满大街多的是,在这里都不是什么惹人目光的品种,没准还没他们华人在这里惹人眼球。他一愣神间沈歌已经挂断了电话,他走过去坐在床上自然而然的环抱住她。

    “怎么,想找个洋人?”

    沈歌被他亲昵的动作弄的身子一僵,翻看着手机分散注意力,说道,“也就是跟老人这么一说,家里都在着急。”

    “怕你嫁不出去?”乔以申眼睛眯的更狠,箍着她腰腹的力量紧了些,沈歌扭转头皱眉看他,说,“你怎么了?疼……”说着她就往下掰。

    乔以申也不知道自己的火为什么这会儿这么旺,好像是想到她要找别人就憋屈的难受。他松了松,轻咳了一声,站起身道,“跟我出去一趟。”

    沈歌动动僵硬的胳膊,看他,问,“去干什么?”

    “林泽喊我们出去。”乔以申穿上休闲外套,他在家一直是居家打扮,不上班时,也总是简简单单的装束,这样也好,给沈歌高高在上的感觉也就没了。

    沈歌有些诧异,指指自己,“怎么还要叫上我?”

    乔以申整理了下领子,看她一眼,说道,“没准是看上你了,想让我牵桥拉线?”

    胡扯!沈歌忍不住白他一眼,去屋里找适合自己的装扮,乔以申揣着兜走过来,倚在门框上看她,说道,“你就穿我那天买给你的裙子。”

    “哪天?”沈歌翻着衣柜。

    “我还给你买过什么,不就那一次?”乔以申挑挑眉,有些不耐的描述一下,“就是那条连衣花裙。”

    沈歌翻衣橱的动作瞬间一颤,心里一沉,缓缓回头看乔以申,说。

    “乔以申我能说实话么?”

    乔以申被她小心的样子弄的奇怪了,悠闲的看着她,说,“曰。”

    “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不生气。”

    “好……”沈歌犹豫了下,目光不敢再在乔以申身上,说道,“我把它给露西的女儿了。”

    给人了?

    乔以申一瞪眼,瞬间脸色有些不自然,有变青的趋势,沈歌赶紧说道,“你说不生气的!”

    乔以申咬着腮帮,把气压了下来。她很大度嘛,还知道借花献佛这个道理。愤愤的直接转身向外走,沈歌换好衣服坐上车他的脸色还没好过来。

    她暗自嘟囔一声,“小气。”

    乔以申倒不是小气,第一次送她的东西就被她豪迈的拱手让人,他怎么想怎么不甘,想到这儿,他说,“露西女儿的东西以后由我送,要是她知道本就不是你的东西,你想她会怎么想?”

    “嗨,什么叫不是我的东西,你不是给我了?”

    “你不是不要?”

    “可你硬塞给我了!”

    “你不是说让我留着穿?”乔以申淡淡道。

    沈歌一愣,扑哧一声笑了,之后越来越没有形象,她一边乐一边拍着他的肩膀道,“那行,以后我不送人,坚决不送人,我给你留着。”

    乔以申没说话,看她的眼睛跟弯弯的月牙似的,心下也舒服了不少,弯起唇角,“这可是你说的。”

    沈歌有些惊奇,乔以申怎么今天跟犯了病似的跟她开玩笑?甚至不惜贬低自己了。可虽是疑惑她还是忍不住笑,说,“好。”

    这样闹着就到了林泽说的地方。

    林泽包了整个房间下来,房间布置的雅致,乍一看像个小小的客厅。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氛围极好,外面还有几个在柜台前喝酒。

    进房间时,林泽一个人正在无聊的看手机,见他们过来,埋怨道,“怎么才来?”

    乔以申看沈歌一眼,面不改色道,“接她晚了些。”

    沈歌背地里翻翻白眼,还真是说谎不打草稿。虽是这样说,她也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满脸全是歉意的说,“对不起。”

    说完之后却又老感觉自己和乔以申这样不对劲,跟地下游击队似的。

    林泽听言也不在乎了,霸气的挥挥手,说道,“没事,谁不兴女孩子打扮打扮。”

    乔以申嘴角一抽,只觉得林泽眼神有问题,他哪只眼瞧出来沈歌爱打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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